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不是我太太
溫靜怡還以為盛懷鬱是在喊自己,她很驚喜的過去,卻在聽清楚盛懷鬱在喊南向晚時,臉色驟然變得鐵青,攥緊拳頭。
但她很快釋然。
畢竟昨晚她掉進陷阱裏,盛懷鬱還費盡心思救她,甚至不惜受傷,心裏肯定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否則怎麽會對她那麽好呢!
溫靜怡成功說服自己,臉上重新有了溫柔笑意,癡癡的看著麵容俊美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
她想不管不顧的親下去。
好來完成,一直暗藏在心底的陰暗秘密。
可好巧不巧,外麵響起不小的動靜。
生怕有人突然進來,溫靜怡隻好黑著臉作罷。
盛懷鬱也是在這時候醒來,他視線還有些模糊,但能確定坐在旁邊的人並不是南向晚,隻是外形有點相似而已。
但具體是誰,他不清楚。
直到視線慢慢聚焦。
原來是溫靜怡。
盛懷鬱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南向晚的沈穎,心裏說不出的失落:“向晚呢?她在哪裏?”
溫靜怡眼底閃過一抹不快。
“我也不太清楚。”
“剛才我給她打電話,想跟她說你受傷,但她沒有接,估計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吧,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在這裏陪你。”
話裏話外,溫靜怡都在暗示南向晚並不在意盛懷鬱。
盛懷鬱眼神沉了幾分,但什麽都沒說,隻讓溫靜怡去把醫聖喊過來。
“我要出院。”
醫生連連搖頭,還讓溫靜怡幫忙勸勸:“這位太太,你先生現在的情況,最好還是再住一晚,免得傷口感染就不好。”
不等溫靜怡開口,盛懷鬱冷冷道:“她不是我太太。”
“我太太在忙,我得回去幫她。”
醫生為自己的誤會道歉,而後也不再勸。
溫靜怡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但她也不能表現出來:“阿鬱,你現在受傷,是要好好休養的,如果留下什麽後遺症,讓我這輩子該怎麽補救你才好?”
說著說著,她紅了眼眶:“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亂走,就不會掉進陷阱,也不會讓你為了救我而受傷。”
盛懷鬱倒是沒注意溫靜怡的話,而是讓助理送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
昨晚的那套衣服,已經破破爛爛。
他焦急的掏遍所有口袋,好在找到掛著婚戒的項鏈。
其實昨晚盛懷鬱是想著回去找人來幫忙,可他彎腰的時候,不小心把項鏈給弄丟,急急忙忙去找,就不小心也掉進了陷阱裏。
“阿鬱,阿鬱?”
見盛懷鬱壓根沒注意自己,溫靜怡甚至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旁邊的助理很無奈:“溫小姐,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等會兒盛總還得回公司開會呢。”
溫靜怡不悅的掃了眼助理,沒有理會,繼續敲門:“阿鬱,你小心點,你手臂的傷可不能再裂開。”
“需要幫忙嗎?我可以……”
哢嚓。
浴室的門被打開。
溫靜怡還以為盛懷鬱是需要幫忙,結果盛懷鬱已經穿戴整齊,充滿戾氣的狹長眸子逼視著她,渾身散發著濃鬱的低氣壓,把她嚇一跳。
溫靜怡連忙退後幾步,想說的話都哽在喉嚨。
盛懷鬱淡漠道:“我還有事,讓小王先送你回去。”
語氣不容置喙。
路過隔壁病房時,盛懷鬱不知道為何,停頓了一秒,朝病房裏看去,正好有護士遮擋住,讓他沒看清楚躺在病**的人。
他心裏莫名的悸動。
不過他還是很快的走過去。
路上,盛懷鬱給南向晚打過電話,但都被掛斷,他隻好作罷,先回公司去處理一些文件,還有開會。
一直到傍晚,南向晚才感覺好受了些。
她把手機拿過來。
下一秒,手機就被拿走。
正是護士幫忙安排來照顧南向晚的護工,她看著年紀有五十歲左右,板著臉:“南小姐,醫生說了你現在還病著,不要看手機。”
“醫生說的話,肯定是對的。”
“餓了吧?我喂你吃點粥,然後就吃藥。”
阿姨忘記告訴南向晚,她摁掉了幾個來自盛懷鬱的電話,因為醫生說南向晚需要靜養,就不讓任何人打擾南向晚。
南向晚很虛弱,想不明白,就區區一個感冒而已,竟把她折騰成這樣。
她想問有沒有人給她打過電話。
但阿姨喂她吃了粥,吃了藥,就讓她什麽都別說:“快點睡覺,眯著眯著就能睡著,睡醒你就沒事了。”
南向晚拗不過阿姨,且身體確實很不舒服,選擇乖乖聽話。
如果有人給她打電話,阿姨怎麽可能不告訴她。
另一邊,盛懷鬱忙碌到深夜,期間也看過手機很多次,都沒有任何來自南向晚的消息和電話,倒是溫靜怡和盛母打了幾次電話。
尤其溫靜怡,還想過來盛氏,但被他婉拒。
溫靜怡不死心,繼續給盛懷鬱打電話:“阿鬱,我幾在樓下,給你送點補湯,畢竟你是因為我才受傷,如果我什麽都不做的話,讓我的良心怎麽過意得去?”
“而且你還那麽幫我,我做不出忘恩負義的事。”
盛懷鬱一直聯係不上南向晚,心裏正焦急擔心,哪裏有閑工夫去應付溫靜怡,隻讓溫靜怡把湯放在前台,會有人下去拿。
溫靜怡很委屈。
可不等她再開口,電話已經被掛斷。
過了會,助理就下來拿湯,並派司機送溫靜怡回時家。
內心的委屈和憤怒,讓溫靜怡一下子就爆發,她陰沉著臉色,給一個號碼發去信息:“讓你準備的東西,都發出來,記住手尾收拾得幹淨點,別讓人查到了。”
……
事情的爆發是在淩晨。
南向晚正好口渴醒來,感覺整個人好了許多,但護工阿姨並不在身邊,她隻好掙紮著坐起身來。
先喝水,她再拿過手機。
有好幾個盛懷鬱的未接電話,但她的手機被調成靜音。
南向晚剛想著給盛懷鬱回個電話,卻見陳絮的電話打進來,便先接起:“喂,怎麽這麽晚打來?”
“你在哪兒,病了嗎?怎麽聽著聲音那麽虛弱。”陳絮的怒火,瞬間減半。
南向晚本想著掩飾,但陳絮一下子就聽出不對勁,她眼眶發熱,哽咽道:“我在醫院,你可以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