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第1743章 終究沒有看透夏想(求月票!)

夏想一腳刹車踩下,停在了路邊.

本以為今年的國慶,到現在為止,除了明天的許冠華的婚禮之後,基本上大事無虞了,他也算暫時過了陳皓天的一關,如果再算上曹殊黧開展的夫人外交,他也算收獲頗豐。

基本上到此為止,其他人他也無心接觸了,如果不出意外,後天最晚大後天,就準備返回魯市了。不想還是節外生枝,衙內又擺出了一個更大的難題。

R直以來,夏想雖和反對一係過招次數不少,但真正的麵對麵的接觸很少,和隆家城還算正麵接觸過幾次,和委員長……近年來幾乎都沒有見過麵。

委員長突然提出要請他吃飯說法很委婉也很客氣,當然不能真當成請他吃飯,而且說到底,究竟是委員長的意思還是衙內的意思還要兩說一一就確實大大出乎夏想的意外,因為夏想想不出有任何可以和委員長坐在一起談論的前提條件。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和委員長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心委員長請他吃飯?恐怕吃的不是飯,是麻煩。

但又不能不去,畢竟不是衙內的飯局,是委員長的飯局。衙內既然打出了委員長的旗號,夏想就沒有理由拒絕。

不等夏想回答,衙內又說:“對了,司方正說不小心衝撞了夏書記,他對我說,希望擺一桌宴席,當麵向夏書記賠罪。”

明是賠罪,其實是借衙內之乎想與他結交,夏想才不會理會司方正一樣的人物,他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麽交集,就直接回絕了:“委員長盛情邀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司方正的事情就算了,也沒什麽衝突,就是小問題,不值一提,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衙內也沒勉強,反正話帶到了,他就算給足了司方正麵子,就說:“那好,晚上7點,我恭候夏書記光臨。”

倒還真是一出好戲,夏想搖頭笑了笑,心想要不要找人商量一下,看看委員長請他吃飯到底怎樣應付,正琢磨找誰好一點,請教吳老爺子?似乎不妥。對了,問老古最合適了。

岡拿出電話,電話卻又不合時宜地響了,之所以說不合時宜,倒不是電話打來的時候不對,而來電的人不對。

是一個夏想不想接的電話一一葉天南來電。

其實照夏想所想,他和葉天南之間已經完全沒有了共同語言‘一相信在秦侃的事件之上,葉天南沒少在背後出謀劃策或是鼓動一一通話也沒有了必要,隻等最後時刻的決戰了。

但猶豫了片刻,夏想還是接聽了電話,他例要聽聽,葉天南還能怎樣天花亂墜。

電話一接聽,就傳來了葉天南三分熱情三分虛偽四分客氣的話:“夏書記,來京城了怎麽也不說一聲?我還要請你吃飯,也好盡盡地主之誼。”

夏想心中沒來由一陣惡寒,葉天南並非京城人士,現在客居京城,既非在京城為官,又不是在京城做生意,名不正言不順也就罷了,居然上來還要盡地主之誼,夏想真想當麵送他一句話一一恬不知恥!

不過忍了一忍,還是忍住了,依然笑了一聲,說道:“天南兄,不是不想告訴你,主要還是事情太多,抽不開身,時間不允許。等下次,等下次好了。”

葉天南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那可不行,相請不如偶遇,既然讓我知道你來京城了,說什麽也要請你吃飯。晚土怎麽樣?”

夏想本來不想惡心葉天南,但葉天南卻故意假裝的熱絡讓他實在難以忍受,就說:“晚上?確實不行,晚上有約了。”

葉天南就問:“不能推了?”

夏想見葉天南上當了,就索性說了出來:“推不了,委員長相請,不去不行……”

“”

電話一端瞬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夏想耳朵比較靈,甚至聽到了葉天南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心中不由暗笑,讓你問,該,不想給你添堵,你非自己找堵,大過節的,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既然有人腆著臉上門求打,夏想再不勉為其難地輕輕打上一下,也真是為難了葉天南同誌的R腔熱誠。

讓葉天南知道他和委員長之間即將麵對麵坐在一起,以葉天南的多心和多疑,不但晚上會睡不安穩,他也會主動向別人匯報情況,從而有可能會讓對方造成錯判。

一舉兩得。

大概沉默了幾秒鍾之後,葉天南才又開。說道,不過語氣明顯沒有了剛才的輕鬆,而是有點低落,盡管偽裝得很好,卻瞞不過夏想的耳朵:“夏書記,委員長先開口了,我也不好強求了。等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了,再打我電話好了。”

