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合?祁總天天火葬場!

第8章 原來是有預謀的分手

林衍猶豫了下,還是加了,再次說了謝謝。

江律感受到了他的拒絕,笑笑便上車了,追人不能操之過急。

林衍轉身,長長歎了口氣,江律該怎麽處理啊,看著來勢洶洶的。

他還沒走到門口,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林衍一點都不想接,可電話一直鍥而不舍,自動掛斷後又打進來。

林衍斜靠在牆上,非常想抽煙,他煙癮並不大,可回來之後卻時時刻刻都想把煙拿在手上。

林衍仰頭看著聲控燈熄滅,才滑動接聽,燈再次亮起,刺得林衍閉上眼。

“喂,是林衍嗎?來接你一下你家祁總,他喝醉了。”

聲音輕佻又帶著某些暗示。

周圍是嘈雜的人聲和音樂聲。

林衍遲遲沒說話,不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祁馴跟朋友打賭的內容。

賭林衍在不在意他。

每次林衍去,都逃不過一場輕佻又下流的玩笑,和一杯祁馴嘴對嘴喂來的酒。

“哎,怎麽沒人說話?林衍?林衍?!”

林衍摁滅手裏一口沒抽的煙,“你們現在有三個選擇,送酒店,找他秘書,找他未婚妻。”

說完,他也不等對麵再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下定決心要跟祁馴分手,就沒有回頭的理由,無論是旁人遞來的機會,還是祁馴給出的暗示,他都不會接。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

往後碰上,遠遠點個頭,那都算得上是好聚好散的前任典範。

可祁馴沒有這個自覺。

林衍苦笑,還是他把人慣成這樣的。

恐怕到現在為止,祁馴都還以為他在鬧脾氣,要他哄。

可惜了,這次,他是真的不想回頭了。

不隻是聯姻,也不隻是床照和小情人。

他們的感情本身就有很多問題,一方不斷退讓,一方不斷踩著底線狂歡。

這注定是一場不得善終的,沒有結局的初戀。

林衍睡了跟祁馴分手後的第一個好覺,夢裏很平靜,什麽都沒有。

可祁馴那邊就不一樣了,被林衍掛斷電話後,他的一群哥們都陷入了沉思。

有人甚至問,你是不是打錯了,林衍那麽個好脾氣的人會這麽說話?

那人搖頭,咽了咽口水,“我沒打錯,照著祁哥置頂的電話輸入的,還確認了兩遍,而且那聲音,確實是林衍。”

眾人一陣無話。

靠著沙發休息的祁馴倒是睜開了眼,帶著睡醒的朦朧,“林衍呢?還有多久來?”

那人把手機還給祁馴,糾結了下,委婉道,“祁哥,那個,林哥他出差了,說來不了。”

他想著自己都這麽委婉了,祁馴肯定能聽懂吧?

結果他高估了醉酒人的智商。

祁馴搖搖晃晃地起身,抓著手機走出包間,給林衍之前供職的古籍修複院老總去了電話。

那老總也是一臉懵,“林衍出差?他不是兩個月前就離職了嗎?”

祁馴的酒一下就醒了。

兩個月前?

是他和江許跟兩家人吃飯,被林衍撞見的時間!

那個時候林衍就不聲不響把工作辭了,半個字沒有透露給他。

然後又答應看他改正,結果一張不分真假的床照,就讓他找到借口跑了!

祁馴腦子裏熱氣騰騰直冒,如果不是知道了這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原來是林衍的預謀啊。

祁馴隨便扯了兩句把電話掛斷,他一拳砸在牆上,手上原本的傷口又裂開了,留下零星的血跡在牆上。

祁馴感覺不到痛,隻有一腔怒火要把他燒穿了。

他立馬給秘書打電話,催問下午的男人身份。

秘書井井有條地說,“祁總,那個男人叫江律,律師的律,是個古籍修複專家,家庭背景簡單,父母都是渝大文學院的教授。他本人年初剛從意大利羅馬二院留學回來,名下有一家古籍修複院所。”

祁馴腦子拉響了一級警報,竟然是林衍的同行!

