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再談亞當和阿蒙
坐在青銅長桌最上首的克萊恩，首先想到了他跟莎倫小姐曾經探索過的那個遺跡，當時他們就在那扇有著血跡的門後，發現了一個強大的惡靈：那是梅迪奇？不，是三個天使的精神殘留組成的惡靈！一千多年……不，兩千年過去了，祂們依舊留在被害的地方！
嘉德麗雅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惡靈一般都隻能出現在某個範圍之內，在那裏應該有一定的力量支撐著惡靈存在。沒想到天使之王形成的惡靈，也要遵循關於惡靈的規律。嘶～既然天使之王也能形成惡靈，那麽神靈的精神烙印……嗬嗬，這個想法真褻瀆啊！一定是受了“皇帝”的影響，我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佛爾思感慨道：真的是神奇又奇妙的非凡世界啊！竟然會有三個意識的惡靈！那麽祂們平時會聊天麽？呃，這讓我有了很多靈感，一個有多個意識的主角，他每天用不同的意識活著，嗬嗬，這樣的人生不知道是精彩，還是悲劇。
“小太陽”則聯想到白銀城的詛咒：我們為什麽要殺死自己的血親？理論上來說，這樣的做法才容易出現惡靈才對，可是白銀城為什麽恰恰相反？
奧黛麗則幹脆問：“皇帝先生，現在那個惡靈還在貝克蘭德麽？你是在什麽樣的行動中遇到了這個惡靈？”
霍伯特回想了一下：“現在祂應該還在貝克蘭德，但可能不在那個遺跡當中了，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開玩笑，如果說知道的話，那也太神奇了！
“至於那場行動，我隻是在其中發揮了極其有限的作用。”霍伯特道：“具體細節我不能透露，隻能告訴大家，那是‘締造者’安排的一次行動。
“另外，這次行動跟接下來我們要說的亞當有關。”
灰霧後的克萊恩立即明白過來：那應該是神靈層次的一次博弈！我記得之前霍伯特就說過，在貝克蘭德大霧霾之後，亞當曾經去找過“締造者”進行了一場談判。可能在那之前“締造者”就已經跟亞當有過交鋒，而這個層次的交鋒，往往會從一些不經意間的地方，瓦解對方的意圖。
嘉德麗雅已經可以確定：“皇帝”一定跟“締造者”有著密切的關係，很可能就是“締造者”的眷者，這從他的衣著上就能看得出來，上次聚會穿著費內波特風格的衣服，這次卻穿著魯恩風格的衣服，他應該是奔波在整個北大陸，為“締造者”處理一些小事。
其實霍伯特最近經常在變化自己穿衣的風格，而且在進入塔羅會之前，堅決不穿費內波特風格的披風，就是怕被佛爾思看出端倪。
佛爾思等其他三名成員，都簡單猜測了一下“締造者”的意圖，但因為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也隻能胡亂猜一下。
奧黛麗想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締造者”沒有消滅“紅天使”的惡靈，可能對“締造者”來說，祂還有什麽其它的作用？
“接下來我們再來說一說亞當。”霍伯特微笑道：“在之前的聚會中，已經公布了他大量的情報，我甚至公布過亞當最近想要成神的想法。
“而祂的根源其實也挺好追溯，就是遠古太陽神的孩子，從第四紀的時候，他就一直希望複活遠古太陽神，據說祂這個想法一度有些偏激。”
亞當準備成神？剛才在交易中沒有獲得相關情報的嘉德麗雅，表現出了足夠的震撼：第五紀好像沒有人成功登臨過神位。
“小太陽”有些欣慰：還有人記得“全知全能的神”。
但緊接著霍伯特話鋒一轉：“但也有人認為，亞當是在以複活自己的父親為借口，掩飾自己的一些目的。
“我是偏向於後者的，祂一定在隱藏著什麽。
“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一點，隻是我的感覺。”
