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童小學（7）
教室裏，贏迦剛剛坐下還沒掀開書，就被人按住肩膀。
“朋友。”封遙笑嘻嘻地望著他，“別走這麽快呀。”
“有事嗎？”贏迦心情不好，對她的語氣很差。
封遙坐在他旁邊，認真的觀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誠實回答。”
贏迦不說話。
“你是女孩子嗎？”她一臉探究。
“你說什麽？”贏迦設想了很多女生會問的話題，但從來沒想過她會問這個。
封遙椅子觀察他的表情變化，“看來是男孩子。”
“你有病吧。”贏迦忍不住道。
封遙生氣，“你幹嘛罵我啊。”
“我要寫作業了，請你離開。”贏迦不想和她說話。
封遙氣呼呼的回到座位，看著正在做題的同桌，又開始挑撥離間，“年級第一了不起。”
“同桌你要加油。”說了一通壞話後，封遙握緊小拳頭給拿迪怡鼓勵。
後者沒吭聲，而是盯著後排的贏迦。
注意到她這個舉動，封遙沒在說話，眼裏滿滿興味。
下午的課和往常一樣，封遙繼續睡覺，等放學後她抬起頭精神抖擻的起身，朝著後排去。
正在整理桌麵的贏迦，身體一僵，看著麵帶笑容的女孩，他道：“今天不想給你補課。”
很顯然封遙的問題冒犯到了他。
“你又要放我鴿子？”封遙皺皺鼻子，“再一再二不再三，朋友。”
班裏就玩家們不急著離開，豎起耳朵聽著這邊對話。
“希望你不後悔。”贏迦看著封遙，幽幽開口。
“朋友。”封遙開心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有什麽後悔的，難不成你家有什麽凶獸不成？”
贏迦冷冷看著她不說話。
封遙摸著下巴，“真的有嗎？那真是太好了！”
她拍著手掌，興奮大叫，“走吧走吧。”
贏迦跟在她後麵，出教室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幾個玩家，露出邪惡詭異的笑容。
“封遙不會出事吧？”聞梨覺得那個笑容讓她不舒服，她摸著胳膊有些擔憂。
“我覺得有事的會是對方。”程橙說，他可還記得封遙家裏的那個畫麵。
“但是贏迦顯然不是普通npc，而且…玩家是孩童身體，很影響發揮。”聞梨又道。
“老萬？”宋頌也看向了萬覺。
後者走到了贏迦的位置上，拿起一本書，掀開不知道看到了什麽陷入了沉思。
聽到宋頌的話，他抬起頭，“這個副本還真是有意思。”
他笑出了聲，略微有點瘋狂。
“啊？”宋頌被他的笑容給整的頭皮發麻。
“你們看看。”萬覺把書上的畫遞給他們看。
那上麵畫的是個陣，內容太複雜他們沒看出來是什麽。
“這是…”宋頌皺眉。
“你們說副本npc會不會反抗遊戲？”萬覺又沒頭沒尾問出這句。
剩下幾人互相對視，回答不上來。
他們耽擱了一會兒，下樓出校門時，贏迦兩人已經離開了。
“老萬，他們？”宋頌有些擔心。
“我去看看。”萬覺說著，拿出一個羅盤模樣的道具。
“這是？”程橙好奇。
“我在封遙身上撒了一些特殊藥粉，這個羅盤能找到她。”萬覺說。
“太奢侈了。”宋頌看到這個道具，嘖嘖幾聲。
沒什麽鳥用的一次性道具，但是在論壇拍價很高。
雖然說都進遊戲了，現實裏的錢財差不多是身外之物，但是拿重金買一堆破銅爛鐵多少有點冤大頭。
“這多少錢？”程橙看他一臉肉疼的樣子詢問。
“十五萬。”旁邊的單源開口，看著萬覺肅然起敬。
他知道“一葬歸西”的頭有錢，但是沒想到會這麽有錢且敗家。
萬覺盯著羅盤，“不覺得很酷嗎？”
眾人無語。
他朝著一個看去，“我先走了。”
