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唯一健在的古神
霍伯特發現，自己已經被七八隻惡魔包圍。
他們一個個頂著山羊角，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霍伯特，以及倒在地上的同伴。
周圍隨處可見的血型圖案和惡魔塑像，讓霍伯特感覺自己此刻仿佛置身於地獄當中！
霍伯特笑了笑：“沒想到，惡魔預知危險的能力這麽靈敏。”
惡魔們的笑容更深了，從惡魔當中走出來一隻體型巨大的惡魔，他一臉壞笑道：“這不是霍伯特男爵麽？夜裏夢遊迷路了麽？”
眾惡魔一陣哄笑。
一看對方的壞笑，霍伯特就知道這肯定是亞爾林。
霍伯特自顧自地道：“你們這個能力很不錯啊，省得我去一隻一隻地找了。失控！”
一枚“失控之石”丟在地上，幾隻序列6的“惡魔”頓時一動不動，努力對抗著失控。
好在他們現在是“惡魔化”的狀態，對自身的控製力度明顯增強，他們努力地燃燒著腦袋上的羊角，想讓自己盡快恢複狀態。
沒有受太大影響的亞爾林周身突然出現了二十多個藍色的火球，火球被亞爾林的意念控製著，一個一個砸向霍伯特。
霍伯特一個“閃現”，直接來到了亞爾森麵前：“神聖……”
這個能力用到一半，霍伯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然跳動了兩下，他渾身不適，整的人變得非常浮躁不安，竟然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能力。
這是“欲望使徒”對欲望的引爆，霍伯特一直以來都盡量收束自己的欲望，但是剛才他有了殺死亞爾林的欲望，所以被亞爾林抓住了機會。
好在“律師”途徑也是以阻擋精神攻擊著稱，不然霍伯特的心髒一定已經受到巨大的傷害。
亞爾林也笑不出來了，他沒想霍伯特這麽猛，他的火球還沒有全扔出去呢，霍伯特竟然衝過來，想要跟他近身搏鬥！
嗡～
亞爾林手中多了一把寬厚的岩漿巨劍，朝捂著心口的霍伯特刺過去，因為溫度太高，他這一刺竟然刺出了切割空氣的聲音。
哪知道霍伯特竟然徒手抓住了他的岩漿巨劍，並把他的黑刀朝亞爾林的心髒送過去。
亞爾林立即鬆開劍柄，並敏捷地躲開。
猛然間，亞爾林感覺到霍伯特的氣息突然飆升，他立即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隨即亞爾林明白過來，霍伯特解除了某件封印物的封印。
這次霍伯特為了應對可能遇到的危險，帶了兩件1級封印物，一件封印物是一直放在身上的權杖，一件封印物來自一名“玫瑰學派”的半神。
“錯誤”途徑的封印物是不敢亂用了，第一次使用沒有招來阿蒙，不代表以後都這麽幸運。
霍伯特為了方便區分，將這件來自“玫瑰學派”的1級封印物，命名為“1－103”。
其實按照封印物的命名慣例，應該把它命名為“1－003”，但是那樣的話，很可能會暴露“締造者”隻有很少的1級封印物這一點，所以幹脆命名為“103”。
“1－103”的外形是一張動來動去的人皮，它的能力是：“可以讓沒有生命，沒有靈性的物體變成一隻隻怪物傀儡，這些怪物會發生未知的異變，有的甚至可以具備非凡能力，有的會受持有者的控製，有的不會受持有者的控製，有的甚至能吸引來一些強大又邪惡的注視！”
負麵效果是：“隻要佩戴就會變得瘋狂、嗜殺，但可以保留大部分理智，隻有殺一個人，才能解除佩戴的狀態。佩戴五分鍾以上，有一定概率遭受未知的詛咒，有的詛咒是讓持有者變成一隻鼻涕蟲，有的詛咒是讓持有者失去理智，有的詛咒是讓持有者徹底變成狼人的模樣，但可以保持相應的理智。即便是序列2的‘古代邪物’，也沒辦法解除這樣的‘變身咒’。”
