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兩位天使皇後
就目前而言，“混沌之子”、“燈神”、“不定之霧”這三者的關係，有兩個假說。
第一個假說是在最初造物主上次蘇醒的時候，“混沌之子”連同一部分“失序之國”和“黑皇帝”、“審判者”特性，被撕扯到了地球上來。
在第一紀的時候，“混沌之子”被“天尊”封印成“燈神”，星空的部分成為了“不定之霧”。
第二個假說是“最初”的蘇醒，撕扯來了“混沌之子”一部分源質和特性，在第一紀趁著“最初”陷入沉睡的時候，“混沌之子”利用自己跟“最初”之間的聯係和自身的權柄，得以進入屏障內，尋找屬於自己的源質和特性。
結果“混沌之子”的源質和特性沒找到，卻被“天尊”抓住，封印成了“燈神”。
對於“締造者”而言，這兩個假說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難以分辨。
即便是“燈神”就在身邊，也依舊難以分辨。
因為“燈神”是個撒謊的高手，事實已經證明，祂的話很不可信。
“締造者”霍伯特偏向於相信第二個假說，因為“最初”在上次蘇醒的時候，一共吸來了三個舊日的源質和特性，分別是“墮落母神”、“欲望母樹”和“混沌之子”。
就目前來看，“墮落母神”和“欲望母樹”，都沒有產生“混沌之子”和“不定之霧”這樣的分裂，那麽即便“混沌之子”有些特殊，祂連同源質和特性一起被吸來的說法也有些勉強。
但第二個假說也有一個難以解釋的地方：“不定之霧”是怎麽來的？
如果“混沌之子”在第一紀的時候，帶著星空部分的“失序之國”和兩條特性進入屏障，“天尊”為什麽不把所有的源質和特性連同“混沌之子”一起封印？
當然，如果封印的話，大概率是分為兩部分封印，“混沌之子”一部分，從祂身上撕扯下來的源質和特性一部分，或者幹脆把這部分源質和特性留著地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這依舊無法解釋“不定之霧”是怎麽來的。
之前“燈神”曾經說，“天尊”是想用“不定之霧”的身份複活，所以從祂身上撕扯下了源質和一條途徑，並送到了星空，成為了“不定之霧”。
至於為什麽隻撕扯了一條途徑，遠古太陽神在更早的時候給出了答案，“混沌之子”的一部分特性“天尊”無法撕扯下來。
當時“締造者”霍伯特認為，“燈神”所說基本上屬實：“天尊”一定是基於某種目的，把“混沌之子”的源質和一部分特性放回到星空。
就在今天，“不定之霧”的一部分知識和想法成為“締造者”意識的一部分後，再次揭穿了“燈神”的謊言。
把“不定之霧”放到星空，是對“混沌之子”進行封印的一部分。
“天尊”當時雖然從“混沌之子”身上撕扯下了特性和源質，但它們跟地球上的源質和特性有一個很大的區別：沒有經過“最初”的聚合和分裂。
這使得在封印狀態下的“混沌之子”，依舊可以通過自身的權柄，利用這些源質和特性。
所以“天尊”才想到將它們送到星空去，但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了等在外麵的外神，所以祂想辦法形成了“不定之霧”。
“不定之霧”的一部分意識，就來自“混沌之子”，但這還不能構成一個完整舊日的精神和靈體，“天尊”便將自己的一個“身份”的精神、思維等等給了這個意識，這才形成了完整的“不定之霧”。
這是“不定之霧”出現的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就是“天尊”在祂身上做了一些實驗。
關於“天尊”，“燈神”也說過一些實話，比如“天尊”的意識確實發生了分裂。
一部分意識認為自己是“最初”的重要組成部分，另一部分有了分離出去的想法。
前麵的那一部分，依舊在貫徹“最初”的意誌，祂把“不定之霧”丟到星空，是在觀察地球和星空部分“失序之國”的情況。
利用完整的“源堡”與一分為二的“失序之國”做對比，觀察源質分裂後的反應，按照“天尊”的想法，在“最初”下次蘇醒的時候，再將“星空”的“失序之國”一分為二，然後觀察它的汙染和扭曲程度會不會減弱？
“監察者”途徑的特性也是如此，送到星空去，看能否利用分裂後的“失序之國”，將這條途徑變成“黑皇帝”和“審判者”相近權柄的途徑，而非當時的相鄰途徑。
總之祂在想辦法減少源質和特性之間的聯係。
而希望形成獨立意識的“天尊”部分，確實在“不定之霧”身上，以及“黑皇帝”和“審判者”途徑埋下了複活的布置。
