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六歲半,沈爺輕點寵

第289章 等這小屁孩醒來,必須立立體統!

戴都盯著沈珩,越看越覺得眼熟。

她晃了晃腦袋,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怎麽這麽像沈珩那個渣男.....”

聽到戴都說要找帥哥,沈珩已經氣得夠嗆。

現在,又聽到對方罵他渣男,他忍著心底的怒火,咬牙切齒,“要找好多帥哥?找誰?嗯?”

該不會又是那什麽溫瑾言?

醉酒中的戴都沒有聽出某人的怒意和陰陽怪氣,還在皺著眉頭,認真思考,“不是沈珩......就行......說不定......嗯......還能找到喜歡的人......”

她覺得頭越來越沉,隻想睡覺。

這人是誰啊?

一直找她說話,打擾她休息!

她神誌不清,眼神迷離,還不忘嫌棄地瞪了某人一眼。

沈珩被氣得眼睛充血。

但看到她站不穩,還是下意識攬著她,把她抱在懷裏,“想找其他男人,不可能!”

後低頭吻了上去,如狂風驟雨般,不給戴都一絲喘息的餘地。

戴都暈暈乎乎的,完全分不清楚狀況,隻能被迫承受著。

可能是酒壯慫人膽,她還主動迎了上去,抬手環在對方的脖子上。

可惜醉得太厲害,沒一會,就徹底失去意識,倒在沈珩懷裏。

看著暈倒的女孩,沈珩無奈歎了口氣,將人攔腰抱起,離開了這個院子。

居然還想背著他找其他男人,喜歡其他人,還說不是他就行,等這小屁孩醒來,必須立立體統!

*

京海市,雅苑。

回到沈珩住的地方時,昏睡的戴都突然醒過來,叫嚷著,“我還要喝......還要喝......”

她扒拉著沈珩,又是捶胳膊,又是捏臉,還掙紮個不停,“拿酒來......”

沈珩把人放在沙發上,耐心安撫,“好,你先乖乖喝完這個,我就給你拿酒,好不好?”

他說著,將解酒湯遞了過去,還準備了吸管。

“真的?”戴都歪著腦袋,臉頰緋紅,眼睛怎麽也掙不開,“騙人的是小狗......”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笨拙地用手指把眼皮撐開,“好奇怪......我怎麽什麽都看不清楚......我是不是瞎了......”

想到這種可能,她驚恐地直搖頭,又拍自己,差點把自己搖暈。

見她手上沒輕沒重的,沈珩覺得好笑,又擔心她會傷著自己,趕緊握著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拍打自己,“不騙你,乖,這個也很好喝的。”

為了防止戴都拒絕,直接將吸管湊到戴都嘴裏。

戴都口幹舌燥,吸了一口,覺得甜甜的,味道還不錯,又吸了幾口,“不是酒......騙子......小狗......”

喝完後,不忘控訴某人兩句。

麵對個愛鬧的小酒鬼,沈珩生氣不起來,隻覺得無奈,溫柔地哄著,“酒都喝完了,你乖乖睡一會,睡醒了,就能喝了,乖。”

自己近三十年來的耐心,都用在這小姑娘身上了。

“不要睡......現在就要喝......”戴都趴在沙發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下一秒,又像失憶了一樣,不記得剛剛說的話了,“睡覺......好困......我要回家......睡覺......”

她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站起來。

“我們已經到家了。”沈珩扶著她,繼續耐心哄著,“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聽到這話,戴都努力睜開眼睛,看了屋裏一圈,迷迷糊糊的,一直搖頭,“不是......不是我的家......我要回自己的家......”

就在沈珩想著要怎麽安撫她時,她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自己的家......我忘了......我沒有家了......”

她頹然地靠在沈珩身上,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媽媽變成星星了......外公也變成星星了......爸爸......爸爸是別人的......我沒有爸爸......”

她還在自顧自地嘟嚷著。

沈珩心疼地輕撫著她的臉。

原來她不是不在意了,是將這些遺憾,痛苦和思念都藏在心裏了。

以前,她裝傻的時候,還能肆無忌憚地說出來,恢複正常後,反而不能隨性地表達自己的情緒,也不能把心裏話表露出來。

“他們不在了,還有我。”沈珩注視著女孩,鄭重又深情,“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創造我們自己的家。”

他的眼睛似乎有魔力一樣,戴都不自覺地吸引。

她呆呆地看著對方,看了好久,好久,突然搖了搖頭,“不要沈珩......不要沈珩......沈珩是壞蛋......我的家......我一個人就可以......”

說到這裏,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笑得特別開心,“對!我一個人就夠了!我一個人,也會幸福的!”

語氣堅定,有種豁然開朗的豁達,迷離的眼神也因為心裏的堅定清明了幾分。

沈珩被這明媚的笑容吸引的同時,心也被狠狠地刺痛。

她醉了,潛意識裏卻還是不需要他......

師兄去世後,他把對師兄的愧疚都放在了安安身上,把安安看得比自什麽都重要。

師父和周邊的人也一直提醒著他,不能對不起安安。

這些年,他活得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安安母子,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洗清他的罪孽。

他被內疚和責任壓得喘不過氣來,保護安安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就算心裏有其他想法,動作卻像是有著肌肉記憶一般,習慣性就把手伸向了那個孩子......

終是難兩全。

心髒隱隱作痛,沈珩顫抖著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追尋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到頭來,什麽都沒有。

卑躬屈膝,想要母親的愛,哪知,周德韻根本不是他的母親,還恨不得他死。

想要追尋父親的腳步,父親卻把他當成是害死他親生母親的凶手,痛恨他的同時,對他的遭遇冷眼旁觀。

他信任的爺爺,是害死他母親的幫凶,也不曾有過幾分真心。

好不容易有了誌同道合的師兄,有了那麽多兄弟,沒想到,師兄因為他死了,他又變成了孤身一人。

那些兄弟認為是他的錯,對他心存芥蒂。

就連師父和池隨,也變了。

他活著的意義隻是贖罪,隻是保護安安母子。

所有人都告訴他,是他欠師兄的,是他欠安安母子的。

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想要的,從來都沒得到過。

曾經的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度過了,哪知,上天可能是覺得他太悲慘,給他送了一份禮物,讓戴都來到他身邊。

可惜,結局還是沒有改變。

他還是因為捆綁著他的責任和內疚,把戴都弄丟了......

或許,這就是世人口中的命運。

他是不是該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