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老公輕輕愛

085 他就是衛暻然

他就是衛暻然

衛暻然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甚至沒有了平日的溫暖與平和,有的卻是冷漠與疏離。他額前的碎發有些話不羈的垂下,擋住了眼睛。他墨黑的眸子越發得深幽,湧動著漆黑的水紋,沒有一絲光亮溫度。

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揚起,笑著,卻不達眼底:“我當你剛才的話從來沒有說過。你馬上離開,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了。”

她所說有話已經超過他承受的底線。除了他認定的女人可以和他說情變愛,其它的女人他都不想沾染哪怕是一點點的關係,哪怕是她們主動靠近,主動示愛,他都不願意去聽。

“暻然,對我你就如此殘忍冷酷嗎?”謝靜雲蛾眉擰起,目光破碎,閃耀著讓人心疼的顏色,“我們認識有十年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真的比不上你才認識不到幾個月的沈清檸嗎?我不服她有什麽好的,竟然可以走進你的心裏,可以取代羽柔的位置?我暗戀了你十年,難道你一點都不感動我的默默付出嗎?”

“我哪裏比不上她?我比她漂亮,我比她有能力,我還有清白的家世,而她不過是個罪人之後,她不僅不能給予你仕途上的助力還會拖累你的發展?這你也心甘情願嗎?你就如此地愛她嗎?”

她積壓了十年的情感已經到了一個爆發的邊緣。在這個隻人他們兩個人的寂靜的夜裏,她麵對著十年暗戀的衛暻然,加上妒嫉心理的折磨,她終於暴發了。她把心最真實的想法統統說了出來,她想得到他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側目,就算是有一絲感動也好。總比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好。

“我和你之間從來就沒有感情!”衛暻然自沙發內站起身來,比謝靜雲高出大半個頭的他居高臨下看著她,“不要胡扯我們。那十年我也隻不過是看在羽柔的麵子上與你說上些話,你不要覺得這樣你就可以對我的感情和生活指手劃腳!我不需要你告訴我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明辨是非的能力我還是有的。不要以為你是明星就什麽都好,好像完美的全人一樣沒有缺點。就算清檸她是罪人之後,會給我增加負擔,但我卻把困難當成挑戰,我想念我給捱過去,我也相信她是清白的。在我的心裏她是完美的就夠了,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我的妻子我會好好愛護不讓她受人欺負,誰也不能。”

他仿佛下定決心般要和謝靜雲劃清楚關係,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她有機會傷害到沈清檸。

“如果你要有什麽小動作去揭發什麽,我都無所謂,名利仕途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就算從頭再來,我也相信自己的雙手可以創造一片天給自己。我也能替清檸撐起一片天給她安心地棲息。”

謝靜雲看著眼底的堅定,聽著他這般真情的話。她被他字字所傷,她在他的心裏真的滑一絲的位置。她隻不過是羽柔的陪襯品罷了。她咬著唇,淚霧彌漫,都不願意去聽。她抬起雙手捂著耳朵,搖著頭慢慢地蹲下去,讓自己有片刻的逃避。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那麽都是真的。”衛暻然越過她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依雲礦泉水,擰開瓶蓋,仰頭喝著水,卻一點也無釋謝靜雲的痛苦。

有時候衛暻然也是殘忍的,冷酷的,就像對謝靜雲,從來沒有溫和地說過話,還帶著排斥,可很多時候他又是溫暖的,他的笑容都像是春風俆俆而來,比如對沈清檸,也許這就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區別。

“暻然,不要對我這樣殘忍好不好?我……我受不了……”她的聲音破碎到幾欲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當你會對清檸的時候,你極力地傷害她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過她受得了不?”衛暻然溫和的眸子變得銳利,“將心比心的事情你會做嗎?我想你的世界裏隻有‘自私’二字,不懂什麽叫‘寬容’與‘成全’。”

“不,我沒有,我沒有像你說得那樣糟糕。我隻是愛上了你,我隻是想得到你的一點點回應。我更想站在你的身邊而已,可是你從來不給我機會。”謝靜雲極力地搖頭否認,她突地蹭起身來,踉蹌著走到衛暻然的身前,伸手想去抓住他的手臂在,卻被他巧妙地閃身躲開了,“如果你給我點機會,我想我就不會這麽痛苦。”

衛暻然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在她的眼前搖動:“錯,你痛苦的根源不是我,而是妒嫉,是想而不得。靜雲,現在你已經擁有了一個視你如珍寶的沈昊宇,你應該珍惜。而不是這樣不滿足。”