也就是說，如果五分鍾內不殺一個對手的話，霍伯特很有可能會變成一隻鼻涕蟲。
剛才霍伯特敢“徒手接白刃”，就是受了封印物的影響，理智掉線了那麽一小會兒，炙熱的巨劍在脫離了亞爾森的控製後，變成了一團橙紅色的岩漿。
霍伯特趕緊收回手，但是他的手依舊被嚴重燙傷。
可是此時霍伯特卻好像不知道疼痛，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殺人！
霍伯特兩眼猩紅，持刀朝著亞爾林衝過去。
此時跟失控對抗的惡魔們總算是逐漸恢複了狀態，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些物品組成的怪物大軍。
有一個不大的籮筐，懸浮起來套在了一隻惡魔的頭頂。
那隻惡魔努力掙脫，卻竟然掙脫不了。
噗～
那個籮筐模仿了“巨龍的屁”，讓惡魔享受了一把被屁包圍的感覺。
一麵牆突然張開了懷抱，抱住了一隻惡魔，那麵牆不停地對自己說：“我是一塊化石，我是一塊化石。你不信？嗬嗬嗬，我裏麵包著東西呢！”
晾在院子裏的一件衣服，突然自己從衣繩上“蹦”了下來，很快它渾身散發著黃金色的光芒，纏在一隻惡魔，那隻惡魔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那件衣服笑道：“你沒想到把，我其實是一棵向日葵，我到哪裏陽光就跟著到哪裏！”
被陽光燙傷的惡魔破口大罵：“向日葵都是去找太陽，哪有太陽找向日葵的？”
一個豎立在牆邊的棍子蹦蹦跳跳地去捅一隻惡魔的屁股，棍子慢悠悠地說：“我，其實，是一根，攪屎棍！”
屋頂上的瓦片把自己扔出去，砸向一隻惡魔，它們不停喊著：“我是飛鏢！我是飛鏢！”
啪～
惡魔打碎了一片瓦，瓦片們高喊著：“不要讓同胞的犧牲白費！衝啊！”
那隻惡魔被瓦片覆蓋。
就連霍伯特手裏的刀都有了生命：“朋友！你的刀法太差了，看我的！”
黑刀自己旋轉起來，砍向亞爾林。
霍伯特趕緊往後躲開，黑刀的攻擊差一點就割傷霍伯特：“混亂！”
亞爾林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黑刀插進了他的胸口，與此同時，他用力一抓，引爆了霍伯特嗜殺的欲望。
“扭曲！”霍伯特漸漸找回了更多的理智，一直在防備著亞爾林這一點。
他“扭曲”了自身跟亞爾林的概念，讓對方也承受了一半對欲望的引爆。
霍伯特臉上的青筋暴起，雙眼變得通紅，撲向距離他最近的一隻惡魔。
嗜殺的欲望再次戰勝理智，他再次徒手抓住了那隻惡魔的腦袋！
那隻惡魔的腦袋上套著個籮筐，根本躲不開霍伯特的攻擊。
霍伯特用力一擰，隻聽“嘎巴”一聲，把對方的腦袋擰了個360度：“一個不留！咳咳咳，TMD，誰放的屁？這麽臭！”
他知道這隻惡魔還沒有死，於是他繼續擰，一圈，兩圈，三圈，然後用力一扯，把這隻惡魔的腦袋拔了下來。
噴射著暗紅色鮮血的惡魔，雙手一抓一抓，好像在找自己的腦袋，而他的腦袋被霍伯特當皮球踢出去，砸中了另外一隻惡魔。
沒了腦袋的惡魔伸手抓了幾下，直挺挺倒在地上。
亞爾林也沒好到哪裏去，他本來就嗜殺冷血，所以受到的影響並不比霍伯特小。
他朝著那邊自認為是化石牆一拳打過去，見裏麵有隻惡魔掙紮著要出來，他驚歎道：“真的是化石！”
說著話，亞爾林手裏出現一把岩漿巨劍，拉開架勢一劍平砍過去，不管是那麵自認為化石的牆，還是那隻惡魔，都被攔腰折斷。
各自殺死了一條生命的霍伯特和亞爾林，身上嗜殺的狀態有所減弱。
霍伯特又恢複了大部分理智：“腐蝕！”
