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冥皇薩林格爾
塔羅會的成員都被戴裏克，對於前任首席陵墓探索的描述所吸引，隻聽他繼續說道：“探索結果是，前任首席已經失控，他的體表長滿了沾染著淡黃色汙漬的羽毛，背後仿佛有虛幻的黑色細管連接著無窮的遠處。
“最終經過戰鬥，現任首席科林他們隻得到了一件封印物，並切斷了那些黑色的細管。
“另外，首席鄭重地告訴我，在戰鬥結束的時候，洛薇雅長老釋放了一個陰影，它的目標似乎是那些黑色細管。
“不過被首席利用祈求愚者先生製作的符咒，讓那個陰影消失於黑暗當中。”
知情的眾人都覺得“小太陽”的描述十分新奇，而且感受到了首席科林對“牧羊人長老”的提防。
不知情的“星星”倫納德眉頭緊皺，猜測著“小太陽”的身份：他的打扮十分古樸，我竟然沒有見過這樣的裝扮，不過從身高上來看的話，他應該是弗薩克人。可是他隸屬於什麽組織？我怎麽沒聽說弗薩克帝國有什麽非凡組織有首席和“六人議事團”，而且他們也好像是在處理“死神”途徑的事件。
倫納德是基於“沾染著淡黃色汙漬的羽毛”這一點做出的判斷，在紅手套的相關檔案裏，淡黃色汙漬羽毛的出現一般都伴隨著非常危險的“死神”途徑案件。
克萊恩則回想起了他剛到南大陸時的經曆，阿茲克先生給他的銅哨突然發生了異樣，當時狂暴海的靈界像是沸騰了，連普通人都察覺到了反常。
也正是以此為線索，克萊恩邀請阿茲克先生前來探索，於是克萊恩閉著眼睛“見證”了黑夜女神奪取“死神”途徑唯一性的過程。
後來克萊恩想到，自己可能被黑夜女神做了標記，在遇到那條藏在狂暴海巨大陵墓的羽蛇時，黑夜女神就能有所察覺，並根據自己身上地標記迅速完成神降的過程。
克萊恩覺得自己“帶路有功”，所以嚐試著向女神祈求力量，果然得到了一枚十分高級的“厄運符咒”，因斯·讚格威爾到死都沒有脫離厄運的狀態。
根據“小太陽”的推測，阿茲克的銅哨在發生異常時，就是白銀城探索陵墓的那天。
克萊恩猜想：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戴裏克最後道：“我猜測，首席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能來問一問大家那些黑色的細管是什麽？又通向哪裏？也是希望我能提防洛薇雅長老。”
霍伯特輕輕頷首：經過阿爾傑這段時間的教導，“小太陽”很有長進啊！都會揣摩首席的意思了。
嘉德麗雅最先猜測道：“那些黑色的細管鏈接的會不會是冥界？畢竟你們的前任首席晉升的是‘擺渡人’，據說他們的職責就是通過一條寧靜深遠的河流，把一切死去的生靈送到冥界去。”
“我倒覺得，這跟目前艾格斯家族的‘人造死神’計劃有關。”霍伯特突然道。
倫納德往前坐了坐，他聽說過“人造死神”計劃，但並不知道計劃的具體內容。
奧黛麗有些奇怪：“人造死神”？人造和死神著兩個單詞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灰霧後的克萊恩：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霍伯特見大家都看向自己，接著道：“我有這樣的猜測，是基於‘淡黃色汙漬的羽毛’這一點。
“據我所知，遠古死神的形象是不死鳥，艾格斯家族的家徽才是羽蛇的形象，有人甚至猜測冥皇薩林格爾曾經就是一條羽蛇？
“於是在祂成神後，改變了‘死神’途徑的神話生物狀態？
“所以我認為白銀城的前任首席，可能是受到了‘人造死神’的影響，才發生的變異。
“不然他晉升用的非凡特性來自‘神棄之地’，如果沒有外力影響的話，就算是失控，也應該是變成偏向於形成不死鳥形象的怪物。”