之所以要在這些方麵有所布置，是因為“混沌之子”跟“最初”有著緊密的聯係，所以有很多舊日的權柄和特性，都可以視為“不定之霧”的相近權柄。
這樣的話在未來有更多的可能，可以重新成為支柱。
但在漫長的歲月中，“不定之霧”雖然很清楚自己是“天尊”的分身，也知道自己來自“混沌之子”，可是舊日的層次，依舊讓祂逐漸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舊日，不是其他舊日的試驗品和傀儡。
特別是“天尊”已經隕落，遠古太陽神又破壞了“天尊”在地球部分“失序之國”的布置的情況下，“不定之霧”有了完整的自我意識，變得跟其他外神沒什麽兩樣。
“締造者”深吸了口氣：原來這才是“混沌之子”、“燈神”和“不定之霧”，三者的全貌。
幸好“燈神”一直被“愚者”克萊恩重新封印著，不然把星空部分的“失序之國”，以及“監察者”途徑的特性帶到地球上，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
這讓“締造者”意識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找到“不定之霧”形成的惡靈，並將其封印。
要不然屏障消失後，那個惡靈很可能會被“燈神”吸引來，到時候“燈神”就有自行解除封印的可能。
就算不考慮屏障消失的問題，當吞噬“混沌之子”的特性時，也要將祂放到星空裏去，如果提前沒有把“不定之霧”的惡靈封印的話，很可能“混沌之子”就有了完整的人格，有了跟“締造者”爭奪權柄的資格。
另外“不定之霧”的烙印中，還有一些關於其他舊日的情報也相當關鍵，畢竟“締造者”在成為舊日前，很難獲取關於星空的情報。
成為舊日後，也不可能天天往星空跑，獲取情報的途徑十分有限。
“瀏覽”了一下自己新獲得的這些意識後，“締造者”才將體內“監察者”的途徑，由相近權柄的途徑，“改變”成為相鄰途徑。
因為之前就是相鄰途徑，所以祂輕而易舉就完成了“改變”。
緊接著，“締造者”再次將自己的人性重新分裂出來，形成了霍伯特。
祂留在陵寢裏繼續“消化”“不定之霧”的精神殘留，霍伯特則離開陵寢，繼續回去做皇帝，源源不斷向他輸送人性的溫度。
……
一周後，在霍伯特的陪同下，佛爾思最後一次到星空“散播”關於自己的傳說。
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信仰“不定之霧”的星球，目前“不定之霧”已經隕落，這些錨都歸“締造者”所有。
“締造者”徹底“消化”了屬於“不定之霧”的那部分意識後，就開始一點點接手“不定之霧”的錨。
在幾千年的時間裏，“不定之霧”在許多星球都播撒了信仰，但大多都給那個星球造成了巨大的混亂和扭曲，形成了一個個畸形的文明，或者幹脆使得文明毀滅。
這段時間，“締造者”正在一點點讓這些文明恢複正常，讓那裏的智慧生物漸漸成為正常的錨。
其中有個星球受到的影響並不大，所以祂才陪佛爾思來這裏“播撒”傳說。
這是一個植物演化成了智慧生物的星球，每個生物的頭頂上都有一朵可以變化形狀和氣味的花朵，這是它們用來溝通的器官。
它們沒有眼睛的結構，接受外界信息的主要渠道，是一叢外形有些像觸角的器官。
它們大概有著正常人的智商，隻不過有很大不同的是，它們的生命悠長，但行動緩慢，整個文明的節奏也很慢。
正是因為很慢，所以“不定之霧”的扭曲和混亂才以很慢的速度影響整個文明，這給了它們一定緩衝的時間，才沒有產生一個畸形的文明。
佛爾思遠遠地觀察了半天，連連感歎“奇妙的宇宙”。
緊接著，她向愚者先生祈禱，請“愚者”幫忙“愚弄”這個文明的生物，很快就留下了關於佛爾思的傳說。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仿佛突然發生了劇烈的地震，一座高高的山峰突然裂開，山峰內部跟著崩塌，形成了不小的空洞。
佛爾思一愣：“那，那是……”
“不用擔心。”霍伯特微笑道：“‘締造者’今天有所行動。”
今天來這裏還有一個目的，利用這些曾經“不定之霧”的錨，找到“不定之霧”的惡靈，並將其封印。
很快，悄悄溜出屏障的“締造者”就找到了一無所有的“不定之霧”，並在進行“扭曲”後，將“不定之霧”送到了霍伯特和佛爾思所在的星球。
那個星球上的佛爾思看到，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從星空被送到了分裂開的山峰裏。