等他離開，程橙問宋頌，“咱們老大都有什麽愛好？”
他被金錢折服想加入一葬歸西。
旁邊小情侶兩人眼皮跳了跳，瞧瞧這嘴臉。
“道家的符咒羅盤，佛門的經文，還有搖滾。”宋頌說。
“搖滾？沒看出來還是個狂野男孩啊。”程橙繼續恭維。
“我剛開始也覺得驚訝。”宋頌讚同的點頭。
“其實我也愛過搖滾，大學還想組樂隊來著。”程橙繼續打好關係，“不知道萬哥喜歡哪種？”
“他隻喜歡《佛舍利搖滾》，說是佛滾交融很適合超度副本怪物。”宋頌又道。
程橙眼皮抽搐，這天沒法聊了。
旁邊兩人更是迷茫，這？類似賽博修仙的組合嗎？
那邊跟著贏迦離開的封遙，一路上嘴巴沒停，“你家幾口人啊？”
“朋友，這路怎麽這麽偏？”
“朋友，你吱個聲。”
“朋友，你睡著了嗎？”
……
“閉嘴！”贏迦覺得腦袋都大了，他看著封遙，“我在走路怎麽可能睡著呢？這是常識！”
“我就可以邊走邊睡。”封遙指著自己，“我可以給你演示。”
她閉著眼睛走直線，一點也沒見身影歪。
贏迦一噎，“馬上就到了，你不要說話。”
“行吧。”封遙不情不願。
這條路很偏很繞，周圍都是樹，封遙不太能記住路。
“到了。”
終於在一個二層小樓麵前停下，封遙撓頭盯著旁邊的大樹看，怎麽有點眼熟。
“你家好破啊。”看這建築像是很久沒住人的樣子。
贏迦聽到這話，很不樂意，“你走吧。”
“抱歉，我童言無忌。”封遙連忙道歉。
贏迦瞪了她一眼。
二層小樓前麵有個小院子，門口的鐵門鏽跡斑斑，所以封遙才會覺得這沒住人。
贏迦掏鑰匙開門，之後朝裏麵走，封遙自覺跟上。
小院裏麵長滿了草，隻留了一條小道，明明是夏天，那草卻蔥綠茂盛。
封遙眼睛掃視一圈，收回後目不斜視上了台階。
一樓的門也很舊，上麵還有蜘蛛網，她越發好奇這確定不是什麽鬼屋場所？
吱呀——
門打開，進去就聞到一股黴味，封遙皺著眉，“朋友，你家裏多久沒打掃了。”
贏迦沒有理她，而是在她進去後，反手關門落鎖。
封遙聽到這動靜沒什麽反應，她背著手開始對屋子批評指點。
最後，她眼睛落在牆邊的大電視上，“朋友，我能看看你家電視嗎？”
她轉身就看到贏迦不懷好意的笑，封遙自動忽略，一臉期待，“就看一會會。”
贏迦愣住，沒想到她這個反應。
“你不是來補習的嗎？”
“學習之前最後的娛樂。”封遙道，雙手合十，“我家電視有毛病，上麵都是奧數題。”
“你該不會真覺得我帶你回來是補習吧？”贏迦努力把話題帶上正軌。
“那不補習了，看電視吧。”封遙也並不想學習。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贏迦索性攤牌，“既然來了，就別離開了，留在這裏成為他們的飼料吧。”
他說著手指放在嘴裏吹了個響哨。
四肢動物跑動的聲音傳來。
不遠處房間的門被推開，四肢行走的兩個人雙眸赤紅，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呼嚕聲，飛快向封遙奔來。
封遙看了兩眼，認出這是贏迦的父母。
“你的父母是什麽變成的？”封遙好奇打量著，猜測物種。
兩隻“野獸”嘴裏還帶著生肉的碎屑和粘稠的**，滿臉滿手都是，非常埋汰。
屋子裏血腥味逐漸彌漫開，摻雜著黴味，這味道太頂了。
贏迦站在一旁，冷冷注視著封遙，“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為什麽要擔心？”她不解。
“嘴硬。”贏迦冷哼。
兩隻野獸撲過來，封遙飛快躲開，之後滾了兩圈到了沙發旁，顧不上身上的灰塵，她扯掉沙發巾，抖了抖。
