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陋習苗頭
第396章 陋習苗頭
曲正恒作為禹聲濤的秘書，那是見慣了大人物的，姚凱麵前，曲正恒並沒有顯得有多少拘束。除去要保持必要的尊敬以外。曲正恒顯得很從容。聽著姚凱的詢問，隨即也微笑的道：“市長，這可不是我吹牛。”
說著，曲正恒對著旁邊的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會議室內的投影屏幕上，立刻打出了一張幻燈片。
這是一張四分的圖片。上麵，其中有密山縣雪山縣和素南縣以及經開區的四個照片。都是一片廣漠的高原。
曲正恒站了起來，指著圖片道：“市長，各位領導。選址上，我們經開區特意聯係了雪域大學的一些專家，對四個地方的風力經過了嚴格的測試。再綜合統計了近一年一來四地的光照數據。各方麵的情況來看，我們經開區是適合的，另外，我們已經著手麵向全國開始選取合適的投資企業。”
姚凱看著曲正恒遞給自己的數據報告。看得十分的仔細，風力和光能發電，作為型的能源，這些年，逐漸興盛起來了。可是，多的，還是集中西北和蒙省這一塊，雪域這邊，除去火力和水力發電以外，主要還是以地熱發電為主。按照南山市去年姚凱親自定下的規劃。風光發電，將是南山市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的助推劑。
讓姚凱感到意外的是，曲正恒上任經開區之後，就已經開始實施這個計劃了。
果然不愧是跟隨禹聲濤多年的人，各方麵的素質都是一流的，隨即，姚凱也笑著道：“經開區的同誌，讓我感到很震驚，也很高興，市裏麵提出這些計劃，下麵的同誌卻是能夠將計劃開始逐步考慮實施，這一點很好。值得其他縣區學習，曲主任，這樣，明天你到商務局和劉局長聯係一下，這個項目，算是你們經開區的項目，市裏全盤協助你們。完善好計劃，爭取年內落實投資，正式進入實施階段。”
有了姚凱的這句話，整個經開區的人都顯得高興起來。姚市長是什麽人，座的人都十分清楚，南山市的事情，誰說了都不算，姚市長說的，那卻是一錘定音的。
從經開區出來之後。姚凱看著送自己出門的曲正恒，隨即也笑著道：“曲秘書。好好幹。禹書記離開之前，就給我說過。我心中還是有數的。”
曲正恒此刻也笑了起來，姚凱還是念舊情的，並沒有因為禹聲濤離開之後就對自己有多少冷落。
隨即，也趁熱打鐵的趕了上來，笑著道：“市長，今天晚上有時間沒有，要不，一起聚一聚。”
看到姚凱的眉頭微皺了一下，曲正恒隨即補充道：“市長，沒有別的意思，就我們兩個人，也不搞什麽大地方了，近，市裏開的一家川菜館子飯菜還不錯，要不。咱們就去那邊聚一聚。”
曲正恒這麽一說，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請客並不是上下級之間的關係，而是朋友之間的宴請。姚凱看著曲正恒，倒是顯得十分的坦然，曲正恒這個人。八麵玲瓏，還真是會做人。
自己雖說已經掌控了全市，可是，下麵縣區的一些力量，還是要掌握自己的手上，再說了，和曲正恒吃一頓飯，也不是什麽大事，隨即，姚凱也笑著道：“行，老曲，那咱們晚上再見。”
時間臨近晚上六點半的時候，姚凱卻是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看到正辦公桌前麵收拾東西的尚俊，隨即笑著道：“小尚，走，今天陪我一起去吃飯。曲秘書也是從秘書崗位上下來的，秘書工作上，有著相當豐富的經驗，你也跟著去，向曲秘書好好學習一下，對你以後會有不小的幫助。”
尚俊心中也有些感動，原本，尚俊以為像是這樣的聚會，姚凱不會帶自己過去，自己都收拾東西，做好了回家的打算了，卻沒有想到姚凱是這麽的態度，隨即也激動的道：“嗯，市長，我這邊隨時都可以走。”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一起下樓，既然帶上了尚俊，鄺偉陽也少不了了，幹脆一起帶上，三人一起趕到川美土菜館的時候，曲正恒已經等候了門口，看到姚凱三人，立刻將姚凱迎了進去。
