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皇帝缺席的塔羅會
灰霧之上,塔羅會照常舉行。
大家都發現皇帝的位置空著,“正義”奧黛麗有些擔憂,但她看到旁邊的“魔術師”後想到:隻要佛爾思能正常參會,就說明霍伯特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可能就是單純沒時間來參加。一會兒可以嚐試從佛爾思那裏套套話。
“隱者”嘉德麗雅心說:“皇帝”不會是因為知道太多的隱秘,被哪位存在幹掉了吧?嗬嗬,應該不會,畢竟他的身份不簡單。
“倒吊人”阿爾傑沒多想,以他對“皇帝”的了解,他認為“皇帝”可能就是突然遇到了什麽緊急的事情。畢竟他可是“締造者”的眷者,愚者先生也對他很是看中,這樣的身份,不可能無故退出塔羅會。
“魔術師”佛爾思隻是覺得可惜,這次塔羅會不能交易那種高級的情報了。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靈性好像突然間格外活躍,讓她感到非常擔憂。
“太陽”戴裏克則純粹有些擔心,並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月亮”埃姆林看了“皇帝”的座位一眼:我在上周請教了血族的大人們一些關於第四紀的隱秘曆史,正準備跟“皇帝”討論一下,以彰顯血族的博學的,他竟然不在!
“愚者”克萊恩剛才查看過,霍伯特隻是單純遇到了突發性事件而已,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他倒是最沒把“皇帝”沒有參會當回事的人。
在大家對“皇帝”的缺席短暫的愣神後,本次聚會正式開始。
沒有了“皇帝”的參與,本次塔羅會的交易環節很快結束,來到了自由交流環節。
奧黛麗首先道:“我過去的一周過得很無聊,大家有什麽奇妙的經曆麽?”
大家在上周的生活都是按部就班,隻有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那位扮演了蘇尼亞海海軍的最高統帥。
倒是也沒遇上什麽大事,無非是最高統帥的情人被外神汙染,弟弟突然被罷免而已。
對,這都不是什麽大事。
佛爾思見大家都沒有說話,她向前小幅度傾斜上身:“那個,我的經曆,不知道算不算是奇妙經曆?”
奧黛麗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就算不奇妙,也一定很精彩!”
“是的,很精彩。”佛爾思道:“上周的時候,我參加了對惡魔的一次圍剿,我們一共殺死了六個‘欲望使徒’和……”
知道“惡魔”途徑的非凡者有多難殺的人都是一驚。
嘉德麗雅打斷佛爾思的發言:“你們多少人?竟然能殺死六名‘欲望使徒’?”
“我們大概是五十人,對方應該有九十多個人,當然他們不是一次性參與戰鬥的。”佛爾思微笑道:
“我們的整體實力也不如對方,但是多虧了這一戰的總指揮有一個完美的計劃,把我們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
眾人又是一愣,這像話麽?五十個人打九十個人,還是在實力方麵沒有優勢的情況下?
埃姆林那句“吹牛”差點就脫口而出,但他想到魔術師小姐很少發言,不像是個喜歡說謊的人,便決定先聽一聽再說。
“你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嘉德麗雅道:“那些惡魔為什麽不逃走?據我所知他們有‘惡意感知’的能力,一般你僅僅隻要對他有惡意的時候,他就會立即躲起來。
“所以,一般而言,殺這個途徑的非凡者,最難的一點是找到他!”
阿爾傑也道:“我很好奇,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這個途徑才會有九十多個人集中在一起的情況?”
佛爾思這才簡述了滿月湖西岸的大概情況,以及戰鬥的簡略經過。
嘉德麗雅這才明白過來,“惡魔”們肯定感知到了惡意,但是他們也清楚,自己的實力比敵人強,所以沒有逃走:能取得這樣的戰果,這次戰鬥的指揮官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還有這位“魔術師”小姐,果然不能看著她慵懶,也不太愛說話就忽略她,她的背後也有一個強大的組織。
阿爾傑也在內心總結:這次戰鬥的指揮官本身實力很強,而且很有頭腦。
奧黛麗則感歎:霍伯特在上一周竟然幹了這麽一件大事!難道是因為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所以他才沒有參會?
克萊恩回想起了之前在貝克蘭德的經曆:那時候,一個“欲望使徒”就搞得大家很頭疼,不過那也是因為在貝克蘭德的關係。正如“隱者”所說,想要獵殺“惡魔”,最難的一步其實是找到他。在貝克蘭德,給“欲望使徒”提供了足夠的藏身之處。但是“皇帝”和“魔術師”遇到的情況是特例,“欲望使徒”們不光不跑,還在準備把對手反殺。
佛爾思又道:“我們,我們,確切的說是我方的半神,還殺死了對方一名半神!”
