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沈舒柔沒死
那些人動作極快,整套動作甚至沒有絲毫的停頓。
從蘇家派來的人身前做這麽大的動作,卻愣是沒被察覺。
他們裹挾著蘇雨晴快速離開。
而蘇家的人,卻仍在法醫部的大門外到處尋找著蘇雨晴的蹤跡……
後麵的畫麵薑如玉已經看不進去。
她點下倒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本想要看清楚那些綁走蘇雨晴的人,究竟是什麽模樣。
可不管看了多少遍,都沒能發現半分紕漏。
那些人有備而來,打扮更是謹慎,根本沒有一點破綻。
好在,蘇昆也過來跟薑如玉一起查看。
和薑如玉不同,蘇昆隻看了兩遍,便直接打電話開始安排起來。
他記下了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叫人一路上查看監控。
憑借蘇家的實力,沒費多少力氣,便將周圍的監控全都調了出來。
那幾個男人推著垃圾車,直接來到了一輛事先準備好的麵包車上。
蘇昆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這次,沒等多久,電話便又打了回來。
蘇昆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幾句,隨即直接起身,一邊對薑如玉開口,一邊往飯廳外走去:
“如玉,你先在家裏等著,我出去一趟。”
薑如玉哪裏還有心情吃飯,連忙也起身跟上:
“我也和你一起去。”
蘇昆聞言稍作停頓,隨即點頭。
有他在,薑如玉跟過去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薑如玉快速追上蘇昆,並肩準備離開。
臨出門時,薑如玉又想起了什麽,回頭對蘇笑說道:
“笑笑,你受了傷,就先不要去學校了,還有年年,公司的事先放一放,就在家裏養傷吧。”
蘇笑乖巧點頭。
薑如玉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猶豫片刻,到底還是轉頭離開。
蘇昆和薑如玉一走,便隻剩下蘇笑和傅司年兩人。
飯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蘇笑關掉手機頁麵,默默將電話收了起來。
而傅司年由始至終,目光就沒從她的身上挪開。
如今見蘇笑臉色平靜,似乎剛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終於好奇地開口:
“你不是不喜歡蘇雨晴?為什麽要幫她?”
如果不是蘇笑,薑如玉這會兒可能還以為蘇雨晴在耍什麽花招,根本不會聯想到綁架上。
若是再拖延上幾個小時,說不準蘇雨晴就被徹底帶走,更有可能……
後麵的話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任誰都聽得出他的意思。
蘇笑稍作沉默,而後才道:
“我隻是不想爸爸媽媽傷心。”
雖然這樣說,但在傅司年看來,還是蘇笑不忍心看蘇雨晴撕票,所以才會給薑如玉看視頻。
他的笑笑,就是太善良了!
而剛剛,薑如玉和老孫說話的空隙,她不但想到蘇雨晴可能出事,而且短短幾分鍾的時間,竟然還破解了法醫部門的監控視頻!
這麽快的速度,這麽厲害的手段……
傅司年看著蘇笑,眼睛亮亮的,仿佛在看這世界上的珍寶。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傅司年的目光被打斷,隨即接通電話。
簡單說了幾句,很快,傅司年便掛斷了電話。
察覺蘇笑正在看著自己,傅司年當即開口:
“是關於沈舒柔的。”
“她沒死,因為被送醫及時,被搶救回了一條命。”
“不過……”
傅司年看著蘇笑翹起的眉頭,略作停頓,然後繼續道:
“那發子彈對她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永遠都不可能清醒,隻能成為植物人,一輩子躺在**。”
這下,蘇笑直接愣住。
臉上的表情更是直接凝固。
像是沒聽清一般,不確定地反問:
“你說什麽?”
傅司年一字一句地認真重複:“沈舒柔成了植物人,永遠不可能清醒!”
“當初她去醫院大鬧,害得你爺爺激動,病情發作,哪怕你拚盡全力的救治,最後也無力回天,最終導致沈爺爺永遠無法清醒。”
“現在,沈舒柔也成了這個樣子。”
“她做的一切,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刻,在傅司年看來,沈舒柔沒有死才是最好的結果。
若輕易讓她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隻有讓她親身感受到沈爺爺的痛苦,才算痛快!
傅司年忽然想起了昨天蘇笑去見沈舒柔時,蘇笑問沈舒柔是否後悔。
那時的沈舒柔是怎麽回答的?
她憤怒、囂張、甚至詛咒蘇笑,就是沒有半分悔意……
各種念頭交替浮現,最終,傅司年壓下了所有的情緒,隻對蘇笑問道:
“笑笑,你要去看看她嗎?”
“不了。”
蘇笑緩緩搖頭。
不管沈舒柔再怎麽淒慘,得到了怎樣的報應,爺爺都不可能恢複了。
蘇笑神情黯然,她放下筷子,開口道:
“你慢慢吃,我去休息了。”
傅司年哪裏還有心情吃飯,此時他心裏全都懊惱。
早知道會讓笑笑不開心,他就不說沈舒柔的事了。
可現在話都已經說了出去,想要收也來不及了。
傅司年連忙起身,“我也吃飽了,我陪你休息。”
蘇笑:???
她要休息,傅司年陪什麽陪?
但他住的院子,就在蘇笑院子旁邊,就算不陪同,想要回去也是順路。
蘇笑到底沒有拒絕。
示意保姆可以收拾餐桌,然後和傅司年離開了飯廳,回到院子休息。
傅司年本來應該回蘇永安的房間,但路過時,傅司年連眼珠子都沒歪一下,直接忽略,跟在蘇笑的身後,一路直接來到她的房間。
麵對蘇笑的質疑,他更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笑笑,你頭上的藥該換了,我來幫你。”
蘇笑傷在後腦,想要自己換藥的確是不方便。
不過那本就是皮外傷,經過一晚的修養,現在都已經結痂,即便不換藥,要不多久傷口也會痊愈。
但不等蘇笑拒絕,傅司年已經揭掉了蘇笑後腦的紗布。
他打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醫藥品,操作熟練地更換著紗布。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傅司年不但清理傷口,換了藥,並且重新換了幹淨的紗布,處理得幹幹淨淨。
隻是,放下鑷子的一瞬間,傅司年身體突然一晃。
他撐著桌子的邊緣,一手扶額,故作驚呼道:
“哎呀,我的頭好暈,我,我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