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孩子是和衛家談判的籌碼
孩子是和衛家談判的籌碼
沈清檸沒有再說話，隻是垂下了眸子看著自己的指尖，唇角微微揚起笑意。衛暻然真的是觀察入微，他看似溫和無心，其實比誰都細心認真，心深沉到可怕，表現也冷靜到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內心。
“其實我也不能確定什麽，所以我要怎麽告訴你實話。”沈清檸自己也隻是在猜測階段，還沒有被證實的事情她也無從說起。
“抱歉。”衛暻然歉意一笑，從方向盤上騰一隻手去握著沈清檸的手，溫柔地包裹在手心裏。
他們到了醫院，找的是關劍，卻聽說今天他休息。
衛暻然和沈清檸對視一眼，心知肚明。
“不知道他和謝靜雲出去是做什麽。”沈清檸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管他們做什麽，隻要不危及到我們，無所謂。”衛暻然輕摟著她的肩，將她帶離開關劍的辦公室，改去了另一個產科醫生那裏。
沈清檸坐在醫生的辦公室桌前，衛暻然就站在她的身後。兩人看著醫生翻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中年的女醫生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後，緩緩道：“恭喜沈小姐，你懷孕了，已經有四十七天了，是單胎。你們準備好迎接這個寶寶的到來了嗎？還是……”
“我們期待這個寶寶已經很久了。”衛暻然雙手搭在沈清檸的細肩上，清俊的臉上是喜悅的笑容，有著為人父母欣喜。他所期望的事情終於成真了，前一秒他還在擔心，這一秒就被告知這種願望實現了，
“很好。”醫生點了一下頭，看了沈清檸一眼，“沈小姐？”
“醫生，請問從現在開始我需要做些什麽？”沈清檸心裏也是波瀾起伏，沒有想到她真的懷孕了。她低垂著濃密的羽睫，掌心不自主的撫上了她依然平坦的小腹，暗自覺得神奇，這裏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屬於她和他的結晶，是他們生命的繼承和延續。她很開心，從心底開心，她就要做媽媽了，柔美的唇角勾起一個笑弧，漂亮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可她也有隱憂，她到現在還沒有被衛家接受和承認，那麽衛家能容下這個小生命嗎？如果不能，那麽他要怎麽辦？
衛暻然洞悉了她的擔憂，雙手在她的肩上輕輕地安慰性的捏了兩下：“先聽醫生怎麽說。”
沈清檸點點頭，醫生便開始囑咐他們：“沈小姐，從現在開始你就一個準媽媽了，你需要注意的有很多，不能染燙發，不能喝咖啡和茶，不能養寵物……注意飲食的合理搭配，保證充足的營養，發便讓寶寶更好的發育。等到了第三個月你就可是到我們這建孕婦體檢卡了。我們這裏還有孕婦學校，每周的星期六我都有我開課，是免費的，你可以來聽聽。”
“嗯。”沈清檸用心記下醫生的話。
醫生交待清楚一切後，沈清檸和衛暻然離開，他扶著她，十分小心，生怕她有一個閃失般。沈清檸有些無奈的笑了：“你別這麽誇張好不好，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走路才好。”
“老公疼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況且現在你還有了寶寶，當然要更加注意，不能有一點閃失，我可承受不起你和寶寶有任何意外發生，所以你一定要自己小心。”衛暻然則不以為意，溫柔地笑著，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握著她的手，擁著她來了電梯旁。
“我自己會小心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沈清檸笑他太過小心翼翼。
“反正好好照顧自己我才能放心。”衛暻然一邊說著一邊去掏褲袋裏的手機，一看是衛暻心打的，便接了起來，“心兒，有什麽事嗎？”
“哥，嫂子她是不是有了？我是不是要做姑姑了？”衛暻然輕柔的語氣裏透出無比的愉悅。
“嗯。”衛暻然看了身邊的沈清檸應了一聲。
“真是太好了，這下看爸媽還有什麽話說。我早就希望這一天的到來了，恭喜大哥。”衛暻心一直是站在他們這一邊，希望他們能得到幸福。
“謝謝。”衛暻然衷心地感謝，“我不和你多說了，先送你嫂子回去休息。”
衛暻然結束了衛暻心的通話，便帶著沈清檸離開了醫院，將她送回了水雲麗都。衛暻然開了門後沈清檸彎腰去拿拖鞋。衛暻然伸手阻止了她：“讓我來。”
他打開鞋櫃，拿出她的拖鞋蹲下：“來，換鞋。”
沈清檸站著，垂眸看著他挺拔的背脊，本市年輕的副市長，俊美如神祇，多少女人心中的夢中的情人，卻甘願做一個平凡的男人，對她嗬護倍至，她就像他手中的珍寶般寶貴。
