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玩家已被遊戲拉黑[無限]

第97章 絕望小鎮(2)

察覺到她思緒飄遠,萬覺拍在她肩上的手微微壓重。

封遙抬眸看他,“怎麽了?”

“你剛剛被情緒影響到了嗎?”萬覺說完,微微蹙眉。

封遙不應該會被這麽輕易感染。

“沒事。”女生搖頭。

他們此時都在鎮門口,有玩家思索著什麽,準備踏出鎮門,隨後發現那裏仿佛有一麵透明的牆。

“這是隻能進不能出。”那玩家表情凝重。

“先找地方住下吧。”八字胡對此並不意外,他摸著胡須朝著裏麵走去。

剛剛他露了一手,新人們自然而然的跟在他身後。

最後剩下幾個沒動的老玩家。

“他這麽好心?”一個混血的男人露出懷疑表情。

“估計是等著關鍵時候推人出去擋刀。”另一個異色瞳的金發女人道。

剩下的兜帽男望著那群人的背影,“這副本‘情緒’無差別攻擊,不存在先來後到之說,他沒有必要養這麽多擋箭牌。”

聽他說的有理,金發女人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朋友怎麽稱呼?”

說著她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可可棋。”

“柳玖。”他淡淡道。

“柳…柳玖!”那邊混血小哥淡定不能,“你…你…!”

“?”封遙看著萬覺露出不解表情。

“他參加過主持人選拔大賽。”萬覺給她解釋。

“落選了?”封遙又問。

“怎麽可能。”那邊混血男聽到這話,立馬反駁,“他贏了其他人,並放棄了成為主持人的選擇。”

“原來論壇上說的是真的啊。”可可棋驚歎,“我還以為是謠言。”

封遙聽到這話,立馬去看兜帽男,“主持人選拔大賽好玩嗎?”

這話一出,幾人都看向兜帽男。

後者不發一言。

封遙又看向混血小哥,“展開說說。”

小哥眼皮一挑,卻沒拒絕。

他們知道這大賽是遊戲論壇貼出的公告,目的是為了讓柳玖成為全民公敵。

那時候的柳玖在遊戲裏赫赫有名,追隨者很多,不過他喜歡獨來獨往,並沒有建立組織的想法。

但這不妨礙一群人仰慕他的實力。

所以當聽到他要投靠遊戲成為副本走狗時,不少人開始謾罵。

畢竟厲害的人當隊友眾人歡喜,如果當敵人那就另說了。

但柳玖參加完主持人大賽就徹底消失了,有人說他輸了所以死了,而另外一個說法:他贏了但是拒絕遊戲當主持人,從而回歸正常人生活。

後麵這個說法莫名其妙的開始瘋傳。

顯然對於曾經崇拜過的玩家,眾人更傾向更願意相信是第二種。

但隨著進遊戲的玩家越來越多,各大組織慢慢成立,像‘做夢人’,‘一葬歸西’等等這種組織霸占眾人視野,玩家們也漸漸遺忘最初的那位厲害玩家。

可以說柳玖算是很多論壇赫赫有名大神的前輩了。

封遙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交代完這位玩家的信息。

她臉上卻是露出了懷疑表情。

“你不信?”混血男看她這表情,微微挑眉。

“他的年齡。”封遙道:“聽聲音不大,但是你們說的他消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這是遊戲的獎勵。”兜帽男說著,把帽子取了下來,他的頭發略長遮住了眉眼,隻能看清楚下巴和那張豔紅的唇,“我算是永葆青春了。”

