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主持人選拔賽(2)
人如海水般湧出,很快封遙周邊出現大的空隙。
她慢吞吞順著大流走動。
排隊過程無比枯燥,她有些後悔把所有道具上交,應該留一兩個有趣的打發時間。
體育館一點一點變得空曠起來。
遍地的屍體血跡讓人看的心驚。
落在後麵的不隻有自願留下的,還有搶不過其他人的。
此時看到這一幕,麵色凝重。
最後剩下十一人。
這個人數讓他們又是嚴肅起來。
早就盯上封遙的男玩家,掃視一圈並沒有改變目標。
他靠近封遙,並未打招呼就要動手。
然而一直留意他的封遙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噗呲——
一刀抹喉。
這讓旁邊猶豫的幾人都開始發愣。
地上的玩家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封遙懶散的看著他沒了生息之後,踩著他準備偷襲的左手出門。
從體育館往外麵看,隻是一片空白,出來卻發現別有洞天。
這是一所大學。
封遙走了沒兩步,就發現奔跑而來的某同學長相很別致。
等人到跟前,她發現那穿著校服的同學皮膚發青,行屍走肉,身上散發惡臭,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
從長相到聲音,封遙推斷出這是所謂的“喪屍”。
但是電視劇的喪屍沒這麽快吧。
看到喪屍撲麵而來,封遙快速躲開,她並沒有貿然接觸,一來是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二來她怕被傳染什麽病毒。
朝著一個方向,封遙拔腿就跑。
路上她發現了不少被喪屍咬的剩下半個身體的玩家或者怪物。
看來這東西一視同仁。
如此看來遊戲還挺公平。
心裏騰升這種想法,封遙笑了起來,嘲笑自己心思單純。
她跑了約摸三四分鍾,體育館裏所有成員都出來了。
這時遊戲聲音再次響起。
[請在青城大學活過一天一夜。]係統說完開始計時。
一分鍾一提醒,並提示成員還剩下多少時間。
不少人開始咒罵這個安排,本來遇到滿校園的喪屍就已經夠鬱悶,現在又開始了催命倒計時。
“咳咳…”
封遙走進空****教室,打算找點什麽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學校廣播傳來聲音。
“歡迎各位選手參加主持人選拔賽,我是主持人——監管。”吊兒郎當甚至帶著懶散笑意的聲音傳開,“現在發布特殊任務:找到玩家封遙並通報的選手可減少一分鍾時間。”
封遙正坐在凳子上看著書本想找找有沒有什麽信息,結果就聽到了她那朋友的聲音。
她臉色變了又變,這人至於嗎?
封遙認為他們相互之間掏心窩子這種友誼可不常見,監管應該大度一點。
監管坐在播音室,身上穿的是校服,白襯衫鏽金邊的黑色西裝外套,領帶歪歪扭扭,長腿翹在桌子上,手裏拿著麥不停提醒。
他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
終於可以和朋友敘舊了,他很開心。
參賽選手聽到這話精神一震。
“這主持人和封遙有仇嗎?”
“不知道。”
“可能吧。”
監管那個副本生存的玩家太少,而且最後兩人互掏心窩子這件事更是隻有彼此知道。
不過。
“我都差不多習慣了,她好像和很多主持人都有仇。”
“封遙是誰?”
更有不解的選手詢問。
“粉色頭發雙丸子頭,你們遇到肯定會認出來。”有知道她的人立馬介紹。
此時不明所以的選手都在問這個問題,但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封遙這個人。
更有大膽的人報出錯誤信息,想欺騙主持人。
監管興衝衝趕過去,看到的是喪屍,直接氣笑了。
主持人選拔賽當然不會讓主持人們監督,所以副本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想找人隻能通過這種方法。
不過身為主持人可以擁有特權,比如他發布的特殊任務,遊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才是正式員工。
為了目標的準確性,監管耐著性子又道:“玩家封遙,粉色雙丸子頭,長得人模狗樣不幹人事。”
封遙聽到這話,嚴重懷疑這是嫉妒自己的美貌。
她沒貿然出教室,當然也沒坐在原地。
封遙覺得既然是遊戲,肯定不隻有“你死我活”這種通關思路,一定還有其他方法。
畢竟選手之間內鬥同時還要提防喪屍,這麽下來,選手完全沒什麽遊戲體驗。
在查看了每個教室之後,封遙嘴角裂開,她找到了。
每個座位的桌洞裏都放著一套校服,想到喪屍身上也穿的是這種款式。
封遙有個大膽的想法。
她麻利的拿出一套,之後套上外套,而其他衣服封遙也都收到了空間裏,說不定會有用。
她上身是單薄的白色衛衣下身運動褲,一雙運動鞋。
此時身上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非常的不搭,非常的別扭。
不過當事人沒什麽感覺,雙手插兜走路帶風朝著一喪屍衝去。
果然,幾步遠的距離喪屍看到她並沒有興奮的跑過來。
封遙笑容更加燦爛。
發現這點的玩家不隻有她,起初是一個玩家衣服破了,然後拿了教室的校服穿上。
他們幾個人在教室待了一會兒,外麵傳來喪屍的叫聲還有撞門聲音。
因為沒有防備,窗戶被撞破,一喪屍擠了進來,然而喪屍路過這個玩家卻沒有咬,衝著其他人過去。
這個畫麵讓不少人驚訝。
等殺死那些喪屍之後,剩下的玩家也都穿著校服,隨後發現了效果。
選手們欣喜不已,不管這校服的作用時間是不是一直有,但暫時他們安全了。
然後擺脫了危險後,選手們把目光放在了封遙身上。
畢竟那可是一分鍾。
封遙實驗之後,就沒有再回去的打算,路上她遇到了一群玩家。
大老遠看到粉毛朝這邊走來,一群人就開始吆喝。
“找到了!”