“暻然，你不需要這樣的。”沈清檸搖頭，水眸晃動著水紋，“我受不起。”
“清檸，我說過隻做你的灰太狼，你就是我的女皇。”衛暻然墨眸裏透出無比認真的顏色，裏麵清晰地映著她的模樣，隻有她一個人，“你就好好享受我給你的寵愛就好。”
“暻然，謝謝你。”她換上了拖鞋，衛暻然將她牽著於路帶到了沙發邊，雙手按著她坐下去。
他盯親她如桃花嬌豔的臉蛋，抬手將她側臉的垂下的發絲別到她的耳後：“清檸，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是縱欲的人，我之所以這麽辛勤的播種可就是了這麽一天，能擁有一個和你生命相連的孩子。我現在感到非常開心，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我當然要好好保護。不容他有任何閃失。清檸，你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也許你不明白，這個孩子不僅僅是我你共同的骨血，也是你成為衛家名正言順的媳婦的有力通行證。你還記得媽那天來家裏和我在書房裏談的事嗎？我告訴她你懷孕了，所以他們不會再反對我們了。”
沈清檸看著衛暻然溢滿喜悅的雙眸，看著他唇角勾起的笑容，還有輕快的語調，無不在表現出他的快樂。她抬起雙眸與他對視著，浮起一絲驚愕與不置信：“你用孩子當作和衛家談判的籌碼？”
“清檸，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這隻是緩解當前危機的最好辦法。隻有先這樣我們才不會分開。而我真的不願意和你分開，你能諒解嗎？”也許他這樣做是有些手段陰暗，但是他的心絕對是真誠的，不帶任何欺騙的。他隻是想維持這種美好，他也不想孩子成為他們在一起的工具，成為她入駐衛家的棋子。
“暻然，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孩子要怎麽去麵對這一切？這也是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懷孕的原因。”她又怎麽會不明白他的努力全是這了她，可卻是要用寶寶的存在換取這份幸福，他們又該怎麽為人父母？
“所以你一直都在服用避孕藥。”衛暻然第一這樣直白地和她談她吃藥的事情，當時他知道那是避孕藥時，心裏的確很不是滋味，這說明她不願意和他一起孕育孩子，也十足地證明她不信任他。
“你……怎麽知道？”她驚訝在微微張開了口唇。
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她以為自己做的很好，沒有想到他全知道了。
“你留下離婚協書離開我的那些天，我無意中發現了你的維生素，然後就拿去讓心兒化驗一下才知道的。”衛暻然濃眉微蹙著，眸底流轉著疼惜的色彩，“你怎麽那麽傻，吃藥對身體的副作用多大，你不知道嗎？你要知道就算現在我們不要孩子，總有一天我們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寶寶，這是不可能改變的，早一天懷上隻是對我們更有利些，他是我的孩子，我讓他到來是為了愛他，不是害他。清檸，不要多想，好嗎？”
沈清檸知道自己是得太多，分得太清了，看得太理智了。衛暻然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也是緩兵之計，並非存心為之。他隻是想給她一個美好的家庭和幸福的未來，可建立在利用孩子的基礎上她真的一時無法釋懷，雖然他沒有任何隱瞞地解釋了，可她依然需要時間去沉澱一下。
沈清檸雙手交握在一起，羽睫像蝴蝶的薄翼，撲閃撲閃的。她沉默著一語不發。衛暻然鬆開了她的手，也是默默無語在替她脫下拖鞋，然後替她蓋好了被子。這個時候她需要時間去思考去化解，所以他給她時間。
“累了吧？那小睡一覺。”衛暻然替她掖好被角，她看了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衛暻然轉身離開臥室，輕掩上門。
沈清檸在關門之後睜開了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濕潤了枕邊。她咬著唇，將被角塞進嘴裏才隱忍住哭泣聲。她不想把局麵搞這麽僵，可為什麽還是搞砸了？她是不是太矯情了，隻要能保住這份幸福和他們的家，她就該接受這樣的安排，畢竟孩子是他們的，她並沒有任何損失。他都能原諒她私自背著他避孕，那麽她也不該和他計較太多。
衛暻然出門後一個人枯坐在沙發裏，側著臉看著落地窗的方向，十二月的天氣，天空陰霾低層，灰色鋪得人滿眼滿眼的，怎麽也看不到陽光，隻能感覺到冰冷的霜風從耳合同號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