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梅迪奇打出的劃時代戰役
拜亞姆，海浪教堂內。
身穿繡著風暴符號長袍的阿爾傑腳步有些沉重的從地底走了上來，對等在兩側的“代罰者”和牧師們點了點頭道：“封印及時恢複了正常。
“你們可以將自身監管的物品放回去。”
“是，威爾遜閣下。”“代罰者”和牧師主教們齊齊鬆了口氣，緊握右拳擊打在左胸道。
阿爾傑沒有多說，隻是以同樣的禮節回應了他們。
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他找了個座位坐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阿爾傑近乎無聲地向愚者先生禱告，表達了自己準備離開風暴教會的想法。
封印及時恢複正常的說法隻能騙過較低層次的教會成員，根本瞞不過之後來調查此事的高級執事，就更別提教皇和“風暴之主”了。
隔了幾秒，阿爾傑看到熟悉的無垠灰霧，聽到了愚者先生的回應：“可以。
“去海神教會。”
呼～
阿爾傑長長地吐了口氣，站起身，脫掉了風暴長袍。
他將這件長袍整整齊齊疊好，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審視了幾秒鍾。
最後阿爾傑才收回視線，駕馭狂風，從打開的窗口飛出了教堂。
……
清晨，南大陸西側的一處山地。
帕斯王國的士兵們有些絕望地看著太陽一點點升起，因為跟陽光一起降臨在這片大地的，還有亞特蘭蒂斯軍的炮火！
今天也是一樣，遠處清脆的炮聲如期而至，隨著基層指揮官們大喊著：“防炮！防炮！”
大家紛紛鑽入防炮洞，炮彈立即像是雨點一樣落在陣地上。
士兵們一個個抱著頭，躲在狹窄的洞穴裏，祈禱炮擊快點結束。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幾天前戰鬥一下子變得猛烈起來，亞特蘭蒂斯軍在西線的10萬大軍突然開始展開攻勢。
而此時帕斯軍的主力已經東調，這裏雖然留下了10萬人，但在武器裝備上比亞特蘭蒂斯軍差遠了。
單就火炮數量而言，西線守軍可能還沒有亞特蘭蒂斯軍火炮的三分之一，而就炮彈而言更沒法比。
一開始他們還嚐試還擊的，但亞特蘭蒂斯軍每隔一小時就炮轟二十分鍾，守軍隻還擊了兩天，炮彈就幾乎見底。
之後的幾天就隻有躲在戰壕裏，被亞特蘭蒂斯軍炸。
但奇怪的是，亞特蘭蒂斯軍隻是炮轟，卻沒有進行任何形式的衝鋒！
這次炮擊跟往常一樣，也是二十分鍾。
炮擊結束後，大家聽到對麵陣地有些亂糟糟的，士兵們從防炮洞裏出來看到，亞特蘭蒂斯軍正在布置一個個奇怪的“黑點”。
此時在山頂指揮部的西線守軍總指揮海利，用望遠鏡看得清楚，那些“黑點”是蓋著黑色雨布的一些裝備，但具體是什麽裝備他也看不出來。
看著看著，海利看到了一個有著一頭紅發的熟悉身影，他忍不住笑了笑：“軍情九處的分析沒錯，梅迪奇果然來到了西線。”
他並沒有因此變得緊張，因為根據作戰計劃，今天他們將對西線的敵軍發起奇襲。
如果敵人有天使插手的話，帕斯王國的天使也會出手，不惜讓天使之戰提前爆發。
就在這時候，有士兵指著遠方驚呼，越來越多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北部的天空出現了黑壓壓的，像是鳥群一樣的東西。
一些視力好的士兵已經認出來，那是飛艇！數千艘飛艇！
這是帕斯軍一直以來隱藏的力量，也是他們打算用來扭轉戰局的奇襲部隊。
根據情報顯示，亞特蘭蒂斯王國雖然獲取了飛艇的技術，也建造了飛艇基地，但是獲得該技術的時間還太短，目前隻出廠了一兩百艘飛艇，竟然還被亞特蘭蒂斯政府用於民用了！