最後他攤了攤手：“當然，這個猜測有點主觀，可能在薩林格爾成神之後，就能影響到同途徑的所有非凡者。
“即便這份非凡特性在‘神棄之地’，即便它曾經受到過遠古死神的影響，卻從未受到過冥皇的影響。”
其他成員大多數都不知道“人造死神”計劃，所以對皇帝的猜測也無從評價。
倫納德則是有些驚訝：“神棄之地”？“太陽”來自“神棄之地”？那……那是一片傳說中的大陸啊！
接著他意識到：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也倒是能說明為什麽我對“太陽”提到的“六人議事團”等名稱十分陌生。
倫納德散漫的性格，以及從老頭那裏聽到過不少秘聞，到讓他對任何令人驚訝的情報有一些免疫力。
戴裏克立即問：“這對白銀城有什麽影響麽？”
“黑色細管不是都切斷了麽。”霍伯特道：“應該沒有造成什麽影響。”
他微微考慮了一下又道：“至於洛薇雅長老釋放的黑影，會不會是‘真實造物主’想要確認‘人造死神’的狀態？或者說想要影響‘人造死神’的狀態？”
還沒等其他成員展開聯想，戴裏克又立即問：“這會是我們離開‘神棄之地’的途徑麽？畢竟那些黑色細管連接著你們的世界。”
霍伯特又考慮了一兩秒才道：“應該不是，既然是‘死神’途徑的晉升和連接的黑管，我推測這些黑管無非是從兩個途徑，連接到白銀城前任首席的陵墓。
“一個是冥界，一個是未知的途徑。
“冥界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它是靈界的一部分，如果能用冥界連接‘神棄之地’，那麽在今天之前，應該有很多‘死神’途徑的非凡者去拜訪白銀城了。
“至於那個未知的途徑，我也像是隱者女士一樣，聽說象征著‘死神’途徑的領域，除了冥界還有一條寧靜深沉的河流。
“但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不光是“永暗之河”，源質的相關信息霍伯特都打算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公布。
霍伯特接著道：“如果是通過這個未知途徑連接到‘神棄之地’裏的白銀城的話，以白銀城目前的實力，也根本沒辦法進入到那裏。
“就算進入了那裏，死亡可能是最好結果，也許所有進入那裏的人，肉體和靈魂會永遠成為死神的傀儡。”
戴裏克點了點頭：“皇帝先生感謝您的回答，我會為這兩個問題支付一定報酬的。”
霍伯特並沒有拒絕，雖然他這個分析有點藏頭藏尾，但是結果是正確的。
這也是霍伯特目前做情報交易的時候，所遇到的一個問題，他知道結果，但是並不知道過程，所以這個過程都要進行主觀上的猜測。
有的地方他也覺得說不通，但也得“硬猜”。
這時候，奧黛麗問出了埃姆林、佛爾思等人的心聲：“皇帝先生，什麽是‘人造死神’？死神難道還能由人創造麽？”
霍伯特微笑道：“這個說來話長，嗯，讓我來想一想，這還得從冥皇開始說起，我們之前做過許多關於第四紀的情報交流，但是卻沒有交易過冥皇的相關情報！
“如果你們想要聽整個事情的始末，必須要進行交易。”
奧黛麗立即點頭：“我願意加入這場交易。”
其他成員也紛紛表示願意加入，隻有新人倫納德有些猶豫不決，因為他也從老頭那裏知道一些第四紀的隱秘，不確定“皇帝”的情報跟自己所知道的是否重複。
這時候霍伯特道：“那好，每個加入該次交易的成員，依舊在未來欠我一個幫助，這個‘幫助’的價值不會超過800鎊。
“隱者女士和月亮先生，這次可以免費聽，並可以提問。”
倫納德像是在紅手套開會時那樣，小幅度地舉手道：“抱歉，我沒太聽明白這個報酬，請問什麽叫‘欠一個’幫助？”
霍伯特回答道：“跟債券的形式差不多，我們可以先進行交易，暫時不用支付我任何報酬。
