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榮家—怎麽就嫁人了呢
慕長離沒有再理會,隻覺得地府多一份溫情也挺好。
那姑娘她看過,沒什麽毛病,就是一個被家裏嬌生慣養的孩子。
雖然嬌養著,但也沒有那些大小姐的臭毛病,而且心地善良。
早死是因為救一個落水的孩子,結果孩子被救了上來,她卻淹死了。
姑娘性子活潑,如果能留在地府也能添幾分熱鬧,挺好的。
她過了奈何橋,直奔帝君的大殿。
有段日子沒到地府來了,地府表麵看起來一切如初,但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些異樣。
黑霧人還沒查到是什麽來頭,二殿楚江王還在牢裏關著。
鳳歌城的詭案一直沒停,剛剛這一路上還聽到有人議論,說陽世間又鬧了一起詭案,好在大理寺偵破得快,讓他把上麵的遊魂給抓下來了。
所以,地府的異樣,跟鳳歌城的詭案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呢?
帝君大殿裏依然不見帝君,慕長離問守衛:“他是不是有意躲我?我聽說七爺到這邊來了,七爺都能見他,我怎麽就見不著?”
守衛好生無奈,“真不是有意躲著靈主,實在是帝君他老人家正在閉關。七爺是來了,但他也沒見著啊!您瞧,七爺就在大殿裏坐著呢!”
守衛抬手一指,她果然看到謝必安就坐在大殿下,身前擺了個小桌子,正在那一口一口地喝茶。
守衛說:“七爺跟靈主是一套話,都說不相信帝君在閉關,說要在這裏等。那咱們也不能讓他幹等,隻能給擺了桌椅,上了茶,請七爺在裏頭喝夠了再回去。”
慕長離琢磨著說:“那就再上點酒菜吧!我陪七爺喝點兒。”
守衛簡直無語,“靈主,你倆回勾魂殿喝唄!再不濟去您的靈主大殿喝,在哪喝不比在這兒喝強啊!這空曠的地方,啥也沒有,看著都瘮人,在這喝酒能有什麽氣氛。”
慕長離不幹,“我覺得這種氣氛最適合喝酒,主要是省事。”
“省什麽事?”
“就是等我喝多了,撒酒瘋的時候,我可以直接就砸,不用擔心摔壞了我自己的東西。”
守衛更不敢給她酒了。
慕長離就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帝君在搞什麽貓膩,我現在就是沒工夫搭理他。等我騰出空來的,我就算把這帝君大殿給掘地三尺,也能把他給挖出來。到時候我是不介意給地府再換一任帝君的,就看他敢不敢受受我的審判。”
說完,衝著大殿裏麵大聲喊:“北陰老頭兒!你給我聽著!今日不見我!以後你就再也別見我!你死了我也不會給你燒紙的!”
謝必安從裏頭走出來,握了她的手腕,拽著人就往北陰山下走。
她說:“你拽我幹什麽?我還沒罵夠呢!北陰老頭兒一天到晚躲著不見我,說他沒有貓膩鬼都不信。小時候我上北陰山,我才到山腳下他就屁顛屁顛跑來了,還跟我爺爺爭著搶著要抱我,不讓抱都不幹。我有時候時間長不來,他還給我托夢,讓我沒事兒多往地府走,多來看看他,說他挺孤獨的,讓我照顧一個孤獨的老人。
可是你看看現在,我有多久沒見著過他了?”
謝必安說:“不隻你見不到,我們也見不到。帝君說是在北陰山閉關,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閉關。我們最多在大殿裏等著,又不能真的把帝君大殿給拆了。”
慕長離點頭,“確實,畢竟就算拆了地君大殿也是沒有用的。但如果把北陰山給挖了可能就有用了。”她停下來,扯了謝必安一把,“變兩個鐵鍬出來,咱倆把北陰山挖了吧!”
謝必安失笑,“靈主啊!別鬧。”
“我沒鬧,我說真的!我在陽世就總想把榮府給挖了,但我知道不能挖,會壞了榮家那座大陣,到時候我們就暴露了。但這股子勁兒沒地兒使,也挺難受的。所以我說不如咱倆把北陰山給挖了,我就不信我挖穿地心北陰老頭兒還能不出來。”
謝必安一向慣著她,見她躍躍欲試,扯著他的胳膊搖啊搖的,就把他給搖的沒有原則了。
於是真的用術法變出來兩把鐵鍬,他們一人一把,原地開挖。
大殿門前的守衛見到這一幕,就覺得這人啊!隻要死的時間長,真的是什麽都能見到。
做夢都想不到白衣不染的謝七爺,居然有一天也會幹出來拿鐵鍬挖北陰山這種事。
那可是謝七爺,麵如美玉,氣質清貴,謫仙一般。
就說挖北陰山這件事,帝君能幹出來七爺都幹不出來。
可惜啊!可惜!
七爺偏偏寵著靈主慣著靈主,靈主說什麽是什麽,讓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跟靈主混還能混出個人樣來嗎?
靈主一天到晚上房揭瓦什麽事兒她不幹啊!
七爺啊七爺!你說你跟著誰不好,偏偏落到靈主手裏。
守衛們一個勁兒地歎氣,一邊歎氣一邊擔心:“七爺不會是喜歡靈主吧?”
邊上他的同伴就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向他,“地府所有鬼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
那人一愣,“不,不知道啊?七爺親口承認過嗎?”
“還用親口承認嗎?他看靈主的眼神兒都要拉絲兒了!”
“是,是嗎?”
“你是瞎嗎你看不出來?”
那人一臉懵,“七爺哪都好,就是眼神兒不太好啊!”
“眼神兒怎麽就不好了?你的意思是靈主配不上七爺?你瘋了吧!那可是靈主!帝君都得讓她三分,你竟敢說她配不上七爺?你信不信這話要是讓她聽見,她立即把你腦袋擰下來?”
“我不是說身份地位配不配,我說的是性子啊!是性子啊!咱七爺飄飄若仙的,雖然是個鬼仙,但也不比天上的神仙差啊!地府裏哪個女鬼不暗戀七爺啊!
可是靈主呢?她,她,她……”
這守衛她了半天,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慕長離。
最後憋出來一句:“她嫁人了。”
另外一個瞬間沒了脾氣,重重地歎了一聲,“是啊!她嫁人了。你說她怎麽就嫁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