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第1172章 重大會麵,重大預演

陳風的電話打來的真是時候,夏想還沒有放下範錚的電話。陳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就對範錚說:“陳市長來電了,先不和你說了。

範錚一聽,愣了:“陳市長?陳風?”他急急說道,“等一下……”

夏想就等了片刻,裏麵又傳來了範錚征詢的口氣:“夏想,陳市長如果也來燕市,我爸說,方便的話,可以一起坐坐。請你轉達一下。”

作為曹永國的女婿,作為陳風最信任的人,夏想確尖是範睿恒和陳風、曹永國兩位正部級高官會談的最佳橋粱,倒不是說範睿恒請不動陳風和曹永國,而是他親自相請,有點拉不下麵子,再萬一陳風和曹永國正有事情來不了,他更是覺得麵上無光。

必須有一個恰當的中間人,夏想,當仁不讓。

夏想微一沉吟:“我轉達一下。”沒多說,是因為他也不敢保證陳風一定有時間見範睿恒。

不過夏想沒有想到的是,他低估了陳風對他的支持陳風的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夏想,我來到了燕市,你安排一下,看能不能和範睿恒見個麵,你的事情,我得和他說道說道。”

一句話讓夏想感慨萬千,一直以來,宋朝度對他幫助雖然最大,但話不會說到明處,而且宋朝度也太沉穩了,即使他和他相識多年,最近幾年走動比和陳風之間多多了,但依然很難讓他直接感受到宋朝度的關懷。

宋朝度當然對他也非常關懷,但沉深如海,從來都是波瀾不驚,潤物細無聲,需要用心體會才可察覺。但陳風則不同了”陳風對他的關愛直接而有力,隻要事關他的切身利益之時,肯定會直接出麵,直接幫忙,給人直截了當的力量。

宋朝度如海,陳風如山,兩人都是夏想人生路途中最值得感懷的人。

當然,還有曹永國。

雖說曹永國對夏想的仕途幫助不是很大,但他從來不會抱怨嶽父什麽。單是嶽父在他還不名一文之時,就不阻攔他和曹殊薰的戀愛,就讓他對嶽父終身感念。

嶽父性格溫和,手腕圓潤有餘,硬氣不足,而且又失於過於正統,不會太多的陰謀和暗手,因此嶽父看似升遷比較順利,其實也是他人品穩重,贏得了〖總〗理賞識的緣故。

有時,兩派鬥爭比較激烈之時,在誰也不肯退讓的情況下”就會有第三方有人緣並且執政理念溫和者借機上位,嶽父就得此便利。

但此次嶽父也十分積極要和範睿恒見麵,不外乎還是為他的兼任人大主任而親自拋頭露麵,也讓他心中感動。更讓他感懷在心的是,陳風上來就開門見山地不惜降低身份主動提出麵見範睿恒,也要為他的事情出麵”夏想就覺得一股無法言說的感動在胸中流淌。

他能有今天,也全是仰仗幾位厚重如山的長輩,在他人生的重要關卡之時,都不遺餘力地扶他上馬!

“謝謝陳市長,剛才正和範錚在通電話,範錚已經提出了邀請,我已經替您答應了下來。”夏想還是點出了範錚主動提出邀請,也是讓陳風更覺得麵子上好看,不至於顯得太突兀。

陳風哈哈一笑:“範錚不邀請,我就不能主動提出見見範睿恒了?夏想,彎彎道道要有”但有時也不需要。好了,我還有點事情,忙完再給你電話。”

夏想放下電話”對曹永國一說,曹永國也是不免感慨:“陳風對你”確實很關心。由我和陳風出麵,範〖書〗記的麵子,不小了。”

其實言外之意是說夏想的麵子不小了。

下午,範錚就打開電話,說是安排明天上午舉行家宴,征詢夏想的意見,夏想先問過曹永國,又問了陳風,都時間安排得開,就回複了範錚,沒問題。

範錚很開心地說了一句:“今年的年,過得很熱鬧。”

是很熱鬧,兩個正部級幹部親自登門,範睿恒也是極有麵子,尤其是在他現在麵臨孫習民的逼迫之時,陳風和曹永國的到訪,是一個非常強烈的政治信號,何況陳風年後擔任省委〖書〗記已成定局,更是分量大增。

範睿椏也是十分高興,並且期待與陳風和曹永國的再次見麵。作為都是從燕省走出去的省部級高官,又和他都是舊識,他知道,修補他和陳風、曹永國之間關係的最好的機會,來臨了。

第二天,陳風先出現在建委宿舍。

陳風一點也沒有擺省部級高官的架子,隻讓隨從人員在樓下等候,他和秘書上樓,直接敲響了房門。夏想開門,一下愣住了,沒想到陳風還來了一出突然襲擊。

也是陳風故意為之,就是顯得和他還是親密無間,不會見外,夏想就非常熱情地迎接:……陳市長。故意不讓我下樓接您一下,是不是對我有什麽看法?”