四人之中，出去鄺偉陽平日裏話少一些以外，三人基本上都是屬於搞氣氛的高手。幾圈酒下來，氣氛就上來了。
突然，這時候，包廂外麵，卻是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其中，一個嘶啞的聲音顯得很是囂張：“怎麽？還不能簽單，你們這是怎麽回事？開的店子不知道老子是誰吧。告訴你，南山這地麵上，我春爺吃飯，還從來沒有付過現金。都是簽單，誰不知道我。這頓飯，你們愛簽不簽。不簽我直接走了。簽單的話。一個月之後，到交通局找我結賬。”
其他人的聽力沒有這麽好，姚凱卻是因為修煉了浩然功的緣故，聽得很清楚，這個所謂的春爺的人，這麽囂張，還叫囂著南山地麵上吃飯從來沒有付過現金，再加上交通局的字樣，這讓姚凱隨即就皺起了眉頭。
這段時間，南山市的幾個重要的交通項目。密山連接素南縣的一級公路、南山市到嘎拉縣的一級公路。南山到雪山到波隆的一級公路。再加上素南到雪山的一級公路，以及戈南高速，密山到素南縣機場那邊的延伸線。可以說，今年是南山市交通投資大的一年。
交通局，也成為了姚凱心中為**的一個詞匯。這樣的場所內，聽到一個交通局的人這麽牛氣衝天的說簽單。
姚凱隨即看了看尚俊和鄺偉陽，這兩人是不能出去的，作為自己的秘書。南山市現基本上少有幹部不認識姚凱三人。看了一下，也隻有曲正恒比較合適了。曲正恒雖然是禹聲濤的秘書。可是，南山市，認識的倒不是很多。再加上曲正恒又是剛到南山不久。是為合適的人選。
隨即，姚凱笑著道：“老曲，有個事情還得麻煩你一下，出去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曲正恒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姚凱的意思，領會領導意圖這一方麵，尚俊和曲正恒相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隨即，曲正恒也站了起來，看著姚凱道：“市長，那要不要出手？”
姚凱微微搖了搖頭道：“先別急，看看情況，做決定。”
曲正恒一出來，就看到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胖子，一臉氣鼓鼓的樣子，瞪著前麵川美餐館的領班怒吼著。
此刻，川美餐館的工作人員，倒是顯得十分的小心，旁邊賠著笑臉道：“曹科長，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這是小本經營，做的是薄利的小生意，你看，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您要簽單也可以，要不，我們明天派人去結賬，您看如何？”
餐館，並不是所有的餐館都願意簽單的，簽單的餐館，基本上都是某些單位有關係的人。和那些單位已經建立起了一些關係。簽單欠賬，根本不擔心收不回，因為，都是這些單位內有關係的人。
可是，川美餐館就不一樣了。開張的餐館，老板是地地道道的巴蜀人。南山市這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看重的是南山市這幾年的經濟發展，看重的是南山市的遊客，專門做的就是遊客和南山市普通老百姓的生意。基本上沒有什麽簽單生意。
現，遇到這麽一個第一次吃飯的人就要簽單。雖然嘴上說是交通局的，可自己又不是警察局的人。又沒有明確的證明是交通局的人，想要簽單自然是不願意了。
曲正恒搞清楚情況之後，隨即也湊了上去：“這位兄弟，人餐館又不認識你，這萬一你要不是單位的，他們上哪裏去找你去啊。付現金吧，一回生，二回熟，以後熟悉了，不久可以簽單了。”
這絕對是一句大實話，可是，卻是徹底的觸怒了旁邊的胖子，眼鏡骨碌碌的瞪著曲正恒，斜歪著個腦袋，怒聲道：“哼，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老子的事情，關你什麽事。怎麽，還把我當成是騙吃騙喝的人了。我曹大坤南山市交通局，不大不小，也算是個人物，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騙子了。”