“但是在未來，我有需求的話，會以請你們幫忙的形式還債，當然，償還債務的過程一定是在你自願的情況下進行。
“另外，為了更好的區分債務的多少，所以幹脆換算成金鎊。
“不過跟債券不同的是，我不會加利息。”
倫納德回想起了“皇帝”跟“隱者”的交易，於是愉快地道：“那樣的話，我也加入這場交易。”
對喜歡及時行樂的倫納德而言，從不會擔憂債務的問題，況且800鎊的債務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麽。
大家都沒有問題之後，交易正式開始。
“為了照顧新成員，我們來簡述一下‘四皇之戰’的前半段。”霍伯特道：“隨著所羅門的複活，整個南北大陸形成了四皇割據的局麵。
“這四皇分別是黑皇帝、血皇帝、夜皇和冥皇。
“首先隕落的是黑皇帝所羅門，所羅門第二帝國的兩大貴族查拉圖被‘門’先生和安提哥努斯殺死。
“另一位大貴族索羅亞斯德……”
倫納德果然上鉤：“抱歉，打斷你一下，你剛才說誰？”
霍伯特重複了一遍：“索羅亞斯德！”
老頭雖然跟倫納德說起過許多第四紀的曆史，但並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當時屬於哪個陣營。
所以倫納德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老頭是所羅門帝國的大貴族。
克萊恩再次在暗中搖頭：我都不想說什麽了。
“倒吊人”阿爾傑意味深長地看向“星星”：這位星星先生跟索羅亞斯德家族有關？或者幹脆就是這個家族的成員？也對，作為塔羅會的成員，肯定是有些背景的。
奧黛麗也看向“星星”：官方非凡者，還跟天使家族有關係，星星先生的身份好複雜。
“隱者”嘉德麗雅也心說：以後有什麽“偷盜者”途徑的問題或者需求，可以找這位星星先生。
霍伯特繼續道：“索羅亞斯德在沒有了黑皇帝的幫助下，麵對阿蒙的追殺，隻能到處躲藏。”
倫納德感受到了其他成員看自己的視線有所變化，但他完全沒當回事：“你可以詳細說一說索羅亞斯德的經曆麽？”
對他來說自己在現實世界的身份，跟索羅亞斯德家族根本沒什麽聯係，他也不怕暴露什麽。
霍伯特道：“等一會兒我們單獨交易，讓我想一想，這個情報價值3000鎊應該是不過分的，因為這裏麵涉及到了許多所羅門帝國和圖鐸帝國的情報。
“這些情報隻在之前的塔羅會上交易的時候，總價值超過了1萬鎊，這個價格算是給新人的優惠。
“另外我還知道一些索羅亞斯德家族的情報，這個情報從未在塔羅會上公開，3000鎊絕對物超所值。”
克萊恩差點捂臉：對於每個新成員，“皇帝”都要薅一層羊毛麽？
倫納德問：“也是以未來提供幫助的方式，支付3000鎊的報酬麽？”
“是的。”
“成交！”
看著倫納德答應得這麽痛快，霍伯特突然有種，這筆錢可能要不回來了的錯覺。
回想到倫納德平時表現出來的灑脫，他無奈地笑了笑，並沒有太糾結這件事情，而是繼續道：“第二個隕落的是血皇帝！
“之前我們在交易特倫索斯特帝國相關情報的時候說過，這位血皇帝應該是被冥皇和夜皇聯手擊敗的，這個猜測的證據是，冥皇手中有‘獵人’途徑的唯一性。”
倫納德本來又想舉手發問，不過他又想到可以在一會兒的單獨交易中發問，於是便沒有繼續打斷“皇帝”的講述。
同時他意識到，自己了解的第四紀曆史十分碎片化，而“皇帝”所提供的情報似乎非常全麵，非常係統化。
隻聽霍伯特繼續道：“血皇帝隕落後不久，夜皇也在六神的圍攻下隕落，為了更好的控製世俗政權，六神似乎達成了共識，暫時不支持真神層次的統治者。
“於是祂們支持特倫索斯特帝國的四個大貴族，分別建立了四個國家，基本形成了北大陸如今四個大國對抗的局麵。