大片灰塵在空中漫步，那邊的贏迦都忍不住捂嘴咳嗽起來，“你幹什麽？”
“鬥牛啊。”封遙又抖了兩下，對著兩隻野獸嘲諷，“這邊這邊！”
兩隻嘴裏發出咕嚕的低吼聲，往這邊撞。
封遙在他們碰到布的邊緣時，飛快側身躲過去。
兩人撞到桌子上，劈裏啪啦一陣響聲，場麵十分混亂。
贏迦看著她，有些不可置信，“你的速度怎麽這麽快？”
“我是專業的角鬥士，當然要快。”封遙大言不慚，“作為鬥獸場裏廝殺出來的王者，速度慢的下場隻有一個。”
贏迦眼皮抽搐，“你在說什麽？”
每個字他都能懂，組合在一起卻聽不懂。
“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封遙有些失望的搖頭，“他們怎麽還沒起身？你快讓他們起來，我在給你表現一個禦獸飛行。”
贏迦：……
“你不想見識嗎？”看他沒反應，封遙問。
“你很行。”贏迦看拿她沒辦法，又吹了聲口哨，兩隻起身不在看封遙，而是往之前那個房間走。
“怎麽就走了？”封遙還沒耍夠，有些不甘心的去騷擾那兩人，發現他們當沒看到自己。
“這是操控了他們？”封遙眼睛亮了亮，“我想學！”
她拿著布繼續試探在兩人麵前揮舞，然而並沒有得到一個眼神。
看來控製的很好。
看著他們進門，封遙也要進去。
但是站在門口望見裏麵畫麵，封遙愣住。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那是…”
贏迦看她這個反應，微微挑眉走過去，然後也露出奇怪表情。
裏麵牆壁地上都是紅色朱砂的陣法，兩隻被控製的野獸在裏麵很安靜。
但是現在屋子裏除了陣畫，地上還有生肉的碎屑和衣服布料。
他們覓食贏迦不會管，但之前這兩隻從沒帶過食物回來。
“這是…我爸爸的衣服！”封遙瞪大眼睛，備受打擊轉身跑了。
贏迦立馬跟上，心裏很是迷茫這都什麽跟什麽？
等到門口，就看到女孩站在大樹底下，垂著頭一副難過樣子。
“你怎麽了？”贏迦問。
“我的爸爸媽媽…”她聲音都要哽咽了，“被你爸爸媽媽吃了。”
封遙難過極了，她這下成了孤兒。
“你…你說什麽！”贏迦被這句話給驚住了，“你…你的父母…他們…”
“就是埋在這裏的，但是你看土被人動過。”封遙指著樹下的泥土，“我還期待能長出對我好的父母，現在什麽都沒了…”
她癟嘴，“你賠我爸爸媽媽！”
贏迦後退兩步，“你…你把你父母埋在我家門口…種…種父母…”
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女生從來沒露出過害怕的表情。
“朋友，你如果不賠我爸爸媽媽，我可能會和你絕交。”封遙想到父母99次說愛她的場景，那是多麽美好的回憶，仿佛就在昨天。
“你…喪心病狂！”贏迦指責，“你把你父母殺了埋我家門口！”
“我是看這邊樹長得好。”封遙道：“什麽叫殺？我隻是讓他們重新做人。”
她糾正。
“你太變/態了！”贏迦看她一臉坦****，顯然是深信自己的理念，他連連後退。
“你幹嘛人身攻擊！”封遙本來就難過，還被人罵心情超級不爽，“我要和你絕交！”
萬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小學雞吵架，隻是話題過於滲人。
“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他試探。
“你來的正是時候。”封遙上前拉著他，“你來評評理，她父母把我父母吃了，不應該賠嗎？”
這語氣不知道說的是吃了兩個棗呢。
萬覺忍不住嘴角抽搐，“是應該賠。”
