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第1277章 無限風光在險峰

在任命正式公布之前,夏想已經就知道了結果,並且和吳老爺子、吳才洋有過一次深入的會談。

此去湘省任職,紀委〖書〗記一職,是吳老爺子爭取的結果,去湘省之地,是總〖書〗記的意圖。最後盡管反對的力量很強大很堅決,但在最後關頭”〖總〗理也表示了謹慎支持的態度,最終達成了一致。

不過對於夏想擔任省紀委〖書〗記,集時還是有過激烈的爭論,反對一派的說法是,夏想太年輕,又沒有在紀委的經曆,哪裏有碧歲的年輕人擔任省紀委〖書〗記的先例?

省紀委〖書〗記是要職”在省委常委會中”紀委〖書〗記排名非常靠前,而且還有相當大的獨立性,權力極大,將監督和嚴肅紀律的大權交到一今年僅主歲的年輕人的手上,很難服眾,而且會讓人懷疑〖中〗央在用人上的嚴肅性。

據說,不但爭論非常激烈”言語之中還有濃濃的火藥味。雖說雙方都各執一詞,但都互不相讓”反對一方抓住夏想的年齡問題不放”資曆淺”年紀輕,讓一個箔歲的年輕人擔任非常重要的省紀委〖書〗記一職,如同兒戲。

支持一方拿夏想過人的工作能力、過硬的作風以及紮實的政治素質,等等,又以夏想是國內最年輕的副部級官員來做例證,並提出了總〖書〗記在新時代挑選幹部的思想指導的指示精神,和反對一方針鋒相對。

爭論得不可開交之時,總〖書〗記終於發話了:“夏想是年輕,也資曆淺,但這些都不是阻礙幹部進步的絆腳石。有些同誌對夏想出任湘省紀栓委〖書〗記的職務不理解,說是提議太草率,我就說一句話”在中紀委的調查之下安然無事的幹部”是烈火真金的幹部,年紀再輕,也足以擔當重任!”

總〖書〗記說話的語速還是一樣的緩慢”但卻擲地有聲,一錘定音,讓所有反對的聲音啞口無言!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當年整治夏想的經曆,反而烈火過後,錘煉出一塊真金”讓夏想踩著中紀委的肩膀,借力而上”一舉擔任了省紀委書記。

省紀委〖書〗記,絕對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要職!

紀委〖書〗記一職,是家族勢力的意圖,但去湘省,則是總〖書〗記的暗示。兩相結合之下”就讓人不免猜測,在夏想的問題上,總〖書〗記少見地和家族勢力達成了共識”難道說,夏想有成為總〖書〗記和家族勢力之間橋粱的可能?

不管外界如何猜想,夏想對於他的省紀委〖書〗記一職,喜憂參半。

喜的是,省紀委〖書〗記不但高過省委秘書長,也高過組織部長,僅次於副〖書〗記,在省委的排名非常靠前,離副〖書〗記也不過是一尊之遙,而且也有不少由省紀委〖書〗記一步升任省長的先例。可以說,省紀委〖書〗記的職務,比他期望中的幾個職務”都更有分量”也更接近正部級!

估計也是吳老爺子審時度勢之後,抓住時機,一擊則中的結果。

憂的是,去湘省”恐怕還是總〖書〗記對他的觀察和考驗,他夾在鄭盛和付先鋒之間,必定要有明確的立場”是支持鄭盛還是偏向付先鋒,將是他到任之後所麵臨的第一今天大的難題。

當然”能夠擔任省紀委〖書〗記,夏想還是十分欣慰,最大限度地接近正部級是一方麵”另一方麵,被中紀委調查一番之後,不但安然無事,還一步邁出成為了一省的紀委〖書〗記,中紀委的麵子之上,肯定不太好看。

其實任何一個任命的背後,都有針鋒相對的較量和深層次的政治含義,此去湘省,怕是湘江水深,激流暗湧。

而且紀委〖書〗記一職,想要有所作為,想要政績”都是伴隨著無數官員的落馬,可以說是真正的硝煙四起的戰場。

不查大案,似乎碌碌無為。若查大案,必然得罪無數人。尤其是省紀委〖書〗記,出手的案件都是副廳、正廳以上的官員,說不定哪個廳級幹部的背後,就直通京城了。

以前他是市委〖書〗記,對一些貪汙腐敗之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用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來和光同塵,但現在擔任了省紀委書記,再遇到大案不查,他就不是當初心懷壯誌為民請命的夏想!

