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開,百怨生,世子妃讓萬鬼臣服

第156章 朕該叫你蘇笙,還是蘇雲漪?

那些人之所以一直試探蘇雲漪,不光是想知道蘇雲漪還有多少底牌。

秦商猜測,十惡陣那次,慕容一族就知道了蘇雲漪的大概來曆,隻是不知道蘇雲漪是死而複生。

知道了來曆卻還要試探,是因為他們對蘇雲漪也束手無策。

就像蘇雲漪對前朝慕容一族總是沒有辦法一樣。

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徹底解決蘇雲漪,紅白撞煞那次,或許是一次試探。

如果是這樣,秦商更要擔心了。

不能用玄學的手段解決蘇雲漪,他們這次的設計,會不會是想用人間的辦法,讓處決蘇雲漪?

想到這裏,秦商更是讓秦雨和秦風的速度都快一些。

就在秦商朝著皇宮趕的時候,蘇雲漪已經被薛槃帶到了禦書房。

天晟帝還沒有膽子大到就這麽大咧咧的見蘇雲漪。

畢竟知道蘇雲漪是有玄學手段的。

誰知道蘇雲漪能用什麽辦法殺人於無形?

因此,蘇雲漪一進來,就先被戴上了鐐銬。

這副鐐銬上,蘇雲漪還能看見符文一閃而過。

不僅如此,禦書房的兩側都暗自擺上了好幾件法器。

“臣,參見陛下。”蘇雲漪哪怕雙手都戴著鐐銬,卻做叉手禮,朝著天晟帝行禮。

上半身微曲,卻久久等不到天晟帝的回答。

要說天晟帝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他之前也猜到蘇雲漪肯定有所圖。

無論是接近秦商,還是第一次在禦書房見到自己的時候,天晟帝就知道這個女人不一般。

隻是那時,天晟帝隻當蘇雲漪對權利有野心。

從未想過蘇雲漪的身份竟然是假的!

不光是假的。

蘇雲漪竟然是朝中臣子的家眷,此番來京城,極有可能是為了報仇而來。

京城已經死了一個郡主、一個侯爺、一個大長公主和一個長靜侯之子。

如果再有官員一家被滅門。

他這個皇帝還當不當了?

是不是還要被禦史們逼著去寫罪己詔?

否則怎麽偏偏是他在位期間,京城京畿重地還能死這麽多勳貴和官員?

隻是天晟帝也沒看見這個動作對蘇雲漪有多難。

想起這人還有幾分身手,又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天晟帝道:“朕該叫你蘇笙,還是蘇雲漪?”

蘇雲漪低著頭:“臣,蘇雲漪。但臣的母親給臣取過一個乳名,笙笙。”

聽到這個回答,天晟帝給氣笑了:“怎麽?這是想說你並未欺騙朕,欺騙旁人?你的所作所為,秦商知不知道?你的戶籍可是他給你辦的!”

蘇雲漪心頭一緊。

她不怕死。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況且,一日沒有完成元君交給她的事情,蘇雲漪如今這樣,便是天晟帝要再將她處以極刑,對蘇雲漪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隻要魂魄還在,這具身體都能找到機會再度依靠上去。

除非天晟帝恨到要將她挫骨揚灰。

可秦商不一樣。

他是秦家最後的血脈。

秦家滿門忠烈的,蘇雲漪不想連累了他。

“陛下。”蘇雲漪牽起官袍下擺,在天晟帝麵前跪下:“此事還有內情。秦世子雖知曉,卻也是我有心威脅。在濟州的時候,我借著他雙腿殘廢做條件,讓他與我合作。”

天晟帝麵上沒有變化,手指撥動著念珠:“繼續說。”

“秦世子為了雙腿恢複,這才答應幫我。”

“那濟州的柴家兄弟險些被滅門之事,還有那柴西關被吊在城門口,也是你所為?你好大的膽子!行凶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青天白日將人血淋淋地掛在城樓上。怎麽?是想說官府律法不如你私下報仇來得痛快?”

說到後麵,天晟帝是真的帶出了一絲怒氣。

柴家兄弟死在濟州的事情被仔細描述地送到他麵前後。

天晟帝的第一反應就是,柴西關被掛在城樓的這件事情,就是在挑釁大雍律法。

最讓天晟帝失望的是,這件事情被隱瞞至今,居然還有秦商的手筆。

秦商從前不是最厭惡民間那些私下報仇的行為嗎?

便是在邊關的時候,都對這樣的做法嗤之以鼻。

可現在,他不僅不加以阻攔,還幫著蘇雲漪遮掩!

“確有此事。”蘇雲漪沒有否認,隻是提出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可否準許臣將麵具摘下。”

此刻,蘇雲漪的心裏反倒沒有來之前那麽忐忑了。

到現在為止,她也沒聽見天晟帝對她的“自稱”做反駁。

似乎天晟帝並沒有要問罪的意思。

天晟帝狐疑地看了蘇雲漪一眼。

他之前就見過蘇雲漪的麵容,不明白她後來為什麽又戴上了麵具。

隻是天晟帝一向不關心這些細枝末節,便沒有多問。

這會兒蘇雲漪要摘下麵具?

“準了。”天晟帝倒要看看,蘇雲漪還想耍什麽花招。

蘇雲漪起身,沒有再跪下,口中沒有再自稱“臣”,而是說:“陛下不要被嚇到就好,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是這般模樣。”

麵具摘下,露出一張麵目全非的臉。

刀疤之下的五官還能看出幾分之前的樣子。

天晟帝更是看出,好幾道刀疤的位置與當初蘇雲漪第一次入宮時候,臉上細微刀疤的位置一模一樣。

“天啊!”跟著一起趕回來的康海被蘇雲漪的臉嚇得後退幾步,又下意識上前擋在了天晟帝麵前。

“你!”天晟帝看得出來,蘇雲漪臉上的傷口絕不是近些時日造成的。

“你的臉……”

天晟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一個女子。

還是一個容顏出眾的女子。

變成了這副模樣。

天晟帝都能想象出來蘇雲漪當時有多崩潰。

“此事,還要從八年前說起。”蘇雲漪仿佛沒看見康海和薛槃見到自己一臉疤痕後,臉上的驚訝和恐懼。

語氣尋常地說:“八年前,蘇家還在濟州。我收到府中丫鬟傳信,說我同父異母的幼弟在外惹了事,還不敢告訴父母。我擔心幼弟,便隻跟身邊丫鬟交代了一聲,匆匆出府。到了說好的地方,卻不見任何人。不等我多看幾眼,我就被人打暈擄走了。”

“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綁在了馬車裏。擄走我的人,便是柴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