“她把人埋在我家門口，這是我的地盤，埋的東西也歸我，何況她私自動了我的領地，按照法律錯也在她。”贏迦是學霸，說話有條不紊。
萬覺聽著點點頭，“你說的也有理。”
“那怎麽辦呀？”封遙急的抓頭發，“我都成孤兒了，嗚嗚嗚我未長成的父母喲，我真可憐。”
“你們走吧，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贏迦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他需要時間緩和一下。
“不走。”封遙胡攪蠻纏，“吃進去也要給我吐出來，那是我的爸爸媽媽。”
說著，她急衝衝又往屋子裏跑。
贏迦皺著眉頭，怎麽就遇到了這麽一個神經病。
“你的人快點帶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他看著萬覺威脅。
萬覺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跟著封遙，幽幽開口，“既然這樣，不如你們當一家人吧。”
“反正你們父母合二為一了，現在他的爸爸媽媽就是你的。”
封遙停住腳步，認真思考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她眼睛轉悠一圈，盯著後麵跟上來的贏迦，“也不是不行。”
年級第一是家人，好像不算虧。
“我不同意。”贏迦十萬個拒絕，如果沒聽到她那一番言論，或許他會同意。
“為什麽不了？我看兩人各方麵都很配。”萬覺又道：“你們都是年級第一這一點就是百年一遇的緣分。”
封遙聽著覺得很在理，“那我是姐姐嗎？”
“你們有沒有聽我講話！”看他倆已經聊到什麽他是不是可以無償給封遙寫作業這種話題，贏迦怒了。
“朋友，不要生氣。”萬覺抬手，“我們聊聊這個陣。”
他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攤開，那正是贏迦的書頁。
“你…”贏迦驚愕不已，“你能看到？”
他每天都在練習畫陣，但是用的特殊的筆，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嗯。”萬覺收回紙，咧嘴笑的惡劣，“不知道向主持人舉報，有人企圖炸學校會不會有獎勵。”
贏迦麵部扭曲，“跟我進來。”
他說完越過他們進屋。
“炸學校？這麽炫酷的事情什麽時候開始！我也要！”封遙的興趣被轉移，心情也高昂起來，她迫不及待的盯著萬覺。
“先進去和他聊聊。”萬覺伸手拿下她頭上的蜘蛛網。
封遙點頭。
進屋並沒有在一樓停，兩人跟著他上了二樓。
於是他們被二樓的景象給震住了。
牆上地上都是陣法，紅色朱砂走勢詭異，讓人一看就覺得不舒服。
當然來的兩個人沒一個被影響，一個有道具，另外一個嘛…
“你別亂碰！”看著拿筆要在陣法添兩筆的女生，贏迦趕緊叫住，望著萬覺，“能不能讓她安分點？”
“糖你吃不吃。”那邊萬覺開口。
封遙丟下筆，“哪裏？”
她走到萬覺身邊，攤開手掌，很快一塊糖落下。
贏迦眼皮跳跳，“你知道多少？”
“你知道多少？”萬覺反問。
贏迦一噎，“我…”
旁邊封遙咬著糖，坐在沙發上難得乖乖的靜靜聽著。
結果就看到他們互相問，仿佛複讀機。
“朋友你先告訴我你多大。”封遙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來。
“我不記得。”贏迦聲音幹巴巴的，抬頭望著天花板。
他這幅樣子滄桑的壓根不像小孩。