緊接著，山峰裏的空洞被填滿了“秩序水晶”，將那個黑影牢牢封印。
最後山峰合攏，好像恢複正常，好像從未裂開過。
目睹了這一切的佛爾思愣了一會兒才對霍伯特道：“我們回去吧。”
她沒有詢問“締造者”剛才是在幹什麽？因為神靈的事情，不是凡人可以過問的。
回到地球，佛爾思立即調製“旅法師”的魔藥，並在霍伯特的看護下服下。
她的身體立即變得像是星空一樣虛幻，並有點點星光，這一刻她的神誌早已經進入了星空中遨遊。
等佛爾思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迷失在星空的深處，晉升儀式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成為了佛爾思在星空漫遊的路標。
因為儀式準備的比較紮實，所以佛爾思有驚無險的，隻用了三四分鍾的時間就完成了晉升。
當天下午，另一位皇後奧黛麗，也在霍伯特的看護下完成了晉升。
與佛爾思的晉升不同的是，奧黛麗晉升天使的過程，自身的意識跟潛意識海洋很容易融為一體。
之前的晉升儀式，就是在利用給天使留下的心理陰影，區分哪些是自己的意識？哪些是潛意識海洋的？
到了天使的層次，隻要曾經留下過強烈心理陰影，就能在潛意識海洋裏留下一定的印記，這成為了奧黛麗找回自我的關鍵。
也是隻用了三四分鍾，奧黛麗成功晉升為天使。
兩位亞特蘭蒂斯的兩位皇後此時都成為了天使，霍伯特也琢磨著是不是要生兩個孩子了。
此時的霍伯特雖然看上去隻有天使之王的層次，但他同時也是“締造者”，祂的孩子肯定一出生就是天使。
兩位皇後隻是序列3的話，生產過程可能還有些危險，所以一直到現在帝國都沒有皇子或公主誕生。
……
在宇宙的深處，一顆恒星突然發出劇烈而又璀璨的光芒，在這一刻，它所有的物質都向著整個宇宙播撒出去。
這一瞬間的威力十分恐怖，即便在十分遙遠的宇宙外，也能看到它所發出的光芒。
但這是它的“絕唱”！
這顆恒星爆發了！
這個天文現象叫做超新星爆發，是宇宙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的事情。
但這顆超新星的爆發卻明顯有些不同，在發出強烈的光芒後，卻在光芒當中形成了一個孔洞，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沐浴在強光和高能量的爆發當中。
下一秒，強光和爆發的巨大能力瞬間消失，這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孔洞”。
那是一個熾白色的球形，在球形裏麵似乎有一團小小的灰色陰影。
在吸納了剛才的強光和巨大的爆發力後，這個熾白色的球形燃燒起了白色的散發著光芒的火焰，仿佛在表達自己的愉悅。
這是“超星主宰”，希望進入現實世界的舊日之一。
隻不過祂不會一直待在太陽係，因為那裏的舊日太多，很危險。
所以祂偶爾也會回到宇宙，享受一頓美味的“恒星大餐”。
這時候，“超星主宰”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剛要化為流光飛走，祂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是很高大，卻給人一種十分神聖偉岸感覺的形象。
那個身影穿著一身亞特蘭蒂斯風格的服飾，有著霍伯特的外形，此時卻沒有任何生物的情緒。
聖光中，頭戴皇冠的“締造者”一共有三隻手，一隻手持權杖，一隻手持一部黃銅色的法典，第三隻手持一個歪斜的天平。
“超星主宰”就是“締造者”選定的吞噬目標，這位舊日的權柄除了對引力的掌控，還是宇宙中一種有著劇烈變化的現象。
之所以先不吞噬“混沌之子”，是因為“締造者”打算給“失序之國”加點“料”，畢竟這曾經是“混沌之子”的源質，這家夥被放出來之後很容易對這份源質產生影響。
如果融合了其他舊日的源質的話，“失序之國”就變得不一樣了，到時候就算“混沌之子”來搶奪“失序之國”，“締造者”也有一定的餘地。
之前剛剛晉升“黑皇帝”的時候，“不定之霧”沒有完全說實話，這位舊日的權柄是“爆發和引力”。
這裏就體現出了“失序者”權柄的優勢，“爆發和引力”看上去好像跟“改變”沒有太多的聯係，但整個爆發的過程，就是一個劇烈變化的過程，從象征意義上而言，“締造者”是可以吞噬這位舊日的。
當然，這個吞噬過程一定十分危險，“不定之霧”的源質跟“締造者”的源質，好歹都是“失序之國”。
雖然叫做相近權柄，不過也太“近”了。