他語氣帶著嘲諷。

“你為什麽會再次進遊戲?”萬覺向前走了兩步。

“在你們認知裏遊戲降臨了多少年?”他沒有回答,而是詢問眾人。

四人對視了一眼,卻沒能給出結果。

“相信在你們記憶裏,並沒有多久吧。”他把長發撩起來,露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

“遊戲篡改了很多人的記憶。”那雙眼睛沒有任何光彩,顯然青年看不到。

“什麽?”可可棋呆住,不可置信。

“人是如何了解時間的變化?是看天色變化是根據電子產品的計數還是靠著大腦?”他又道:“我之前也被蒙騙,所以我拋棄了雙眼,因為它會幹擾我做出正確判斷。”

眾人都沒說話。

“所以,你怎麽會再次進遊戲?”封遙也好奇這個。

“你們覺得遊戲有終點嗎?全部通關會恢複正常生活嗎?”他又拋出了問題。

“你被騙了。”封遙道,心裏卻不覺得驚訝,畢竟遊戲代表的主持人都不是好東西,也不能期待遊戲能是什麽好貨。

“嗯。”柳玖點頭,“剛剛的新人說的沒錯,前方看不到盡頭,死亡或許算一個終點。”

這話讓那邊兩位玩家陷入了沉默,或者說是陷入了低迷氣氛。

接下來幾人沒有閑聊,都心事重重,朝著裏麵走去。

“你信多少?”萬覺過來問。

“一半一半。”封遙道。

“這話若是在其他副本或許可行度更高,但是在這裏除了讓人失去希望,漸漸絕望…”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這就是他想要的吧。”

“他和遊戲肯定做了什麽交易。”封遙盯著那人背影。

青年穿著像大學生,但經過歲月沉澱,他沒有年輕人的朝氣蓬勃。

“主持人選拔大賽。”封遙沒猜出他會做什麽交易,興趣已經轉移到了這個上麵,“之前主持人們提過好幾次。”

“遊戲真的會讓玩家成為主持人嗎?”萬覺看出她的心思,慢悠悠發出疑惑。

封遙思緒被打斷,她看著身邊男人,“我覺得這是大餅。”

萬覺勾起唇角。

“不過好香哦。”她又說。

他們找到剩下玩家時,幾人正在不遠處的廟裏燒香拜佛。

這廟不在山上,融入了鎮子裏,倒也不違和。

人來人往,廟的香火很旺。

不過麵對慈悲的佛祖,那些npc依舊是不喜不悲,麻木沒任何生氣。

跟著八字胡,他們進去之後像其他npc一樣,去拿了香進大廳。

雖然有些玩家不解,更有人不信這個,但還是跟著八字胡做起這事。

“他們拜這個幹什麽?”聞到香味,封遙皺皺鼻子,伸手捂住,“副本裏就算有佛,肯定也是壞的。”

“可能是心靈慰藉?”混血男阿裏雅道。

“不會更慌嗎?萬一招來什麽東西。”封遙瞧著還有人去拿許願牌寫上願望,丟到院子裏那棵粗壯大樹上。

他們雙手合十,行為看起來很虔誠,但是臉上的表情顯然並沒有多期待。

正巧五人都不信這東西,就打算離開,卻被小和尚攔住。

“各位遊客請選擇一項。”他指著正廳裏的佛又看看那樹。

“我覺得他們可能也是被迫選擇的。”可可棋吐槽。

封遙就近原則,去取了木牌,之後接過筆,寫了一串字。

“這是什麽單詞?”可可棋湊過去,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寫的是純正漢字的封遙氣鼓鼓瞪了她一眼。

金發女人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萬覺忍住笑意,寫完之後拋了木牌,到她身邊,“好多人往東邊去了。”

封遙聽到這話,趕緊把木牌丟到樹上,之後兩人率先出了廟門。

東邊種了很多柳樹,裏麵設施很多,還有賣東西的小販,若不是遊客們的神情,倒真有幾分旅遊氛圍。

“現在是什麽月份?”封遙看著那嫩綠長條,隨著風飛舞的柳枝,微微挑眉,“偏偏玩家裏有個也姓柳。”

