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以救災的名義奪權
目之所及，遍地生滿了血紅色的小草。
清風徐徐吹過，小草跟著風搖曳，竟然讓人覺得有些妖豔感。
而霍伯特抹了一下衣服上的紅色苔蘚，把苔蘚抹下來之後，衣服又回歸了本來的色彩。
這讓霍伯特感歎：“這就是天使的力量啊！”
此時剛才兩位天使的戰場，巨大的血池還在“咕嘟咕嘟”沸騰著，而血池周圍，充滿“墮落”、“汙垢”的黑色粘稠**。
在一處低窪的地方，還有一個麵積不大的血湖。
猛然間，這些地方開始生長黑色、灰色和紅色的小草，這些草不光長勢極快，還迅速變得密密麻麻。
這個過程跟往這片大地上潑出去了一層水的速度差不多，當這層“水”潑到地上後，地上仿佛立即冒出一股股噴泉！
生長的速度就是這麽迅猛！
很快這種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了整片大地，血池和血色的湖泊被這些草迅速吸幹，露出了底部堅硬的岩石。
可是在岩石上，小草依舊毫不費力的生長、茂密，血池很快被“紅草”替代。
這些小草依舊像**一樣，隨風**漾，但是本質已經發生了變化。
而原先在這片大地上的植物，也迅速被這些膝蓋高的彩色草吸幹了所有的水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萎。
最後這片大地上，隻剩下了一種草，唯一的區別是它們的顏色有所不同。
幾分鍾後，隨著這些小草迅速枯萎，整片大地變得十分荒涼，這裏十年內不會生長出任何植物。
在條頓小鎮外，霍伯特也虔誠地感謝了大地母神和教皇，他剛才還在犯愁，那個血池要怎麽處理？結果就這樣被人家教皇給解決了。
感受到教皇離開後，辛普森主教等大地母神教會的成員，一臉興奮地抬起頭。
教皇剛才的到來，意味著教皇知道了他們剛才所做的一切，沒有比這更好的獎勵了！
辛普森主教從地上起來，立即命令大家發動所有人，把這些草拔掉，上交給大地母神教會。
因為這些草裏蘊含著大量毒素，普通人接觸久了輕則生病，重則變成瘋子。
而教會收去之後，經過處理還能製作成調製毒藥的材料。
霍伯特讓佛爾思回去傳達命令：“讓席爾帶人立即過來，另外從對岸征調三百青壯年，連同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公務人員一起過來救災。”
霍伯特當然不會僅僅是打跑了“惡魔”那麽簡單，他在半個多月之前，就讓科爾溫開始從政府抽調一批，再培養一批基層公務人員，及業務熟練的幹部。
把惡魔趕走，霍伯特就順便過來接受這邊的治權。
隻不過之前的計劃中，沒有想到會出現天使級別的戰鬥，但是這也給接手治權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救災！
沒錯，剛才的天使之戰，對於滿月湖西側的南科爾森地區而言，就是一場天災。
霍伯特當時就在戰場邊緣，在他的概念裏，“鮮血大公”把一座小火山變成中性火山的刹那，絕對有將近7級的地震。
隻不過地震蔓延的範圍有限，也沒有餘震。
可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依舊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霍伯特讓佛爾思傳達命令的同時，也帶著傷員以及犧牲成員的遺體先回去，善後的問題最遲明天就會有通知。
他又對安格斯等人道：“第一第二小隊狀態還好的成員，也要參與接下來的救災行動。”
目送佛爾思等人離開，在等待席爾他們期間，阿奇柏德對霍伯特道：“爵爺，我建議把這些惡魔的屍體，吊到各村各鎮去，讓大家知道，惡魔已經被我們趕走了。”
霍伯特微微一愣，看了阿奇柏德一眼。
一旁休息的安格斯卻道：“‘惡魔’也喜歡把屍體吊在樹上，我們也這麽幹的話，不就跟他們一樣？”
霍伯特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看了一眼被“德魯伊小隊”驅使著拔草，滿臉麻木的條頓小鎮民眾們，他采納了阿奇柏德的意見：“當前最要緊的問題是，建立有效的統治！”
他是突然意識到，這裏的民眾被惡魔們奴役了幾十年了，跟他們講道理，暫時沒什麽意義。
席爾他們還沒來，格羅夫卻帶著一隊人馬先來了，他對霍伯特和辛普森等人先是熱情的問候，並送來了美食和美酒。
接著，格羅夫宣讀了很久之前國王將附近地域封給條頓子爵的的旨意，闡明了條頓子爵對這片地區的合法統治權。
並聲稱條頓領已經開始組織人手救災，不需要任何力量的幫助。
霍伯特冷笑以對，當著眾人的麵跟格羅夫翻臉，並爭吵了幾句。