謝靜雲的眼角滑下苦澀的淚水,她伸手抹去:“你不會明白我。你不會。”她怎麽會說出接近沈昊宇的原因,這是她和父親的約定,用沈昊宇手裏的人脈關係和金錢替他們隻剩下突空殼的謝氏企業延續生命,為期也得一兩年。她待在自己不愛的男人的身邊這樣的痛苦沒有會知道。

“我也不想明白。”他對她的事情並沒有任何興趣,“你還是離開這裏,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沒有任何溫暖的逐客令讓她心越來越冷,反正她說再多在他的眼裏都是多餘。謝靜雲心灰意冷,拿起水晶桌上的墨鏡和鴨舌帽,抓起銀色的手包,也沒有再多停留一秒,帶著傷痛離開。

可當她走到門邊,還是不舍加心痛地回頭看了一眼衛暻然。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他的側麵,線條堅毅的側臉帶著不容他人侵犯地孤傲。他的深情癡戀給了季羽柔,他的溫暖疼惜給了沈清檸,而她卻是一無所有。有時候她還傻傻的一廂情願地以為他對自己和別人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同,不想到頭來隻是安慰自己的幻想,再美的夢也有清醒的一天。

她緊緊地閉上有些酸疼的眼睛,那些幻想的美好在她的心裏被撞擊得粉碎。她咬著唇,打開門,急步離開。

衛暻然站在廚房的吧台邊,握著依雲礦泉水瓶的手漸漸手力,把瓶身握得變形,並發出“哢嚓、哢嚓”地響聲。他半上眸子,內心掀起驚濤駭浪,拍打著脆弱的心房。

安靜地屋子裏靜到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腦海裏又是沈清檸的影子,耳邊也是屬於她的歡聲笑語。他閉眸微微笑,帶著享受之樂趣。可當他緩緩睜開眸子時,看到的隻有和自己孤單相伴的影子,眼底黯然,寂寞仿佛潮水洶湧將他沒頂。

想她的夜,是這樣品難熬,多希望她還像曾經般待在他的身邊。他坐在沙發裏,而她躺在他的懷裏,一起看電視,一起做快樂的事情。

什麽時候他才能將她帶回來,讓這個家重新溫暖與生動起來。他相信那一天並不遙遠。

而和聞晴住在一起的沈清檸吃過飯後就走到陽台上看著滿天夜幕上的星辰,她仰望著天空,一顆一顆數過去。雖然在這裏住的好,吃得好,也輕鬆,但是內心總覺得少了什麽一樣,有時候坐在沙裏抱著抱枕也能發呆半天,仿佛停止行走的鍾表。

她就把這個一室一廳屋子裏裏外外都清掃了一遍,跪在地上擦地,每天都擦,她不想讓自己停下來。隻要一停下來衛暻然的身影就鮮明地浮起,他就那樣默默地看著自己,幽黑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樣,在指責著她的狠心。

每每做夢也是這樣,他從不說話,就看著她,用他那讓人心疼的目光來剜著她的心肉。她會痛得從夢裏醒來,額頭上都是汗水。她渾身都冷冰冰的,也是空虛的。她抓著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住,卻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而與她同眠的聞晴也會被她弄醒。她們一人蓋一床被子,聞晴都感覺到了她的動靜。她也坐起身來關心她:“你怎麽了?又做夢了?”

“嗯。”沈清檸點頭,整個人感到無力虛脫,內心的糾結與掙紮是說不出的傷痛。

“你這樣不行的,小心得抑鬱症或神經衰弱。我還是陪你去看看醫生吧。”聞晴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感覺到她冰冷的身體,“你好冷,要不再加一床被子。”

說著,聞晴就掀開被子要起身去給她拿,結果被沈清檸拉住,她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睛兒,不用了。你別走,我不想一個人。”

聞晴看著她淒傷的神情在清冷的月光下更顯憐人。她的眉心也不禁皺了起來:“檸檸,我不走。”

她把沈清檸擁在懷裏,任她靠在自己的肩膀頭,把自己的體溫渡給她,任她在懷裏汲取溫暖,但她知道這遠遠不夠,她需要的人並不是她,而是衛暻然。

算算日子沈清檸已經離開衛暻然有些時日了,除了離開後的第二天衛暻然有找過她談話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話說得那麽動聽,可在實際行動是卻沒有表示,這算什麽?想到這裏聞晴不禁有些惱怒。沈清檸把自己交給聞情,羽睫垂下,眼下是憂傷的陰影,還有連日來不能安睡的疲倦。她雖然是自願離開衛暻然的,但畢竟是在不舍得的情況下,而且不是在他傷害她有情況下,所以難免會痛,也會思念,這種痛苦與思念交織的情感把沈清檸折磨得脆弱不堪。她覺得連呼吸都是疼的。她好想他,瘋狂地想念著。他的笑,他的溫暖,他的無賴,他的熱情似火。