前麵一句話她是問的萬覺,後麵是自己嘀咕。

“不到柳樹發芽的月份。”不過離的近,萬覺全部聽到,“稍微提防一下他。”

“兩位遊客要玩什麽設施?”大帳篷門口,穿著馬戲團服裝的人攔住二人,一板一眼的詢問。

“你幸福嗎?”封遙想著也許有人天生悲觀臉,但是心裏卻很快樂。

就如柳玖的話,眼睛會欺騙自己,所以她抓人就問。

這一路她也問了幾個人,要麽沒有回答,要麽是搖頭,倒是沒人做出翻白眼等豐富表情說她有病。

這讓封遙一時間還有些不太習慣。

旁邊萬覺看出她的想法,伸手摸摸女生的頭發,“對自己好一點。”

封遙撇嘴。

此時門口的售票員聽到這話,人死機一下,之後搖頭,“要票嗎?”

他眼裏閃過一兩絲悲傷,卻還堅強拉攏客人。

“裏麵的表演能讓我幸福嗎?”封遙又問。

這把售票員問不會了。

彼此對視一笑,封遙他們還是要了票,走進了帳篷裏。

本以為大帳篷有那種馬戲團的高難度表演,結果他們隻看到了被鎖著鏈子,踩著獨輪車走來走去的小猴子。

“是小孩子。”

帳篷裏沒幾個人,冷清的很,封遙覺得無趣打算退出去,萬覺突然開口。

封遙這下站了回去,看了十分鍾的獨輪表演。

“小猴子”下來,站在舞台中央,看到兩位客人竟然沒走,有些呆滯,之後鞠躬。

封遙鼓掌,臉上勾起笑容,看起來真摯又熱情。

“小猴子”看到她的表情,沒有感動,反而是恐懼。

他嘴裏甚至發出了“嘰嘰”不屬於人的聲音。

“他…”萬覺猜出了什麽,表情不太好。

封遙收斂笑容,幾步到了顫抖著身體,佝僂身子模仿猴子的小孩前。

“你會說話嗎?”她問。

“嘰嘰?”對方茫然,看到她不笑了,身體放鬆了不少。

封遙抿唇,小孩大概從小被當成動物養,不是很能聽懂人類語言。

她從兜裏掏出剛剛在小攤買的糖,之後放在“小猴子”毛茸茸的掌心裏,“味道還不錯。”

之後,他們出門了。

接連玩了幾個遊戲設施,封遙人快麻了。

他們從細節裏得出了這些人的一些不好的經曆,這讓封遙都不忍心去問對方是否幸福。

看到她唉聲歎氣,萬覺拉著她走出人群,朝著人少的池塘旁邊走去,“遊戲的目的達到了。”

他們需要尋找“幸福的人”,然而表麵上這些人都不幸福,所以需要他們觀察去挑選。

留意一個人,對方的一舉一動也會影響到自己。

“我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封遙蹙著眉頭,她不是什麽善良的人,更不會多愁善感。

“副本針對你。”萬覺語氣肯定。

“我和這個主持人無冤無仇啊。”封遙不解。

“他嫉妒你。”萬覺想了想說。

“我不該這麽優秀。”封遙認真臉。

萬覺彎起眼眸,“你也很能影響到別人的情緒。”

不管是讓主持人暴跳如雷,還是讓玩家們膽戰心驚,或是讓npc恐懼。

總之和這個副本主題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他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副本才刻意的針對封遙,怕她又影響到眾人的情緒。

“怪我太突出。”封遙捂著額頭,“既然是針對我,那我肯定要做些什麽事情了。”

她收拾好心情,旁邊突然傳來“撲通”聲。

有人掉進池塘裏了。

然而聽到聲音的遊客,隻是看了幾眼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而掉水裏的人,也沒任何的掙紮,任由自己往下麵沉。

“怎麽回事?”有玩家路過,看到這一幕,當即不管不顧跳下去。

那是個十幾歲的女生,看樣子還在上學。

拖著她上岸,救人的玩家蹙眉,“小姑娘你有什麽想不開的跳池塘?”

