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的白月光認罪跳崖了

第20章 沈唐癌症晚期,許婉綰流產

沈唐覺得許婉綰真的很可笑。

她和傅聿瑾沒離婚前,他們兩人都是夫妻,他們夫妻之間財產的分配,什麽時候輪到許婉綰一個第三者來做決斷了。

到底誰給她的勇氣?

許婉綰聽著沈唐的話,更是氣得攥緊了手,大聲道:“好,那我問你,怎樣你才能答應離婚?

你不想我生下阿瑾的孩子是嗎?若是這樣,我去把孩子打了,你能答應離婚放過我們嗎?”

“許婉綰,你搞清楚,你的孩子根本不是傅聿瑾,你打不打掉孩子跟我們離不離婚有什麽關係?”

許婉綰捏緊拳頭,一臉的決然,“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低下頭拾起地上的協議,轉身就離開了。

秦知秋在一旁看得簡直目瞪口呆,她真的第一次見到當小三能囂張成這樣的。

那明明是傅聿瑾和沈唐之間的共同財產,她一口一個不同意,搞得好像那些錢全是她的一樣。

沈唐閉了閉眼睛,覺得心累得很。

秦知秋在醫院陪了沈唐一下午,傍晚時病房裏隻留下了沈唐自己一個人。

原本也不是什麽大病,燒已經退了,沈唐就沒有告訴父母和傅老夫人他們,免得他們跑來跑去,又擔心。

這一年裏沈唐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扛起一起。

看了眼時間,她沒忘記今天要去拿前些天做的體檢報告。

身體舒服了點,沈唐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住院部。

拿了檢查報告單,沈唐來到醫生的診室,將報告單遞給醫生,然後坐下。

醫生拿著報告單仔細看了看,又看了沈唐一眼。

過了好一會,醫生皺緊眉頭,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又仔細看了幾遍,最後他像是確認了什麽,歎了口氣將手裏的單子放下,抬起眸子看向沈唐。

看出了醫生帶著惋惜和無奈的麵色,沈唐的呼吸緊了幾分,“醫生,我怎麽了?”

醫生又拿起那幾張檢查單子,看著沈唐,“沈女士,檢查結果顯示是……胃癌,看著單子上顯示的,恐怕已經到了晚期。”

沈唐怔然。

醫生說話已經盡量放輕了些,似怕刺激到麵前這個年輕的女人。

醫生看了眼報告單上的年齡。

沈唐,26歲。

她才26歲,就已經癌症晚期了!

沈唐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她看著醫生,有些難以置信,她是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胃病。

但是她沒想到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胃癌,晚期。

什麽概念?

相當於給沈唐判了死刑。

好半響,沈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醫生,我……我還有救嗎?”

聽著沈唐聲音裏的輕顫,醫生再一次無奈地歎息,那麽年輕就得了胃癌,是很難讓人接受。

醫生很耐心的跟沈唐講著後續的治療,他講了很多,沈唐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聽到最後,沈唐聽出了醫生的意思。

醫生也隻是在安慰她,癌症雖然是絕症,但現在醫療水平發達,好好接受治療,還是有治好的機會的。

沈唐緩緩垂下眸子,伸手將那幾張檢查報告單捏在手心裏,久久沒有給醫生回應。

沈唐看著檢查單上的各種數據報告,輕輕扯了扯唇角。

沈唐真可憐,丈夫沒了,自己也要死了。

醫生見沈唐眼底隱隱有淚意,好心地伸手抽了兩張紙遞給沈唐,並且建議道:“沈女士,你現在這情況最後是回去跟家人商量商量,然後盡快住院治療。”

沈唐的眼淚沒掉下來,她抬起眸子,沙啞輕顫的聲音道:“好,我明白了,謝謝。”

醫生點了點頭,“別灰心,你還年輕,積極配合治療,是有機會能康複的。”

沈唐捏著那幾張紙走出醫生的診室。

她表情麻木,走出醫院,腹部傳來一陣隱隱的疼痛,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腹部,眼底止不住的悲涼。

她沒問醫生自己還能活多久。

胃癌晚期還能活多久?

她心裏隱隱有底,卻不敢從別人嘴裏聽到。

人都是怕死,沈唐也不例外。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天漸漸黑了下來,沈唐沒有叫司機過來接她,她平時在傅氏的工作很忙,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好好的,安安靜靜的,一個人走走了。

周圍車來車往,行人匆匆,沈唐站在馬路邊跟行人一起等紅燈,借著路燈落下來那點光,沈唐還是沒忍住抬起手,低頭看著一直被自己捏在手心裏的檢查單。

檢查單已經皺皺巴巴的了,但依舊清晰可見上麵的檢查結果。

一滴水砸在單子上,緊接著越落越多,沈唐的眼前一片模糊,她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雨點不斷地砸下來,砸在她的臉上,周圍行人都急匆匆離開,找地方躲雨去了。

隻有沈唐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她整個人抑製不住地顫抖,眼淚伴著雨水肆意地落下來。

她緩緩蹲下身子,捏著宣判她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報告單,摁在胸口上,整個人泣不成聲。

路過的行人看著哭到顫抖的女人,匆匆看一眼,匆匆離開,這時馬路邊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下等紅綠燈。

副駕駛的何雅看到了沈唐,她仔細看了眼,確定後回頭看向坐在後座的男人,“先生,那個好像是太太。”

正垂著頭看著文件的男人緩緩抬起頭,降下車窗往外看了眼。

雨幕下女人一個人蹲在路邊,不知道她怎麽了,她垂著頭,哭得絕望又痛苦,仿佛要窒息。

傅聿瑾的心狠狠一沉,眉心也深深蹙起。

何雅回頭看了眼傅聿瑾,詢問道:“先生,要下去叫太太上來嗎?”

傅聿瑾冷冷地收回視線,“不用。”

綠燈了,司機啟動車子。

傅聿瑾卻再也沒辦法看進去一個字,腦海裏劃過的一幕幕皆是那個女人蹲在路邊,哭得肝腸寸斷的畫麵。

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傅聿瑾煩躁地合上文件,捏了捏眉心,“回去。”

司機看了傅聿瑾,正準備在下一個路口轉向。

下一秒傅聿瑾的手機響了。

是許婉綰,傅聿瑾接通放在耳邊,傳來的卻不是許婉綰的聲音。

一道陌生的女聲,“您好,是傅先生嗎?”

“我是,你是誰?婉綰呢?”

“許婉綰小姐在我們醫院剛做完人流,她現在身邊沒有家人,傅先生您能過來一趟嗎?”

“你說什麽?”傅聿瑾眉心一緊。

聽著男人寒冷的聲音,那邊的護士聲音都頓了一下,磕磕巴巴地重新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立刻過來。”

掛了電話,傅聿瑾的臉色又冷又沉,直接對司機道:“去醫院。”

司機,“先生,那太太呢?”

“淋點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