“至於大國之間的那些小國，大部分都是‘背誓之戰’中分裂出來的，當然那是後話了。”
雖然之前已經有了相關的了解，但再聽一次“皇帝”的描述，大家依舊能感受到一股曆史的滄桑感。
而倫納德卻感覺，就算僅僅是聽到這些情報，那800鎊也就花得很值了。
同時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因為“皇帝”對於六神的描述，似乎毫無敬意可言。
霍伯特停頓了一兩秒，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接著道：“冥皇的全名叫薩林格爾·艾格斯。
“我得到的關於祂最早的記錄，是出現在關於‘毀滅魔狼’的相關描述中，祂在第二紀時，是這位古神的從神：亡靈之神。”
倫納德再次陷入到了驚訝中：這可是關於第二紀的情報！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告訴大家了？不對，從大家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皇帝”這是在專門告訴我！
接著他嚴重懷疑之前自己的判斷：“皇帝”真的是霍伯特？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從哪裏得到了這麽高級的情報？‘締造者’那裏？
其他成員都知道這些情報，而且關於這個類型的情報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並沒有任何驚訝之類的情緒。
隻像是在回顧之前的故事一樣，聽著“皇帝”的描述。
霍伯特繼續道：“隨著在第二紀中期發生的那次神戰，‘毀滅魔狼’隕落，至於這位古神隕落的猜想，之前我們已經交易過相關的情報。”
說到這裏的時候，克萊恩看了倫納德一眼：幸好霍伯特沒打算細說，不然你非得炸毛不可！
“沒有了古神庇佑的薩林格爾，很快投靠了遠古死神不死鳥始祖。”霍伯特道：“不死鳥的形象現在在南大陸的飾品上還能見到，這裏不多做贅述”
“在遠古太陽神與古神們的戰鬥當中，遠古死神格雷嘉莉隕落。
“因為我對這個事件的了解並不多，不知道這裏麵薩林格爾有沒有做過什麽貢獻，但後來有兩件事情十分耐人尋味。
“第一件事情是，薩林格爾在投靠格雷嘉莉的時候，還隻是一名序列2從神。
“當到了第三紀的時候，他已經是‘死神’途徑的天使之王了，所以在格雷嘉莉隕落的時候，祂應該得到了兩份序列1非凡特性或者至少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和該途徑的唯一性。
“我這裏沒有薩林格爾成神的具體時間，但祂加入‘救贖薔薇’的時候，應該還不是真神，我個人認為，祂應該是在第四紀早期成神，因此才有相應的實力建立拜朗帝國，一度與黑夜女神教會和戰神教會互相討伐。”
大家緩緩頷首，都認可“皇帝”的這個猜測，現在大家甚至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猜測，他們也知道這可能不是真相，但應該接近真相。
倫納德早已經不自覺地坐得十分端正：描述得這麽詳細！僅僅是猜想中出現的這些知識也很有價值啊！
接著他心中的疑問才像是湧泉一樣冒出來：天使之王是什麽意思？唯一性我倒是聽老頭說過，但具體的作用是什麽？“救贖薔薇”是什麽組織？“皇帝”為什麽要重點說明，冥皇的拜朗帝國跟女神的教會和戰神教會戰鬥過？
最後他才通過觀察其他成員的表情意識到：“皇帝”經常交易這個層次的情報，而且價格都這麽實惠？嗬嗬，這就是塔羅會麽？難怪克萊恩的晉級速度能那麽快，原來這個聚會這麽特殊！
