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發燒啊
楚雲飛聞言嘴一咧，他以前咋就沒發現，這小子嘴皮子那麽溜？
這要是生逢幾年後，妥妥的網紅戀愛導師啊！
“摸你大爺，老子早摸幾千遍了，不稀罕了！”他無語地說道。
“少來這套！就你這小雛鳥，連手都沒摸過幾回吧！”
楚雲飛瞟了他一眼，笑而不語，大步流星的走在路上，甚要不是怕社死，他都想當場大喊幾聲，真的很想……
他太興奮了！
重生一回，十八歲的身體正青春，感覺有使不完的勁，釋放不完的精力！
劉誌剛看著他那樣，忍不住瞅了兩眼，又瞅了兩眼，實在忍不住，把他扯停下來，伸手往腦門上探去。
“也沒發燒啊……你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被她拒絕一回就魔怔了？”
楚雲飛翻個白眼：“老子正常的很，走快點，回家！”
倆人都是走讀生，房子本就是學區房，十幾分鍾就能走到家，所以家人也沒來接考場。
“說好了啊，晚上請我吃燒烤，哈啤酒，我可空著肚子等著你啊。”小區門口，劉誌剛嘿嘿地笑道。
楚雲飛無語：“你個吃貨，晚上八點，大排檔等著！”
“哈哈，不見不散！”
……
書香名苑小區，做為較早一批的學區房，雖然其他地方的房價已經有些波動，但這裏做為一中的學區房，還在蹭蹭往上漲，隻不過畢竟年限太久，看上去有點老舊。
再次站到自家單元樓門前，楚雲飛抬頭望了一眼三樓的窗戶，溫柔的燈光下，是一道忙碌的身影，在窗戶上晃動著，楚雲飛不禁心中百感交集。
嗯……與此同時，腦海中不由得映現，老媽拿著雞毛撣子，追著自己滿客廳跑的畫麵。
唉，老媽這脾氣據說是隨了姥姥，發揚於老爹，光大於自己身上。
以前每次都是雞飛狗跳，可此時想起，臉上卻是不由泛起一抹滿是追憶的笑。
現在想來，他倒是寧願老媽一直就這樣，揚著雞毛撣子，有使不完的力氣，一直在身後追著趕著。
直到他越長越大，老媽也由青絲變白發，跑不動了，在那叉著腰，晃著雞毛撣子，氣喘籲籲地喊他：“小兔崽子，再年輕幾年，老娘還打你個屁股開花！”
隻是上輩子，自己並不是個省心的兒子，尤其是老媽知道自己跟林娜確定戀愛關係之後，每個月都多給好多生活費。
他沒心沒肺，照單全收，沒想過這是老媽兼職家教，用白發一根根換來的。
後來，自己大學畢業上了班之後，剛拿到第一個月工資，老媽就一口氣鬆下來，病倒了，自從那之後老媽的身體狀況就持續下行，再也沒法像之前那樣，拿著雞毛撣子在自己身後追了。
呼……楚雲飛仰起頭眨了好幾下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衝上樓梯。
門前，他掏出鑰匙，那開了無數次，早就熟練到閉著眼睛都能打開的門，此時卻因為手在顫抖，好久也沒把鑰匙塞進去。
哢噠…吱呀……
門從裏邊打開了。
背著光影下，母親葉靜宜係著一條藍白格的圍裙，上麵沾著些許油漬和麵粉，手中握著的鐵鏟還在冒著香氣。
“媽……”楚雲飛目光定格在老媽臉上，情緒險些難以控製，嘴唇微微顫抖，剛想喊出一句“媽”。
結果…老媽也就看了他不到一秒吧，轉身就躥進了廚房。
邊回走還邊說著：“這麽大個人了，開個門都不利索，以後到外邊上大學，不會被賣了吧。”
“……”楚雲飛剛上來的情緒，瞬間被一盆水給澆了個通透，是他親媽無疑了。
他聳了聳肩膀，關門走進客廳，一屁股躺坐在沙發上。
年代略久的沙發，發出“吱呀吱呀”的抗議聲，房間裏飄著飯菜的香氣，夾雜著老房子特有的潮味，完全不影響他眯著眼睛享受。
“媽，你胃不好，鹽少放點，辣椒能不用就別用了，還有啊……肥肉也少吃點，我現在……”
“嘿！你個臭小子，到指揮起你媽了是吧，鍋給你，你來炒？”
“……”楚雲飛張了張嘴，我就是想關心一下好嗎？又拿鏟子點我。
“要求還不少，老娘打開窗戶，給你炒點西北風你喝不喝！”葉靜宜一邊說著，一邊把鍋鏟子使的叮咣響。
“哈哈……”楚雲飛笑出聲來，還是熟悉的味道。
有時候他真覺得，姥姥給老媽取這名字，真是取對了……跟“靜宜”一點都不沾邊。
“親媽，我老爸呢？”楚雲飛枕著胳膊仰躺在沙發上，隨口問了一句。
“找你後媽去了，這混小子，什麽親媽不親媽！”
楚雲飛嘴角抽了兩下，哪有什麽後媽！
接著又聽老媽說道：“你爸非說考試完了，要給你接風，出去買酒去了，我看他就是自己想喝。”
“呃……哈哈，”楚雲飛失笑，老爹不怎麽抽煙，下班回來就好這一口，為此沒少挨批鬥。
“媽，我去衝個澡！”
浴室裏，楚雲飛扒了個精光，水龍頭開到最大，盡情衝洗著，這種透心涼的感覺，很痛快。
以前他洗澡的時候，還真沒開到最大檔，老媽會說浪費水，還會拿著雞毛撣子，語重心長、和藹可親的跟他討論經濟與人性的關係……
“臭小子，你不能把水龍頭開小點，節約用水，節約用水，白學了你。”
“媽，我就想放肆一回。”楚雲飛哈哈笑了兩聲，
什麽環保，節約，最後一滴水是人類的眼淚……關他鳥事！
他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衝澡，人都泡發了……能用多少水？還抵不上人家換一次泳池，再說了，城市地下水又不是不循環。
節約是不可能節約的，這輩子都不會。
重生一回，他就是要造，要放肆，要隨心所欲！
人逢少年不輕狂，那還當個屁的少年！
就是要闖，要幹，撒歡的蹦噠！
這世道，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大不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衝完澡，他麻溜的擦幹，裹好浴巾回到臥室，套上換洗的衣服，臨開門前，對著鏡子又多照了幾秒。
“小火雞，你真是帥的沒朋友！”
嘀嘀嘀，嘀嘀嘀……
正準備離開，手機QQ新消息的提示音響起。
楚雲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你的特別關心好友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