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趕屍教與雲陽宗
“殿下…”
楚鈞的話還不等落地,趙龍與一個穿著黑袍,神態傲然的老者走了進來。
“鎮撫司指揮使郎沛,見過殿下。”老者對著楚鈞一拜,神態尚算恭敬。
“啊…”
“原來是郎沛郎大人。”
楚鈞眉頭微蹙,正欲痛斥屬下連個人都看不明白時,趙姝便自趙龍的身後出現。
“殿下,臣妾剛剛送父親出門就見郎大人站在門外等待。”
“他說有急事…臣妾就請他過來,您不會怪我吧?”趙姝解釋道。
“不怪…不怪…”楚鈞尷尬的笑笑“本宮正欲派人請郎大人進來呢。”
“謝殿下。”郎沛躬身在此說道。
楚鈞笑笑抬手請二人上座,又親昵的拉過趙姝的玉指坐到身邊,問起正事:
“郎大人,你來說說案情吧。”
郎沛從袖中抽出卷宗:“崔瑾侄兒屍首已驗畢,咽喉處有青蚨紋,當是趕屍教噬魂釘所致。“
說著展開幅泛黃帛畫,其上繪著九具青銅棺槨環繞血池之景。
“趕屍教?“楚鈞挑眉望向趙龍。後者臉色驟變,腰間佩刀鏗然作響:
“三百年前此教以生人煉屍,曾血洗鄢都宗三萬三千人弟子。”
“後因手段太過殘忍被雲陽宗以及狂龍宗、霧隱門、山涵山四家宗門聯手剿滅於陰山鬼澗。“
“雲陽宗當今的宗主夫人…“郎沛突然陰惻惻插話:“便是被煉作豔屍鎮在宗門地下寒玉棺中。”
每逢月晦,都能聽見棺中指甲刮擦聲呢。“
楚鈞指腹摩挲著趙姝腕間暖玉,忽覺那玉鐲寒意刺骨:“那個…豔屍和活人有區別麽?”
趙龍一愣,豔屍和活人應該沒什麽區別吧,等等,他對宗門之間的事情了解不多而是看向郎沛:
“殿下,豔屍會人肉。”
“嗬…”楚鈞對雲陽宗自是一點好印象沒有,強了自己未婚妻不說。
還跑來當麵退婚。
可惡至極。
想到這裏,他忽然想要惡心一下雲陽宗:“既然,裴大人侄子是死於趕屍教之手。”
“自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發個懸賞通緝此教,隨便把趕屍教死灰複燃的消息,通知一下雲陽宗以及狂龍宗、霧隱門、大寒山。”
“就說…我國剛剛經曆一場洪澇,能力有限,請他們配合抓捕。”
郎沛是個明白人。
聽到楚鈞的話,亦是懂了其中玄機,拱手道:“臣明白,這下就做。”
楚鈞開心非常,剛滅了一個邪宗,他可不想再去滅一個邪教,煩都煩死了。
…
大月國。
祁連山中,趕屍派現今宗主茅錦,身高六尺,膀大腰圓。
若是尋常人見了。
非但不會將他與修煉邪功邪修相提並論。
反而會把他當成一個力士。
“宗主,老城覺得殲滅雲陽宗的計劃,還是要重新商議太過冒險了。”
“不如,先行替代來大月皇室更加穩妥。”趕屍派大長老麵色凝重的道。
“有什麽冒險的?”
“如今你我已經煉製了七十二具離合境的銀屍。”
“加上老祖那一句神遊境金屍。”
“你覺得區區一個雲陽宗拿不下麽?”
大長老不解道:“那…您為何還要讓門下弟子死去獵世族弟子?”
“哼!當年大月國那群世族,為奪走我教功法。”
“對我教趕盡殺絕,這個仇本宗不能不報。”
“如此正好讓屬下弟子連連本事。”
“免得生疏。”茅錦冷聲道。
這幾年的時間裏,他們四處躲藏,簡直像是過街老鼠樣。
好在蒼天有眼,他們終於等到了機會。
…
雲陽宗在聽到趕屍教死灰複燃的消息後,亦是一片緊張。
雲陽宗主裴敬之握著亡妻的遺物,喃喃自語。
隻是,還不等他把想說的話說完時。
一名渾身濕透的弟子踉蹌跪地:“稟…稟告宗主,剛剛寒潭下浮出一具纏著水藻的寒玉棺?“
“裏…裏麵的東西…空了!”
裴敬之當即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怒不可遏:“空了?”
“你是我,我夫人飛棺槨空了?”
那名弟子咽了咽口水點頭道:“沒…沒錯,是夫人的棺槨空了。”
裴敬之周身氣勢一變,廳中的溫度驟然拔高七成,旋即,抬手一匹。
離合境巔峰的恐怖實力,當即將大地灼燒出一個窟窿。
“該死!”
“該死的趕屍教!”
“一定是他們盜走了我夫人的屍體。”
裴敬之憤怒無比,關鍵,若隻是淡淡盜走一具屍體還說得過去。
問題是…她妻子已經被練成了豔屍。
需要不停的吸收陽氣。
萬一…萬一…
被哪個可惡的男子玷汙,他的頭頂的顏色,怕就不單單多了一抹白色。
“查…馬上給我查。”
這時,齊覓海急忙從門外走了出來交給裴敬之一封書信。
“宗主,不知何人,在山下送來一封信,說是關於宗主的夫人的。”
裴敬之一把搶過書信。
其上正是茅錦的筆記:“哈哈,裴狗,你個道貌岸然的狗東西。”
“想要要回你娘子的屍體,本宗閑你三日內到達大月國境內祁連山。”
“本宗自會掃榻相迎。”
“如若來晚,本宗會將你娘子的豔屍,投入大月國街道之上供乞丐玩樂。”
“不過…聽說大月國當今太子,是一個色域內斂的小子。”
“興許,會對豔屍有興趣。”
…
哢嚓…哢嚓…
隨著,裴敬之讀完完信後,大廳之內的所有器具一應俱全的出現裂痕。
裴敬之的憤怒幾乎達到了頂點。
瞬息間,廳內的桌椅板凳名貴茶具,隨著裴敬之“嘭”的一聲爆開。
“茅錦你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聲音化為一道氣旋,衝破雲霄。
將整個雲陽宗內三山五嶽,全部震**開來。
“何事…”
恐怖的氣息更是連雲陽宗內閉關的老祖一一驚動。
下一刻。
七八道身影瞬移到雲陽宗的大廳內。
為首的一位紫衣老者,不悅到:“敬之你發什麽瘋?如此不顧身份亂發脾氣?”
裴敬之盯著那紫色老者,陰惻惻的說道:“嶽父大人,你的好女兒又被茅錦拐走了。”
眾人聞言臉色皆是變的無比難看。
紫色老者更是低吼道:“茅錦那畜生,在哪裏,老夫一定要親自出手殺了他。”
裴敬之狠狠咬牙道:“他在祁連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