就目前來說，“皇帝”所說的大部分情報之前都已經公布過，就算是那些沒有公布的，也並沒有超出其他成員的心理承受範圍。
而且“皇帝”說得也很明白，大家的內心裏基本上沒有什麽疑惑。
霍伯特繼續講述著耐人尋味的第一件事情：“薩林格爾得到這些非凡特性的途徑無非是兩個，第一是從戰場拾取的，第二是遠古太陽神送給祂的。
“第一個途徑不排除薩林格爾的運氣好，但如果是第二個途徑的話，他一定為遠古太陽神戰勝遠古死神提供了一定的幫助。”
巨人大殿一樣的會場十分寂靜，大家基本上都有一個想法：也就是說，“冥皇”得到成神機會的途徑，很可能又是一段黑暗史。
經曆過“夜之國”的相關交易後，對於這樣的黑曆史，此時甚至奧黛麗都已經有一定的免疫性，沒有多做他想。
倫納德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對冥皇這位曆史人物沒什麽認同感，也覺得這似乎有點褻瀆。
“第二個耐人尋味的事情是，薩林格爾被邀請參加‘救贖薔薇’。”霍伯特道：“關於遠古太陽神之死我們也做過相關的交易，‘暗天使’和黑夜女神……”
“等等！”倫納德忍不住再次打斷道：“抱歉，‘救贖薔薇’跟黑夜女神有關？”
這回克萊恩是真的做出了捂臉的動作，隻不過他此時共享著“世界”的感官，是用“世界”做出了這個動作。
阿爾傑聽到倫納德問題後，立即明白過來：“星星”很可能是黑夜女神教會的非凡者。
嘉德麗雅也有些奇怪：黑夜女神教會一直沒有發現，“星星”是索羅亞斯德家族的成員麽？還是這個家族為了躲避阿蒙的追殺，暗中投靠了黑夜女神？
奧黛麗甚至有些震驚：星星先生竟然是黑夜女神教會的非凡者？不知道是不是在貝克蘭德？
就連“月亮”埃姆林都意識到：“星星”不會跟我一樣，也是被迫在為黑夜女神教會效力吧？
佛爾思則已經在構思一個，亦正亦邪的黑夜女神教會主教的形象。
唯一不太關心這一點的是“小太陽”戴裏克，但他也在內心給出了一定的總結：星星先生跟黑夜女神和索羅亞斯德家族有關。
倫納德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麽，但相對於自己所暴露的情報，他更希望得到女神的相關情報。
“是的。”霍伯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倫納德緊接著道：“可以詳細講一講‘救贖薔薇’的相關情報麽？”
“這個情報的價值很高。”霍伯特道：“其他成員當時花了8000鎊才得到了這個情報，花了18000鎊，才得到了完整的情報。
“就當是你參加當時的眾籌了，給你一個優惠價，依舊是3000鎊。”
倫納德沉默了，如果再加這個交易的話，自己的“負債”就高達6800鎊，就算他沒打算好好還債，也有一定的心理負擔。
接著他想到這個情報的用途並不是十分急切，而且還可以去問老頭，以及寫信問克萊恩。
於是他道：“我再考慮考慮。”
霍伯特點點頭繼續剛才的話題：“‘救贖薔薇’的發起者‘暗天使’和黑夜女神，不會邀請那種跟遠古太陽神有仇恨的神靈。
“相信當時薩林格爾的勢力應該跟黑夜女神教會、戰神教會等等勢力差不多，在第三紀屬於遠古太陽神默認在一定區域內，或者可以發展到某個程度的力量。
“所以我說，遠古太陽神跟薩林格爾的關係，十分耐人尋味。”
倫納德忍不住撓了撓頭：“皇帝”的情報，跟我的概念裏第三紀的曆史似乎不太一樣啊！
最後霍伯特道：“我有這樣一個猜想，但純屬是猜想，沒有任何證據方麵的支撐。
“還是那句話，我說一說，大家聽一聽，不要影響大家尋找相關情報的真相。”
霍伯特這番話，大家也不是頭一次聽到，非但沒有任何放鬆，反而都聚精會神地聽他接下來的猜想。
