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苟且之事
孟棠秋瞥向酒杯,見確實空了才放心。
之後她就一直守在孟書顏身邊,約莫半刻鍾後。
孟書顏扶著頭,眼神迷離,有些呼吸不上來,她抓住就近孟棠秋的手。
“三妹,我……我有些不舒服,身上好熱啊,可能是喝酒喝的,你帶我出去透透氣吧。”
見此情形,孟棠秋眼裏有止不住的興奮,她看向身後的孟雲雲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孟雲雲明白差不多了,可以行動了。
孟棠秋一臉關切的看著她,“好,大姐我帶你到外麵吹吹風,走。”
她扶著孟書顏往外走,孟書顏幾乎是靠在她身上,趁著她不注意,手抓遍了她衣服每一個角落,保證手掌上沾染的迷情粉能抹到她身上。
她剛才早嗅到酒杯裏不同尋常的味道,就把酒杯裏的酒倒在了袖子上。
她想過是孟雲雲,也想過可能是厲北辰,可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是孟棠秋給她下的藥。
這就怪不得她了,是孟棠秋不仁在先,就別怪她狠毒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既然選擇站在厲北辰孟雲雲那邊,她今天就別想逃脫。
孟棠秋拉著她到一處偏僻寢殿,裏麵漆黑一片,早早有三個侍衛在等著了。
他們接到她的口信兒,說是讓他們整一個女人,事後還會給他們一筆銀子。
三人對於銀不銀子的,根本不在意,想要的是跟著女人共度良宵。
門外的孟棠秋感覺有些不適,難受的甩了甩腦袋,“怎麽我也有點……明明這藥隻喝下去才管用啊!”
已經走到這了,她管不了那麽多了,打開寢殿門,準備把孟書顏推進去。
門被推開,孟書顏一直防備著她,見她要推自己進去,就知道裏麵肯定有人等著。
她一個轉身,雙手按住她後背,一腳揣在她屁股上,孟棠秋結結實實的被踹倒在寢殿內。
被推進去的竟是自己,孟棠秋慌了,趕緊起身,想出去,卻被身後的三個男人抓住。
他們怕被發現看見臉,蠟燭沒點,裏麵烏漆嘛黑,根本看不清是誰,其中一個男人,抓住就不撒手了。
“快!把她嘴堵住!在沒成事之前她要是喊出來被外麵的人發現,咱們三個誰都別想逃!”
一個男人從腰間拿出手帕堵住孟棠秋的嘴。
她驚恐的叫喊著,哭嚎著,惶惶不安。
不是我,你們要弄的不是我!
蠢貨,放開我!
她心裏呐喊著,卻無濟於事,嘴被堵的嚴嚴實實,隻能聽到微弱的嗚咽聲。
孟書顏在門外停了一會兒,確定聽到裏麵有撕扯衣服的聲音才離開。
她被帶到的地方很偏僻,對於皇宮,她就是閉著眼睛走,也知道哪裏是哪裏。
得趕孟雲雲還沒帶人來之前,抄近路快點回到大殿那邊。
走著走著,突然被人堵住去路,抬頭一看,是江景序,她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他。
“先生?您怎麽出來了,不是跟同僚一起喝酒呢嗎?”
這裏距離大殿還有段距離,他來這幹什麽,不會是看見了什麽一路跟著過來的吧。
江景序一眼看出她在想什麽,沒藏著掖著,唇角帶著淺淺笑意,直言不諱道。
“不用懷疑,我就是一路跟著你過來的,看你迷迷糊糊的被孟棠秋帶走,還以為會出事,沒想到出事的不是你。”
孟書顏臉色有些發白,大腦飛速運轉,準備想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他不要誤會。
可她該解釋什麽,說自己沒有反過來陷害自己堂妹,還是沒有隨身帶著藥粉反擊,還是一會準備去跟著幸災樂禍,她心裏其實沒有半點愧疚。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無從狡辯,他是不是在心裏已經認定她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了………
察覺到她情緒突然變得落寞,眼裏的光變得暗淡,江景序一拍她腦門,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你做的很好,身為你的師長,我感到很欣慰,麵對別人的算計和陷害,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孟書顏驚愕的抬頭看他,“你不覺得我很可怕嗎?雖然孟棠秋是想害我,但我對她動手時毫不手軟,甚至用同樣的手段去毀掉一個人的清白,我這樣跟她又有什麽區別。”
一般人看見這樣的人,都會害怕討厭她吧,為什麽他臉上一點這樣的神情也無。
“我不覺得,保護自己又沒錯,錯的是最先對你圖謀不軌的孟棠秋,你若不動手,那躺在裏麵的人就是你自己。”
如若換成他,恐怕做的會更過分,他可不會隻毀掉孟棠秋清白這麽簡單。
隻是………
他看著她的眼神,神情複雜。
“隻是等會厲北辰就會去,你不是喜歡他嗎,等會他過去,說不定孟棠秋會嫁給他,成為他的女人,你不後悔?”
宮裏肯定有江景序的眼線,他知道全部過程,孟書顏並不意外,現在反而輕鬆不少。
“這有什麽後悔的,他喜歡的是孟雲雲,不是我,這您應該看出來了吧,他既然同意了對我做這種事,我若還喜歡,不是犯賤嘛!”
厲北辰那種偽君子,粘上他一點她都嫌髒。
她一想到等下被眾人發現,之後再提到厲北辰,跟他糾纏不清的就是孟棠秋,再也不是她了,就高興的不能自已。
看見她狡猾的笑,江景序也不自覺勾起唇角。
“走吧,前麵的大戲應該開場了,你這個重要的主角,雖然變成了配角,但也得到場,好好演完這一出戲才是。”
大殿內,孟雲雲估摸一下時間,厲北辰走了挺久一會了,這時候正好趕上。
她給了一開始給孟書顏端酒沒送成的小宮女一個眼神,小宮女會意,從外麵慌忙跑進來,嚇的臉色慘白如紙,肩膀止不住顫抖。
“不好了!偏殿……偏殿出事了,有人在裏麵行苟且之事!”
聽到這話,皇帝臉色一沉,厲聲嗬斥。
“誰這麽大膽子!敢在朕的壽宴上如此放肆!”
小宮女戰戰兢兢跪在殿中央,不敢抬頭,聲音都帶著顫音。
“奴才不知,隻聽到裏麵有動靜,聽到叫孟什麽的……”
這話一出,滿場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眼神四處亂飄,找姓孟的官僚,唯一姓孟的就孟謙一家。
已經有人指著柳氏那桌,小聲討論著。
“孟……不會是孟謙家的吧,造孽啊,他在外打仗為家裏人掙得榮耀,家人竟給他拖後腿!”
“你們快看啊,孟家大小姐不見了!肯定是她沒跑了!”
“方才她彈琴時我還以為她變好了,行為舉止都有豪門貴女風範,以為她轉性了,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鬧出笑話了不是。”
“女的是孟書顏,那男的是誰啊?不會是隨便一個侍衛或者大臣家的公子吧?亦或者是……賢王!賢王現在不在殿內!天啊,她膽子太大了,竟然跟賢王在宮裏做這等事!她不要命了!”
眾說紛紜,她們還沒親眼看見,就已經坐實了孟書顏和賢王的不軌之事。
無一人提起同樣是孟家小姐,同樣不在場的孟棠秋。
她不管在孟家還是在外麵,都跟一個透明人一樣,無人在意她,她沒有出圈的能讓人記住的事,可有可無,因此大家都默認是孟書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