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神童小學（12）
晚上的懲罰樓陰風陣陣，越是靠近程橙所在房間，越是能感覺到冷。
程橙雙眼呆滯，人如提線木偶般旋轉跳躍。
“他…”贏迦趴在窗戶往裏麵看了一眼，忍不住皺眉，“是藝術生？”
“你…就看出了這個？”早在門口等著的另外三人，看他表情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不由得緊張起來。
結果聽到的就是這麽一句。
該說不說和封遙還真有家人相。
“迦迦，現在不是誇人的時候。”封遙教育。
贏迦不理她，而是讓眾人回避，他開始畫陣。
早不知道練習了幾百遍，贏迦非常輕鬆在門口畫了個陣法。
這是用他的鮮血畫的，巴掌大小裏麵的內容很多很雜，但是威力很強。
他在每個房間門上都畫了爆破陣，等完成這些，贏迦有些體力不支，臉色蒼白。
“要不要補點？”封遙把手伸過去，一臉真誠。
盯著女孩橫過來的中指，贏迦忍不住翻白眼。
“等會兒你們離遠點，我在這裏。”萬覺道。
等樓倒塌，裏麵的程橙隻怕是秒變炮灰，萬覺握緊符紙貼在掌心。
“你小心。”宋頌點頭。
“啊？”封遙不太想走，“這麽精彩的畫麵，我想近距離圍觀。”
“可是…”宋頌開口，想讓她放棄這個想法。
“捏好這張符紙。”萬覺又掏出一張符紙。
“那你們在這裏待著吧。”贏迦說完，跟著他們離開，“我在遠處引爆。”
封遙兩人表示沒意見。
他們到了懲罰樓邊界，宋頌他們嚐試想出去，結果發現像是有無形的牆阻擋一樣。
他們隻是放棄。
贏迦看著一樓的兩人，點著頭蹲下畫最後一個引爆陣。
“嘭嘭嘭！！！”
接連爆炸聲震耳欲聾，宋頌等人連忙捂住耳朵，他們看著遠處轟然倒塌的大樓，心裏捏了一把汗。
封遙兩人身形極快，順著被炸開的門縫隙鑽了進去。
一直在跳舞的紅裙子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懵了，動作都停了下來。
程橙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封遙蹲下，讓他側過身子，手指放在他鼻子邊緣，“呀，還有氣。”
萬覺聽到這話，真不知道該哭該笑，“我們是來救人，不是補刀。”
看著反複折騰如“屍體”般程橙的封遙，他提醒。
“哦，忘了。”封遙說著，拖拽著程橙。
拎著他兩條胳膊往外走，“你殿後，我先帶他離開。”
“你這麽拖，他估計出去也是死。”看她拖死狗一樣拽著程橙，萬覺上前扶著倒黴蛋起來。
“那你扶著。”封遙鬆開手，拍了拍手掌。
“你們這是在無視我？”地板倒映的女人語氣陰冷，“我的身體呢？你們沒有帶過來…”
正說著，破洞的房頂掉下來一個綁著繃帶的半截身子。
“你…”女人呆住，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自己的身體部位。
倒映的影子蹲下，伸手撫摸著。
封遙因為手握符紙，身邊自動形成保護罩，所以壓根不躲掉下來的碎石，沉浸式看戲。
之前沒有仔細觀察紅衣女人，現在去看發現她渾身上下都是紅色，鮮豔稚嫩，仿佛被剝去皮囊的裏層。
封遙吞咽著口水，這讓她想到了涮牛肉，也是那麽嫩，口感絲滑。
女人的手在顫抖，她哽咽著開口，“你們…你們竟然真的做到了。”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努力。”封遙握拳，說著雞湯。
“多久了…我以為我在也不能看到。”她歎氣。
“還有其他部位，很快就到。”封遙說。
如她說的那樣，坍塌房間砸裂的大洞，女人身體其他部位都齊齊砸進了這個房間。
它們找到主人很高興，一時間房間裏都是喜極而泣的聲音。
封遙在旁邊鼓掌，伸手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史上最感人名場麵“認親”，下麵是訴說心裏話時間。”
聽到她cue流程，那邊的哭泣聲戛然而止。
“我們不需要解說。”小白鞋氣憤。
“敘舊以後再敘，先把獎勵給我們。”封遙伸手，說出自己的目的。
那邊已經摸到出口的萬覺，腳步一頓，“你非要過來是為了這個吧。”
“一半一半。”封遙非常誠實。
“我會加給你們。”女人的身體正在組合。
穿著白裙子舞蹈鞋的漂亮女孩子慢慢出現在她麵前。
這是長相出色形態優雅聲音好聽的女生，混在人群裏回頭率百分之百。
“什麽意思？”封遙重點還是在獎勵。
“我所會的技能，這些就是我的獎勵全部分給你們了。”女生說。
“就這呀。”封遙失望。
“我的舞蹈我的嗓音我的鋼琴我的畫技都是能登上國際的水平。”女人又說。
“可是這不能讓我考滿分。”封遙道。