“粉毛雙丸子頭!人模狗樣是封遙沒錯吧!”
“這人和主持人什麽恩怨啊?明明長得這麽乖。”
“要不要通知?”
幾人似乎認識,互相談著話都戒備著不停靠近的封遙。
“你們通知什麽?”封遙眼皮一抽,說話不能背著人嗎?
“我們…”
對上那笑吟吟的眼眸,他們莫名背後發涼。
“不想死,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封遙依舊衝他們微笑。
雖然他們想減少一分鍾,但是吧,也得有命拿。
這些玩家並不覺得能讓主持人惦記的玩家,他們能夠打贏。
所以當即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說著,他們目不斜視從封遙身邊跑了過去。
“你們別走。”封遙眼珠子一轉,之後又道。
“啊?”他們身體僵硬,“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那些喪屍暫時不會碰穿校服的人。”封遙友好的扭頭衝他們笑。
幾人一愣,這才發現她身上有件格格不入的校服外套。
“你…你就這麽告訴我們了?”一人有些心虛,剛剛他還想告狀來著。
旁邊幾人也是有些尷尬和愧疚。
“我這裏還有校服,你們要買嗎?”封遙說著拿出校服推銷。
幾人,“……”
他們最後還是買了,畢竟封遙要的道具不是高級的,就算是騙人的他們也不虧。
而且這種級別的玩家沒必要騙低級道具吧。
交易成功之後,幾人也做了嚐試,發現果然有效之後,心裏對封遙更是感激。
而封遙走了幾步路,確定旁邊沒人看到自己,之後向遊戲係統發布自己的定位。
監管並不知道發布定位的玩家具體是誰,看到這次這麽詳細,他麵色有些古怪。
報定位就報定位為什麽要誇那個玩家?莫不是那人朋友?
想到封遙的作風,他有點懷疑這是個套。
但是想了想,如果真是圈套,對方不應該露出這種破綻。
但是轉念又一想,萬一對方就是知道他會這麽想呢?
監管心裏雖然懷疑有陰謀,腳步卻沒有停過。
教學樓拐角處,他遠遠看到了一抹粉鬼鬼祟祟的打量周圍。
很快,那人的視線定格在自己身上。
監管沒有隱藏大方的走了出去。
“說好的減一分鍾,你可不能耍賴。”封遙並沒有敘舊,而是先提正事。
她怕一會兒打起來,監管忘記。
監管腳步一頓,臉色複雜,“你自己舉報自己?”
