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第283章 夏想的影響力

與帆米交待下去不久。老蘭就搞到了不少嶽方和包月明戳他就匿名寄到了市紀委,直接注明了“秦拓夫”收。

“這種事情不能姑息。要查,而且還要嚴懲。”陳風終於發言,他一臉嚴肅,看了眾人一眼,“崔書記的提議很好,夏想同誌是個好同誌 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他受了委屈,從公從私來說,我都覺得過意不去。

從公來說,是我的失職。從私來說。我有愧於他。以前他是我從壩縣強行調到城中村改造小組的。在改造小組他做出了不少貢獻,這一點大家也裏有數。結果他一調到安縣不久,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身為他的長輩,沒有照顧好心 。

陳風的發言聲情並茂。有人覺得他是在表演,有人卻覺得是真情流露,曹永國聽了卻微微動容。不管陳市長是真也好假也好,在常委會上如此力挺夏想,這就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方進江眯著眼睛,不說話。目光閃動。

王鵬飛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風。心中微微感慨,夏想這個小朋友還真不簡單,一個副縣長的事情。不但省委的常委會上大加討論了一次,在市委常委會上,讓書記高調表態要對他表彰,還讓市長動情地演說一番,不管他本身有沒有足夠的資本,至少他在各方勢力的交手之時,充分利用了各方勢力的不和和弱點。轉化為他自己的優勢。

難道這就走出神入化的效果?

王鵬飛想起夏想從容又不失謙遜的笑容。心中無奈一笑。別說,這個小夥子還有討人喜歡的的方,起碼他不張揚,做事情非常有分寸,有進有退,從不惹人厭煩。想到這裏。王鵬飛咳嗽一聲,說道:“說起來我和小夏也有過幾次接觸,他還是我的牌友,這一段時間沒和他打牌,還真有點想他了,”

除了知道內情的幾個人之外。其他常委都是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這個夏想也太了不起了吧?書記幫他說話不算,市長還大力挺他,現在連王書記也主動說出他是他的牌友,誰不知道王書記的牌友的含義?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連曹永國也不免驚訝。夏想什麽時候和王書記關係都這麽近了?這個夏想,還真是給人驚喜不斷。

眾人心思各異,但有一點卻完全相同,就是以後沒事少惹這個。夏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來頭,惹了他。不但許多人為他出頭,而且整他的人,還要被別人向死裏整!

崔向也沒有想到夏想竟然和王冊飛關係也這麽近,他愣了一愣。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和疑慮。

在市委常委會散會的同時。夏想也一步邁出了關了他七八天的房間。貪婪地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

說起來好笑,嶽方和包月明轉變了策略,和夏想坐在一起聊天,談人生談理想,試圖打動他。從他嘴中套出話來。夏想就心想,好,談人生和理想是吧?那就好好談。他就口若懸河地和二人神侃了一通,說得二人連連點頭,對他的一些看法大加讚賞。

侃歸侃,說了半天,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嶽方就不免焦急起來,時間拖得越久就對他們越不利,可以說,他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退。

包月明終於不耐煩起來。嚷著:“夏想,你別死硬到底。告訴你 現在才關你幾天。你要是不開口的話,我們可以關你一年半載,看誰抗得過誰?你別以為還有人能把你弄出去,既然把你關了進來。不交待清楚問題,就別邁出這個門。”

嶽方就唱紅臉:“夏想同誌。你還年輕。早早交待了問題,也能早出去。你的問題並不算嚴重。說不定丟了官就不追究其他責任,不過你越是不說,上頭的耐心就越少,到時上頭一發火,我們也不好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的一貫政策你也懂的

夏想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嶽方同誌。我真的沒有什麽問題要交待,難道非我編排自己的問題再交待出來?這是欺騙黨欺騙人民嗎?我不敢說清廉如水,有人請吃飯什麽的也去,人情往來,不去不行。但要說到收禮受賄還真沒有。一是我年輕,別人誰看得起我?二是我官一個管文教衛生的副縣長。你讓誰給我送巨額賄賂?要不你給講講,你們辦的案子中,大部分貪官是什麽職務?”

嶽方也受不了了。大怒:“住嘴!夏想,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是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因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大量證據,隻要把證據一交,你這一輩子都沒什麽指望了。我們是看你年輕,不想你一輩子就這麽毀了,你倒好。把我們的好心不當一回事,那好,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嶽方和包月明剛關上房門,就聽到外麵有人進來,嶽方還以為正式來人提審夏想。就轉身對夏想冷笑一聲:“看,來審你的人來了,等下有你好看了,我們可救不了你

從外麵進來四個人,嶽方和包月明一見都不認識,不過他們也明白,能找到這裏的都是自己人,就笑著迎向前去。主動說道:“找到夏想的證據了?他死活不開口,我們用盡了辦法也沒撬開他的嘴。就等你們了。”

因為房自立對嶽方說過,讓他和包月明想盡一切辦法打開突破口,他也會在外圍再找到夏想的證據,到時雙管齊下。所以嶽方就想當然地認為來人是房自立派來了,也沒有深想為什麽同是市紀委的人,怎麽看上去這麽麵生?