這是亞特蘭蒂斯軍一個巨大的漏洞，所以北大陸各國聯手組建了這一支飛艇部隊。
他們唯一需要預防的，就是亞特蘭蒂斯軍的非凡者對飛艇的攻擊，所以跟數千艘飛艇一起來的，還有帕斯王國這一方非凡者們組成的兵團。
這些非凡者，不僅僅是效命於帕斯王國的非凡者，大部分都是北大陸調來的非凡者們。
在之前的世界大戰當中，諸國軍方的非凡者都有不小的損失，目前隻用了大半年，當然還有沒有回複元氣。
但各國還有許多隱藏在貴族當中的非凡者，或者貴族本身就是非凡者。
之前的世界大戰，這些貴族互相推諉不願意出力，但現在不同了，亞特蘭蒂斯王國顯然是要消滅貴族階級，他們從之前的旁觀，變成了現在的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所以令人意外的是，竟然集中來了大量的非凡者！
而帕斯王國“本地”的非凡者們，以特倫索斯特家族、塔瑪拉家族和魔女教派為主。
如今，這個規模龐大的非凡兵團傾巢出動，儼然是一副要決戰的架勢。
海利看到漫天的飛艇後，嘴角逐漸上揚，笑意爬上臉龐。
再去看亞特蘭蒂斯軍那邊，他的笑意又慢慢消失，亞特蘭蒂斯軍的普通士兵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
這讓他嚴重懷疑，是梅迪奇使用了祂的能力才穩住了局麵。
隨著大量的飛艇距離這裏越來越近，預想中的非凡戰鬥沒有爆發。
在帕斯軍這邊的預計當中，本來認為亞特蘭蒂斯軍在意識到自己的短板後，會乘著飛艇還相隔他們的陣地很遠的時候，就用非凡者展開襲擊。
到時候帕斯軍這一邊的非凡者，可以從容不迫的趁著敵軍攻擊飛艇的時候，襲擊亞特蘭蒂斯軍的非凡者，從而在戰爭的一開始取得先機。
所以龐大的飛艇部隊並沒有利用非凡力量加速前進，就用他們最大的航速，一點點來到戰場。
但讓帕斯軍高層覺驚訝的是，亞特蘭蒂斯軍也沒有撤退的意思，竟然沒有主動迎擊的意思。
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甚至覺得有些詭異！
有人建議暫時撤退，先調查清楚後再發起襲擊。
不過更多的人覺得飛艇的奇襲效果就隻有這一次，不能就此放棄。
在帕斯軍的高層還沒有做出最終決議的時候，漫天的飛艇已經越過了帕斯軍的陣地，並做轟炸的最後準備，他們的目標是亞特蘭蒂斯軍的炮兵陣地。
而目之所及，亞特蘭蒂斯軍陣地上，連一架防空機槍都沒有，現在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敵人的非凡者襲擊。
這時候，亞特蘭蒂斯軍陣地終於有了反應，隻見梅迪奇一聲令下，炮手們迅速將之前的“黑雨布”拉下來，露出了下麵的裝備。
對麵的海利立即用望遠鏡認真研究起來，那是一門門口徑不是很大的火炮！
但跟普通火炮不同的是，它的射擊角度更廣，竟然可以調整到45度角以上。
海利頓時意識到，這應該是亞特蘭蒂斯軍的一種新武器，讓他頓時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但想到炮擊的速度很慢，再加上脫靶的概率，他又稍稍鬆了口氣。
按照海利的經驗，這種炮一定會給飛艇帶來不小的損失，但依舊沒辦法扭轉戰局。
可是在下一刻，海利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隻見所有的“小口徑火炮”一起朝著空中射擊。
嘭嘭嘭嘭嘭～
炮口的火光有規律的，不緊不慢地一閃一閃，竟然是連射！
海利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作為高級軍官，他當然聽說過機關炮的概念，但同時他還聽說，這種武器還在開發當中，為什麽亞特蘭蒂斯王國已經有了相關的技術？