女生抬起頭,眼眸沒有焦距,不發一言。

身邊一玩家脫掉外套蓋在女生身上。

“這周圍的人也太冷漠了。”那玩家道。

“哎。”救人的男人擰著衣服,之後看向封遙他們,“你們看到她是為什麽跳河的嗎?”

他沒有問這兩人離得這麽近,為什麽不救人,畢竟人家可能不會水。

“沒有,她突然出現的。”萬覺說著,打量幾個玩家。

八字胡站在不遠處,幾個新人都上前關心起跳河的人。

“這新人們都好淳樸。”封遙驚訝。

柳玖“看”到這一幕,攏著眉頭。

“你看的到?”阿裏雅好奇。

“嗯。”他點頭,“我不是用眼睛去看人。”

這話奇奇怪怪,阿裏雅還想問什麽,卻看柳玖徑直朝著跳河女生走去。

幾人正在關心她。

女生把她扶起來,小聲詢問她家在什麽地方。

但是她像木偶一樣,不發一言。

“你們關心npc,不如快點去做任務。”柳玖給予建議。

“可是她…”有人撓頭。

“npc不會有事。”那邊八字胡開口,他走到新人們麵前,“這位小哥說的是,我們時間並不多,還是做任務要緊。”

玩家們對於八字胡倒是挺信任,和女生說了幾句,開始去詢問身邊人那句話。

柳玖說完,也開始去做任務。

因為沒任何提示,眾人都用的笨方法,一個一個的詢問。

封遙摸著下巴,盯著旁邊站著一動不動的女生,她想了想走上前。

“你幸福嗎?”

女生依舊呆滯。

“痛苦嗎?”

封遙又問。

女生眼裏閃過什麽。

“痛苦的話,就去死吧。”封遙幫她整理著衣服,把外套攏緊,嘴裏說著惡毒的話,“池塘太淺了。”

女生嘴角動了動,嘴裏發出一點稀碎響聲,封遙聽的並不清楚。

“我送你回家。”封遙又道。

女生抬頭望著她,之後伸手慢慢的指著一個方向。

封遙眼眸亮了,嘴角咧起大大的笑容。

看到她這個表情,女生非常不適,想後退,然而卻被封遙按住肩膀。

“不要辜負我一番好意。”她說。

女生身體抖了一下,又恢複之前的木然,抬步朝著指的方向走去。

萬覺跟著封遙,走了一段路,他才開口,“你打算做什麽?”

“我覺得他們還不太絕望。”封遙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上揚的愉悅。

萬覺心裏默默給npc們點蠟。

其他玩家詢問npc,隨後通過細節發現了他們的過去。

“我真是該死。”一人不忍心的握緊拳頭。

“我問不下去了。”阿秀想到好友,微微蹙眉,“這不是挑起他們的傷心過去嗎?”

“我們這是在往這些人傷口上撒鹽啊。”

“他們好善良。”可可棋見六個新人皆是不忍的表情,忍不住感慨。

“副本的惡意。”阿裏雅一臉吃什麽的表情。

老玩家頭腦轉的快,不一會兒就看出了這副本的不尋常。

npc沒有像以前副本那樣對玩家懷有惡意,他們甚至很慘。

而被挑選進來的新人們都是純良好市民。

是做任務良心受到譴責,還是體貼他人坐著等死。

這是讓這些新人們選擇。

八字胡在旁邊聽到這話,摸了摸胡子,“我們隻有七天時間,到時候完成不了任務,就會像他們一樣。”