周圍惡魔一直就陰暗的心靈，立即被這個技能嚴重腐蝕！本來正在抵禦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物們的惡魔，立即喪失了大部分理智。
有的站在原地非常投入地唱一首誰也沒聽過的歌，任由怪物捅他的屁股，這一刻他真的瘋了。
有的蹲在地上畫著圈圈，任由散發著陽光氣息的衣服包裹住自己：“詛咒你！”
就連亞爾林，也抱起被他攔腰截斷的惡魔的上半身：“我們來跳支舞怎麽樣？”
霍伯特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摘下了“1－103”，把它重新封印：“這場戰鬥怎麽打得這麽奇奇怪怪的？”
他趕緊去撿起不遠處的黑刀，準備趁著惡魔們處在短暫的沒有理智的狀態大開殺戒。
霍伯特早就猜想到，“腐蝕”一定是對付惡魔最有效的攻擊手段。
所以在他發現自己被包圍的時候，就開始醞釀對惡魔們心靈上的腐蝕。
隻不過霍伯特受封印物的影響，智商偶爾不在線，等這次他恢複了大部分理智才回想起來，自己對於“腐蝕”的布置。
霍伯特還沒衝到亞爾林近前，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惡意襲來。
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觸手，正在纏繞霍伯特的情緒，他的欲望。
霍伯特立即用“閃現”回收了“失控之石”，然後帶著那具腦袋被他擰下來的惡魔屍體，利用“旅行”離開。
霍伯特的身影消失，也就過了三四秒鍾，從陰影了走出來一個毫無表情的中年人，他看著一眼那些醜態百出的“惡魔”，說了句：“蠢貨！”
此時亞爾林率先恢複了理智，他丟下剛才被自己抱著的半具屍體，變回到了普通人的狀態：“波文大主教！”
雖然惡魔的勢力是以家族的方式傳承，但是他們因為共同組成了鬆散的“拜血教”，所以就算亞爾林跟波文有親戚關係，也要稱對方為大主教。
波文看了一眼，逐漸沒有了生機的“怪物們”，重新變回了衣服、木棍和普通瓦片：“剛才是你在召喚我？”
亞爾林一感覺勢頭不對，馬上就召喚了這位半神，不過這種便捷的召喚隻能用在近距離的狀態下，好在這位半神今天夜裏並沒有離開南科爾森。
他道：“大主教閣下，在戰鬥開始前，我並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有致命的威脅。”
如果感受到了霍伯特攜帶有1級封印物的話，亞爾林一定會遠遠地看著同伴被殺，然後設計一個對付霍伯特的圈套。
波文深吸了口氣：“他對於封印物的封印很特殊，所以你才沒有提前感知到。”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惡魔恢複了理智，他們紛紛結束了“惡魔化”的狀態，成為了一個個的普通人。
波文看了一眼亞爾林身上的傷口，他冷笑道：“這個傷口不尋常，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
也不等亞爾林回答，波文向著傷口的方向一抓，從亞爾林的身體裏冒出來一股濃稠的岩漿。
這些岩漿落到地上後立即冷卻，並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亞爾林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抓出來了一部分，他無力地跪倒在地，大汗淋淋地努力修補著靈體的創傷：“謝，謝大主教。”
剛才被棍子捅得屁股疼痛難當的惡魔問：“大主教，我們要不要到對岸去，殺了那個可惡的男爵？”