可是他現在顯然還不敢違背國王的旨意，罵了幾句之後，就讓剛剛達到的席爾等人，帶著所有的敵人屍體來到碼頭。
上了傑弗裏領的船，安格斯才小聲道：“爵爺，我可以到夜裏的之後再過來一趟，把那個叫格羅夫的幹掉……”
霍伯特剛要打斷阿格斯，阿奇柏德卻微笑道：“安格斯隊長，以爵爺的胸懷，怎麽會跟這種人生氣呢？”
安格斯心說：這個男仆不會是瞎了吧？爵爺剛才明明氣成那樣了！
他剛才一直在盯著霍伯特，隻要爵爺給他個眼色，他會立即衝上去幹掉那個耀武揚威的騎士！
而霍伯特卻再次深深地看了阿奇柏德一眼：這“狗子”挺聰明的，難道我幫它把一個“欲望使徒”變成了秘偶，它就立即變得主動起來了？
阿奇柏德回饋給霍伯特的注視一個微笑，那個秘偶當然沒有這麽大的效果，阿奇柏德是感受到了剛才發生的天使級別戰鬥，意識到“締造者”可以隨時給眷者提供天使級別戰力的支持。
對於阿奇柏德而言，這是個機會，一個從野獸變成為這種有實力的邪神為背景的機會。
現在對它而言，霍伯特是這個機會的關鍵，所以它突然這麽積極起來。
離開了條頓小鎮的碼頭，傑弗裏領的船隊從上遊的費力克斯男爵領地的港口登陸。
費力克斯男爵的反應，明顯沒有條頓子爵那麽快，當得知霍伯特是帶著人手和物資來救災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要立即拒絕。
於是霍伯特老實不客氣地把他的男爵府變成了“救災指揮部”，費力克斯男爵這才意識到，“惡魔”們剛剛離開時，他終於成為這片領地的實際統治者，而現在他又不是了。
等第一批物資送達，一起來的還有從工地直接集合來的300名青壯年，以及50多名公務人員，鎮長康拉德和人力資源騎士科爾溫過來指揮救援工作。
霍伯特讓席爾和科爾溫帶人分別去接收周圍兩個領地的治權。
之前“惡魔”一共統治著五個貴族領地，現在最富庶的條頓子爵領地已經沒辦法接手，那麽其他幾個領地，當然是要立即接手的。
其中有一個男爵的領地並沒有受災，霍伯特救災的理由對那個領地來說不適用，但好在那個男爵從沒有來過自己的封地，接收起來也毫無壓力。
霍伯特則帶著安格斯、海倫等非凡者，前往“受災”最嚴重的尤金男爵的領地。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許多逃難者的身影，他們瘦骨嶙峋，衣著破破爛爛，有些人還受了傷。
霍伯特對之前惡魔的統治，又有了更深入得理解，那些惡魔根本就沒有什麽有效的統治。
在他們的嗜殺和暴力之下，普通人沒有任何辦法反抗，所以這裏的人們沒有了希望，變得隻知道向惡魔跪拜祈禱，無人再積極的從事農業生產，無人再積極的勞動。
收成總是不好，當然就得少吃，久而久之，就瘦成這樣了。
康拉德組織的人手，稍後就會到達，會先安置一下這些難民，然後再將他們遣返回去，重建他們的家園。
霍伯特等人騎著馬一邊前進，一邊在沿途詢問尤金男爵領地的情況，再多次詢問後，霍伯特得到了一個大概的情報：尤金男爵身亡，那裏的人幾乎都沒有逃出來。
剛進入尤金領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難民的身影，但再往前走就隻剩下了被大火燒過的痕跡，以及地麵出現的巨大裂縫，曾經噴湧過岩漿的痕跡。
安格斯和海倫逐漸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一場半神戰的話，似乎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威力！
又往前走了一段，大家看到了那片彩色的，一望無際的荒野。
即便是地麵被厚厚的枯草覆蓋，但依舊掩飾不住這裏的荒蕪感。
霍伯特等人從未種過地，但是他們的靈性卻讓他們十分清楚，這片荒野短時間內不適合耕種了，也不適宜任何人類居住。
霍伯特從馬背上跳下來，大家紛紛下馬，緊跟上霍伯特的腳步。
隻見霍伯特用手杖撥開草叢，裏麵是一大一小，兩個虔誠膜拜的黑色身影，他們在燒死的時候，依舊在朝著血池的方向膜拜。
周圍的草叢吸收了這兩個人身上殘存的養分，最終這兩個人變成了脆弱的幹屍，仿佛一碰就能碎開。
霍伯特注意到，那個小的身影，隻有七八歲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霍伯特這次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自責。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因為自己的計劃不周密，不小心引發了天使級別的戰鬥，死了這麽多人感到自責。