霍伯特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們，我看過劇本吧？
“太陽”戴裏克在微微一愣後問：“皇帝先生，神靈可以複活麽？我是說，有什麽辦法讓神靈複活呢？”
他可能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價值太高：“我可以再多支付您一些報酬。”
“不必，這個答案確實有很高的價值，但我這裏沒有明確的答案，隻能給你一個相對模糊的解答。”霍伯特考慮了一下才說：“其實不光是神靈，到了天使層次隻要留下足夠的準備，也不是沒有複活的可能。
“到了真神層次，其實是很難被徹底殺死的，祂可能會在神戰中隕落，但並不代表沒有複活的可能。
“就像我之前的所說的‘黑皇帝’所羅門，隻要成神後，在滿足一定的條件後，祂就有回歸，或者說複活的能力。
“還有一些神靈，比如說我知道的遠古死神，雖然祂是半瘋的狀態，但祂依舊給自己未來的複活做了一些準備。
“據我所知，遠古太陽神也做過類似的準備，但能不能完成複活的過程很難說。”
戴裏克的眼睛裏又亮起了光。
“雖然事實可能讓你難以接受，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霍伯特對戴裏克道：“就算是遠古太陽神複活，也不是你們那位‘全知全能的神’了。
“祂更像是一個有著‘全知全能的神’大部分非凡特性和記憶的另一個神，這麽說你能理解麽？”
“小太陽”的目光有些黯淡：“我，我明白。”
克萊恩則展開了另外的聯想：正如我之前猜想的那樣，到了神靈的層次，已經不能用“生和死”來描述祂們了。或者說，祂們已經跳出了生死對生命的限製。
奧黛麗感歎：神靈的複活，真是一個很神奇的過程啊！
嘉德麗雅則再次發出疑惑：這麽高級的知識和情報，“皇帝”是從哪裏獲取到的？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非凡家族的情報儲備！
“讓我們繼續來說亞當。”霍伯特道：“在第四紀的時候，亞當支持圖鐸帝國，並且祂跟阿蒙和安提哥努斯聯手，在‘四皇之戰’中讓所羅門帝國的大貴族查拉圖隕落，以此來支持安提哥努斯成神。
“並幫助安提哥努斯完成了儀式，就差那麽一點點，安提哥努斯就成神了，但他又終究不可能成神。
“他們有這樣的行動，純粹是因為圖鐸帝國的實力其實比較薄弱，如果他們的陣營裏有第二個真神出現的話，能極大地緩解帝國的壓力。
“但隨著‘門’先生被封印，安提哥努斯後來也陷入了沉睡，亞當的努力終究沒有太大的效果。”
奧黛麗感覺：這是一部更加細致的《圖鐸帝國簡史》，為了取得“四皇之戰”的勝利，不光圖鐸努力過，支持圖鐸帝國的貴族們也努力過。
嘉德麗雅則直呼：這早已經超出了2000鎊的價值，嗬嗬，甚至這些情報很難定價！如果總結一下的話，皇帝的定價也不是沒有規律，如果是關於真神的部分情報，定價在1000鎊左右，稍微詳細一點則定價2000鎊左右，像是所羅門帝國和圖鐸帝國，這種真神層次且是非常完整或者係統的情報則定價5000鎊。而真神層次以下，即使是關於“天使之王”的情報，定價也隻有700鎊左右，比如這場交易，涉及到三位“天使之王”就定價2000鎊。
“後來亞當組建了黃昏隱士會。”霍伯特說道：“一直到現在，亞當終於找到了成神的契機！”
奧黛麗等人都陷入了沉默，亞當的經曆其實挺豐富的，出生就是有著唯一性的天使之王，經過了第四紀和第五紀到現在為止的努力，終於有了成神的機會。
“小太陽”問：“如果亞當成神，祂還會繼續複活遠古太陽神麽？”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未來的事情呢？”霍伯特微笑道：“等有機會我們再來詳細地談一談這個問題。”
為了避免其他成員提問，霍伯特幹脆道：“讓我們再來說一說阿蒙，我想大家應該對祂最感興趣，畢竟阿蒙的分身曾經襲擊過小太陽。”