掛斷葉天南的電話,夏想的嘴角浮現一絲壞笑,壞得有點純粹,壞得有點玩味。

果不出夏想所料,葉天南一放下夏想的電話,就立刻又打出了一個電話,說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才放下電話,然後才對坐在他對麵的人說道:“事情變化挺快,有麻煩了……”

葉天南在一間布置得很素雅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麵,凝視和他相對而坐的一個人。

如果夏想在場的話,肯定會會意一笑,因為他也能猜到今年國慶,秦侃同誌肯定也閑不住,也會來京城活動。

秦侃來京城,肯定不會有高層親自作陪,但總要有人陪,葉天南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秦侃估計也是坐久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夏想和委員長見麵不能說明什麽,畢竟不是同一陣營,不可能吃一次飯就能走近多少。”話雖如此,他的臉上也是隱有擔憂之色。

因為都清楚,夏想和委員長會麵是不能說明什麽,但至少表明了雙方有接近的意圖,能坐在一起吃飯,就證明有可以交談的話題,有共同語言,對平民一係而言,確實是一個極其不利的消息。

“上麵怎麽說?”秦侃又追問了一句,他此來京城,本意是想親見總理一麵,但總理一直抽不開身,就讓他多少有點無奈,隻好事事讓葉天南轉達。

葉天南微微搖頭:“還是老生常談的一句話一一靜觀其變。能說什麽?就算夏想和總書記見麵,誰也管不著不是?”

秦侃怦然心驚:……夏想和總書記也見麵了?”對於夏想告訴葉天南要和委員長見麵的消息,他自然清楚是夏想有意放風,就是故意讓自己一方造成誤判。

葉天南也是一臉愕然:“不知道,沒聽說。”

秦侃釋然了:“估計夏想也不會和總書記見麵,國慶期間總書記那麽忙,怎麽可能專門抽出時間和他見麵他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口……”

這話就說得有點唯心了,不過葉天南卻是附和的態度:“說得對,我也不認為總書記會專程和夏想見上一麵,多少省委書記想和總書記見麵都沒有可能,夏想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省委副書記……”

二人說了幾句夏想的事情,又想起了什麽,葉天南說道:“聽說陳皓天想調夏想去嶺南,對齊省來說是一件大好事,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可成?”

“應該可成。”秦侃一臉笑意,“夏想一走,對齊省來說確實是一件大好事,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

葉天南卻又想起了什麽,微微搖頭:“我總感覺事不可成,因為陳皓天想要調動夏想,阻力太大,至少從本心上講,夏想不願意離開齊省。”

秦侃卻持不同的看法:“我倒認為夏想願意離開齊省,畢竟他在齊省再幹下去,也是不顯政績,不如去嶺南,跟了陳皓天,可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葉天南看了秦侃一眼,卻沒有說話,心想其實秦侃真的沒有看透夏想,他對夏想的認知,還遠不如他。

葉天南猜對了,秦侃對夏想始終有誤判,他一直認為夏想不可能站在國家大義之上來決定去向,換言之,不可能為了齊省大局而放棄去嶺南鍍金秦侃想當然認為夏想如去嶺南,是沒有多少懸念的鍍金,畢竟有陳皓天照應,應該諸事無憂。

當然,秦侃也不是沒有想過夏想為了對付他而非要留在齊省,但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因為他相信一個政客不會為了個人恩怨而放棄大好前途。

隻不過……他終究沒有看透夏想,不止是他,葉天南也沒有看透夏想,由此才造成了他對夏想從頭到尾的誤判,而帶來了不可收拾的後果。

“夏想自然不知道葉天南在和他打電話的時候,秦侃就在旁邊旁聽,他趕到和衙內的約定地點時,是晚上六點三十分,提前了半個小時。

畢竟有委員長出麵,他不能晚到,要做出姿態。

約好的地點是一家俱樂部,掩映在高樓大廈之間,卻又十分僻靜難找,確實是一處鬧中取靜的所在。

夏想剛停好車,還以為會等上一會兒委員長才會到,不料一抬頭,卻發現衙內和委員長已經現身了,不由他暗道,來得好快,究竟衙內誠意十足,還是今天是一場盛大的鴻門宴?

再目光一掃,不由一愣,委員長的身後還有兩人,都是熟人,兩個熟人的後麵,還有一人,也是熟人,如果說前麵的兩個熟人不讓夏想吃驚的話,後麵的熟人就著實讓他愣住了一一怎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