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靜看兩個狐狸精鬥得兩敗俱傷
楚之熠邪氣的挑眉,
“人們都說我浪**不羈,其實我是個忠於愛情的人,一旦找到想和她白頭到老的人,我會為她守身如玉,不像某些男人,把自己宣揚的皎潔無暇,其實是當婊子立牌坊,結了婚,還不知檢點,總在外麵和不同的女人風情月意。”
顧塵霄本就對楚之熠一肚子怨言,又被楚之熠如此冷嘲熱諷,他恨不得把楚之熠痛打一頓。
然而,他和楚之熠、沐一依之間的事情早已是圈子裏的笑柄;
不久前,他在“鼎創科技”的競拍會上和楚之熠打架的事情也已經傳開,如果眾目睽睽之下和楚之熠再打一架,還不得受盡恥笑;
何況自己有傷在身,極有可能打不過楚之熠,那樣,更是丟人現眼……
隻能忍氣吞聲的冷聲揶揄,
“嗬!為她守身如玉?那也得以自身是塊幹淨的美玉為前提,楚先生這種被千萬個女人染指過的、滿身汙點的男人也敢大言不慚的用這個成語?佩服!”
楚之熠不解釋,隻是雙眼乜斜看著沐一依那張清靈別致的臉,
“別人怎麽看我,無關緊要,普天之下,我隻在乎一個人對我的看法,哪怕世界上其他的人都覺得我汙穢不堪,隻要她覺得我是塊美玉就足夠。”
誰都知道這個“她”是指沐一依。
沐一依當然也不例外。
她的嘴唇不受控製的顫了一下。
是楚之熠本身太魅惑嗎?
還是她對他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為什麽竟然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她都能被他一句漫不經心的話撩得心如鹿撞?
“……”顧塵霄竟然也沉默了,心裏明明有千萬句挖苦楚之熠的言語,卻痛苦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痛苦,不是因為被楚之熠刺激到了。
而是因為沐一依的反應。
他始終緊緊挽著沐一依的腰身,楚之熠出現後,沐一依試圖從他的懷中掙脫出去,他卻故意把手臂在她的腰上纏得更緊,楚之熠剛剛說出那番話時,她身體的悸動、澎湃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他都感受的無比清楚。
回想自己那天在街上大聲對她說“我愛你”時,她的反應,淡漠無瀾。
這樣的她,卻對楚之熠的一句“花言巧語”,起了這麽大的反應!
這令他仿佛墜入了無盡深淵。
那種歇斯底裏的心痛感,又來了!
“我的朋友在那邊,過去一下,你們聊~”
丟下這句話,楚之熠就要走。
想留在沐一依身邊。
她嬌美無限的臉,他怎麽也看不夠。
隻是,看到纏在她腰上的那隻手臂,就說不上的煩躁。
“哥,你去吧,不用管我們,對了,我早就看見季紹霆來了,但一直沒有騰出時間去和他說話,你幫我跟他和他的女朋友問聲好。”
韓清婉的聲音婉轉動人。
她身邊的女明星也搔首弄姿的和楚之熠告別。
他們說了什麽,沐一依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仿佛被楚之熠勾走了靈魂,怔怔看著他與她擦身而過。
為了避嫌,自始至終,楚之熠沒有對她說一句話,一直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他在她麵前走過的這一刻,沐一依卻讀懂了那一抹被他深藏在眼裏的情緒——
是失落!
而這失落,是因為她!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找一個美麗出眾的未婚女人出雙入對,和其他那些公子哥一樣顯擺炫耀;
卻為了她寧願孤單一人,不但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還要看著已經是他的未婚妻的她被顧塵霄霸占在懷裏,忍受顧塵霄的冷嘲熱諷……
“咦?看看這是誰來了,好意外,這不是白秘書嗎?”