女人沉默。
“先出去吧。”萬覺說：“馬上出口都要被堵住了。”
“行吧。”封遙點頭，又看著不動的女生，“你不出去？”
“我找到了自己的身體，心願已經完成。”她說。
“你被困在這裏這麽久一點都不恨？”封遙一臉為她惋惜的表情，“你才華橫溢，本來能登上國際舞台發光發亮，就因為偏見讓你隱於這陰暗的角落，你就真的甘心嗎？”
“我…”女人頓住，她沒想過這些，被困在這裏太久了，她隻想找回完整的身體，其他都沒想過。
“我要是你我這時候就出去攪風攪雨一番，讓當初那些人後悔，這學校耽誤了多少有藝術細胞的孩子。”
封遙一臉痛惜，“明明你那麽優秀，我心疼你。”
萬覺把程橙送出去，結果回到並沒有看到封遙。
其他人一臉凝重，“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萬覺右眼瘋狂亂跳，“恐怕。”
“啊？”眾人望著一樓那個房間，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嘭嘭嘭！！！”
下一秒一樓窗台炸開，從裏麵竄出一個白衣女人。
“我當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她憤怒，怨恨伸手招來凝結成球的陰氣，炸開了透明牆壁。
玩家們防不勝防，被餘波震懾倒在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她這是黑化了？”單源看著頭也不回衝出去的白衣女人背影，很是不解。
萬覺和贏迦皆是看向一樓方向。
封遙從窗戶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背著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
“你幹的。”贏迦幾乎可以肯定。
“什麽？”封遙用著不解的語氣，臉上卻笑嘻嘻，那雙眸子更是帶著幸災樂禍。
“妹妹…你這是…”宋頌看著蹦蹦跳跳過來的女孩，默默豎起大拇指。
“我隻是覺得按照劇情發展，她該黑化然後報複過去的人。”封遙一臉真誠，“她本該是藝術係的天才少女，卻因為學校規定淪為屍首不想見的下場，你們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可是…”他們有被說動。
“的確可憐，這不黑化我都不能忍。”萬覺表示讚同。
其他人默默無語，真是喜歡拱火啊。
“我幫你的事情已經幫完了。”贏迦此時想和他們分道揚鑣，“你之前說的…”
“這不是正在開始嗎？”封遙指著陰沉沉的天，“這下主持人他們的視線都會轉移，沒人知道你來過懲罰樓，而且啊，有人替你我炸了這破學校，躺贏爽不爽？迦迦？”
她彎著眉眼，天真無邪。
在場眾人都打了個冷顫。
所以，什麽看不下去替別人出頭都是屁話，實際上不過是利用人家罷了。
“出去看戲嘍。”封遙說完，不管他們什麽想法，小跑著衝向遠方。
整個教學樓被籠罩在陰氣之間，本來高高懸掛的月亮，被烏雲遮住。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她甚至選擇了晚上，這樣學生可以避免波及。”看著陰氣弄倒的宣傳牌，聞梨開口道。
陰氣所到之處，地上的磚都要被掀起來。
站在頂樓的白衣女人，伸著手，“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之後，就見四麵八方跑出來白色的影子。
“這是…她在召喚其他鬼…”單源嗓音幹澀。
“封遙跑哪去了？”
左右看著，宋頌沒看到人，他詢問。
萬覺抬著頭看著白衣女人，“你們仔細看樓上。”
聽到這話，他們抬頭，就見白衣女人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著一個穿校服的女孩。
“臥槽！她什麽時候上去的！”宋頌看到她站在邊緣嚇了一跳。
封遙俯視眾生，笑容逐漸癲狂，“今天是百鬼夜行的好日子呀。”
下麵的白影逐漸顯現身形，這都是這個學校死去的學生。
有和白衣女人一樣大的，也有和封遙他們差不多的。
他們鬼哭狼嚎訴說自己的委屈。
“你看，你拯救了他們，你是他們的光！”封遙語氣激昂。
“我…救了他們？”白衣女人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她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
