第38章 名門望族
“殿下，此女雖然戰力一般，好歹境界到了氣動初期，留在身邊差遣一二，倒也有些作用。”
趙龍深知皇位爭奪的殘酷，楚鈞作為太子，身邊若隻有瑞雪與嶽辰，太過捉襟見肘。
“不行！”正在所有人以為楚鈞會同意的時候，楚鈞當即出言反對。
“殿下…”羅玉眸中閃過一抹絕望，“莫不是張烈他得罪過您？”
張烈是誰？
楚鈞上哪裏認識這種沒名沒姓的小人物？
“殿下，張烈乃是離火神宗四大護法之一，如今正帶領其他幾郡抵擋大軍收服。”
瑞雪見楚鈞眼神迷茫，出聲提醒。
“啊！”楚鈞無所謂道，“將這裏的金銀財寶帶回去。”說著，又看向羅玉：“你也跟本宮回去。”
“啊…遵命！”羅玉臉頰瞬間嬌羞發紅，想起玄燼給她的迷魂膏，咬了咬紅唇心下決定：
“哼，張烈你個殺千刀的狗東西，老娘為了你，今晚隻能犧牲一下我這嬌貴的身子。”
楚鈞望著羅玉那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不知這女人犯的哪門子花癡，暗暗輕歎都是英俊惹的禍。
…
資陽郡太守府前，跪滿了當地投靠離火神宗的教眾，幾個世家大姓紛紛哀聲求饒。
“殿下，這群人該如何處理？”剛從前線退下來的嶽辰詢問道。
“投靠邪教，天理不容，哎…”楚鈞深深歎了口氣，“誅殺三族，抄沒全部家產。”
“什麽！”一眾世家皆是惶恐無比，連呼冤枉，“殿下英明，我等都是被逼無奈！”
“求您…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嶽辰指著下方眾人嗬斥道：“放肆，敢在這裏喧嘩！”
楚鈞聳了聳肩，眸光掃向求饒的眾人，譏諷道：“你們被逼無奈就敢造反？
那本宮誅滅你們三族，也是被逼無奈。
不然，大月國這麽多世家都學你們，本宮豈不是要四處救災？”
“這…”
諸多世家皆被楚鈞懟得啞口無言。
誰知偏偏這時候，世家之中走出一名衣著華麗、氣宇不凡的老者，對著楚鈞不客氣地說道：
“你…不能殺我…”
楚鈞一愣，詫異地看向嶽辰：“這是你義子？”
嶽辰連忙搖頭：“這老家夥比我爹歲數都大，我可不敢收他做義子！”
老者被主仆二人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大罵楚鈞有辱斯文。
嘭——
楚鈞上前對著老者的臉狠狠就是一腳：“蠢貨，本宮讀的書摞起來比你命都長！
四歲作詩名揚天下，你也配和本宮談斯文？”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誰也沒想到楚鈞竟有這般本事。
瑞雪更是好奇，小聲詢問道：“嶽大哥，殿下作過什麽詩？”
嶽辰亦搖搖頭望向楚厚辰，後者老臉一紅，小聲念道：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瑞雪眸光閃爍，欽佩道：“想不到殿下竟這般有才華！”
楚厚辰聞言，差點咳出老血。
好在老者的慘叫及時救了他一命：“老夫乃是當朝六皇子之母，鄭萱妃的親父親。”
“鄭萱妃？”楚鈞深感意外，他六哥楚胥向來是個小透明，他母親亦是沒好到哪裏去。
想不到。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畫麵，竟是親爹犯了法。
“哎…原來是自己人啊。”楚鈞輕歎一聲，將老者緩緩扶了起來。
“呸，什麽自己人。”
“嫁入我們皇室，竟然還敢勾結邪教。”
“實在該死！”楚厚辰怒喝道。
“你…你是什麽人，敢如此羞辱我鄭家！”老者低喝道。
“哼，老東西聽好了，本王乃是大月國第一皇子直郡王楚厚辰。”
“你那好外孫來了，也要叫本王一聲好大哥。”楚厚辰低吼一聲，絲毫沒將楚胥和他母親放在眼裏。
“這…”老者臉色一變，連忙施禮道：“原來是直郡王當前。”
楚厚辰不屑地扭過頭去，懶得與這老頭再多費一言。
“實不相瞞，我們資陽鄭氏乃是滎陽鄭氏分支，家族之中有不少大臣。”
“還望兩位殿下，能夠免除我一家之罪。”老者倒也精明，知道皇子不好使。
又搬出了家底。
他自信，兩位楚鈞與楚厚辰定會顧忌起背後的力量，不會追究太深。
頂多。
也就是發些銀錢，不了了之。
“是麽？”楚鈞眸光一亮，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問道：“不知，你們鄭家都有什麽在朝廷裏做官。”
“能否與本宮說一說。”
“沒準還有人和本宮喝過酒呢。”
老者當即一喜，連忙派人去將族譜取來，一個個念給楚鈞。
“鄭和…鄭豪…鄭宇…”
當聽到鄭宇兩字時，一旁的楚厚辰身子不禁一抖，此人正是他陣營中的一員。
如今在兵部任職。
“這些都是你三族之內？”楚鈞好奇的問道。
“亦不全是。”老者搖頭道：“亦有六族或者九族的。”
楚鈞一把接過老者手中的族譜交給嶽辰：“也別三族了。”
“身為皇親國戚知法犯法，夷滅九族，族譜、地契全部摧毀。”
老者身子一抖，好懸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震驚道：“你…你要滅我鄭氏九族？”
“沒錯。”楚鈞拍了拍老者肩膀：“本宮怕你下去孤單，便讓你的摯友親朋全都下去陪你。”
說到這裏，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話鋒又是一轉：“你放心，你的好女兒，好外孫屬於皇親。”
“不會被牽連的。”
噗——
老者當即一口老血沒有忍住，噴了出來，徹底暈死過去。
楚鈞冷哼一聲，起身離去。
翌日，嶽辰捧著名冊依單殺人。
七十二名赤膊劊子手同時揮刀，濺起三尺血水。
他們手中鬼頭刀在雨中泛著青光，刀柄上纏繞的紅綢已被經年累月的血漬浸成黑褐色。
“娘！“稚童的哭喊突然刺破肅殺，身著素衣的婦人死死摟著懷中幼兒。
她發髻散亂，繡鞋不知何時掉落，露出被碎石劃破的玉足：“殿下開恩！他才滿月啊！“
楚鈞端坐明黃傘蓋下，指尖輕輕叩著紫檀扶手。唇角勾起譏誚弧度：
“鄭氏祖訓'稚子無辜'？那被你們獻祭給離火神的八百童男女，可曾聽過這句話？“
“楚鈞！你今日滅我鄭氏九族，來日必遭天譴！“當日老者在鐵索中掙紮，左眼已被滾油燙成血洞，
“滎陽本家不會放過…啊！“
慘叫一聲，衝碎了資陽郡上空的陰雲。
楚鈞擺弄著《鄭氏家訓》的扉頁，上麵赫然寫著“忠君愛國”四個大字。
他笑了笑，旋即將其一把丟入火中，轉身走上車輦，伸了一個懶腰，道：
“走吧，咱們回家逍遙，剩下的仗就讓嶽辰去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