長尾島的研究院！
海利立即想到了那個亞特蘭蒂斯王國的研發機構！
再去看飛艇編隊，大概一兩發炮彈就能擊毀一艘飛艇。
炮彈再小也是炮彈，能在飛艇的駕駛室炸開一個大洞，有不小的概率能引爆飛艇上的炸彈，就算引爆不了炸彈，飛艇也能失控。
而如果炮彈炸到氣囊的話那更是一場災難！飛艇會有大量的氣囊被炸毀、點燃，隨即飛艇會立即墜毀。
嘭嘭嘭嘭嘭～
亞特蘭蒂斯軍的炮火一直沒有中斷，所有的帕斯軍士兵都驚呆了，看著被他們寄以厚望的飛艇在空中爆炸，變成了火球，緩緩地墜落。
或者氣囊被炸毀，急速下墜。
敵人的火炮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一種武器，那驚人的“嘭嘭”聲仿佛是死神敲響的喪鍾。
部分飛艇立即開始回轉，但這打亂了陣型，許多飛艇在慌亂中發生了撞擊，反而因此墜落得更快。
這時候，帕斯軍保護飛艇的非凡者們才反應過來，立即衝向亞特蘭蒂斯軍的炮兵陣地，想要結束這場屠殺。
是的，這完全是一場屠殺！
可是迎接他們的，是重型機關槍組成的火力網！
要知道，大部分序列5都不敢直麵重型機關槍的火力，一些不小心被掃射到的“低序列”非凡者照樣被個頭大，速度快的重機子彈撕碎。
不過序列7以上的非凡者，都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有效地避免被子彈擊中，但這也大大影響到了他們的速度。
在亞特蘭蒂斯軍這邊，非凡者就站在重機槍的一旁，等著敵人靠近了才用非凡能力攻擊。
敵人的非凡者有的利用自己的能力或持有的封印物，幹脆跳過了機槍陣地，他們剛一出現就會遭到亞特蘭蒂斯軍非凡者的攻擊。
有一些序列5和半神利用能力或者封印物直接出現在了亞特蘭蒂斯軍的炮兵陣地，但他們首先看到了梅迪奇翹著二郎腿坐在炮兵陣地的後方。
而梅迪奇的後麵則是一排排帳篷，那裏好像已經是亞特蘭蒂斯軍的軍營了。
迎接這些序列5和半神的，是早就等在這裏的亞特蘭蒂斯王國非凡部隊的精銳。
這個層次非凡者的戰鬥，注定難以控製，防空炮還是出現了一些損失。
帕斯王國的非凡者們鬆了口氣，按照現在的破壞速度的話，足夠給飛艇們爭取時間，讓他們衝到炮兵陣地。
同時許多半神們紛紛使用自己的能力，加速飛艇的飛行速度。
就在這個時候，梅迪奇一抬手。
呼啦～
祂身後的一大片帳篷被掀翻，再次展露出了大量的防空炮。
半神們愣了足足有兩三秒鍾！
撤吧！
不然一艘飛艇也回不去了。
但這場戰役由梅迪奇親自指揮，怎麽可能讓他們這麽輕易撤退？
從軍營中，再次衝出來了大量的非凡者，將他們纏住。
這些都是剛剛利用傳送陣，從其它兩支大軍，以及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大後方調來的非凡者們。
嘭嘭嘭嘭嘭～
催命一樣的炮聲還在繼續，帕斯軍的陣地上士兵們漸漸變得絕望。
此時的空中是一個大型的空難現場，許多飛艇正在爆炸，或者正在燃燒，或者正在墜落。
整個天空都被火焰染成了橙紅色。
大量的飛艇駕駛人員跳傘，但是在密集的炮火下，他們當中有許多被炮彈擊中，在空中粉身碎骨。
有的炮彈甚至把其中一兩個跳傘的空軍“撞碎”後，依舊沒受什麽影響地擊中了飛艇。
就算是跳傘成功，大部分也跳到兩軍的陣地中間，還沒落地，就被當成靶子擊殺。
這時候，飛艇編隊們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在又被擊落了一批飛艇的情況下，他們終於飛出了防空炮的射程。
這時候帕斯王國的非凡者們，在付出了一定代價後，也終於從亞特蘭蒂斯軍的陣地上撤走。
梅迪奇的臉上揚起微笑，祂起身，用十萬大軍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做好準備！總攻開始！”