“哦，又要說起從前故事了。”封遙看他擺出四十五度看天的架勢，就知道套路。
贏迦一噎，怒瞪她，“有些人為什麽不是啞巴呢？”
萬覺無奈的搖頭，“她說的有道理，這個套路太俗套，我們直接切入正題吧。”
贏迦氣的臉通紅，有個屁的道理，就是偏心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有了上一次的記憶。”他看著封遙他們，麵露悲憫，“和你們一樣奇怪的小孩突然成了我班裏的同學。”
“他們比她老實多了。”提起過去的玩家，贏迦還不忘拉踩封遙。
“那些人說話做事很奇怪，我開始留意他們。”
“然後我徹底肯定他們是來自外麵的人，不隻是這個學校的外麵。”
“那次無人生還，真是可憐。”說到這裏，他語氣卻是冷漠，沒一點憐憫之意，“接著是第二次。”
“換了一批同學，我這次主動和他們打招呼然後聽到了很多關於外麵的事情。”
“他們一點也沒防備我，大概是覺得我們都會忽略他們說的內容。”
“這次依舊是無人生還。”
他掛起一抹邪惡的笑，“外麵是什麽樣的？”
“吃不飽穿不暖，不過有電視看。”封遙說出自己的情況。
贏迦麵部略微扭曲，“請你閉嘴。”
“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不能對我這麽冷漠。”封遙教育。
“我拒絕。”他道：“這個世界，在你們嘴裏叫副本吧，病態到了極致，成績至上。”
“你開始學習並不好。”萬覺道。
這句話讓兩人都看向他。
“一般套路是這樣的。”萬覺認真臉。
贏迦，“嗬嗬。”
“看來是真的。”封遙說著，看著贏迦眼神熱切，“怎麽提高的成績？我也想考第一。”
“畫陣借運。”萬覺打量周圍的陣法道：“我的那對父母是養屍企圖讓孩子提高成績。”
封遙“啊”了一聲，“我父母是做的什麽事情呢？”
她很期待發現父母為她做出的事情。
“現在重點不是這個。”萬覺道。
“我的成績很差，這個名字仿佛是嘲諷一樣，不管我如何努力就是注定差生。”贏迦盯著雙手，“差生的下場就是被父母毆打，被舉報進學校的懲罰室。”
想到那裏的經曆，他還心有餘悸。
“偶然的一次我發現父母在借運讓我提高成績，於是我偷偷記下學習。”贏迦道：“一次又一次的副本，我不斷練習，終於擺脫了毆打，終於成為了年級第一。”
“隻是年級第一不能滿足你，於是你開始畫其他陣法是嗎？”萬覺道。
“如你所見，曾經對我打罵的父母現在聽我差遣，生死都掌握在我手裏。”他表情猙獰起來，看來對父母怨念很大。
“缺愛啊。”封遙同情臉，嘀咕著思考起來。
“想到什麽了？”萬覺好奇。
“要不，我當你媽媽？”封遙看向贏迦，“我帶你看電視，絕對不打你。”
她釋放善意。
“滾！”贏迦忍不住破口。
“別鬧。”萬覺好笑的搖頭，“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
“你們說遊戲是不是很傲慢？”提到他的計劃，贏迦語氣諷刺起來，“我的多次變化它不可能沒發現，但是沒任何舉動。”
“可能你的行為在程序允許之內，一旦越過就會被裁員。”封遙小臉嚴肅，她想到上個副本的美人魚朋友。
“…”贏迦陷入沉默。
“哦？”萬覺來了興趣，但並沒有立馬詢問。
“對了，之前的年級第一是誰？”封遙想到這個。
“你同桌。”贏迦說。
“你搶了她的第一！”封遙為拿迪怡打抱不平，鼓著腮幫子瞪他，“真是太過分了！”
她義憤填膺，可惡的贏迦，她本來有機會和年級第一做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