說著，曹大坤也懶得去理會曲正恒了，看著領班道：“今天這事情，你看著辦吧，現金我是從來不帶的，信用卡也沒有，要簽單不簽單，不簽單，我可就走了。”
曲正恒此刻卻是也有些生氣起來，自己這一番好心勸說，說句實話，還有些給他麵子的意思，包廂裏，市長還看著，這事情鬧起來，對這曹科長是絕對沒有任何好處的。
可這人不但不給麵子，反而還怒罵自己一頓，曲正恒隨即強忍著怒氣，對著旁邊的領班道：“曹科長你們這裏吃了多少？要不，先讓曹科長簽單，我等下把錢出了，你們再把單子給我，我去交通局找曹科長。”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很是稀奇，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卻說要為自己墊付。這讓曹科長看了曲正恒一眼，難道是準備來南山市包工程的？不像啊。那怎麽這麽熱心。
旁邊，領班一聽心中一喜，有人出錢就好。到時候，自己把簽單一交，跟餐館就沒有什麽關係了，至於能不能找到這個人，能不能要到這筆錢，就不關餐館的事情了。
隨即，領班手一揮，旁邊，一名服務員已經把單子遞了上來，接過單子一看，曲正恒卻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看著領班道：“經理，沒有搞錯吧，你們這店子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多也就是幾百塊錢的消費，怎麽這單子這麽多的錢。”
曲正恒被嚇倒了。平日裏，曲正恒身上基本不帶錢，可是，這次因為是宴請姚凱，特意多拿了一點，四五千塊錢還是有的。可是，這單子一看下來。整整一萬八千塊錢。這還是川美餐館這樣大眾消費的餐館麽？這比君悅酒店的消費也便宜不了多少啊。
這時候，原本沉默的曹科長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沒錢？沒錢就別旁邊給我充大款。怎麽，現不幫著出錢了麽？”
旁邊，領班也有些為難的解釋起來：“原本隻有一千三百多塊錢的。可這位老板非得要喝01年的大拉斐，我們這裏沒有。是從外麵買過來的。一萬五千塊錢的現金。我們這裏沒有加價。這完全是有發票可以查詢的。”
這時候，坐包廂裏麵的姚凱卻是坐不住了。外麵的交談，姚凱算是一字不漏的聽到耳朵裏麵了。
別說拉斐紅酒了，就算隻是那兩千多的飯錢，姚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不過是一個中層的公務員，憑什麽吃頓飯要兩千多，聽語氣，還不止吃一頓，這一年的工資，恐怕還不夠吃十幾次飯的，想到這裏，姚凱隨即站了起來，打開包廂大門走了出來。
徑直走到門口道：“吃什麽飯這麽貴？你是哪個單位的？”
姚凱的語氣顯得很嚴厲，一出場的氣勢，就把旁邊圍觀的人都震住了。曹胖子背對著姚凱，根本不知道是誰，想都沒有想，直接就道：“這今天還真他娘的出鬼了。老……”
老子這句粗口還沒出口，一轉身，就看到姚凱麵色冷峻的站邊上，目光直視過來，仿佛要把自己看清楚一樣。
一看到姚凱，曹胖子硬生生的把話粗口憋了下來。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姚市長也到這種小店子來吃飯來了。心中有些害怕，語氣都顯得有些顫抖起來：“姚…姚市長。”
姚凱麵無表情。沒有任何的表示，鼻孔裏麵哼出了一聲道：“嗯，還認識我？我還以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經開區管委會主任你眼中都不算什麽。怎麽現把我這市長放眼裏了。你是什麽單位的？把工作證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