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離婚(7)
“你是總裁夫人吧?”
在沐一依耳邊響起的卻不是白淺淺的聲音。
沐一依感覺這聲音有點兒熟悉,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對,是我,你是誰?白淺淺自己怎麽不接電話?”
“總裁夫人您好,我是白秘書的助理,她現在很忙,不方便接聽電話,所以讓我來應付您,您有什麽話就對我說吧,等她忙完我再轉告她。”
沐一依這才想起——
接電話的人正是白淺淺的助理李子柒。
不久前,她已經和李子柒談好了條件,讓李子柒幫她找到顧塵霄出軌的證據。
而李子柒正拿著白淺淺的手機,沐一依知道,白淺淺很有可能不想接她的電話才故意讓李子柒探她的口風,現在手機極有可能正開著免提,白淺淺就在一旁聽著……
為了防止被白淺淺得知她和李子柒之間的秘密,她假裝不認識李子柒的問,
“你該怎麽稱呼你?”
“總裁夫人,我姓李,您叫我李助理就好。”李子柒回答的不露痕跡。
“李助理,我問你,白淺淺不是受傷了,需要休養嗎,你怎麽和她在一起,她現在在哪裏?”
“哦,是這樣的,總裁本來給了白秘書一個月的帶薪假期,可白秘書覺得公司裏有一些重要事務需要她親力親為才行,就執意帶傷來上班,她現在正在公司總部。”
沐一依差點驚掉下巴。
難怪顧塵霄身邊有那麽多姿色比白淺淺好、能力比白淺淺強的女人,顧塵霄卻獨愛白淺淺一人,白淺淺對顧塵霄有救命之恩不說,居然受了那麽重的傷還堅持去上班,這份對顧塵霄的衷心,誰能比得上呢?
沐一依定一定神,
“我知道她就在你身邊聽著,別演戲了,讓她接電話!”
那邊的李子柒沉默了。
沐一依隻聽到一連串異常的動靜,料想是李子柒正在和白淺淺悄聲交流。
過了至少五秒鍾,李子柒的聲音再次響起,
“抱歉,我剛剛有點工作上的急事,去處理了一下,您誤會了,白秘書真的不在我身邊,她正在開會,沒有帶手機,如果您有事找她,可以給她留言,方便的話,也可以告訴我,等她開會回來,我再幫您轉告她。”
沐一依氣得咬牙切齒。
昨天,她和白淺淺說得很清楚。
站在白淺淺的角度去想,抓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幫她和顧塵霄離婚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何況,從白淺淺昨天的表現來看,白淺淺手裏一定掌握著顧塵霄的把柄。
她料想白淺淺今天一定會給她一個答複。
哪怕白淺淺不肯出賣顧塵霄,拒絕她就是,卻故意不接她的電話,藏著掖著,不肯把話說清楚些。
不過,這也是白淺淺的作風!
沐一依不會慣著這種人,她決定親自去顧氏總部找白淺淺。
為防白跑一趟,她給劉悅打了一個電話。
果然,劉悅告訴她,昨晚白淺淺留在“江渚名苑”過夜了,今天早上,她執意陪顧塵霄去公司。
沐一依當即下樓。
約一刻鍾後,她便開車來到顧氏總部大樓。
門口的保安見她目不斜視上了台階,旁若無人的徑直朝大門裏走,忙攔住她,“這位女士,請出示你的通行證。”
沐一依傲然仰起下巴,
“我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不認識嗎?”
“這……
請問您是?”
保安雖然不知道沐一依是誰,但見她明豔動人,氣質優雅,說話又如此囂張,想來一定來頭不小。
“沐一依。”沐一依淡淡說出自己的名字。
保安駭然變色,
“原來是總裁夫人,請您原諒我之前的無禮,您請進,您快快請進。”
沐一依走進大廳。
身後傳來兩個保安的議論聲。
“你怎麽不查證一下就放她進去了,她真的是總裁夫人嗎,如果是別人冒充的怎麽辦?”
“是她,不會錯的,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一樣,她報上名字之後我就想起來了,這麽漂亮的一張臉,除了我們海城的最美名媛之外,還能有誰呢?”
“是啊,這麽漂亮的一張臉,可惜是個花瓶,白秘書不比她好看吧,我們總裁還不是和白秘書……”
“噓!別亂講!不想混了嗎!”
他們的竊竊私語,沐一依聽得清清楚楚。
類似的話,沐一依上次來這裏時也聽到過。
她上次來是在和顧塵霄結婚剛滿兩個月後,本應是新婚燕爾,可顧塵霄經常不回家,那天,她實在克製不住對顧塵霄的思念之情便找到顧氏總部來看他,然而,她沒有在這裏見到顧塵霄,卻聽到了那些員工們私下裏八卦顧塵霄和白淺淺之間的私情……
自那之後,她再也沒有來過這裏。
這也是保安不認識她的原因。
每個人都口口聲聲的尊稱她為“總裁夫人”,卻連看門的保安都不認識她,也是夠諷刺的。
見沐一依徑直走到總裁專用電梯外,摁下了向上的箭頭,一樓的接待員忙大聲提醒道,
“那是總裁專用電梯,除了顧總和白秘書,其他人不許乘坐,不然會被開除的。”
沐一依從容挽唇,
“盡管讓顧塵霄來開除我吧。”
“……”接待員微微一怔,下一秒,看清楚沐一依的臉,更是大驚失色,
“原來您是沐小姐,總裁的妻子,您請便。”
“白淺淺的辦公室在哪?”沐一依淡淡的問。
“五樓,秘書辦公室就是。”接待員恭敬的回。
沐一依來到五樓,很容易就找到了秘書辦公室,她直接敲響了門。
來開門的是白淺淺的助理李子柒,看見沐一依那張精美而又淡漠的臉,她呆了一下,才說,
“總裁夫人,您怎麽找到這裏來啦?!”
沐一依早看到了正悠然自得坐在落地窗前的旋轉椅上喝咖啡的白淺淺,她衝李子柒擺擺手,
“你先回避一下,我和白秘書有話要說。”
這一刻,白淺淺一張本就雪白的臉變得沒有了一絲血色,手裏的咖啡杯脫手掉落在地,摔成兩半,濃稠的咖啡把那片地毯染得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