來人一共四個人,穿著很普通,長相也一般,為首的人是一個體格健壯的青年,他來到嶽方麵前,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嶽方?後麵的人是包月明吧?”

語氣有點不善,嶽方心中一驚,莫名感到不妙。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來人又說: “請回話。”

嶽方下意識點又:“是,我是嶽方,他是包月明,你們是?”

他腦中突然一閃,想起了,對方說話的口氣不但冷冰冰,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是標準的紀委 審問的語氣,難道是壞事了?嶽方腦中的念頭剛想起,就感覺胳膊一疼,已經被人背在了背後。

包月明見勢頭不妙,轉身想跑,旁邊的兩人似乎早有準備,一前一後把他夾在中間。也一樣背胳膊扭到了背後,還稍微用了點力,疼得他滿頭冒汗。

包月明心有不甘:“我要找房書記。我們有後台,你們小心點!”

來人冷不丁朝他肚子上來了一拳:“再吵讓你嚐嚐更厲害的!房書記?你們會見到的,不過估計是監獄裏了。”

嶽方見狀再也不敢掙紮,急忙閉緊了嘴巴。小心地問:“幾位同誌是省紀委的?房書記也被拿下了?”

來人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大踏步來到關押夏想的房間。將夏想放了出來,一臉鄭重地說道:“夏想同誌,你受委屈了,邪書記讓我替他向你道歉”。

一握手,夏想就感覺有一個紙條塞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急忙收好,又客套幾句,才趁眾人押著嶽方和包月明的時機,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

上麵隻有幾個字:“近期先不見麵,不電話,看行動下麵的署名是一個小小”“。”夏想知道。是宋朝度。

既然宋朝度能通過省紀委的人傳紙條給他,可見他和省紀委書記關係非同一般。不見麵不電話的含義是,可能近期有大變,宋朝度會被高成鬆列為重點懷疑對象。有可能采取非常措施監視他,所以二人就避免接觸。被人抓個正著口

趁人不注意,夏想將紙條燒掉,扔進了雜草叢。

省紀委的人一走,秦拓夫才帶著人出現在夏想麵前,一見夏想,他就哈哈大笑,和夏想用力握了握手。說道:,“受委屈了,不是我救你來遲。實在是情況比較複雜,一言難盡。”

夏想一點也沒有委屈的樣子,笑著摸了摸臉:“算是好好休了一個。帶薪假期。秦書記您瞧,我都長胖了不少

秦拓夫這才上下打量了夏想幾眼:“真的。比前一段時間白胖了許多。不錯。心寬體胖,證明夏同誌身正不怕影響斜。”

夏想開上車,跟隨秦拓夫等人來到市委。

讓他想不到的是,一進市委,就看到陳風站在樓前,一臉凝重。

夏想停好車,急忙向前幾步來到陳風麵前:“陳市長,”

陳風鄭重地點點頭:“小夏同誌受委屈了,我身為市長。沒有照顧好你。有責任呀。”

說實話。夏想其實一點也沒有受委屈的覺悟。反倒覺得在裏麵住了幾天。就是悶了一點,也沒什麽不好,而且也引發了連鎖反應的第一波,可以說收獲不不過他見陳風的表情,知道他表演的天性發作,想扮演一出籠給人心的好戲,也就是配合陳風演戲,一臉辛酸地說道: “陳市長,我,我確實是被人冤枉了。

我對不起您,給您丟人了

高海站在陳風身後,感慨萬千。

夏想雖然被抓了七八天,但七八天之內牽動了多少人的神經,他可是心裏有數。實際上從夏想從壩縣來到燕市,至今不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不提他升遷的速度有多快,光是他目前建立的關係網,就讓人震驚不已。高海明白。別看自己是市政府秘書長,真要論到影響力。恐怕還不如夏想這個副縣長。

夏想低調被抓,現在高調放出,市紀婁書記親自去接,市長在門口相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迎接省級領導,卻原來隻是一個瞥通的副縣長!拋開秦拓夫和陳風與夏想的私人感情。秦拓夫或者隻是覺得夏想被自己的手下陷害,過意不去,而陳風則是一是表演的成份也有,二是也為不遺餘力地抬夏想一抬。意思是要告訴大家,他對夏想的維護,自始至終都不會變!