蘇若芷這聲驚叫把沐一依的思緒拉回現實。
轉頭望去,果然看見白淺淺正站在門口。
還是那身打扮,白裙飄飄,仙氣十足。
“白秘書,看樣子來了一會兒了吧,不過來說話,傻站在那裏幹什麽呢?”蘇若芷的聲音又想起來。
白淺淺隻內斂的笑了笑,一聲不吭的走過來。
韓清婉神色微微恍惚,明顯沒有預料到自己最大的情敵會不請自來。
“婉婉,據我所知,你和白秘書不是很熟呀,你邀請她了嗎?”蘇若芷也是一肚子壞水,找到機會就煽風點火。
韓清婉故作驚訝的搖了搖頭,
“沒有吧。”
說完,又好心似的幫白淺淺打圓場,
“白小姐是塵霄的貼身秘書,塵霄在家有依依這個妻子照顧,在外麵就全靠白小姐了,白小姐出現在塵霄出現的地方,很正常的。”
就差直白的說沐一依是顧塵霄家裏的妻子,白淺淺是他在外麵的妻子了!
白淺淺一張本來雪白的鵝蛋臉瞬間臊得通紅。
沐一依則氣定神閑的看好戲。
她一直盼著韓清婉和白淺淺狗咬狗呢。
咬吧,咬得兩敗俱傷才好,最好把顧塵霄也卷進去,攪得他家雞犬不寧……
“不是我自己要來,是顧總請我來的。”白淺淺終於忍不住了,輕聲細語的為自己鳴不平。
這下,沐一依有點想不通了。
顧塵霄和白淺淺的關係在圈子裏已經不是秘密,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既然顧塵霄今晚帶沐一依來參加這場晚宴,就應該避諱白淺淺才是——
又帶老婆,又帶情人,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啊?有這種事情?!”
蘇若芷的表情別提有多誇張。
早就感覺到了蘇若芷的不懷好意,白淺淺垂著睫毛、咬著嘴唇,幹脆默不作聲的以不變應萬變。
“對,是我請她來的。”
顧塵霄終於開了口。
“哦?”
蘇若芷一副怎麽也想不通的樣子,
“今天的怪事可真多,聽說顧先生結婚後無論在大小場合露麵身邊帶的女人都不是妻子,而是秘書,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居然帶著妻子來了,更怪的是,帶了妻子,還舍不得把秘書冷落在一旁,幹脆兩個都帶上,果然是成年人不做選擇題,兩個都要!”
顧塵霄本就冷酷的臉更是冷的像結了一層冰。
他倒不是故意讓白淺淺出醜。
昨天,韓清婉去醫院看他時邀請他今晚參加她的生日宴,他本打算帶白淺淺的,在醫院裏就和白淺淺說好了;
今天,在氣頭上臨時改變了主意帶沐一依來,滿腦子裏都是與沐一依有關的事情,竟忘了通知白淺淺。
“白小姐,身為總裁的貼身秘書,你應該能說會道才是吧,怎麽這麽沉默呢……”
“小芷,行啦,白小姐來為我慶生,也是好意,你就別為難人家啦。”韓清婉“好心”的幫白淺淺解圍,剪水美眸裏始終含著溫婉的笑意,
“依依,我代小芷向你說聲抱歉,她人不壞,就是心直口快,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些塵霄和淺淺間的一些謠言,謠言嘛,你別信以為真,看你多明豔動人,塵霄怎麽可能放著這麽好的妻子當擺設,去寵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字麵上,滿滿都是善意。
卻一石二鳥——
既嘲笑沐一依是個被顧塵霄放在家裏當擺設的花瓶;又諷刺白淺淺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看吧!
這個表麵純真善良的女人,背後藏了多少心機。
然而,即使韓清婉的心機這麽深,在上一世還是沒有鬥過白淺淺。
也是韓清婉太驕傲自大了,把白淺淺想得太簡單,不知道白淺淺時刻表現出來的可憐、柔弱、好欺負才是戲精的最高境界,其實是把鋒芒掩藏得很深,默默的隱忍,等待時機。
一旦時機成熟,她才會綻露鋒芒,一下子把對手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