眾人又有些訝異,那麽說來,這次戰鬥取得了極其驚人的戰果啊!
奧黛麗問:“能詳細給我們講一講半神戰的過程麽?”
佛爾思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實力太弱,沒能看到半神戰的經過。”
如果她看到了,並描述出來,估計大家一定會更加驚訝。
……
費內波特王國,滿月湖西岸。
費力克斯男爵領主府門口的不遠處,有五棵高高的杉樹。
那是五棵黃杉,高大挺拔,秋天的時候樹葉金黃,在那個收獲的季節,幾乎整個領地的人們都能看到這五棵金黃色的杉樹。
這五棵黃杉已經成為了領主府的標誌,當然在這之前代表的不是權威,而是僅僅隻是一座大院子而已。
此時,霍伯特背著手,站在那五棵黃山樹下,接見了民眾選出來的十位代表。
這十名代表剛打了個照麵,就感受到了霍伯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們趕緊跪下,請霍伯特饒恕之前的暴動,他們說,當時隻是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才發生這樣令人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霍伯特道:“起來吧。”
他有對席爾道:“讓他們也都過來,但是隻可以聽,不要隨意發言。”
霍伯特所說的他們,是指站在不遠處的民眾。
席爾等人手裏的槍,讓他們站得很遠。
雖然讓他們過來,但是席爾並沒有讓戰士把槍放下,他們還要靠這個維持秩序。
等代表們都起來,霍伯特等人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一側是康拉德等東岸來的官員和青壯年,一側是這次暴動的民眾,他們之間相隔數米,涇渭分明。
霍伯特對是個代表道:“說一說你們的發動暴動的訴求。”
一位被公推出來的老者迎著頭皮道:“爵爺,您應該聽說了,我們有自己信仰的神靈,請您讓我們繼續信仰下去。
“其它的都好商量,你說繳多少比例的稅,就繳多少稅,您如果那裏需要人手,我們也會盡全力出人出力。”
“那真的是神靈麽?”霍伯特微笑著問。
對方剛要搭話,霍伯特卻突然問:“你看上去得有六十多了吧?”
“52。”
“家裏比較窮困麽?為什麽穿得這麽破破爛爛?”
老者回答道:“我們西岸的穿著差不多都是這樣,嗯,據我所知,東岸也比我們好不到哪裏。
“爵爺從沒有過為吃穿發愁,不明白我們的苦衷。”
“你錯了!”霍伯特笑了笑:“不為民眾的衣食著想的統治者,不是合格的統治者。”
他對領主府的方向問:“有山前村的小夥子麽?”
好幾個人都喊道:“有!”“爵爺,我就是。”
霍伯特隨便指了一個:“你跟他們說一說這半年來傑弗裏領的變化。”
“是!”那個青年興奮地擠開同伴,揪起自己的衣服對老者道:“老頭,看到了麽?這是一件新衣服,是我上個月的時候剛做的。
“在半年前,山前村比你們這裏可窮多了……”
年輕人興致勃勃講述了這半年來,傑弗裏領最窮的山前村的變化,參加暴動的人都聽得入神,但又明顯有些不相信。
可是看到領主府這個方向人們的穿著和精神狀態,他們又不免懷疑自己的認知。
等年輕人說完,霍伯特對老者道:“信仰是溫飽之後才應該考慮的問題,或者說跟溫飽發生衝突的信仰,基本上是有問題的。”
老者頓時被這個結論和清奇的思路說得啞口無言:“這……”
一旁一個中年人代表道:“爵爺,我們,我們已經習慣了那樣的信仰,請不要打擾我們,至於其他方麵,我們都願意聽您的,也願意聽您的屬下的安排。”
“是習慣了麽?”霍伯特尖銳地問:“是覺得那些惡魔還會回來吧?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能打敗他們一次,就能打敗他們兩次。
“把這裏拱手讓給惡魔的是費內波特政府,我霍伯特男爵並不欠你們什麽,相反,是我實在看不下去,把你們拯救了。
“我給你們帳篷,給你們種子,讓你們重新春種。
“你們沒有任何感激就算了,這口怨氣為什麽要發在我的身上?”
中年人代表一愣:“我,我我……”
他什麽時候有怨氣了?怎麽說著說著完全跑題了,而且說得好像還真的像是自己任性一樣,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周圍人被霍伯特這麽一提醒,頓時轉過了那個彎兒來:對啊,為什麽自己的憤怒會發在幫助過自己的人身上?