陳市長怎麽會如此厚愛夏翹 連肘瓚也微微有點嫉妒要是陳風對他辦是如此。他下一步當舊“嗆從副市長也不是什麽難事。可惜的是,陳市長對他表麵上不錯。但副市長的人選問題,他一直不肯鬆口。

高海就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對比夏想的待遇,可見他在陳風的心目中。遠不如一個副縣長。

也許”高海眼前一亮,也許能走走夏想的路子,一個能牽動各方神經的副縣長。其影響力遠超副縣長本身,已經不能拿正率的級別來衡量夏想的能量。所以自己一個副廳級幹部,借助他的力量,也不算什麽丟人的事情。

連副省級的陳市長,也屈尊在門口相迎。盡管有做秀的成份在內,但多少也有一些真情流露,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陳風出來做秀的!

高海心中打定了主意。有機會要好好和夏想走動走動。

高海的身後。站著曲雅欣、吳港得、鍾義平等人,他們都心思複雜地看著夏想。盡管說來夏想被抓,他們使不上力也打聽不到消息。但也一樣為他焦急。如今見到夏想平安歸來,還受到了隆重接待,不由感慨萬千。

曲雅欣的感慨是。人的一生不怕經曆磨難,怕的就是經曆史後沒有收獲。象夏想一樣。受了點小委屈,卻受到了陳市長的高抬,也是值了。她甚至還有點微微嫉妒夏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惜了,比他早生了幾年。

吳港得卻想,真他娘的帶勁兒,要是關我三個月,出來後哪怕隻有一個副市長迎接我,我也願意。

鍾義平神情複雜地看著夏想,心想,怎麽自己就沒有福氣和夏縣長一起下到安縣。隻要和夏縣長在一起,就算陪他一起被抓也值了。

和眾人的胡思亂想不同的是,崔向在樓上向下俯視,他無意識地輕輕敲擊窗戶,心中卻想不明白,夏想的背後到底是誰?他不相信陳風真是因為惜才才來這一出。肯定是另有所圖。

夏想和曹永國的關係,和王鵬飛的關係,和秦拓夫的關係,都不足讓陳風如此器重,那陳風到底是為了什麽?是在演戲給誰看?

崔向一是想不透陳風,二是猜不出來到底是誰對沈複明下的手。不但動作迅速而果斷。而且還能打高成鬆一個措手不及,此人真走了得,連葉省長也沒有方向。一點也沒有打聽到內幕消息。

不簡單呀。都不簡單。除了夏想一個副縣長能撬動各方關係之外,一個副縣長就能驚動省委常委會和市委常委會。還有一個隱藏不出的高人,伺機而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砍掉了高成鬆的左膀,示威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想必高成鬆現在暴跳如雷,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吧?

崔向想起燕省和燕市即將迎來的動蕩,心中浮起了濃濃的擔憂。

夏想隨陳風來到辦公室,陳風鄭重其事地代表市委市政府,宣布夏想同誌沒有任何經濟問題,以前的事情全是誣陷,等於是正式給夏想恢複了名譽。夏想也對市委市政府的決定表示感謝,以後一安戒驕戒躁,努力做出更大的成績。

人群散去,陳風自顧自在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了幾口,說道: “人生如荼。有苦澀也有甘甜,經過這一次磨練,你有沒有什麽感慨

要說沒有感慨。夏想也有點想法,不過也隻是有些感歎而已,還談不上感慨,他就答道:“當權力可以肆意踐踏法律的時候。公正就隻是一句空談。當然。現實如此,我們也不可能完全改變一切,不過幸好,法律的武器還有強大的一麵。我隻是擔心的是,什麽時候出現一個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他權力極大,又潔身自好,沒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那他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陳風哈哈大笑:“我以為你會訴苦,沒想一開口就是空想主義。現實生活中,哪裏會有又狂妄又自律的人?自律和狂妄本來就是矛盾和對立,一個人。怎麽可能對自己自律,對別人狂妄?所有的人都是寬以待己,嚴以待人的。”

二人都沒有提名字。不過都心裏清楚,說的是高成鬆。

過了一會兒。陳風忽然問道:“有沒有興趣去景縣幫江天?”

夏想想了一想。搖搖頭:“我打算在安縣多幹幾年,在一個地方總呆不久,會給人留下浮躁的印象,我想陳市長也希望我越來越穩重,是不是?”

陳風點點頭:“我猜你也不會去景縣,算了,不勉強你了。對了,連若菡近日要出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對於遠景集團以後的發展,她應該有所交待吧?。

“具體事務以後有高老暫時負責,連總最擔心的還是鋼廠和藥廠的地皮,如果地皮最後落入他人手中,森林公園項目就完全成了為他人做嫁衣裳了夏想對此也有隱隱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