波文卻冷笑道：“他是被選中的人，不用我們出手，早晚會跌入到無盡的深淵當中！”
……
霍伯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回到自己的領地，而是來到了克頓騎士的房間。
此時克頓體內的非凡特性已經析出，是一份“仲裁人”的非凡特性。
霍伯特知道克頓是一名序列9的非凡者，但是他剛才為了更快地襲擊其中一名惡魔，所以沒來得及加快非凡特性的析出就走了。
霍伯特把沒有腦袋的惡魔屍體丟在地上，微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這是“1－104”的負麵效果！
“1－104”就是霍伯特一直帶在身上的權杖，“1－101”是錯誤途徑的1級封印物，“1－102”是另一件來自“玫瑰學派”的1級封印物。
霍伯特這次雖然沒有使用“1－104”，不過也把它的封印解除了，自然也就受到了它負麵效果的影響。
權杖其中的一個負麵效果是會讓持有者變得異常貪婪，好在“1－104”被霍伯特利用“失序之國”的力量重新封印過。
在使用十分鍾之內隻會變得比較貪婪，而不會“異常貪婪”。
所以霍伯特不自覺的會回到了克頓這裏，想要拾取他的非凡特性，順便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來都來了，當然不能空著手離開，霍伯特拾取了克頓的非凡特性，接著用“通靈酒杯”對那具惡魔的屍體通靈。
再次來到由灰霧構成的通靈空間，在霍伯特麵前站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目視前方，兩眼失神。
霍伯特問：“深淵為什麽要送給霍伯特禮物？”
“……”
連問了七遍，霍伯特眼前的灰霧分開，出現了一個在洞穴裏的祭祀場景。
洞穴裏有許多咕嘟咕嘟往外冒的岩漿，祭台上還有流著鮮血，依舊在抽搐的“祭品”。
一個穿著祭祀袍，麵部毫無表情的中年男子站在祭壇前道：“我們的祭祀終於取悅了‘深淵’！雷哲大公的想法是正確的！‘深淵’就是我們的‘惡魔君王’！
“祂被困在了某個地方，需要我們的獻祭為祂提供擺脫困境的力量，所以隻要我們堅持向‘深淵’獻祭，我們的君王就能重臨大地！”
在惡魔們的歡呼聲後，才有惡魔問：“大主教閣下，‘深淵’給了我們什麽指示？”
大主教道：“‘深淵’告訴我，明天會有一個叫霍伯特的男爵來條頓子爵的府邸赴宴，我們要把‘君王戒指’送給霍伯特！”
“‘君王戒指’？天哪，那可是君王曾經戴過的戒指！”
“沒錯。”沒什麽表情的大主教冷笑道：“霍伯特是‘深淵’選中的人，他能幫助‘深淵’進一步脫困。”
又有人問：“霍伯特也是個惡魔？”
大主教冷笑道：“他的靈體和生命，對‘深淵’有用處！”
通靈的場景結束，霍伯特抱著膀子琢磨了一下：“他們一直在向‘深淵’獻祭，如果‘惡魔君王’法布提，或者說‘宇宙暗麵’還持有該途徑的唯一性的話，那麽這些獻祭指向‘深淵’的話也等於是指向法布提。”
“但是‘深淵’為什麽會這麽清楚地知道我的動向？隻是因為那幅油畫的作用麽？”
接著霍伯特又有些奇怪，這麽重要的計劃，為什麽沒有做反占卜或者反通靈的處理？
想了一會兒，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霍伯特又問麵前的靈體：“你對‘深淵’的了解。”
“……”
連問了七遍後，通靈的場景多次變化，閃過了一個個關於對方跟同伴談論“深淵”的畫麵。
大部分惡魔對“深淵”的了解，還不如霍伯特，他們隻知道那是他們的神靈。