“是，他們都在感激你。”封遙肯定的點頭，“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學校埋葬了多少無辜的生命，即使死亡他們的靈魂依舊被禁錮在這個地方，而如今因為你，他們重獲自由。”
下麵眾鬼似乎聽到了這話，齊齊看著頂樓感激鞠躬。
白衣女人十分動容。
封遙默默後退兩步，“太感人了，我要找個地方哭泣。”
她剛剛離開，就有一道光劈向樓頂。
白衣女人飛快閃過，抬頭就看到隔壁樓頂站著一位老者。
“你怎麽跑出來了？”智者難以置信，上下打量著她，“你的身體…”
他住在學校，正在休息屋子突然開始震動起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哭嚎聲讓智者沉著臉醒了過來。
等他披好衣服出來，就看到百鬼夜行的盛況。
智者抬頭看著遠方的頂樓，那裏的陰氣最為濃重。
他一邊攻擊，一邊飛到隔壁樓頂。
等看清楚麵前這人，智者有些不解。
“我要報仇！”女人說著，朝著主持人攻去。
封遙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往下跑。
幾乎是剛出大門，背後大樓轟然倒塌。
封遙回頭，抹著額頭的汗，“真是刺激！”
“你怎麽不問我要張符？”旁邊傳來萬覺的聲音，他抬頭握著符擋去迸濺過來的碎石。
封遙後退幾步，“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個學校以前不是小學。”萬覺盯著那些鬼魂。
上麵的打鬥讓有些鬼嚇的亂竄，也有趁空逃跑，還有去找校領導報仇的。
總之，場麵非常混亂。
玩家們並沒有完全被忽視。
宋頌扶著程橙，幾人退到相對安全的地方，隨後就是拿著道具保護自己。
鬼也欺軟怕硬，看拿他們沒辦法，轉頭尋找其他容易下手的。
贏迦從出來看到那盛況到現在為止，一直仰著頭呆住不動。
即使宋頌他們叫了幾聲，贏迦也是沒有反應。
“這就是力量嗎？”贏迦看著和主持人打的有來有往的白衣女人，眼眸明亮逼人。
“少年，你渴望力量嗎？”旁邊傳來一道稚□□童聲音。
贏迦收斂眼裏的情緒，淡淡看了封遙一眼，“我走了。”
主持人事後肯定會算賬，他已經消耗太多精力，還是先撤為妙。
“那你小心，這些鬼裏麵沒準就有嫉妒你成績好的。”封遙擺手。
“烏鴉嘴。”贏迦瞪她，轉身趁著混亂離開。
“又是狂賭時間！”看著天上兩道身影，封遙握拳砸著手掌心，興奮不已，“要不要來上一局？”
“她即便被關了這麽久，被你激起了很強的怨氣，但也依舊贏不了主持人。”萬覺說。
“確實，衣服都沒變紅呢。”封遙點頭，語氣很是無奈，“黑化的不夠徹底。”
“死還不讓人死的輕鬆點。”萬覺吐槽。
“死也要死的有價值，她值得被銘記。”封遙語氣肯定。
單源小情侶聽到這話，看向宋頌，“我怎麽覺得他們更像壞人呢？”
“雖然老萬是我朋友，但是我也想說，確實。”宋頌抹汗。
這場架打的聲勢浩**，學校的npc們都被吵了起來。
他們也能變化，但是和充滿怨恨的鬼相比，實力就要弱上幾分，更何況人家數量還多。
學校的老師各種躲藏，後麵烏泱泱跟著一群索命的鬼。
學生一直銘記著老師，比如現在，就有被學校懲罰室弄死的鬼，嘴裏說著老師的惡行。
幾玩家聽到這話，歎氣。
老師們看到這邊有人，連忙往這邊跑，“救救我！”
渾身被咬的坑坑窪窪的老師，像看到救星一樣。
封遙認出這是那個宣布讓他們進懲罰樓的領導，當時他說那句話時候的興奮的表情讓她印象很深刻。
“我來了。”她咧著嘴，露出善意滿滿的笑，迎著校領導跑去。
對方眼睛一亮，此時隻想逃命，也沒去想這幾個學生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封遙直衝著他撞了過去。
校領導被撞的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停下了逃跑的步伐。
“我的任務完成，記得給好評。”她看著後麵的鬼同學，“朋友，你們繼續。”
本以為她是多管閑事，幾個惡鬼用陰冷的眼神注視著封遙，此時看到她的行為是幫他們。
惡鬼也就沒去理他，而是開始分食校領導。
因為不吃完，他還會長好。
這畫麵絕對可以稱呼為血/腥殘忍。
玩家們不得不更換窩點。
封遙活動這麽久，又餓了一天，此時有了困意。
她坐在操場上，垂著腦袋打哈欠。
宋頌在給程橙包紮，教學樓那邊已被夷為平地，好在學校夠大，操場空曠沒有怎麽被波及到，暫時安全。
“還沒打完？”封遙沒有耐心了，揉著眼睛，語氣含糊不清，“主持人他這麽大年紀了，不會閃到腰嗎？”
看對方飛來飛去非常炫酷，一點也沒受年齡限製，封遙羨慕不已。
“他不是你爺爺嗎？”旁邊的萬覺開口，他無聊的擺弄著手中的羅盤。
“還沒有認。”封遙說，又打了個哈欠，“在不打完，我就走了。”
