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妻不裝了,離婚後盛總悔紅眼

第437章 躲的一時,躲不了一世

南向晚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陳伯,但她當下什麽都沒說,直到回到房間,才跟盛懷鬱說起陳伯:“你不覺得陳伯剛剛有點奇怪嗎?好像很篤定,過幾天,媽就一定會沒事。”

“我感覺他知道什麽。”

盛懷鬱也有同樣的感覺,畢竟陳伯可是盛家的爛老人,知道很多隱秘的事情也不奇怪。

但陳伯顯然是不願意說的。

說更準確點,是陳伯不願意輕易就說出來,否則剛剛就不可能露出馬腳。

“明天我跟他聊聊。”

時間也不早,兩人便不多聊,洗漱後睡覺。

或許是白天跟盛懷莞聊的盡興,南向晚很快就睡著過去,而盛懷鬱則想了許多事情,才慢慢睡著。

盛懷鬱不管多晚睡,依舊能很早醒來。

生物鍾都已經定下的。

他動作很輕,並沒有吵醒南向晚。

盛家的傭人們起的更早,將家裏的事情都打理好,準備好豐盛的早餐,正好拿了今天的報紙回來。

“少爺,早上好。”

“剛剛夫人出來過,吃了早餐,現在應該又回房間裏,讓我們沒事不要去打擾她。”

盛懷鬱倒也不意外,他示意陳伯到飯廳。

陳伯微愣,在原地躊躇了會,還是跟了過去:“少爺,是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盛懷鬱抿了一口咖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陳伯,你在我們盛家,工作少說也有幾十年,算是我們盛家的元老,就不必如此拘謹。”

“坐下說話吧。”

陳伯其實已經知道盛懷鬱想問什麽,他猶豫著坐下,畢竟他不僅對盛家懷有感激之情,也早把盛家當自己的家。

若是沒有意外,他想為盛家工作一輩子。

“少爺,您……”

對上盛懷鬱的視線,陳伯頓了頓,無奈歎氣:“好吧,其實夫人會經常過去普陀寺,都是為了祭拜老爺。”

聞言,盛懷鬱濃眉皺緊。

其實母親如果是去普陀寺給父親燒香祭拜什麽的,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為什麽不從來都沒跟他們說過,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去承受呢?

“阿鬱。”

盛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飯廳。

陳伯嚇一跳,連忙站起身:“夫人……”

盛母微微頷首,示意陳伯不必緊張:“陳伯,你去忙就好,剩下的,就讓我來跟阿鬱說吧。”

“其實,事情也該跟你們兄妹倆說了。”

盛懷鬱表情變得嚴肅,直覺告訴他,接下來他會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果然,盛母開口就提及盛伯陽:“其實,你爸當初並沒有失蹤,隻是故意做給那些追債的人,還有那些想要你爸的命的人看,實際上,他就住在普陀寺。”

“但躲的一時,躲不了一世,你爸還是被那些人發現,最後在普陀寺的後山,被逼著跳崖……”

說到最後,盛母已經泣不成聲。

每當回想起來,她都很後悔,就該讓丈夫聽老爺子的話,暫時到國外去躲一躲,留在國內始終容易出事。

這不,不就出事了嗎!

盛懷鬱瞳孔地震,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他喉嚨澀然:“那,為什麽不告訴我?”

盛母對此很抱歉,她想起那段日子裏,盛懷鬱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盛伯陽的下落:“我想告訴你,但你爺爺不讓。”

“因為你到處找你爸的這個行為,也正好可以蒙蔽那些人。”

“後麵你爸真的……”

“你爺爺就更不許我說,怕讓你們再多傷心一次。”

盛懷鬱沉默不語,握緊手裏的咖啡杯,這個決定聽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麽問題,但他很不認同不讚同。

當時他已經進入盛氏,即便是剛成年。

可如果讓他參與其中,或許父親就不會被逼死。

見盛懷鬱不說話,盛母欲言又止,她知道盛懷鬱肯定會很生氣,而這也確實是她和老爺子的錯。

“媽。”

南向晚走進飯廳,能感覺到氛圍有點不對勁:“您今天感覺怎麽樣?等會我們一起過去醫院看懷莞吧。”

盛懷鬱抬眸,眼底的陰霾退散,像是什麽事都沒有。

“嗯,一起去吧。”

“醫生說,今天可以給懷莞拆臉上的繃帶。”

這可是大事,盛母自然說什麽都要過去,但她有點擔心:“我們如果在場的話,會不會給懷莞造成心理壓力?”

南向晚搖頭,說起她昨天跟盛懷鬱去看盛懷莞的事情。

“媽,您不要老是把懷莞當小孩子,她已經長大了,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們以為的還要強,而且今天要拆繃帶,懷莞肯定很希望我們都過去。”

“而且老爺子不是也要出院了嗎?”

在南向晚的勸說下,盛母才放心下來。

醫院。

盛懷莞是吃了早餐,才知道今天要拆臉上的繃帶,頓時整個人都緊張的不得了,護士看出來,讓盛懷莞打電話回家裏,讓家裏人過來陪著她。

可想到自己的臉,盛懷莞猶豫了。

她努力的揚起一抹笑容:“沒關係,我自己就可以。”

“等會再給他們打電話也一樣。”

護士也能理解盛懷莞的想法,便沒有多說什麽,讓盛懷莞自己去決定,畢竟旁人也隻能給個提議。

盛懷莞拿著手機,許久都沒有解鎖。

她覺得還是算了。

“不用等了,現在就拆繃帶吧。”

醫生自然尊重盛懷莞的決定,便過去準備幫忙拆繃帶。

也就是這個時候,盛母第一個走進病房。

緊接著,是南向晚和盛懷鬱。

看到這一幕,盛懷莞眼眶瞬間發熱,下一秒眼淚就掉下來,撲進盛母的懷裏:“嗚嗚,媽,對不起……”

盛母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傻丫頭,這有什麽對不起的?”

南向晚心裏也難受,不由得抓住盛懷鬱的手,努力的緩緩情緒,

盛懷鬱反握住南向晚的手。

其實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尤其是剛剛才得知了父親的死的真相,現在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但又不得不努力掩飾好。

“可以開始了。”盛懷莞深吸一口氣,便這樣對醫生說道。

說著,她還看了眼病房門口,像是要等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