而“超星主宰”的源質，卻不會像“失序之國”的星空部分那麽容易融合。
另一個選擇“超星主宰”的原因是，這個舊日目前隻有大概一條完整的途徑。
倒是沒有誰規定一位“支柱”最多可以容納多少途徑，但目前已知的四位“支柱”，“全知全能者”和“第四支柱”都是5條途徑，“詭秘之主”和“墮落母神”是3條途徑。
出於常理的考慮，“締造者”認為自己所容納的途徑數量，也不可能超過5條。
考慮到“混沌之子”原先掌握著4條途徑，那麽僅僅再容納1條途徑是最保險的。
此時“締造者”的突然出現，讓“超星主宰”有些措手不及，立即化作一道流光逃走。
祂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黑夜女神幫祂隱藏了行跡。
“締造者”手持權杖的手微微一抬，“篡改”了宇宙光的速度，一時間“超星主宰”這道光突然停在原地不動……
也不是不動，而是動得很慢很慢，大概一小時一千米左右。
這個景象十分奇妙，就好像打開了手電筒，但是光柱就凝固在前方十幾公分位置一樣。
全宇宙的恒星不再是圓形，而是變成了粗壯的線性。
這是因為光的速度太慢，前一分鍾的光還沒有走出多遠，後麵的光就出現了，所以運動著的恒星看上去就像是在太空中畫出一道粗壯的直線。
“締造者”很輕易就追上了“超星主宰”，並將其“禁錮”在原地。
但下一秒，“禁錮”突然破碎，“超星主宰”也重新變得靈動起來，但與此同時，“締造者”手裏的法典翻開，幾個古樸的字符從中飛出，瞬間組成了一句句話：禁止“爆發”。
禁止“超星主宰”求救。
禁止……
因為“締造者”的禁止，剛剛恢複了正常光速的宇宙，所有的超新星都停止了爆發的過程。
“超星主宰”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立即向周圍播撒出了一道彩色的光環，這些光環形成了一團星辰，掩蓋了“超星主宰”的行跡。
祂準備用其它的方式逃命。
但“締造者”先是“扭曲”了祂逃命的途徑，讓祂不管怎麽逃命，都會回到自己的麵前。
同時“締造者”又宣判道：“死刑！”
“超星主宰”立即遭到了重創，熾白色的球形猛地燃燒起劇烈的火焰，緊接著發灰，最後發黑，把自己體內的死亡氣息都“播撒”了出來。
即便祂沒有“締造者”那麽強，但舊日的層次預示著祂十分難以被殺死。
這時候，“愚者”的形象出現在“超星主宰”的另一側，“超星主宰”的命運突然發生了嚴重的“錯誤”，祂猛地膨脹，瞬間爆發。
這個“錯誤”是，“超星主宰”變成了一顆生命走到了盡頭的超新星，所以祂爆發了，向外界拋灑著自己的靈性和生命，並迅速走向湮滅。
“愚者”出手了，因為就算“超星主宰”沒辦法求救，但是舊日之間的戰鬥，依舊很容易引起其它舊日的注意。
但“超星主宰”迅速控製了自己的形態，停止了湮滅的過程，並利用操縱引力的能力，迅速讓自己重新聚攏。
可是祂剛才的爆發，違背了“締造者”“禁止爆發”的律令，所以祂受到了懲罰，進而受到了更嚴重的創傷。
也是在這個瞬間，“締造者”手持傾斜天平的手微微一抬，因為剛才“締造者”得到了“超星主宰”拋灑出去的靈性和生命力，所以將自身以及所有錨的不幸和消極都“交易”給了“超星主宰”。
一時間，“超星主宰”變得十分不幸，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想法。
而“締造者”在整個宇宙當中的錨，卻被幸運和積極所包圍著。
“不定之霧”並沒有“締造者”這樣的能力，這個操作是“締造者”對於複數權柄的利用。
這時候黑夜女神也發起攻擊，給了“超星主宰”足夠的“厄運”。
突然，那個熾白色的球體裂開，有一個形狀十分奇怪的石像從裏麵滑落出來，這個石像的外形作為地球上的三位舊日都沒有見過，隻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似乎充滿了瘋狂和扭曲。
這是“超星主宰”的本體，而祂周身那個熾白色的球形，是祂的源質。
“超星主宰”實在太倒黴了，竟然在關鍵的舊日之戰中，本體和源質出現了嚴重的不協調，本體被源質所排斥。
而更倒黴的是，“超星主宰”依舊十分消極，沒有立即進行有效的抵抗。
於是乘此機會，“締造者”的“審判之劍”和黑夜女神的黃昏巨劍，一起刺中形狀詭異的石像。
“締造者”審判道：“毀滅！”
嘭～
石像裂開，變成粉末。
“超星主宰”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