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從小接受的就是“以人為本”的教育，不管在什麽時候，生命都是最可貴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在貝克蘭德大霧霾中想通了一個問題：在這個充斥著瘋狂和非凡的世界，普通人的生命就這麽脆弱，他霍伯特也同樣很脆弱。
一個脆弱的非凡者是沒有資格自責的，隻有變得足夠強大之後，他的自責才看上去不是那麽可笑和卑微。
沉默了十幾秒鍾，霍伯特才突然開口道：“尤金領被毀，我有一部分責任。”
此時他這麽說，當然不是真的自責，隻是一種手段。
他繼續道：“是我考慮不周，敵人竟然召喚來了一名天使！”
後麵安格斯和海倫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之前感受到過來自這個方向的巨大壓力，但當時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裏竟然發生過天使級別的戰鬥。
兩個人此時內心裏的想法都差不多：我就說吧，聖者層次的戰鬥，怎麽會造成這麽大的災難？
接著在場的非凡者們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敵人的天使是怎麽被打退的？
正當大家剛剛有這個疑問的時候，阿奇柏德已經很配合地問：“爵爺，您是怎麽解決南科爾森地區這場滅頂之災的？”
霍伯特滿意地點點頭，這“狗子”挺會說話麽：“當然是，我也召喚了一位天使。”
後麵的安格斯和海倫立即覺得自己腦子用不過來了。
安格斯首先想到：沒聽說“律師”途徑的非凡者善於召喚啊！
他也立即意識到自己的思路錯了：難道說，霍伯特跟某位天使有著密切的聯係？我倒是聽說家族有一位天使幸存，難道霍伯特父子倆跟其他圖鐸家族取得聯係了？
接著他再次意識到這個思路不對，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霍伯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可是霍伯特卻說得很模糊。
而且跟某位天使有密切的聯係，跟隨時能將對方召喚來為自己作戰，是兩碼事。
最後安格斯才意識到：或許那位天使，是某位神秘的存在派來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中，安格斯更加震驚了，再去看霍伯特的背影，仿佛高大、神秘了許多！
海倫則意識到：“之前是我太小瞧霍伯特了，一直以為他就是仗著有個好父親，才能在這麽年輕的時候就成為了男爵。
“越是接觸越是發現，他的實力和手段遠超我的形象，並不像費內波特城那些貴族那樣沒用。
“莫妮卡女士的猜想是對的，霍伯特的背後有一個組織，而這個組織裏，有起碼一名天使！
“那十名戴著麵具的援軍，應該就來自霍伯特背後的組織。”
正如霍伯特所料，沒有人在意自己的自責，他們隻會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天使級別的戰力上。
霍伯特又道：“大家到周圍看一看，看看還有沒有可能找到生還者！”
這句話讓大家驚醒，紛紛按照霍伯特的命令，到周圍尋找。
不過誰都知道，不可能有生還者，那可是天使層次的戰鬥。
可是他們感覺現在確實需要做點什麽，才能緩解剛才的震撼情緒。
霍伯特之所以帶這群非凡者來，就是讓他們感到震撼，也讓他們感受到霍伯特男爵的強大，從而為一些之後的可行性操作做鋪墊。
“安格斯！”霍伯特叫住第一隊的隊長。
剛走出兩步的安格斯立即回來，等著霍伯特的吩咐。
霍伯特卻像是閑庭信步一樣，穿過厚厚的枯草叢，來到了一處小山丘上。
安格斯緊跟在後麵，他意識到，爵爺是有什麽話要對自己說。
“你有什麽感想？”來到山丘的頂部後，霍伯特看著麵前的荒野開口問。
安格斯也看著眼前的荒野道：“這簡直像是神跡。”
霍伯特笑了笑：“在古代，天使也被稱為從神。”
接著他話鋒一轉：“我問的是你看到草叢裏的兩具屍體的時候，有什麽感想。
沒等安格斯回答，霍伯特又自問自答道：“剛才我突然意識到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和卑微。”
“是啊。”安格斯順著霍伯特的話說道：“在神明的威嚴下，一切生命都是脆弱的。”
霍伯特看了安格斯一眼，又繼續看向荒野：“有些事情，你該做出抉擇了。
“相信我不同再複述我的父親為什麽會離開圖鐸家族，通過這次的戰鬥，我看到了你的才華，那個風氣早已經腐朽到根部的家族，會埋沒你一輩子！”
其實安格斯的表現隻能說是還不錯，遠遠沒有達到優秀的水平。
不過這是撬開圖鐸家族的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所以他目前很容易得到霍伯特的高度評價。
