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海神的真麵目
作為銀行家的女兒，奧黛麗立即意識到“皇帝”這套交易方式，看似是買方賺了便宜，其實賣方和買方都因此獲益。
她不僅在心裏驚歎，“皇帝”真是個商業天才啊，800磅的買賣，做成了1200磅。
阿爾傑能少花一半的錢，他當然也樂於接受。
隻有戴克裏道：“皇帝先生，可是我沒有你們的金鎊該怎麽辦？”
“你可以用非凡材料付賬。”霍伯特早就替他想好了：“我大概給你做一下換算，一件序列8的主材料，大概價值300磅。
“你可以詢問愚者先生或者倒吊人先生，我給的是低價，雖然會有溢價，但也有一定概率賣不到300磅。
“所以我們就按照低價來交易，嗯，你給出的材料價值，最好比400磅高一點，因為我還要找渠道售賣。”
“不用詢問。”戴裏克道：“皇帝先生，我相信你。”
霍伯特感慨：小太陽還是太年輕啊！
這讓霍伯特聯想到了自己的大學時代，即便被這個社會和人們傷害過，但也總是對周圍的人們充滿了信任。
思緒翻滾間，霍伯特問：“大家都跟我交易對麽？”
奧黛麗道：“是的！”隻要省一省的話，拿出400磅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阿爾傑和戴裏克也先後點了點頭。
霍伯特道：“好的，倒吊人先生，你現在一共欠我1400磅了，正義小姐和太陽先生過幾天再付給我報酬也可以。”
阿爾傑點點頭：“我也需要過幾天才能給你，有愚者先生見證，我不會賴賬。”
他現在手頭沒有這麽多現金，需要到島上處理一些物品，才能還清債務。
霍伯特點了點頭：“沒問題。那麽在愚者先生的見證下，交易開始！”
他道：“倒吊人先生的猜測沒錯，他在海底見到的大殿，正是海神卡維圖瓦的‘神殿’。
“而卡維圖瓦並不是精靈族存活於世的強者，我有這樣的判斷是出於兩條線索。
“第一條線索是倒吊人先生在之前遺跡裏的發現，當時遺跡裏的混血描繪地很清楚，他標注的三個位置，都是強者隕落的位置。
“他們應該不止一次地派人去三個位置尋找過，如果有精靈強者存世的話，那麽他們一定都去投奔這位強者了。
“第二條線索是，海神開始有信徒之後，風暴教會就應該開始關注他，如果是精靈族遺民，那麽海神至少得存在一千多年了。
“這麽長的時間風暴教會不可能沒有定位到海神的位置，所以海神的信徒應該是最近一兩百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內才出現的。
“基於以上的線索，我才有這樣的猜測。”
阿爾傑點了點頭：“的確是在最近幾十年，才出現了關於海神的信仰。”
霍伯特繼續道：“所以我猜測，海神應該是某個人，甚至是某隻海怪吞噬了精靈族遺留的高級非凡特性。”
“海怪？”阿爾傑驚訝地反問。
灰霧後正在白嫖的克萊恩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如果是一頭體內早就有“水手”途徑非凡特性的海怪，那麽它巨大的體型，很有可能稀釋非凡特性的負擔，並有很小的概率，可以成功越級服用魔藥，一舉成為“高序列”。
奧黛麗已經有些跟不上霍伯特的思維，隻能先認真聽，等交易完成後再進行思考。
戴克裏也覺得霍伯特這個說法很新鮮，並且他聯想到：不知道我們巡邏時遇到的怪物，會不會通過吞噬其他怪物的方法晉升？
阿爾傑的非凡者知識，也足夠讓他理解這一點，隻不過乍一聽霍伯特這麽一說有點驚訝，緊接著他就接受了霍伯特的猜測。
“沒錯，是海怪。”霍伯特道：“正是因為海神是海怪，所以他才會嗜殺，才會那麽喜歡血祭。
“另外一個支撐我的猜測的原因是，如果是人成功晉升序列3的話，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現在在海上有五位‘王者’。
“他絕不會在某個地方，等著風暴教會的人找到自己。
“由此我還可以猜測，海神的狀態並不是很好，他在吞噬那份非凡特性的時候，一定沒有儀式的輔助。
“所以海神的信徒才會那麽瘋狂，因為他們的神就處在半瘋的狀態。甚至海神自身，可能根本不能離開那片精靈族的遺跡。”
阿爾傑點點頭，覺得“皇帝”的猜測應該很準確。
奧黛麗和戴裏克則很佩服“皇帝”，在聽完了“倒吊人”的描述之後，就利用有限的線索，猜測出了這麽多東西。
克萊恩也不僅感歎：“皇帝”分析得有理有據，邏輯清晰，就好像他知道問題的答案一樣。
克總這回猜對了，霍伯特當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就等於是在解一道數學題，知道了條件還知道答案，隻需要“寫出”計算過程就可以了。
“另外一個重要的信息是，據我所知，在成為序列3之後，就可以設計指向自己的尊名了。”霍伯特繼續道：“隻不過序列3隻能在一定範圍內回應信徒的祈禱。
“常見的序列3尊名，其中一段都是某某某的某某，比如‘愚者的侍從’，或者‘愚者的眷顧者’。
“因為海神不是某個教會的聖者，所以可能沒有這樣結構的段落，但肯定會有關於地域的描述，比如貝克蘭德的什麽什麽，或者某片海域的什麽什麽。”
阿爾傑立即明白，“皇帝”為什麽能猜到對於海神的信眾隻在一定範圍內，因為海神隻能在一定範圍內回應祈禱。
同時他回想起了自己聽到的一些尊名，跟“皇帝”的描述一樣，教會裏流傳的一些尊名，都有“風暴之主的某某”這樣的段落。而海神卡維圖瓦其中的一段尊名就是：“羅思德群島的保護者”。
接著阿爾傑有些興奮，幻想他自己成為序列3後，也能設計自己的尊名，並回應自己的信徒的場景。
奧黛麗則感歎那400磅花得真值，竟然聽到了這麽高級的知識。
戴裏克則有些悲哀：白銀城沒有序列3，所以我們並不知道這些知識，或者在圖書館的一些古老的書籍上有相應的描述，但是早已經被我們遺忘。
最後霍伯特微笑道：“諸位，這就是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