林衍本來就喜歡那種溫和沉穩的,跟他在一起時還說過,真是鬼迷心竅了,最後栽在了他這條瘋狗身上。

不行,他要馬上見到林衍!

秘書估摸著他消化完了,馬上又拋出了個重磅炸彈。

“祁總,還有一件事,林先生今天把所有甜點房的聯係方式都給我了。”

這小姑娘也是精明的,點到為止,絕不多說一個字。

老板的愛恨情仇旁人插一腳進去都是炮灰。

祁馴腦子嗡嗡的,心髒的失重感尤其重,像是一盆冰水澆在心髒上。

他喜歡吃甜的,尤其是甜品,但吃多了對身體和牙齒都不好,林衍就加了很多甜品店的聯係方式,說……你要吃甜品,那必須林總批準。

祁馴喉嚨上堵著一塊兒鐵,“他說什麽了嗎?”

“沒有。”

一個字都沒說,足以見得決絕。

祁馴臉色陰沉地掛斷電話,把助理喊來開車。

他今天不見到林衍是不會放心的,他開始抓不住了,這種抓不住的感覺還是在四年前體會到過。

那時候林衍給他表白,但他並不想談戀愛,就拒絕了林衍。

可他根本沒想到,林衍直接就從他隔壁搬走了,果斷退出他的圈子,也不參與商學院的任何活動。

祁馴反應過來的時候,林衍已經躲了他一個月了。

他到處堵人,在林衍醉酒被表白時把人拖走。

林衍當時怎麽說的來著……

祁馴摁了下心髒,酸,無止境的酸。

哦,對,林衍當時說,你已經拒絕我了,我也沒想過要跟你當朋友,我如果想跟你當朋友,我根本就不會跟你表白。

祁馴靠在真皮椅背上,張嘴吐氣,卻還是不能把心髒上方的空虛吐出去。

“林衍……你又開始躲我了。”

助理一腳油門轟到底,邁凱倫拐彎超車不減速,直奔渝東而去。

可真的到了,祁馴卻站在門外,放下了敲門的手,林衍在睡覺,他現在不能敲門。

他要在門外就這麽坐一夜,林衍看了才會心疼他。

祁馴靠著門坐下,頭歪在門框上,不一會兒就睡了,夢裏是他第一次見到林衍。

“你終於醒了,我估計你也不想去正規醫院,就把你弄來了小診所,大夫給你包紮了,我用你錢包裏的錢付了醫療費,跟你說一聲,我走了啊。”林衍合上書,笑語盈盈地看著他。

祁馴第一個想法是祁家玩的美人計。

第二個想法是這人長得很帶勁,**叫起來肯定更帶勁,他可以玩一玩。

最後一個想法是,策反他。

他沒有開口留下林衍,甚至沒有問林衍的名字,美人計嘛,美人一定會再次以不同理由出現在他麵前。

他看著林衍的背影舔了下嘴唇,長腿交疊,一種盯上了獵物的姿態。

可他失算了。

這不是祁家的美人計,林衍更不是他可以當成玩物的人。

那是思華集團的大少爺,剛成年時就已經是執行總裁了,送他去診所,真的隻是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的一時善心。

而那時跟祁家鬥法,險些失敗的祁馴,連進入林家晚宴的資格都沒有。

再現實一點,他連跟林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但這個名字成了他夢裏的素材,在他還不懂愛的時候,就已經把人在心裏占有了上百次。

“林衍……林衍……”

祁馴斷斷續續地喊,他眼前又變成了監控中,林衍頭也不回離開別墅的場景。

“呼!”

祁馴從噩夢中掙紮出來,眼前還是模糊的,心髒像是一腳踩空後,從萬米高空瘋狂墜落,在崎嶇的山林裏摔了個粉碎。

“哢噠……”

祁馴察覺氣氛不對,他回頭一看,林衍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雙眉緊蹙看著他。

祁馴扶著牆爬起來,“老婆……”

起身時卻突然摔了下,林衍下意識扶住他,冷聲質問,“你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