霍伯特的話讓安格斯先是一喜，接著是一憂，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出身這輩子也沒有成為半神的指望。
所以麵對家族的嫡係都不感興趣的外派監視克裏斯汀的任務時，他表現得非常積極。
在得知霍伯特能召喚到一位天使的幫助後，安格斯也的確動了一些別的心思。
霍伯特繼續道：“你注意到最後出現的那十名援兵了麽？”
“注意到了！”安格斯也很奇怪，那批援兵霍伯特是從哪裏找來的？
“他們當中有許多曾經是在家族裏的邊緣化人物，”霍伯特很有針對性的道：“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們其中有一個已經從序列8晉升為序列6了。
“我想以他現在的速度的話，最遲明年就應該有晉升序列5的機會。
“他當時遠遠沒有得到你這麽好的機會，有這樣快的晉升速度，隻是因為他做了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這倒是實話，當時埃利奧特的選擇比安格斯更幹脆，當然那也跟霍伯特當時是用“締造者”的身份麵對埃利奧特有不小的關係。
霍伯特指著前方道：“看一看這片荒野吧，我是有機會也成為擁有這個層次力量的人，因為我在人生最關鍵的節點，也做出了正確地選擇。”
安格斯不再猶豫，跪倒在霍伯特身後：“爵爺，請接受我的效忠！”
霍伯特趕緊回過身來，扶起安格斯：“能得到你的真心幫助，也讓我平添了一大助力！”
一旁的阿奇柏德和他的秘偶們，全程觀看了這場霍伯特拉攏屬下的大戲，讓它不禁感歎霍伯特的手腕和對語言的運用。
扶起安格斯後，霍伯特又道：“關於四名殉職的成員如何善後的問題，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接下來交給你去辦。
“首先，第一小隊裏的戰利品要分給他們一份，其次當然就是交還他們的非凡特性。
“我可以做出承諾，除了交還給他們本人的非凡特性，還會給他們更低序列的非凡特性！
“比如殉職的是一名‘治安官’的話，除了交給他的家人‘治安官’的非凡特性，還會再給一份‘仲裁人’的非凡特性。”
安格斯先是非常意外，然後高興道：“他們的家人一定會感恩戴德的。”
這樣的話，安格斯就能對殉職的家屬們有了一個交代，再回到家族招人的時候，想要加入特殊行動部的人估計會比之前更多！
“不過要滿足兩個條件。”霍伯特道：“把他非凡特**給他們的家人，而不是家族，這一點你要去核實。
“第二個條件是，在交給他們的家人之前，非凡特性放在我那裏保管。
“這是為了保護你，以免你被家族針對，如果他們有什麽怒火，可以都推到我這裏。”
安格斯感激道：“感謝爵爺這麽為我著想。”
一旁的阿奇柏德卻覺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但具體是什麽問題它也不清楚。
“最後一點，就是對他們的賠償問題。”霍伯特道：“你已經來到領地一段時間，知道現在我的難處。
“補償方麵我暫時沒辦法對標官方非凡者們，序列9的殉職人員，隻能給到1300鎊，或者1500金裏索。
“序列8翻倍，序列7再翻倍。”
安格斯微笑道：“有補償就很不錯了。”
這話倒是不假，對於野生非凡者而言，從沒有想過殉職和補償的問題。
所以霍伯特才會提出這個還不到正神教會一半的補償標準，並會在一段時間內沿用該標準。
霍伯特點點頭又道：“我打算擴充第一小隊的規模，在處理好善後的事情後，起碼要擴編到十八名成員。”
“您給出了這麽好的補償條件，我認為應該沒什麽問題。”安格斯微笑道。
霍伯特滿意地笑了笑：“這是你接下來的工作重點。”
“是！”
結束了這番談話，霍伯特這次“親自救災”的主要目的就完成了，在未來能更愉快地挖圖鐸家族的牆角。
一行人回到費力克斯男爵的領主府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難民的初步安置工作已經完成，康拉德按照霍伯特的指示，準備接下來以工代賑，重建他們的家園。
而且康拉德發現，整個滿月湖西岸的春種很潦草，他準備先組織人手重新春種，以確保今年的收成，然後再抽時間重新分地。
可以預見的是，未來一段時間，康拉德會很忙，根本沒時間待在費力克斯男爵的領主府調度各方的資源。
霍伯特也隻好留下來，親自在滿月湖西岸的“新領地”坐鎮。
吃過了晚餐，解決了工作上的問題，霍伯特回到自己的房間，讓任何人不得打擾自己休息後，他來到“失序之國”，再看一遍今天得到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