她知道自己得了一種病,叫做相思病,想,卻無法相見。

如果她的痛苦可以換來他與家人之間的美好關係與大好的前途,為他做出這樣的犧牲比什麽都值,她就又有勇氣忍受這分離的煎熬。

可是看在聞晴的眼裏是又疼又急,又氣又痛。她都不知道沈清檸這樣做值不值,但是她卻明白她是死心眼兒的人,別人對她一分好,她就要回報一百分的好。衛暻然是要她最列助最痛苦的時候出現的,這樣適時的出現讓人倍感溫暖,而且用了兩倍的溫暖,才化解了她封冰的傷口。所以現在的沈清檸抱著的便是他好她便更好的心態,以致於她說什麽也不用。

況且聞晴也是愛過的人,所以她也明白沈清檸的傻。

聞晴今天外出加班,為一個時裝秀替名模們化妝,和同事們吃了夜宵才回來。所以有些晚,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沈清檸站在陽台上,纖細玲瓏的身段更顯清瘦了。

她關上門換上拖鞋走到沙發邊,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了桌上,裏麵是滿滿的零食。

沈清檸聽到動靜,回頭:“你回來了。”

“嗯,帶了些零食,一邊看電視一吃。”聞晴把電視打開,她看著天天雷打不動的像劇,人家一點來看聞晴還是很可愛的,“檸檸,過來,陪我看啊。”

沈清檸沒動,依然趴在陽台上看著無盡的夜色,瞳孔被黑色渲染:“你自己看吧,我沒興趣。”

她哪有什麽心思看這裏情情愛愛的,一看就傷心。就會想起很多不開心的事懷。

聞晴似乎不放過她般,走過去將她從陽台上拉了過去坐下:“這個很好笑的,你正需要看點好笑的。”

聞晴的好心她明白,可是現在再好笑的電視電視都不能提高她的興致,也不能讓她開心。她看一看的就會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裏。

聞晴拿她真沒有辦法,有些泄氣地坐下:“檸檸,你不以這樣下去。既然離開他不快樂那麽就回到他的身邊去,我相信他有能力解決一切困難,給她幸福。我都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難道你不相信嗎?你知道嗎,他找過我,他讓我轉告你他可以讓你離開一段時間放鬆心情,但是他絕對不會和你離婚。他說得很堅定。”

“晴兒,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需要時間,時間慢慢過去傷口就會慢慢愈合。我不能拿哪怕是萬分之一危險去賭我和他的未來。如果真的害了他,你讓我怎麽過意的去?”沈清檸的目光落在了電視上,卻沒有在看。

空氣裏都是沉默的氣息,聞晴已經無話可說。她知道沈清檸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想傷害別人,就算自己會傷痕累累。

第二天有名為私周刊的雜誌曝出了一條新聞,題目為《謝靜雲與神秘男,水雲麗都藏情》

上麵附有照片,不過因為是深夜,拍攝的效果不是太好,加上她戴著鴨舌帽和墨鏡所以也不能一眼看出就是謝靜雲,但內容的字卻咬定是她。而上麵正是她扶著衛暻然的圖片,墳好衛暻然都是埋著頭,些話頭話遮了他的臉,而且大多數他都是被拍的是背麵和側麵,所以沒有人認出他就是衛市長,所以隻是用神秘男三個字作為代名詞。

而此時的謝靜雲正從HK電視台錄製完節目,走出大廳,就有許多消息靈通的記者媒體蜂湧而來。把她包圍的水泄不通,幸好有貼身的保鏢和經經紀人項英的阻止保護才無熆靠近。

“謝小姐,你有看過周刊的報道嗎?你昨天深夜扶著的男子是誰?你們是什麽關係,能告訴我們嗎?”有記者舉著話筒問道。

“那是我的一個很好的男性朋友。”謝靜雲依然帶著超大的墨鏡,長長的卷發垂在胸前,嫵媚萬分,“我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我而去打擾他,畢竟他是圈外人,不習慣這樣的場合。謝謝大家理解。”

“謝小姐,你們真的隻是單純的男性朋友嗎?這件事情沈總知道嗎?他有什麽看法?”