霍伯特注意大家的反應,在心裏總結道:大部分人還有正常的邏輯能力。
“大家可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霍伯特大聲道:“整個國家也隻有這一個地方,被惡魔統治過。
“那些惡魔在別的地方像是老鼠一樣,不敢露麵。
“說實話,我倒盼著他們反撲回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再擊敗他們一次!”
這是問題的核心:我有實力保護你們!
十個代表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談下去。
參與暴動的民眾則大部分都被說動,但是沒有人麵露慚愧,經過了惡魔這麽多年的統治,他們已經習慣了用暴力解決問題。
所以僅僅是被說動,卻不覺得自己的解決方法有問題。
這時候有個愣頭楞腦的代表道:“我不管,我們就是要恢複信仰,除非你把我們都殺了,不然我們回去就雕刻塑像!”
剛才的老者和中年人都是一愣,接著這兩位代表趕緊向霍伯特求饒,讓霍伯特不要聽信剛才的話。
霍伯特仔細觀察這個愣頭愣腦的人,他微微歪著腦袋,有些不自覺地顫抖,目露凶光,臉上的表情喜怒不定。
這屬於那種有明顯精神問題的人!
霍伯特微笑著點頭道:“有骨氣!”
他對所有代表道:“在我看來,你們大部分人都希望日子能越過越好,隻有一部分人非要恢複信仰。
“這樣把,你們回去自行做一下區分,願意繼續生活在自己的家園裏的,我向你們許諾,如果你們今年的收成達到我的要求,我可以不去管你們的信仰。
“放心,這個要求不會是你們難以達成的目標,嗯,我會派人到各村去做統計,去重新分田,根據田畝和人口的多少給你們定目標。
“既然這一季種的是小麥,每畝定在400內加(大概400多斤)我認為是比較合適的,隻要用心打理,就算是雨水不那麽及時,也完全可以達到這個畝產量。
“如果你們對要求有異議,可以到領主府來要求重新核算,但是要求定下來之後,就要開始施行,不能推諉。
“在收獲之前,你們不許再私自刻石像,怎麽樣?”
老者有些不敢相信:“隻有這樣的要求麽?”
霍伯特點點頭:“是的,隻有這樣的要求,但如果你們在收獲之前私自雕刻任何關於惡魔的塑像,或者象征符號,整個村則徹底喪失信仰自由的權力。”
老者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您可要說到做到。”
霍伯特笑了笑:“我什麽時候說過謊?”
老者跟其他幾個代表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道:“我們答應這樣的要求。”
“我不答應!”還是那個愣頭愣腦的代表道:“我們要立即恢複信仰!”
霍伯特微笑道:“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把寧死也要恢複信仰的人區分出來,你們將會立即被集中起來,由專人看管。”
愣頭愣腦的代表問:“你打算怎麽處置我們?”
“你不是連死都不怕麽?”
“我隻是,我隻是讓大家知道你殘暴的一麵。”
霍伯特微微頷首,精神有嚴重問題的人,也不是完全喪失了邏輯。
但是他想要跟霍伯特辯論,卻是找錯了對手。
霍伯特冷笑:“如果你之前對惡魔說這樣的話,早已經是死人了吧!”
不光那位愣頭愣腦的代表一愣,周圍人都是一愣,可不是麽。
霍伯特一臉正氣地道:“那個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勇敢?反而是對待幫助過你,願意聽你們訴求的人用這種諷刺的語氣。
“你竟然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簡直是可恨可悲又可憐!”
康拉德帶頭鼓掌,大家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一起鼓掌。
霍伯特這番話,把東岸來的人們心中的那口怨氣都傾訴了出來。
那個愣頭愣腦的代表被訓斥地愣在當場,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等掌聲停止,霍伯特才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們的下場!
“你們雖然可以立即恢複信仰,但會被安排苦力一樣的工作,直到累死在工地上為止!”
其他幾個代表都有些敬畏地低下了頭。
霍伯特攤了攤手:“是為了未來能實現你們的目的而願意為此付出努力,還是完全放棄自己的人生,全看你們自己的選擇!
“另外,就算是選擇繼續留在家園裏的,每個村也要派出兩名青年,每個小鎮派出五名青年,去傑弗裏領義務勞動三個月。
“這是對你們發動暴動的懲戒,因為你們完全可以向鎮政府提出訴求,進行談判,但是你們卻用了最暴力也是最差勁的一種手段。
“選錯了方法,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
其他幾名代表都道:“我們認罰,我們認罰。”
在他們看來,每個村被抓去兩個人處死,就是一場暴動的懲罰,這是很輕微地處置了。
是的,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被抓去的青年,怎麽可能還會有生還的可能?