通過他們談論深淵，霍伯特倒是知道了一些拜血教的內情，一千多年前，在“宇宙暗麵”出現後，拜血教的高層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一部分高級惡魔認為，那就是“惡魔君王”的化身，應該向“宇宙暗麵”獻祭，向祂效忠。
而更多的高級惡魔則聲稱，他們得到了“惡魔君王”的指示，“宇宙暗麵”並不是祂，讓大家不要信仰“宇宙暗麵”。
這部分惡魔後來又發生了分歧，有的繼續信仰“惡魔君王”法布提，因為“惡魔君王”偶爾還會回應他們的獻祭。
有的則開始直接信仰“深淵”，認為隻要自己的獻祭指向深淵的唯一性，也能照樣跟“惡魔君王”取得聯係。而且他們認為“惡魔君主”顯然是遇到了什麽困境，如果直接向“深淵”獻祭，能有效地繞開困擾著“惡魔君王”的力量，直接聯係上他們的神靈。
霍伯特見惡魔的靈體已經開始變淡後，又立即問：“拜血教在南科爾森的所有序列5和那位半神的信息！”
“……”
連續默念了七遍後，先後出現了序列5和那個半神的樣貌，以及姓名，或者關於他們的一些情報。
那位半神叫波文，就是之前主持祭祀的大主教。
另外，不是有三名序列5，而是有五名序列5，其中三名是喜歡壞笑的亞爾林，看上去有些木訥的山迪，還有一名身材妖嬈的女惡魔葛羅瑞雅。
還有兩名序列5這名惡魔沒見過，隻知道他們叫渥茲華斯和偉茲。
惡魔的靈體已經非常淡了，霍伯特本著不浪費的態度，又詢問這隻惡魔“深淵”途徑的魔藥配方。
但隻呈現到序列7的魔藥配方，這個靈體就徹底消散，霍伯特被迫退出了通靈。
霍伯特加快了非凡特性析出的速度，然後在克頓騎士這裏簡單搜刮了一下。
正要離開的時候，霍伯特心念一動，找了根繩子，把克頓的屍體掛在了所謂“獻祭之樹”上，並蘸著血在他的屍體上寫下了“惡政”這個短語。
接著他才用“旅行”回到自己的房間，霍伯特先把今晚的所得，一件序列6“惡魔”一件‘仲裁人’的非凡特性，以及平常用不到的“1－103”獻祭到“失序之國”。
然後回到現實世界，琢磨了一下通靈得來的信息，並在思考和猜測當中入睡。
睡著睡著，霍伯特明確感受到有什麽力量入侵到了自己的夢境，自從上次霍伯特受到外神的汙染，差點死在了夢裏，他每天都會帶著“秩序水晶”製成的手鏈入睡。
“秩序水晶”的手鏈，會讓霍伯特在夢中也保持清醒，並可以借助“失序之國”的力量，隨時讓自己醒來。
在夢境裏，霍伯特漫步於一片漂亮的草地上，在草地的盡頭，是一座給人巨大壓迫感的黑色大殿。
大殿裏是一片花海，在花海當中有一張石質的王座。
霍伯特進入了大殿，來到了王座前，他回想起來，這是那幅油畫深處的大殿，在那處大殿裏也有花海和王座。
所不同的是，霍伯特此時的夢境裏的王座上，坐著一個瘦瘦的，短頭發，下顎留著短短的胡須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著一身古典的服飾，兩條又瘦有長的胳膊分別放在王座的扶手上。
他有著君王一般的氣場，像是一座雕塑一樣麵無表情地俯視著霍伯特：“弗雷格拉占卜到了你，特倫索斯特的後裔！你將幫我脫困，幫我解決掉我最大的敵人！”
霍伯特微笑道：“在占據我的身體的情況下？”
他猜想，對方應該就是“惡魔君王”法布提。
王座上中年人的口氣有點像神棍：“就算我不主動找你，你在未來也會擊敗我最大的敵人。
“現在我主動找你，是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殺死對岸那些討厭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