想回家睡覺。
“應該差不多了。”萬覺抬頭望了一眼。
白天的光對封閉在陰森教學樓幾十年沒出來的白衣女人來說影響很大。
她想避開，但是樓都塌了，無處可躲。
主持人的招式更加淩冽，顯然是發現了她這個破綻。
“她會直接魂飛魄散嗎？”宋頌問。
“說不定。”萬覺道。
白衣女人被智者拍了下來。
好巧不巧掉在他們麵前。
操場砸出一個大洞，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萬覺反應及時伸手貼符，才讓眾人沒有受到傷害。
封遙的瞌睡一瞬間全無，她揉揉眼睛，從地上爬起來。
智者落在坑的另外一邊，“你們都做了什麽？”
他問著這話，卻獨獨看著封遙一人。
小姑娘很是無辜，“沒有做什麽呀。”
“那她怎麽出來的？”主持人非常肯定這事和她有關。
“門開了，走出來的。”封遙一板一眼。
“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智者皺著眉。
“天亮了。”封遙仰著頭，“今天還上課嗎？”
她說著，雙手背後踮著腳尖，歪著腦袋看向智者背後，“哎呀，樓塌了，我們怎麽學習啊？”
封遙感動，“爺爺啊，你為了不讓我們學習炸了教學樓，我一定要向遊戲表揚你！”
“你！”智者氣的身體顫抖，和白衣女人打了一宿他都沒半點疲憊，但是聽封遙說了幾句話，主持人感覺自己立馬要昏厥過去。
“這個副本的任務是考試，身為主持人的你炸掉學校，幹擾了玩家任務，這個屬於？”萬覺也跟著沉思起來。
其他玩家立馬get到什麽意思，你一言我一語，坐實了主持人破壞副本規則偏向玩家的事實。
智者瞪的眼睛都出了紅血絲，“很好…你們一個個的伶牙俐齒。”
“我是真的感謝你。”封遙想解釋。
“閉嘴！”現在智者最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說完，他拎著白衣女人往懲罰樓去。
“走。”封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起身揉著膝蓋。
萬覺點頭，反應極快。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離開，還這麽匆忙，但跟著準沒錯。
到了懲罰樓看著一片廢墟，智者麵部幾乎扭曲，“封遙！”
他咬牙切齒。
奄奄一息的白衣女人，本來沒有力氣掙紮，但是感覺到懲罰樓的氣息，她咬著牙選擇了自爆。
這裏是她的地盤，現在是她的回合！
“嘭嘭嘭！！！”
剛出學校不遠處的眾玩家聽到爆炸聲，不由回頭。
“這次又是哪裏炸了？”聞梨幾乎是平淡的問出這句話。
“我猜是主持人。”封遙摸著下巴。
“她…自爆了？”宋頌歎息，“真是偉大。”
主持人一身狼狽，灰頭土臉從懲罰樓出來，看到眼前路過的鬼，二話不說上前撕碎。
然而他此時還不能立馬去追，副本成了這個樣子，作為有責任心的主持人，而且其中的的確確有他的手筆，智者必須負責。
今天來上學的眾同學看到教學樓沒了，學校成了廢墟，都是一臉懵。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對視著。
“一定是她！”拿迪怡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他們在門口站了好久，但是學校沒人過來開門。
“回去吧。”拿迪怡說：“回去自己學習。”
聽到學習，眾人妥協了。
此時，封遙家裏。
程橙依舊在昏迷，幾人做飯湊合吃了些，並沒立馬去休息，而是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這是不是徹底得罪了主持人？”爽過之後，宋頌反省。
“放心。”封遙很淡定，“反正不是第一個了。”
這話讓他們心裏一梗。
“遊戲的能力重建一個學校很簡單。”萬覺說。
“所以？還是要上學？”封遙撇嘴。
“反正你也不聽課。”萬覺點頭。
“副本重建是不是很缺人手？”封遙眯起眼睛，又開始打壞主意。
“你想？”萬覺望著她。
“你家裏的那群人，相信學校很需要。”封遙握緊拳頭，“有沒有那種控製人的道具，比如苗疆的蠱之類的？每個人喂一隻，然後送他們去任職，這樣雖然曲折了一些，但總歸學校還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心裏話說出來了。”萬覺提醒，隨後搖頭，“哪有這種好東西。”
“可惜哦。”封遙歎氣，活動雙手，“那就用愛感化他們成為我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