心裏有了放棄想法的玩家聽到這話,又開始猶豫糾結。

他們不想揭別人傷疤,也不想死。

“還好,我道德底線不高。”阿裏雅看到新人們麵露難色,再次感慨。

但在怎麽善良的人,隻要不是那種為他人獻出自我生命的聖母,在糾結一番後都會選擇保全自己。

所以,他們繼續開始做任務。

柳玖在眾人糾結時,已經獨自離開。

那邊封遙兩人把女生送到家,她父母看到孩子這樣,也沒什麽反應,隻是幹巴巴道謝。

“我們是來鎮子旅遊的,還沒找到住處,這幾天能住在你們家嗎?”封遙笑著詢問。

看到這燦爛笑容,女生父母略感不適的皺起眉頭。

他們對視一眼,隨後點頭。

“多謝。”封遙有事沒事就笑,直把人嚇的找借口逃跑。

他們的房間在女生隔壁,屋子不大,兩人住有點擠。

“臉僵嗎?”萬覺作為見證者,都替封遙臉部發酸。

“有點。”封遙揉揉兩頰,“但是效果不錯,他們很害怕。”

“恐怕不會這麽簡單。”萬覺道:“你這表現的和鎮子主題完全相反。”

“就怕他們不出手。”封遙坐在**,雙手環胸,“隻要對方動手,就會露出破綻。”

萬覺坐在她身邊,“這個副本從npc主持人到玩家都很奇怪,不要掉以輕心。”

“嗯。”封遙點頭。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兩人出去隨便找了小攤吃飯。

味道很不錯,但是其他遊客卻依舊不高興。

夜幕降臨,小鎮亮起了燈籠,那些遊客依舊來來往往和白天沒什麽不同。

遠方廟裏傳來鍾聲,卻無人在意。

“這像不像百鬼夜行?”看著來往的人,封遙嘀咕。

“像。”萬覺點頭。

他們吃完飯並沒有回住處,而是往柳樹林那邊走。

那邊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語調透著巨大的悲傷,聽的人心裏壓抑,十分不舒服。

不少npc都圍在戲台旁,他們抬起頭麻木的看著戲台,眼裏沒任何動容神情。

被吸引來的不隻是封遙二人,其他玩家都在。

有人已經落淚哽咽。

最後戲台上穿著戲服的人,落在最後那句話,拿著道具刀開始抹脖。

鮮血噴濺出來的時候,眾人都是一愣。

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看到這一幕。

“他…他真的死了?”

哭泣的玩家,呆呆看著戲台,“怎麽…怎麽就死了?”

“他剛剛唱的是他的經曆吧。”有人歎氣,臉上帶著不忍,“如果不是真正絕望,又怎麽…”

一時間那種壓抑低迷的情緒蔓延在眾玩家之間。

阿丹是第一個被感染,她直勾勾朝著戲台走去,目標是那把刀。

“馬上能解脫了,馬上能解脫了…”

她嘴裏念著,卻沒任何的欣喜,木訥的一步一步上台。

這次阿秀沒有阻止她,因為對方也被情緒操控,低著頭嘟囔著什麽。

新人基本上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不過都還是嘴上嘀咕,真正想了結生命的隻有壓力最大的阿丹。

老玩家也受到了感染,但他們有所防備,或是心態好或是用了道具,倒沒魔怔。

八字胡看著幾人眼睛失去焦慮,卻無動於衷,他的表情近乎冷漠。

阿裏雅摸著胳膊後退。

“這…”可可棋心裏生出一股厭世感,她不舒服的皺著眉頭。

柳玖沒什麽表情變化,但也沒要上台阻止那玩家的意思。

封遙去看萬覺,後者依舊麵色平常。

她這次有防備並沒有被感染,眼看阿丹撿起道具刀,準備了結自己。

她撿起旁邊小石頭,砸了過去。

阿丹額頭出了血,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看到手中的刀,阿丹茫然,等看到旁邊的死人,她尖叫一聲,丟下了刀。

這聲帶著恐懼的尖叫,響徹整個黑夜,那些玩家們覺得耳朵有些疼,眼神逐漸明亮起來,顯然是被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