“與其便宜別人,不如自己享受。”封遙挺直腰板。
“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監管輕笑。
“你們主持人在副本擔任什麽角色?”封遙沒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
“?”監管麵露疑惑,心裏卻是一驚,她倒是聽的仔細。
“畢竟現在是主持人選拔賽,如果讓你們當考官這是絕對的不公平。”封遙說。
“我可不是來給你說什麽信息的。”監管說著,已經衝上。
顯然他想報掏心窩的仇。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朋友。”封遙邊躲閃邊說:“減少時間的事情,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監管真不屑這麽做。
所以下一秒封遙就聽到了遊戲係統聲音。
“你這種信守承諾的品質繼續保持。”封遙眼眸明亮,嘴角勾起,語氣溫和,“我親愛的朋友,有你真好。”
說完她轉身就跑,很快七閃八拐人沒了。
看出她速度的不正常,明顯是用了道具,監管想去追,但女生走了卻留了什麽東西。
一種散發惡臭的香,讓監管臉色發青。
然而香味剛剛退散,他才邁步上前一步,再次接到了選手發來的位置。
依舊詳細加自誇。
操。
監管心裏罵出聲,麵部陰沉下來。
他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按照常理來說,沒有玩家會故意把自己的位置透露給敵人,這簡直就是作死。
哦,他忘記了封遙不能被稱之為正常玩家。
監管過去,就看到站在樓梯口,雙手插兜沒個正型的封遙。
她嘴裏甚至叼起了棒棒糖,“你有點慢,我差點忍不住跑了。”
“你…”監管剛想說什麽,但是忍住了。
他怎麽就忘了,這人最會通過說話拖延時間,轉移注意力。
所以監管閉嘴,衝了上去。
結果女生與他差身而過,坐著樓梯扶手就滑了下去,“嘣。”
她含糊不清的開口。
一隻手做出“槍”形態,對監管點了一下。
後者還沒反應下來,就感覺到地麵震動,緊接著熱浪席卷而來。
監管伸手很快一層透明屏障出現保護著他,他趁機想看看是什麽東西爆炸了,低頭就看到是一個非常小的陣法,剛剛女生站在那裏,正好踩著所以他沒發現。
監管笑了起來。
還真是讓他驚喜呢。
這次的爆炸並不小,整座樓都在塌陷,但不至於變成廢墟。
不過上下樓梯被堵住無法通行。
樓上教室裏的選手們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爆炸。
“誰在打架嗎?”
“我們快點離開這座樓!”
本來還想待在教室裏苟著的眾選手都發現了這裏不在是個安全地方。
他們臉上不由帶著憂愁。
邊往下走,邊討論。
“這應該是很厲害的道具,破壞力竟然這麽強。”
當看到每個樓梯口都被堵上後,他們麵帶苦澀。
“如果這樓不繼續塌,沒準待在這裏是好事,畢竟喪屍也沒法上來。”有人心態不錯的開口。
“你們發現了沒,遊戲係統單獨通知的玩家時間,減少了兩次的竟然是封遙自己。”
因為出口這件事氣氛低迷,有人想轉移話題,正好聽到了係統聲音再次響起,當即開口。
“難不成兩次是她自己舉報的自己?”
“那她竟然還活著嗎?”
“她實力好強啊。”
“主持人說找她,卻並未表明是報仇,有可能…”
“你們不覺得這個方法非常適合作弊嗎?”
眾人不敢接話,但眼裏也是懷疑。
這時,係統聲音再次響起。
幾個選手的表情更加複雜。
不隻是他們幾人,其他選手不管是玩家還是怪物都覺得這件事有古怪。
“怎麽感覺是幫她刷掉時間。”
“這是作弊吧。”
“話說,主持人選拔賽,身為正式主持人他不應該避嫌嗎?”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有關係走後門,那我們還比什麽?”
被認為關係好的兩個人,此時在操場打的不可開交。
兩人招招致命的交鋒,都掛了彩。
“時間差不多了,下次見。”看他意猶未盡想再戰,封遙扭頭就跑。
監管也沒追,因為他踩到了一個陣法,身體沒法動彈。
他不由笑了笑,這陣法小的要拿放大鏡看才能找到,這可真不怪他粗心,而是封遙太奸詐。
這一幕剛好被不遠處的選手們看到。
他們麵色鐵青。
“果然放水了。”
“那我們玩個錘子啊!”
“靠,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遊戲,現在還被告知有關係戶!”
“主持人這樣違反規則了吧?”
