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色領域,秦觀涼涼
轟隆一聲巨響,南良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擂台上響起了一聲震動。
原來是南良微微用力,就讓堅固的擂台地麵四分五裂,炸出一個大坑。
而南良一出手便是霸道的力量,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南良的這一擊,最起碼也是築基三重的力量。
空中猛然出現一頭血龍幻影,伴隨著南良的出手,一同襲擊向站在原地的秦觀。
那血龍淩空呼嘯著,散發出的強大威壓,竟引得擂台前排的觀眾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
不過人群前方的陳道卻沒有這種衝動。
這種龍倒是有些像他們那個世界裏麵的西方龍,陳道感覺到無感,要跪,自己也隻能夠跪東方龍。
麵對南良的動作,秦觀明顯已經感覺到心慌,已經有些許冷汗出現在了額頭上,南良一出手就讓他感覺到壓力倍增。
不過,和林白夜一戰以後的秦觀心態已經變得更為強大,更何況他本就並非等閑之輩,也迅速穩住了心神。
隻見秦觀手持折扇,腳步騰挪,折扇散發出純白的靈力。
這一套招式重在步伐,攻擊力近乎為零。
顯然,秦觀是打算避其鋒芒了。
而圍觀的陳道,在見到秦觀使出這一招以後,也是眼前一亮,感覺他的這一套功法有一些搞頭。
畢竟,修煉之人,怎麽可能沒有躲避的功法。
法寶靴子雖然能夠閃現,但耗費靈力巨大,不能多次使用,如果有一套躲避功法,無異於大大提高了自己在修仙界的存活概率。
而之後的發展,也讓圍觀的群眾驚呼出聲。
麵對南良那如此迅猛的攻擊,秦觀隻是揮動了折扇,輕輕一躲,變讓對方撲了空。
又是幾番爭鬥,結果氣勢凶猛的南良卻連秦觀的身影都沒有捕捉到。
南良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他是有些怒了,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子用莫名其妙的功法給戲耍了。
但實際上,秦觀使用的這一招每一次躲避,都消耗了大量的靈力。
而他根本不像陳道那樣,有超過同境選手的渾厚靈力,如此下去,落敗不過是遲早的事。
隻是,眼前的南良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他要讓對方立馬喪命。
隻見南良雙目通紅,一隻手高高舉起。
剛剛還盤旋在自己身邊的那一條血龍幻影,此刻卻已經凝實。
血龍騰空而起,已經飛躍上了兩人的頭頂。
“不好!秦觀快投降!”
不知怎麽的,陳道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慌,遂連忙大聲呼喚起秦觀來。
隻是,秦觀顯然沒有把陳道的話語放在心上。麵對著南良忽然變換的招式,他的內心出現了一種渴望。
如果能夠避開這一招,那自己必將能夠獲得更多的感悟,對自己今後的修煉有很多的好處。
隻是,眼前的這一招顯然已經超出了秦觀的預期。
血龍騰空之後,越來越多的靈力向血龍匯聚。
血龍的氣息不斷攀升,一躍而上,竟然直接突破了築基。
而在冥靈大陸上,同等級的異獸對同等級的人類修士而言,是絕對的碾壓。
更不要說,這看起來就不是凡品異獸的血龍。
“鎮!”南良大吼一聲。
血龍裹挾著強大的靈力,在空中直接爆炸,消失不見。
“什麽嘛~看起來這麽厲害,結果……”
台下的一名觀眾,剛準備出言吐槽幾句。
隻是下一瞬,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就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不僅如此,周圍圍觀的弟子都能隱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而位於擂台上,作為南良對手的秦觀,很明顯他的感受最為深刻。
此刻的秦觀,已經感覺自己無法調動體內的靈力,就連維持著站立的姿勢,都已經有些吃力。
“怎麽樣,我的這一招還不錯吧?”
壓迫領域之間,作為始作俑者的南良如閑庭漫步般向著秦觀走去。
“我……”秦觀正欲開口投降。
隻是下一瞬,眼前的南良的身影瞬間移動,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一隻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而他的另一隻手,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緩緩匯聚除了暗紫色的靈力。
“跑啊,怎麽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嗎?”
南良的話語中帶著輕佻,手上的暗紫色迅速加深,最終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黑。
“讓我看看,如此靈活的你,是否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台下的陳道看到這一幕,已經是不忍直視。
他即便有著想要救秦觀的心思,但也是有心無力。
更何況,自己也已經默認了擂台的規則,並且手上累積了兩條人命。
既然這是秦觀自己選擇的道路,並且自己也已經勸過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究其原因,秦觀的死還是和自己脫不開關係的,愧疚感頓時湧上心頭。
陳道卻不知道,烏雲峰和墨雲峰的恩怨存在已久,自己和李爍的那點恩怨,並非烏雲峰對墨雲峰弟子下死手的根本原因。
隻聽見刺啦一聲,秦觀的血肉被南良的手給割開。
鮮血噴湧,一顆躍動的心髒,也被他攥在手中。
“看來,不是七竅玲瓏心呢。”
南良呢喃著,手上的力道加重,直接將手中的物件捏爆。
而失去的心髒的秦觀氣息瞬間萎靡,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收!”
南良對著天空一招手,周圍的威壓頓時消散。
秦觀失去了心髒,南良已經對他沒有了繼續動手的心思。
墨雲峰眾人的麵色都有些不好,氣氛有些低沉。
不過,這是秦觀自己選擇的道路,誰有沒有辦法說些什麽。
隻是,秦觀的死最終還是在眾人的心底裏蒙上一層陰霾。
就連一向不喜殺人的孟雲,都決定在下一次夢到烏雲峰弟子的時候,一定下死手。
“我去送送他吧。”
陳道說著,直接從腰間取出嗩呐來。
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之前殺人的時候,竟然都忘了送葬,真該死啊。
陳道緩緩走上台去,黃紙還未從口袋裏掏出,就忽然被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