“事情會不會是這樣的？”霍伯特道：“薩林格爾幫助遠古太陽神擊敗了遠古死神格雷嘉莉，因此他從遠古太陽神那裏得到了該途徑的唯一性，以及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
“後來到了第四紀早期，‘真實造物主’陣營為了平衡黑夜女神和戰神，就把另外兩份序列1非凡特性給了薩林格爾。
“於是薩林格爾才有了成神的機會，而且他也確實在第四紀早期一直對抗著黑夜女神和戰神。
“一直等‘真實造物主’的勢力徹底被趕到了‘神棄之地’，冥皇才在一定程度上跟夜皇合作，而祂們的合作，六神也默許了。
“顯然當時雙方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
倫納德此時很想去問一問帕列斯·索羅亞斯德：老頭，你告訴我的第四紀曆史是假的吧？你怎麽從來沒說過，第四紀早期“真實造物主”的勢力也出現在南北大陸？
接著他倒是明白了，剛才“皇帝”為什麽要專門提到，冥皇對黑夜女神教會和戰神教會的互相討伐。
倫納德知道“相鄰途徑可以互換”的相關情報，但是作為一名官方非凡者，他從沒有想過，基於“途徑互換”的相關矛盾，在神靈層麵也依舊存在！
更確切的說，神靈在他的眼中更像是一個抽象的符號，隻需要尊敬和服從就行了，沒必要考慮其它。
其他成員都比較認可皇帝的猜測，因為這個猜測有一定的邏輯性。
正如“皇帝”所說，在找到真相之前，完全可以用這個情報填補那段曆史的空白。
他們倒是沒有其他感想，首先第四紀的局勢“皇帝”之前就分析過了，這已經是一個非常明朗的信息。
除了克萊恩再次感歎：防火防盜防從神。
其他成員現在都覺得，神靈好像沒點黑曆史都不正常了。
見大家都接受自己的猜測，霍伯特繼續道：“時間來到第四紀，根據我從偉大的‘締造者’那裏得到的確切情報，冥皇薩林格爾在得到‘獵人’途徑的唯一性後，利用了某些條件，強行容納了該唯一性！”
塔羅會的成員們終於有些動容，奧黛麗首先問：“皇帝先生，冥皇準備跳轉到……不對啊，就算祂跳轉到‘獵人’途徑，也還是真神！”
嘉德麗雅卻已經有了一些想法：“皇帝先生的意思是，薩林格爾在‘死神’的基礎上，強行容納了‘獵人’途徑的唯一性！”
接著她問道：“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就是為了使用‘獵人’途徑的相應力量？”
“關於這一點，‘締造者’倒是做過簡單的說明。”霍伯特道：“‘締造者’說：每一條非凡途徑能力雖然不一樣，但其實沒有強弱之分，關鍵看怎麽運用自己的能力。
“所以每一條途徑，在理論上來說，沒有好與不好的區分。
“可是有那麽幾條途徑，顯得有些特殊，比如沒有相鄰途徑的‘怪物’途徑，還有幾條比較特殊的途徑是‘不眠者’、‘戰士’、‘收屍人’途徑，和‘獵人’、‘刺客’途徑。
“前三者跟後兩者雖然不是相鄰途徑，但在晉升到一定的序列後，前三者和後兩者的途徑也是可以互換的，而且互換的效果跟相鄰途徑互換差不多。
“但這樣的互換有隱患，‘締造者’說，這樣的隱患到了真神層次才能顯現。”
灰霧後的克萊恩想到：這讓我想到了遠古太陽神所擁有的五條途徑，這也是五條途徑，難道要擁有這五條途徑的唯一性和一定的非凡特性，才能成為舊日？那樣的話，女神搜集了五分之二了。
嘉德麗雅則感歎：這顯然是比“相鄰途徑”更高級的情報，不知道皇帝是立下了什麽功勞？才得到了這樣高級的情報。
倫納德的驚訝就沒有停止過：什麽？我跟魔女還能互換途徑？
阿爾傑則問道：“也就是說，冥皇的強行容納，是在嚐試成為舊日？”
“祂的確實有這樣的目的。”霍伯特道：“但是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五條途徑的前三者和後兩者，到了真神層次之後，並不像相鄰途徑那樣可以互相容納。”