“我們試試投訴。”
一人說著,開始向係統說了兩人狼狽為奸的事情。
旁邊人有樣學樣。
監管不得不承認這個狡猾的玩家有兩下子,他很喜歡那種不要命,隨時能捅穿相互腸肚的打法,所以並沒有關注其他選手。
再次聽到提示音時,腳下的陣法剛好失效,他邁步追了過去。
選手們縮在一起。
此時玩家和怪物前所未有的大團結。
在知道了校服有用之後,幾乎人手一件,此時他們不用擔心喪屍,所以把視線都投向了和主持人有不正當交易的封遙身上。
一幫人聚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我們之間在怎麽爭鬥都沒用,因為人家保送了。”這人酸不溜秋的聳肩。
“幹脆宣布她直接通關得了,有必要演這麽一出嗎。”有人嗬嗬一笑。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畢竟死是真的死了。”一人臉色嚴肅。
如果是普通比賽,知道有走後門的。他們退賽就行,但是他們這個選拔賽可沒有後路可退。
“那我們怎麽辦?對方可是有主持人撐腰。”
“主持人這個做法明顯不公平,我們應該投訴。”
“早就投訴了。”有人道:“然而得到的信息是正在查詢,讓我們耐心等待,嗬嗬。”
這種話術,他們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那我們就等死嗎?”有人非常不甘心。
“既然如此,隻要關係戶沒了,那麽接下來的比賽就公平了,對吧?”有人開口。
這一刻不管是玩家還是怪物都無比讚同這個說法。
“那就暫時合作,先把關係戶除掉,接下來我們再各憑本事。”
說完之後,各自分散。
此時他們依舊在尋常封遙,但不是為了告訴主持人位置,而是抱著先殺為敬的心態。
那邊的封遙暫時不知道這種事情。
這次的監管比之前都要難纏,她那點把戲被人看穿也很正常,所以她沒太多鬱悶。
此時兩人十分認真的在打鬥。
她不時畫著陣法,周圍的房子再次發生了爆炸。
“原來之前的爆炸也和他們有關!”從樓上下來的那批玩家本來就鬱悶,看到這一幕更是憤慨。
“這是在作秀嗎?還挺下功夫。”有人嗤笑。
那邊二人聽力不錯,而這些玩家看到封遙兩人打鬥沒有躲避反而過來,所以兩人早就有所發現。
此時聽到這話,都是一懵,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對手本事不弱,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
連續引爆幾個陣法,封遙甩了甩胳膊,“除了掏心窩,你能不能換個別的打法?”
她胳膊被監管的手抓的生疼,好在皮都沒破。
“嗬。”監管冷笑一聲,空中翻身後,落在封遙身後就要偷襲。
封遙身體立馬一矮,接著往旁邊滾了幾下。
果然這人做出的預判是向前,她如果是向前,這會人和心就要分家了。
兩人招式淩厲都充滿了殺意。
過來的幾個玩家都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這如果真有關係的話,如此下死手真的好嗎?
還是說看到有人,故意做出這種姿態?
“嘭嘭嘭!!!”
周圍又響起爆炸聲,白煙彌漫,遮住了視線。
玩家們有被波及到倒在地上,立馬開始尖叫。
那條胳膊基本是廢了。
因為離得近,他們可以看到彼此表情。
隻是在外圍受到的傷就是如此,那中間二人卻看起來毫發無傷。
他們到底有多強大?
眾人心裏升起恐懼。
更有人懷疑,主持人屢次放走封遙真的是故意的嗎?
煙霧褪去,主持人還在原地,而封遙已經不見人影。
他們被氣昏了頭腦,打算找關係戶的麻煩,此時卻被這爆炸的熱浪給衝清醒了。
察覺到他們視線,監管陰沉著臉扭頭,“你們有事?”
“沒…沒有…今天的太陽真是圓啊,哈哈…”那玩家趕緊搖頭,轉移話題。
其他人也打著哈哈。
這一刻他們心裏苦澀無奈又有些發涼,因為他們都意識到不管封遙是不是關係戶,她的能力在眾人之上。
那邊封遙打算舊計重施,結果卻遇到一幫選手。
有玩家有怪物友好相處,而且來者不善。
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封遙很懵,她好像沒惹這些人吧。
“你們有事?”她問。
“封遙。”一副本boss打量著她,語氣輕蔑,“就算你抱上主持人大腿又如何,今天我讓你有去無回!”
“???”
封遙茫然,“你們再說什麽抱大腿?不要汙蔑正直的我!”
“嗬嗬,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還裝什麽!”
接著他們對於封遙開始了謾罵和審判。
大概說她和主持人同流合汙如此不恥靠著走後門關係戶參加比賽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封遙聽著他們的話,很快得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這樣嗎?
封遙想著再次報了位置。
之後看著這群人,“如果有這樣的機會讓給你們,你們會拒絕嗎?”
說著,封遙指著罵的最凶的那人,“你有機會成為唯一活著的勝利者,你會拒絕?”
這話讓那人啞言。
封遙輕聲嗤笑,“拜托,這裏是隨便死人無人在意的生存副本世界,不是什麽過家家遊戲,和我談公平,你們是三歲小孩嗎?受欺負去告訴家長?真是搞笑。”
一群人被她說的表情複雜。
“不說遊戲這種生死一瞬間的世界,就是在外麵有機會給你們,你們會清高的拒絕?”封遙又說。
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沉默,一小部分堅定的反駁。
封遙卻依舊嘲笑,之後開始繼續假設。
當然她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給自己開後門的監管“朋友”,畢竟有福一起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