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玩弄感情,酸楚
秦詩站在那裏聽著沈閱說著這些話,她難受,還是強忍著,不想被他看扁。
“說完了嗎?”秦詩強忍著那股酸楚問他。
沈閱微微挑眉,“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第一,我沒有教唆你表妹。第二,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第三,我並不想嫁給你。第四,我愛的隻有陸靖。”
前麵幾句都沒能讓沈閱動容,隻有最後一句,他的瞳孔微微有變。
秦詩說:“你也知道我為什麽要接近你。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有想嫁給你的心。”
這話,是實話,真誠得很。
沈閱是想得到這樣的效果。
隻是為什麽這心裏有點不痛快?
“還有事嗎?”秦詩說出來心裏爽很多,沒有那麽壓抑了。
她一直都跟他說得很清楚,他像陸靖,接近他也隻是為了讓自己的病情有所緩。
她從來沒有想過跟他組成家庭。
想接近想親近是一回事,談婚論嫁是另一回事。
她不希望被混為一談。
沈閱眯眸,她現在揚眉吐氣的那種姿態真的是讓人很不舒服。
“所以,你就是想對我耍流氓。”
秦詩皺眉,“什麽?”
“接近我,親近我,撩撥我,勾引我,就隻是想玩玩。”沈閱的話也更加的直白。
秦詩不是想玩玩,她不會玩弄感情。
“你別說,你不是在玩弄我,玩弄感情。”沈閱冷嗤道:“如果我真的掉進你設的溫柔圈裏,是不是最後會被你一腳踢開?”
“首先你不會掉進什麽圈裏。”秦詩糾正他,“再者,我沒有玩弄你,也沒有玩弄感情。我隻是在自救。”
“哈。”沈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笑的。
她還真是口齒伶俐。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沈閱盯著秦詩,“說是認真的,卻從來沒有想過結婚。這不是玩,是什麽?”
“那你願意跟我結婚嗎?”秦詩反問。
“不願意。”
“所以,我又怎麽是在玩?你要是願意跟我結婚,這個結果就不一樣了。”秦詩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在她的認知裏,她隻要認真對待這段感情了,就不是玩弄。
她和陸靖在一起,也一樣。
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不管是什麽樣的結果,過程都是用了心,用了情的。
沈閱覺得跟她溝通不到一起去。
轉念想想,他幹嘛非要跟她溝通到一起呢?
他不會跟她談戀愛,根本就不需要想到這些東西。
“出去。”沈閱已經不想跟她說話了。
秦詩早就想走了。
剛側了側身,又撤了回來,“我真的沒有唆使你表妹,那個稱呼,確實不是我授意的。”
沈閱已經轉過身,不理她了。
秦詩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是解釋了。
走出辦公室,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倒也沒有比來的時候更輕鬆。
……
下午,秦詩悶悶不樂。
魏嬌在她從樓上下來後就問過她是什麽情況,秦詩沒說,她也不好再刨根問底。
就這狀態,鐵定不是什麽好事。
“下班了要不要去逛逛?”魏嬌問秦詩。
秦詩搖頭。
她沒什麽心情。
“心情不好就去吃點東西,我帶你去小吃街。”魏嬌是一門心思地哄著她。
秦詩提不起興趣,“謝謝你,我想回家睡覺。”
“沈總跟你說了什麽了?你怎麽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啊?就算是不當沈總夫人,咱們還得好好的過每一天嘛。”魏嬌安慰著她。
秦詩趴在桌上看向魏嬌,“我喜歡他。”
魏嬌皺眉,點頭,“我知道啊。”
“可這種喜歡太表麵了。”
魏嬌聽不太懂了。
“怎麽就表麵了?你的意思是,你隻喜歡沈總的顏值?還是說,你隻想走腎,不走心?”
秦詩搖頭,“不是,我說不上來。”
她不可能跟別人說,她喜歡沈閱,是因為他像她逝去的男朋友。
“那是什麽意思?”魏嬌見她一臉糾結痛苦的樣子,便說:“喜歡就喜歡唄,喜歡就追唄,又不是什麽大事。追不到就放棄,又不是沒有更好的。沒有什麽好心煩的。”
“沈總是帥,但也有比他更帥的嘛。”魏嬌說這話的時候還小心看了眼四周,免得被人聽見了,不好。
秦詩被魏嬌逗笑了。
她歎了一聲,“可我就喜歡他那張臉。”
“那就想辦法得到。隻有得到了,你就能明白你心裏到底想要什麽了。”魏嬌鼓勵她,“你要是不得到,你心裏會一直欠欠的。”
秦詩樂了,“他是個有思想的人,哪是我說得到就能得到的。”
“你努力啊。他要是拒絕,你就生撲。男人嘛,沒幾個能扛得住女人生撲的。更何況還是你這麽漂亮的女人。”魏嬌戲笑著說:“我都想撲你。”
秦詩皺眉。
“開玩笑啦。”魏嬌擺擺手,“我的意思是,你隻要主動一點,沒有你拿不下的男人。”
秦詩又搖頭,“這種事還是不要試了。更何況,我也沒有想要得到他。”
“你喜歡他,又不想得到他,然後自己又在這裏抑鬱。我實在是搞不懂你到底想要什麽了。”魏嬌也看難了。
秦詩狠狠地歎息,雙眼無神,“人活著好累啊。死了,什麽都可以不用想了。”
“活著本來就累。”魏嬌一邊感歎著,一邊收拾著東西,“可我還沒有談帥帥的男朋友,沒有結婚,沒有孩子,沒有看過祖國的大好河山,我不能死。”
秦詩枕著腦袋聽著魏嬌說的這些話,她也沒有。
可有時候,就是不想活了啊。
以前葉路長對她說過最狠的一句話是,為了一個男人活不了,理解的會認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理解的,隻會說你沒出息。這世上,不是隻有一個人值得你活著。
秦詩何嚐不懂,可別人也不懂,陸靖真的是她的全部。
“別想了,喜歡就追,失敗了就換。男人嘛,隻會越找越好。因為,我們的眼光也會越來越好。”魏嬌輕輕拍了拍秦詩的肩膀,“不去的話,我可就走了。”
秦詩點頭。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別想太多了。”
“好。”
魏嬌走後,秦詩還是提不起精神。
她看著手腕上的那些疤,痕跡很淡了。
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好像不知道痛。
她從筆筒裏拿出拆信刀,放在了手腕上,輕輕比劃,現在好像下不了手了。
忽然一陣風拂過,秦詩手上的拆信刀被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