“就是對你有點看法。”陳風說笑著,和夏想握了手,又進了屋,“我本來還打算過來吃早飯,後來一想,永國也在不太方便,要是你自己在,說什麽也得讓你請吃早飯了。”

曹永國聽到陳風的聲音,忙從屋裏迎了出來:“陳市長,不要突然襲擊好不好?你再來早一點,我還沒有起床,就太怠慢了你。”

曹永國和陳風是老相識了,客氣中透露出親切之意,兩人親熱地握手,陳風笑道:“永國,你我之間還說什麽怠慢,才是見外。要是不能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還算老朋友?”

“我是說不過你,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曹永國心情很好,忙請陳風坐下,夏想已經倒上了茶。

“不喝茶了,還喝你的什麽茶,直接去喝範睿恒的茶好了。”陳風是個急性子,剛坐下又站了起來,“夏想,現在就去?”

夏想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和範錚說好的時間上午舊點,現在口點多了,就說:“好,就麻煩陳市長再等一會兒,換換衣服。”

陳風才又坐下,他的樣子可一點也不象一位省部級高幹,但如果隻具他急切的一麵,而不了解他深藏不露的一麵,都會在陳風的手下吃虧。

陳風的為人很具有蒙蔽性,不了解他的人,以為他性格急躁,為人淺顯,喜怒形於色,其實接觸久了才知道,陳風流露在外的喜怒,未必就是他的真情實感。你當真,你就上當了。你上當,你就吃虧了。

堂堂的正部級高官,坐在沙發上等一個正部級和一個正廳級,陳風又顯得極有耐心一樣,一臉淺笑地端正不動,又不急了。

陳風的秘書張增義跟了陳風兩年了,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摸清陳風的脾氣,剛才陳風的一放一收,前後判若兩人,還是讓他暗暗心驚,自認做不到如陳市長一樣的變化自若。

張增義巫歲,比夏想還大兩歲,他對夏想佩服之極,認為夏想的升遷,完全可以寫成一部紀傳體小說,絕對精彩。

一行人收拾妥當,曹永國微帶歉意:“陳市長,抱歉讓你久等了。

陳風擺手一笑:“我正好坐下想了想事情,想通了一點。”

“想通子什麽?”

“年輕人,就得需要我們扶他們一程,該扶的時候不扶,容易滑坡呀。”

曹永國知道陳風暗指的是什麽,也不點明:“扶,當然要扶,但也不能一味地扶。路,還是要自己走才能更長遠。”

到了範睿恒家,範睿恒不但下樓,而且還親自來到小區門口迎接。一個省長,一個直轄市市長又是即將走馬上任的省委〖書〗記,再外加一個市委〖書〗記,分量之重,絕對值得他親自下樓。

三人相見甚歡,一一握手寒喧之後,然後上樓。

範睿恒和陳風、曹永國都認識,三人論資曆,自然是範睿恒最老,陳風次之,但範睿恒執意讓陳風走在前頭,給足了陳風禮遇。陳風也不過於謙讓,三人就陳風在前,範睿恒居中,曹永國在後,夏想再後,然後進了門。

家中並無外人,說是家宴,就全是家人。陳風是獨身一人,曹永國和夏想也是單身前來,沒有帶家屬,範家也就隻有範睿恒夫婦和範錚。

如果不是陳風的意外出現,曹永國和夏想也會帶上家屬,但陳風的出現打亂的計劃小,總不好都有家屬隻有陳風一人單身,所以夏想和曹永國就默契地獨身赴宴了。

距離開飯時間還早,就先到範睿恒的書房說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今天的範睿恒、陳風和曹永國的會麵,完全可以稱得上三巨頭會麵。

自然,夏想除外,但話又說回來,今天三人之所以能做在一起,中心話題以及最主要的紐帶,還是夏想。也就是說,正是因為夏想的事情,才會難得地在百忙之中,更難得地三位正部級高官,舉行一次罕見的私人會麵。

“夏想,你剛從單城回來,是不是聽說單城的領導班子,配合得不協調?”範睿恒開門見山就提到了單城,埋下的伏筆肯定是單城的市長人選。

“倒是聽到了一些,不過都是道聽途說。單城的領導班子是不是配合得好,範〖書〗記可是心明眼亮,看得清楚。”夏想巧妙地將球踢回了範睿恒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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