倫納德雖然不是十分明白，但也聽出了重點：到了真神層次之後，可以容納其他相鄰途徑的非凡特性？這，這樣的信息光想一想都覺得褻瀆，關鍵是，這樣的情報老頭都夠嗆知道吧？
霍伯特繼續往下說：“據說冥皇是為了開辟一條，新的，成為舊日的途徑。
“不能說祂成功了，也不能說他失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祂基本上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可是祂也確實變強了。”
克萊恩突然想到了在羅塞爾日記上的描述：祂（指薩林格爾）瘋了，但也變強了。
接著他才想到：根據冥皇薩林格爾的操作，成為舊日的方法就是容納複數級的唯一性？僅僅是這麽簡單麽？
阿爾傑突然笑了笑：又是一個寧願瘋狂，也要變強的家夥！
倫納德雖然不知道“舊日”是什麽意思，但是理論上而言，這應該是非常非常機密的情報。
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個情報，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霍伯特微笑道：“效忠於‘締造者’的聖者當中，有一位曾經是遠古死神的侍衛，他有一些途徑，知道薩林格爾的一些情況。”
大家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中的克萊恩想到了那位在“迷霧小鎮”遇到的，“靈體之線”比較奇怪的聖者。
其他人則感慨：沒想到“締造者”還接納了這樣的聖者。
其中的佛爾思心說：不光是遠古死神的侍衛，我還知道“締造者”剛剛接納了曾經效忠於原初魔女的部分靈知會成員。
“皇帝”的回答，讓倫納德微微一愣：這再次刷新了我對“締造者”的看法。
霍伯特繼續往下描述：“然我們再來說一說薩林格爾的盟友：原初魔女。
“根據一些零散的情報顯示，祂是在第四紀中期成神，後來在‘四皇之戰’中，選擇支持冥皇薩林格爾。
“祂的選擇其實也不多，首先隻要還有一定理智，就不會選擇支持所羅門帝國。祂更不可能選擇支持血皇帝，因為祂們是相鄰途徑。
“原初魔女倒是也可以選擇支持特倫索斯特帝國，但這個帝國已經有六神支持，不大可能分給祂多少利益。
“與其被那個鬆散的六神聯盟所排擠，不如去南大陸尋找薩林格爾的合作。”
其他成員除了“小太陽”，基本上都知道原初魔女這個邪神。
埃姆林好奇地問：“在第四紀的時候，魔女教派難道也是正神教會？”
“沒錯。”霍伯特道。
一時間，倫納德覺得這樣的結果很古怪：魔女教派竟然也是正神教會？這簡直是在汙蔑正神教會這個詞匯。
其他成員大概猜想到：應該是後來薩林格爾和原初魔女失敗了，所以一個變成了南大陸隱秘的非凡者家族，一個變成了邪惡的隱秘組織。
“在四皇之戰當中，蒸汽與機械之神也登臨神位，不過那個時候祂還叫做工匠之神。”霍伯特道：
“工匠之神做出了跟原初魔女完全不一樣的選擇，祂選擇支持特倫索斯特帝國，於是我們現在熟悉的七神就湊齊了。”
克萊恩一愣：為什麽我想到了龍珠？
霍伯特繼續道：“夜皇隕落後，七神就已經開始瓜分‘四皇之戰’的勝利果實。”霍伯特道：“這個之前也說過，這裏隻說個大概。
“黑夜女神和暴風之主支持奧古斯都家族建立魯恩王國，大地母神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支持卡斯蒂亞家族建立費內波特王國。
“永恒烈陽和工匠之神支持索倫家族建立因蒂斯王國，戰神支持艾因霍恩家族建立弗薩克帝國。
“這裏我要說明一下，工匠之神的處境跟原初魔女預料得差不多，在瓜分勝利果實的過程中，祂得到的利益並不多。