接下來霍伯特讓康拉德去分派人手,一方麵是去各村統計田產和人口,確定給他們設定的目標。
一方麵是把要求立即就要恢複信仰的人們,集中到已經基本上荒蕪了的尤金領。
最要緊的,是統計各村各鎮要接受懲罰的青年,三天之內就要成行。
霍伯特當眾分派了任務,參加暴動的人們也徹底放下心來,有些村落甚至當場就選定了去接受懲罰的人,不免一陣哭爹喊娘。
至於哪些願意留在家園的,哪些願意去荒野的,倒是很好區分,有的人已經很自覺地前往荒野。
霍伯特看到,有三個八九歲的孩子,也要結伴去荒野,他忍不住叫住他們:“你們也要去尤金領?”
三個孩子目露凶光,幾乎異口同聲道:“是的。”
“這裏的廚房需要三個幫手。”霍伯特道:“你們從現在就開始做苦力的工作!明天再去尤金領!”
三個孩子剛要再說什麽,卻被席爾一腳一個踢向了領主府的門口:“混蛋!”
也不知道是在罵惡魔們,還是在罵這三個小屁孩。
傍晚時分,在丹尼斯兄弟倆的押運下,一批新的物資到達。
康拉德等人在之前撤退的時候,他們的物資根本沒來得及帶走,如果沒有這批物資,幾百人的晚餐問題都很難解決。
再加上丹尼斯帶來的這批人,這裏已經集結了來自東岸的近千人,晚上的時候,他們在領主府內外安營紮寨,燈火通明,看上去非常熱鬧。
至於已經提前去了荒野的那批人,霍伯特準備先讓他們餓一頓、凍一宿再說。
吃晚餐的時候,同桌的賽琳娜問:“老師,如果他們完成了給他們的目標,真的要恢複他們的信仰麽?”
霍伯特笑道:“我是從辛普森主教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大部分人隻要在接下來幾個月不接觸關於惡魔的元素,精神汙染就有康複的希望。
“而且你們試想一下,幾個月之後,他們得到了之前難以想象的收獲,惡魔們也沒有回來的跡象,到對岸受罰的人們向他們講述了傑弗裏領的巨變。
“如果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們回心轉意,那麽就該給他們進行一些治療了。”
弗萊婭更關心:“那群要求立即恢複信仰的,您打算怎麽處置他們?真的要讓他們痛苦的死去麽?”
霍伯特感歎道:“當然是把他們集中起來,以免他們影響到其他人。
“在找到治療他們的方法之前,要榨幹他們的精力,以免他們傷害到別人。”
弗萊婭認真地點點頭,繼續吃自己的麵包,她就知道,老師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正在大家吃飯的時候,東岸的一名仆人,在兩名領主府侍衛的保護下,找到了正席地而坐吃飯的霍伯特等人。
見到霍伯特後,那名仆人道:“爵爺,夫人讓我來向您報告,今天下午,條頓子爵的領地也發生了暴動。
“條頓子爵已經開始大開殺戒,據說效果還不錯。”
霍伯特微微一愣,立即明白過來,這是阿奇柏德向自己的通報。
也算是對霍伯特的一種勸諫,或者說是出謀劃策。
畢竟用殺戮解決問題省時省力,還不用花費多少資源。
霍伯特對那名仆人道:“回去告訴阿奇柏德,我跟條頓不是一路人。
“再告訴阿奇柏德,隻要我不在,佛爾思才是領地裏的主人。”
那名仆人認真記下了霍伯特的話,連休息也沒有休息,立即踏上了返程。
霍伯特看了周圍人一圈,最後問康拉德:“你認為,怎麽樣才算是一名合格的統治者?”
康拉德趕緊咽下了嘴裏的食物,稍微思索了一下才道:“正像是爵爺下午的時候所說,統治者首先要解決好民眾的飲食和穿衣的問題。”
“那隻是最基本的要求。”霍伯特道:“統治更是一種責任!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大家的執政標準就是‘以人為本’,要對生命有足夠的尊重。
“這樣的執政理念,很難不欣欣向榮。
“隻有構建一個足夠安全,又互相尊重的社會,才是一個開放的社會,才能徹底的繁榮起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因果關係,但往往簡單的事情卻最難做,所以總有人要想尋找所謂的捷徑。
“我們不能那麽浮躁,要耐心地去經營,我相信經過我們共同的努力,一定能鑄就一個前所未有的繁榮社會!”
在座的一圈人,每個人的眼神都變得亮晶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