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棄子的回收與再利用
次日,也就是周二,一大早霍伯特就被“愚者”吵醒,原來是“小太陽”湊足了所有的非凡材料,利用愚者的獻祭付給皇帝先生。
一共有四件相同的序列8層次的主材料,以及一件序列9層次的主材料。
霍伯特也不認識,幹脆把它們都獻祭到了“失序之國”。
下午,霍伯特陪同克裏斯汀送走了養母蒙麗薩,以及唐娜和泰倫。
蒙麗薩的表情沒什麽波瀾,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
唐娜的情緒極為豐富,有對旅行的向往,也有對父親和霍伯特的不舍。
泰倫的不舍大於向往,抹了好幾次眼淚,眼睛都泛紅了。
看著火車走遠,克裏斯汀和霍伯特各自乘坐馬車回家。
上馬車時,克裏斯汀才對霍伯特道:“這幾天就搬回去住吧。”
霍伯特答應了一聲,他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布蘭卡街,看到空空的安樂椅,仿佛整間房子都變得冷清。
佛爾思和休之前的出租房並未退租,之前是為了躲避齊林格斯才搬走,現在齊林格斯的墳頭草都很高了,幹脆搬回去就可以。
霍伯特坐到沙發上,倒了杯酒慢慢喝起來,接二連三的分別,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晚餐他也沒心情自己做了,到不遠處的迪西風味餐廳解決。
吃飽喝足他回到臥室,進入了“失序之國”,現在隻有金鎊和那些看著就討人喜歡的神奇物品、非凡特性,才能安撫他的心靈。
坐在“鐵王座”上,看了一眼一摞摞的金鎊,霍伯特又看到代表拉夫特的星辰又在膨脹,他心說: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將靈性蔓延到代表拉夫特的星辰,拉夫特的祈禱跟往常差不多,都是祈求“締造者”的注視,祈求“締造者”幫他指明恢複家族榮光的道路。
霍伯特用“真實視野”再次確認,起碼周圍十幾米的範圍沒有人盯梢,拉夫特的狀態也很正常。
他琢磨了一下,才向星辰了投射了自己的力量和形象:“祈求我的注視,是要付出代價的!”
……
貝克蘭德,皇後區西維拉斯街29號。
這段時間,為了不錯過那位神秘存在的注視,為了不給那位神秘的存在留下不好的印象,拉夫特一直窩在家裏,連賭場都沒有去,也沒有招站街女郎上門。
這天晚上,他有些氣餒地喝著紅酒,感覺自己最近的祈禱就像是個傻子在表演。
也許那個尊名根本不會指向任何存在,也許那位神秘的存在永遠都不會回複他的祈禱,即便是回複了,自己也有很大的可能變得失控,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正在拉夫特胡思亂想間,他看到一個像是坐在利劍從中的偉岸身影,聽到了一個無比莊嚴的聲音:“祈求我的注視,是要付出代價的!”
啪~
酒杯落地,拉夫特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興奮和恐懼交錯著出現在他的內心。
整整過了兩秒鍾,他才反應過來,立即低下頭單膝跪地:“尊敬的偉大存在,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請問我該付出什麽代價,才能繼續得到您的注視。
“之前我已經在羅塞爾紀念展上向您效勞過一次,請接受卑微的奴仆拉夫特·龐德的效命吧,請幫助您卑微的奴仆指引恢複家族榮光的道路。”
那個偉岸的聲音沒有答話,這讓拉夫特的心情忐忑起來。
但很快,拉夫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他奔跑在貝克蘭德的街道上,在煤氣路燈的光華下,隱約看到有個虛影趴在他的背上。
拉夫特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已經回想起來,那正是他挖掘家族產業裏的遺跡時返回的情景:那個虛幻的身影……糟糕,我被地下的惡靈附體了!
好在接下來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個畫麵,那是在賭桌上的自己,虛幻的身影還在,而且變得更加凝實了。
突然間,那個影子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物,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影子從拉夫特的身上拽下來,並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捏爆。
然後拉夫特發現自己像是著了魔似的,去了羅塞爾紀念展。
第二個畫麵結束,拉夫特恢複了思維,他立即回想到,有一段時間自己總是覺得容易疲倦,再怎麽休息也不管用。
那位神秘的存在給他看的兩個畫麵,讓他想明白了真相:在挖掘地道的時候,我被地下的惡靈附體了,是那位神秘存在出手把惡靈消滅,但我付出的代價是,被神秘存在操控了一段時間,到羅塞爾紀念展上做了一些違背我本意的行動。
可是他的內心,出現了新的疑惑:“尊敬的偉大存在,感謝您讓我避免了被惡靈殺害的厄運,請原諒我的冒失,原來我當時不是為您效勞,而是付出的代價。
“可是我有一個疑問,您為什麽會注意到我被惡靈附體?”
理論上來說,這位強大的存在,不應該關注到一個“低序列”非凡者才對。
隻聽那個莊嚴的聲音道:“因為你的血統。”
拉夫特一愣,龐德家族的血統?不不不,為了不招致王室的忌憚,龐德家族最輝煌的時候,也不過隻有兩名序列5。
這位偉大存在,一定指是血皇帝圖鐸的血統。
很可能這位存在就是第四紀的某位大人物,或許在那場席卷南北大陸的四皇之戰中,也有這位偉大存在的身影。
他立即想到:既然我現在沒有立即變成怪物或者瘋子,那麽這位偉大的存在可能就是血皇帝陣營裏的強者。就算不是,對血皇帝和圖鐸家族也沒有惡意。
拉夫特用最尊敬地語氣道:“請問,我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才能經常得到您的注視和指引?”
“證明你的可靠和忠心。”
拉夫特立即雙膝跪地:“請接受我的效……”
“我不需要這種騎士一樣的效忠。”
“那您……”就在這個時候,拉夫特的腦海中又出現了兩個畫麵,第一個畫麵是一個路牌:康納特博斯坦公墓。
第二個畫麵是一塊刻有“約翰”名字的墓碑。
那個莊嚴的聲音道:“給你一個小小的任務,證明你的可靠:棺材裏有一個小玩意兒,獻祭給我!”
拉夫特趕緊道:“感謝您的垂憐。”
那股巨大的壓迫力消失,如果不是地板上的酒杯和灑落的紅酒,拉夫特到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他跪在地上喃喃道:“那個墳墓,那具棺材,嗯,在康納特城,要不要去?”他預感這個“小小”的任務可能不會這麽簡單。
一邊想拉夫特一邊起身,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這時候拉夫特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這是個機會,我必須得抓住,就算是有危險,我的處境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