“當然是,不然你覺得呢?”謝靜雲反問記者,“昊宇永遠都站在我這一邊。”

“聽說謝小姐和沈總之間的感情亮起了紅燈,這個男性朋友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嗎?”

“他不是第三者!”謝靜雲的口氣有些薄慍,她不想任何人往衛暻然的身上潑髒水。她也覺得自己的聲音太過於冰冷和激動,所以緩緩情緒繼續道,“我和昊宇之間沒有任何問題,我希望大家能抱站祝福我們的心態而不是這樣胡說。昊宇很信任我,也會支持我多交朋友。我們彼此都很尊重對方,會給對方空間和自由。在這裏很感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我們很好。”

謝靜雲的言談之間都很滴水不漏,在這個娛樂圈裏她已經學會了怎樣生存才是對自己的星途有更好的幫助。

“雖然謝小姐說的很好,但是這隻是單方麵的說法,加上這些照片,我們很難相信你和沈總非常好。”有些人就中喜歡咄咄逼人。

謝靜雲臉色有一瞬的不好看,但很快便調整過來了:“你相信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昊宇相信我,我們自己知道自己過得很好很幸福就足夠了。因為我們才是當事人,你是局外人。”

經紀人項英攔著眾人,替謝靜雲讓開一條通道:“好了,今天的采訪到此為止,謝謝大家對靜雲的關心,我希望大家能更多的關注她的新作品《愛上你愛上愛》,馬上就要在各大衛視播出,謝謝。”

謝靜雲好不容易上了車,然後就摘下了墨鏡,。她的眼睛因為昨天晚上哭過所以還有些紅腫,因為化了妝看起來並不明顯。她蛾眉緊蹙,她都沒有想到她和衛暻然的會被人偷拍到,不知道沈昊宇看了報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去飛宇集團。”她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如飛的風景,現在這個時候她還不能舍棄沈昊宇,因為謝家需要他的幫助,而且她和父親的約定還沒有到期。

謝靜雲到了飛宇集團,拿著沈昊宇給她的卡乘上總裁專屬電梯上了沈昊宇的辦公室所在的的二十八樓。這裏的人都認識她,也沒有通報。她便推門而入,沈昊宇正好看到了她的那段答記者問。

她的心有些發緊,但還是鼓足勇氣走過去,看到沈昊宇坐在辦公桌前:“剛才路過羅家餅屋買的你最喜歡的酥餅,剛出爐,還新鮮著呢,你嚐一塊。”

說著謝靜雲便從設計精美的盒子裏拿出一塊繞過辦公桌走到沈昊宇的麵前。他幽深的墨眸盯著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隻見她正笑容盈盈,纖細的指尖夾著酥餅。

“來,我喂你。”她很是鎮定,雖然沈昊宇臉色無異,但是他的身上散發出陰冷的氣息。“我現在不想吃,你放著。”沈昊宇微微轉動了皮轉椅,與她的視線錯過,埋首在了辦公桌前的文件上。

謝靜雲被他委婉的拒絕有些悻悻的,他從來沒有對自己如此冷淡。她不禁有些心亂,照片的事情一定讓他生氣了。她咬了一下唇,放下了酥餅,然後又主動地上前,伸出雙臂將沈昊宇的脖子圈住,有些撒嬌道:“昊宇,你怎麽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讓我替你按摩一下放鬆放鬆。”

說著便雙手挪到他的肩膀上揉捏著,沈昊宇劍眉微蹙,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拉下來:“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難道我也不可以嗎?我比你的工作還重要嗎?”謝靜雲十指交扣,語氣透出委屈。

“我正在看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很重要。”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文件。

“昊宇,你是在為照片的事情生我的氣嗎?”謝靜雲還是直接問他了,逃避是沒有用的,“他真的是我的男性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昨天我不是說我們慶功嗎?他也在酒吧,他喝醉了,也開不了車,我就把他送回去了,就這樣而已。”

“那他是誰?”既然她要和他談這件事情,他索性就問個清楚。

“他……他……”謝靜雲一時不知道該報誰的名字好,總之她不會說出是衛暻然。

“你說不出來了是吧?”沈昊宇把玩著手中的鋼笑,地指尖轉圈兒,“別人也許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就是衛暻然。你所有的男性朋友裏隻有兩個住在水雲麗都,一個昨天和我們在一起吃飯,還有一個就是衛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