“據說在因蒂斯王國時期，每新建三座永恒烈陽教會的教堂，才被允許建一座工匠之神教會的教堂，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於是七神大概按照四個國家，變成了四個不同的陣營，同時即便是那三對盟友，在對於不同的神靈，也有著不同的態度。
“比如麵對魯恩王國的黑夜女神，戰神持敵對狀態，永恒烈陽、大地母神和工匠之神持中立狀態，風暴之主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持盟友的狀態。
“而同樣麵對魯恩王國的風暴之主，永恒烈陽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持敵對狀態，大地母神和戰神、工匠之神持中立狀態，黑夜女神持盟友的狀態。”
其他成員要認真聽，才能跟上“皇帝”的描述，並感慨那個時候的眾神間的局勢可真亂啊。
克萊恩則想到：其實一直到現在，眾神的態度跟那個時候幾乎也沒有什麽變化，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在第五紀的時候，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也可以到魯恩王國傳教了。當然，這離不開羅塞爾的貢獻，或許這說明蒸汽與機械之神跟黑夜女神和暴風之主是盟友了？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可能僅僅是魯恩王國需要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的力量。
倫納德愣了一兩秒鍾才反應過來：難道隻有我自己覺得，這是一種對神靈的褻瀆麽？那可是神明，不應該是高高在上麽？怎麽還會分這樣那樣的陣營？
但他緊接著又想到教會對戰神教會的敵意，這個想法又似乎是可以接受的。
霍伯特道：“在南大陸的薩林格爾和原初魔女看來，瓜分勝利果實後的七神矛盾重重，正是進攻北大陸的好機會。
“雖然沒有明確的記載，但是根據我的設想，當時七神應該已經發生了一些衝突，整個北大陸都充斥著戰爭的陰雲，所以在南大陸的那兩位，才有這樣的想法。
“就算是冥皇容納了喜歡挑起戰爭的‘獵人’唯一性，就算是祂大部分時候處於瘋狂的狀態，但如果祂做出不理智的決定時，相信原初魔女也會阻攔。
“於是在認定是有機可乘的情況下，拜朗帝國開始全力進攻北大陸，這就是曆史上的‘蒼白年代’，最終的結果相信大家也知道，畢竟現在北大陸的統治者不是‘死神’，正神教會當中也沒有魔女教會。
“不過一開始我在得到相關情報的時候，還以為他們的進攻很快就被打敗了，可是後來我意識到這段曆史用到了‘年代’這個單詞，那就表示，這場戰鬥應該持續了很久。”
這確實是前段時間，他在船塢島上才想到的一點：“我再回頭去回想那些信息，發現相關的描述是：祂們在北大陸掀起了蒼白之災。
“也就是說，祂們曾經成功入侵了北大陸，並造成了巨大的災難。
“這時候，處於紛爭狀態的七神感受到了威脅，才聯手挫敗了祂們的攻勢，也是在這次戰鬥之後，工匠之神被其他六神承認正統神靈的身份。”
霍伯特意味深長地道：“至於為什麽，七個正神教會的聖經中相關的記載，都極力淡化‘蒼白年代’的‘年代’這一點，大家可以自己考慮。”
對風暴教會沒有什麽強烈感情的阿爾傑第一個想到：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掩飾七神在這場災難中的不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