首先，總攻的炮擊開始了，這次炮擊所有大炮同時發射，炮火前所未有得猛烈。
炮擊還沒有結束，步兵已經開始從陣地裏跳出，對敵人的陣地展開了衝鋒。
炮擊結束，亞特蘭蒂斯軍也衝到了距離敵人陣地不遠的位置。
帕斯軍幾乎是一觸即潰，隻用了兩個多小時亞特蘭蒂斯軍的先頭部隊就搶占了陣地，並在梅迪奇的要求下迅速展開追擊。
一直追了一整天都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經此一戰，飛艇正式退出了曆史舞台。
梅迪奇當然知道亞特蘭蒂斯軍沒有空軍的缺點，在很早之前就跟霍伯特商量過如何解決這個短板的問題，但霍伯特讓祂不用太放在心上。
一開始梅迪奇還以為霍伯特在秘密組建空軍，直到防空炮推到梅迪奇麵前，祂立即意識到，飛艇落伍了。
對霍伯特來說，祂印象裏的空軍是在天空呼嘯的戰機，而不是慢吞吞的飛艇。
本來祂以為，是飛機的出現才讓飛艇淘汰的，但這個世界沒有石油，沒有作為飛機的燃料，所以飛艇才一直在空軍服役。
後來轟炸聖密隆祂才意識到，飛艇的淘汰或許也不全是因為飛機。
當時祂就發現，這個世界沒有防空炮！
防空機槍的角度不容易控製，有效距離也十分有限，而且威力太小，就算是十幾發子彈擊中了同一艘飛艇，也隻能是把飛艇擊傷而已。
如果飛艇編隊進行高空轟炸的話，防空機槍就是個擺設！
但如果有了防空炮那就不一樣了，首先是防空炮的射擊高度足夠打到任何飛艇，其次是炮彈威力夠大，輕鬆就能擊毀飛艇。
於是霍伯特命令開始研發機關炮和防空炮，因為大炮已經是比較成熟的武器了，所以很快研發成功，在經過了足夠的實驗後，開始量產、列裝。
回到現在，接下來的幾天，亞特蘭蒂斯軍的西線部隊輪番追擊，而帕斯軍的士氣已經隨著飛艇的墜落而跌落到穀底。
雖然他們也進行過阻擊，給亞特蘭蒂斯軍造成過一些損失，但依舊無法挽回潰敗的局勢。
直到前麵逃跑的帕斯軍遇到了趕來支援的主力，這場追擊才結束。
此時帕斯軍的四十多萬大軍終於集結在了一起，而亞特蘭蒂斯軍的東線部隊也已經通過了帕魯峽穀，跟著追來，兩支部隊加起來也有十七八萬人。
雙方的決戰勢頭已經出現，隻不過帕斯王國高層認為是在西線的決戰戰場，打著打著來到了帕斯王國的腹地。
同時亞特蘭蒂斯軍還有一支十萬人的大軍留在拜朗帝國。
霍伯特夢境的提示，讓祂對付拜朗帝國的時候分外小心，所以隻是占領了拜朗帝國的東部，卻沒有占領全境。
隨之，休也送回來了確切的情報，拜朗帝國所謂的殺手鐧，是要釋放一些在冥界的怪物。
據說那些怪物是當年冥皇封印的，力量十分強大。
冥皇甚至對此下過命令，任何人不得解除對那些怪物的封印。
這倒是可以從側麵驗證那些怪物的強大程度。
但現在不一樣了，拜朗帝國把這當做了最後的手段，或者說逼迫亞特蘭蒂斯王國談判的籌碼。
他們此時也十分清楚，腐朽的帝國完全不是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對手。
所以他們隻希望跟亞特蘭蒂斯王國談判，恢複開戰前的領土，雙方停戰，永遠不再發生戰爭。
隻要亞特蘭蒂斯王國答應，他們就再次利用冥皇留下的封印，將那些怪物重新封印到冥界，拜朗帝國則變成亞特蘭蒂斯王國的盟友。
而帕斯王國則不這麽想，他們打算在拜朗帝國釋放那些怪物之後，就徹底破壞封印的方式，給亞特蘭蒂斯造成巨大損失，讓霍伯特頭疼一番。
正是因為雙方發生了嚴重的分歧，休才有機會得到了這些情報。
對此，霍伯特的態度是，先跟拜朗帝國對峙，祂稍後就嚐試解決拜朗帝國的問題。
現在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南大陸西部，烏托邦小城。
霍伯特坐在已經有些破敗的“精靈餐廳”裏，這裏的桌椅十分淩亂，窗戶和門的玻璃也有所破損，仿佛很久沒人居住了。