嘉德麗雅一愣：“太陽”看上去年紀不大，還有這樣的經曆？他現在剛剛晉升序列7，在這之前，一個‘低序列’非凡者遇到了阿蒙的分身，他是什麽活下來的？塔羅會的成員都很神秘啊！
不過他也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想，因為“皇帝”已經繼續往下道：“阿蒙跟亞當有著一樣的出身，都是遠古太陽神的後裔，出生就具備‘偷盜者’途徑的唯一性。
“他在第四紀時的經曆比亞當要豐富，我嚴重懷疑，謀殺梅迪奇的主意就是祂想出來的，原因可能就是祂對梅迪奇的一場惡作劇。
“這位‘天使之王’又被稱之為‘惡作劇之神’，以欺詐和惡作劇為樂，而且祂的惡作劇是沒由來的惡作劇。
“比如據我所知，阿蒙跟梅迪奇的關係也很不錯，可能正是因為熟悉，阿蒙才跟梅迪奇開這種天大的玩笑。
“我認為祂會有這麽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應該跟祂一出生就有神性，卻沒有足夠多的人性有關。
“根據我看到的一些資料，成為半神之後，就能感受到自身的神性，成為天使以及天使之王之後，神性是一個增長的趨勢。
“因為我還不是半神，所以我沒辦法直觀地描述神性，但聽上去最直觀的表現好像是漸漸的沒有了屬於人的比較劇烈的情緒，比如大哭大笑，傷心悲痛等等。”
克萊恩忍不住就要用手指敲青銅長桌：你到底看的是什麽“資料”？能不能也借給我看一看？
嘉德麗雅在心裏默默總結：“皇帝”的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描述，往往蘊含著巨大的信息量！以後得多注意這種相關描述。
奧黛麗把雙手放在青銅長桌上：阿蒙的惡作劇，怎麽聽起來像是一個很不聽話的孩子才會做出來的事情？我幾乎可以想象到，麵對阿蒙的時候警告祂不要丟掉手裏的花瓶，越是這麽說，祂越是會帶著得逞一樣的壞笑，把花瓶摔得粉碎！
佛爾思也有類似的想法，並進一步想到：以後我的孩子如果這麽調皮，一定要狠狠地打！
霍伯特繼續道：“對阿蒙來說，‘四皇之戰’更像是一場遊戲，他在這場遊戲裏麵樂此不疲。
“在圖鐸隕落後，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反而還吞噬了雅各家族的先祖……嗯，在天使家族的情報中我提起過這個家族。
“這個家族曾經是圖鐸帝國五大貴族之一，是‘偷盜者’的序列1，雅各這一生最大的失誤，可能就是選擇跟阿蒙做同事。
“阿蒙不光吞噬了雅各體內的序列1，還盜取了雅各的命運，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雅各其實就是阿蒙。
“這讓雅各家族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因為阿蒙有回收所有‘偷盜者’非凡特性的習慣。”
克萊恩感歎：真是一個操蛋的天使之王，希望我永遠都不會遇到他。
嘉德麗雅則在考慮：不知道這是這位天使之王所掌握的權柄有些奇怪？還是祂的性格就這麽奇怪？
奧黛麗卻在想著其它的事情：每次聽到阿蒙的能力，都讓人覺得好恐怖，但又讓人覺得好神奇！
“小太陽”則更關心：“皇帝先生，那後來呢？‘四皇之戰’結束後，阿蒙還有什麽消息麽？”
“有，據我所知，南北大陸有不少阿蒙的高級分身。”霍伯特警告道：“一會兒要請正義小姐給我們做催眠，讓我們離開這裏後，就忘記關於阿蒙的一切。
“因為如果遇到阿蒙，偏偏你又有關於祂的記憶的話，他會立即發現你是認識祂的，並能偷取你的相關記憶，找到相關的信息來源。
“到時候，整個塔羅會的情報都有可能全被祂知道！”
奧黛麗直言：“好恐怖的能力啊！”
灰霧後的克萊恩有些不淡定了：你們是被正義小姐催眠了，我該怎麽辦？難道這就是偷聽的懲罰麽？
接著他想到：“皇帝”有“觀眾”途徑的封印物，一會兒我找他租賃一下。哎，做人不能貪圖小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