因此,省紀委〖書〗記一職雖然位高權重,但實際上還是無限風光在險峰。

……,任命一發”夏想就在團〖中〗央辦理了交接手續,準備不日啟程前往湘省履新。

在團〖中〗央告別的時候,水天一臉淡然笑容,緊緊握住夏想的手:“夏〖書〗記,你我同事一場,雖然時間不長,很是讓人懷戀。這一次去湘省,鄭〖書〗記對你大有期待,我也送你一句話……”

“感謝水〖書〗記對我的關心。”夏想的態度很端正,水天級別比他高,作為團係的另一員主力幹將,日後也必定大放光彩,有必要處好關係。賃用古人一句話,為夏〖書〗記壯行……”水天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水天的話雖然有套話的意味,但聯係到夏想即將上任的職務和省份,也是大有玩味之處。

距離夏想到任還有三五天時間,得知了消息的各路人士,紛紛打來電話祝賀,或是親自前來京城和夏想見麵。

宋朝度沒有過來,他有事脫不開身,隻打了一個電話,簡短說了幾句。對於夏想此去湘省擔任省紀委〖書〗記,宋朝度樂見其成。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讓夏想謀定而後動。

宋朝度當然知道紀委〖書〗記一職雖然分量很重,但也是一個容易得罪人而且很有可能兩頭不落好的職務,好在對夏想他還是比較放心,認為夏想能夠勝任省紀委〖書〗記一職。不過宋朝度也隱有擔心,因為對於湘省的局勢他也不太了解,並不清楚湘省的局勢和力量分布”雖說大概也了解一些,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夏想麵臨的難題,也是不小。

夏想在離開集城之前,和練風、古秋實都分別見了一麵。

陳風一如既往,一見麵就對夏想表示了祝賀,對於夏想前往團係和家族勢力共同執掌的湘省,陳風心中自然清楚是政治較量的結果。

對夏想來說,此去湘省”不僅喜憂參半”而且前路險阻,不可預料的局麵太多太複雜,並且事關他下一步由副部到正部的關鍵性的跨越,不但要站好隊,而且還要處好和團係、家族勢力之間的關係。

陳風倒沒有給夏想太多提醒和暗示,隻是含蓄地一提團係和平民一係的不同之處,平民一係雖然也稱為一係,但一是沒有團係強大,二是沒有人事上的決定性,因此”相比之下,如果按三係劃分的話,團係、平民係和家族係,平民係力量最為薄弱。

從出身來講,陳風也是平民,但在陳風調任山城市長之後,大有向總〖書〗記靠攏的趨勢,等他擔任了楚省省委〖書〗記,並非團係出身的陳風,已經完全被人認為是總〖書〗記的一係。

但不管是哪一係,並不是影響他和夏想之間親密無間的關係。

由此,陳風和夏想會麵,其實是為夏想即將前往湘省上任的送行,雖無壯行之意,卻有叮囑之心。

當然,作為朋友和師長,陳風並不會直接勸說夏想徹底倒向總書記,現在完全倒向總〖書〗記,也不是明智之舉。總〖書〗記雖然是最高人,但兩年之後就會退位,則由關遠曲正式接任”關遠曲卻是家族勢力的出身。

陳風就隻說了一些閑話,和夏想說笑一氣,又簡單一說如何做好紀委〖書〗記的工作”作為省委〖書〗記和師長,陳風不管是從級別還是個人身份的角度出發,他的話,夏想就得用心聽之。

夏想也理解陳風的心思,也不提去湘省的前景,隻是敘舊和說笑。

告別的時候,陳風說了一句:“我在湘省沒有熟人,要不給你介紹一兩個關係也是好事。不過你在湘省也不是沒有熟人,付省長可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夏想哈哈一笑,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說果然恰當”付先鋒指望他前到湘省助他一臂之力,不是天真,也不是幼稚,而是堅定地認為他是家族勢力的嫡係了。

而鄭盛恐怕對他也另有想法。

夏想自然不清楚,在他前去湘省的中間曲折過程中,鄭盛也起到了一定的推進作用。鄭盛的用心深遠,比他想象中更複雜,同時也為他帶來了一次非常嚴峻的考驗。

和古秋實的見麵,多少有點讓夏想意外。

夏想之前接到古秋實一個電話,古秋實先是祝賀他高任省紀委書記,隨後又說他可能近期沒時間到京城,因此無法為他送行了。

不料兩天之後,古秋實突然又來電話,說他已經人在京城了。

此時離夏想上任隻有一天了,夏想一邊辦理交接手續,一邊收拾行李,再和親友告別”忙得不可開交,和古秋實的見麵就十分倉促。

夏想一見古秋實行色匆匆”就知道古秋實是專門為他前來一趟京城,心中就更清楚此去湘省,平民一係對他的影響逐漸降低,而總〖書〗記一係加緊了對他的布局和掌控!

甚至夏想心中還閃過一個念頭,從古秋實和鄭盛對待他的態度有所不同來推測,莫非是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