從這裏看出去，廣場那邊遭到了未知力量的破壞，有大片的房屋夷為平地，一種蕭條感和破敗感迎麵而來。
突然間，克萊恩毫無征兆地從“曆史孔隙”中出來：“沒想到你會約我在這裏會麵。”
祂看了周圍一圈，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城市在之前的戰鬥中，竟然被毀成了這個樣子！
霍伯特感歎道：“難得有這麽令人熟悉的地方。”
祂拿出了另一份“詭秘侍者”的非凡特性：“這個給你，你可以嚐試提前消化。”
“謝謝。”克萊恩接過：“我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
霍伯特伸了伸懶腰道：“做兩個‘精靈族’的菜吧，咱們邊吃邊聊。”
“沒問題。”克萊恩打了個響指，烏托邦頓時恢複了原來的樣貌，隻不過外麵沒有行人，連一隻鴿子也沒有。
倒是有許多驚慌的小動物，迅速逃回了不遠處的叢林中。
“精靈餐廳”也煥然一新，跟霍伯特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麽差別。
接著服務生從後廚走出來，拿來菜單，請兩個人點菜。
祂們還是要了四菜一湯，然後一邊喝著啤酒，霍伯特用閑聊一樣的口氣道：“我如果成為了‘黑皇帝’，羅塞爾就徹底隕落了。”
克萊恩聞言，端著酒杯的手一頓，看了霍伯特一眼。
霍伯特的話，等於是承認自己就是“締造者”。
畢竟“締造者”目前也隻有神靈，大概率是天使之王的層次，而一個神靈的屬下怎麽會是同途徑或者相鄰途徑的神靈？
霍伯特沒有理會克萊恩的目光，而是繼續道：“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讓羅塞爾不再是‘黑皇帝’，我就能放心大膽地晉升了。
“所以我想請‘愚者’幫個忙，具體的計劃是這樣的……”
霍伯特簡述了一下自己之前想到的計劃，把羅塞爾跟“知識皇帝”的非凡特性之間進行“嫁接”，並利用羅塞爾是“知識皇帝”時的“投影”“愚弄”曆史和現實，從“正在複活的黑皇帝”變成“知識皇帝”。
最後霍伯特道：“我利用之前的神戰，已經獲取了當年從羅塞爾身上‘爆’出來的‘知識皇帝’非凡特性。
“可以確定的是，那裏麵還有羅塞爾的精神殘留，這應該對你的‘嫁接’有幫助。”
克萊恩沒想到霍伯特已經準備地這麽充分，甚至連那份序列1的非凡特性都準備好了。
祂琢磨了一下，感覺這個計劃頗為可行。
隨即祂意識到：“你……知道……知道我是……”
霍伯特半真半假地笑道：“‘占卜家’途徑有兩份序列1的特性是我幫忙得到的，而這個途徑的唯一性我大概也知道在哪裏，所以……”
祂做了個攤手的手勢：“顯然跟我的情況差不多。”
克萊恩端著啤酒突然笑起來，而且是那種一笑停不下來的那種，霍伯特也跟著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覺得現在的情況很滑稽。
本來是兩個非凡界的大人物，哪知道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那都是偽裝！
克萊恩笑道：“這讓我突然回想起了我們在廷根市的第一次會麵。
“沒想到那竟然是偉大的‘締造者’和尊敬的‘愚者先生’的首次碰麵！”
霍伯特笑著端起酒杯：“敬愚者先生。”
克萊恩也舉起酒杯，努力讓自己嚴肅：“敬締造者。”
兩個人碰杯，但剛喝了一口又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而他們都是那個笑話當中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