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序列:從國術開始長生

第三百一十章:長生炁與太虛氣,神橋金頁!

太虛鼎外燃燒的藍色火焰,意外為他補齊了三昧火種,在將藍色火焰盡數吞噬之後,江遊也終於來到了太虛鼎前,看到了大鼎中的金光紙張。

太虛鼎四方形,三足兩耳,高約三尺,直徑丈許,不算很大。

鼎身四周雕刻有簡單的花紋,看起來很粗糙,單論精美程度遠比不上博物館中的青銅鼎。

但江遊知道,神物自晦,自己勝邪劍當時的賣相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伸手就想把鼎中的金色紙張取出,但手在鼎口就收到了一股阻力,在江遊發出全力之下,手掌硬是不得進入分毫。

“看來還是先要把此鼎收了才行!”

他嚐試著用神識去和此鼎接觸,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同,隨即他模仿之前的藍色火焰,用自己的神魂之火將大鼎籠罩,依舊沒有卵用。

“這怎麽搞?”

他撓頭,隨即就伸手抓住兩隻鼎耳,嚐試將其移動,他雙臂一催,大鼎紋絲不動。

他繞著這太虛鼎轉了一圈,沒有想出辦法,就打算先收入空間戒指中,等回去再慢慢研究。

隨即神識籠罩太虛鼎,戒指的空間之力剛一發動,太虛鼎突然微微震顫,戒指的空間之力頓時就被震得散開,同時自己手上的戒指竟然也哢嚓一聲,有裂紋出現。

這把江遊嚇了一跳,此鼎竟然有如此偉力存在,險些就把空間戒指給震碎,空間戒指要是碎了,裏麵的空間頓時坍塌,自己存放的東西都將不複存在。

不過還好,戒指隻是出現裂紋,沒有真的碎裂。

但這太虛鼎油鹽不進,可真就把江遊難住,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煉器的手段,這太虛鼎擺在眼前,弄不走啊!

一想到煉器,江遊頓時就眼中一亮,“煉器,自己不會煉器,但會武道修煉中采意啊,這或許是一個好辦法!”

江遊想到這裏,就麵朝太虛鼎盤坐下來,嚐試著對其采意,他有東王石碑的經驗,對采意已經輕車熟路。

當時五爺指點說,化勁要突破到罡勁,就需要找到金木水火土五行靈物,或者采氣,或者采意,煉入自己五髒鎮壓。

這太虛鼎不屬於五行之物,江遊也不知道是否能采意成功,而且就算成功了,鎮壓在體內何處也是一個問題。

但現在,這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行與不行也隻有試試看了。

隨著他精神力對太虛鼎的描摹,很快他就感到一個力量在阻止他的精神描摹,這讓江遊反倒心喜,說明,采意是行得通的。

江遊就強行用精神力去做推進,精神力本就沒有恢複,這樣消耗下,很快就見底了。

而太虛鼎在他腦海中也就隻描摹出了半隻鼎耳。

“隻要有效果就行,這種重寶花點時間又算得了什麽?”

隨即,他便開始恢複精神力,三日後,精神力恢複圓滿,就再次開始描摹。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江遊把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恢複精神力和描摹太虛鼎上。

精神力在那股神秘的力量阻攔下,步履維艱的一點一點把太虛鼎在江遊腦海裏重現。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驚訝的發現,精神力在這樣的砥礪之中,原來沒有蛻變的部分也開始有了變化。

“還能有這樣的好處?”

江遊發現了這個變化之後,就更加賣力的描摹起來。

時光匆匆,一個月之後,太虛鼎已然被江遊在腦中描摹出了九成九,唯獨最後一筆,如何都推動不下去。

他在這一步已經卡了三天,就差最後的臨門一腳就能成功,現在讓他放棄,是決不能接受的。

此時他睜眼起身,皺著眉頭圍著太虛鼎繞圈踱步,這段時間的描摹,讓他對此鼎已經熟悉到了如指掌的程度。

“既然可以采意,那就說明方法是對的,但偏偏最後一步始終邁不出去,到底是什麽原因。”

他開始在腦中思索起,太虛,太虛,《太和篇》有言:“太虛即氣,絪縕之本體。”

《正蒙·太和》也有說過:“太虛無形,氣之本體,其聚其散,變化之客形爾。”

此鼎以太虛為名,應該不是妄稱,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鼎隻是一個變化客形而已,其實質根本是氣,太虛之氣,而那太虛之氣,就是鼎中的這白氣,我之所以無法完整將其描摹,就是因為我采的意也隻是一個虛妄之象而已。

想到這一點,江遊頓時有了思路,再一次盤坐而起,在腦中轉而去描摹鼎中的太虛之氣。

誰知道,這一描摹,太虛鼎頓時大震,一道偉力傳來,當即就把江遊震飛出去,口吐鮮血。

“再來!”

江遊把嘴上的鮮血一擦,再坐在太虛鼎前描摹,在太虛鼎的震動中,江遊毫不意外的再一次吐血飛出,如此三次,在第四次的時候,太虛鼎仿佛是被江遊激怒,一道太虛之氣從鼎中飛出,直接把江遊籠罩,這太虛之氣薄薄一層,卻有萬鈞之力,頓時江遊就覺得自己好似被泰山壓頂,骨骼不堪重負的哢哢作響,不住的斷裂,肉體被鎮壓,渾身的穴竅失去感知,丹田,氣海,泥丸三穴失去感知,就連他的神魂都有要破裂的感覺,三昧火種這一次連顯露都沒有顯露,好像是知道無法和太虛之氣抗衡一般,主動退避。

而這不過是江遊被鎮壓的瞬間發生的事情,隨即就在江遊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這太虛之氣鎮壓成一灘爛泥的時候,長生炁猛地運轉起來。

長生炁沒有被此氣鎮壓!

江遊現在就如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全力運轉起長生炁,但這時候,長生炁好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竟然不受江遊控製的自行而動,衝到了他的體表,這一衝出,當即就和太虛氣接觸。

太虛氣在碰到了長生炁後,頓時還是搖晃起來,有一種先前金色紙張的那種慌亂情緒,好似是在外麵玩鬧的小孩碰到自家大人一樣。

光華一閃,就要退回鼎中,但長生炁卻不依不饒的暴漲,讓它在空中頓住。

兩股白氣纏繞在一塊,長生炁是乳白色,太虛氣稱半透明色。

很快,長生炁就順著太虛氣蔓延到太虛鼎中,頓時,太虛鼎劇烈震動,連帶著此處空間也震動起來,“砰!”太虛鼎竟然破碎開來,化為大量的太虛之氣,隨後這團太虛之氣就朝著江遊湧來。

盡數飛入江遊腦中,隨著太虛氣的飛入,江遊腦海中描摹的最後一筆終於補充完整,頓時此鼎在江遊腦中嗡嗡作響,隨即大量的太虛氣飛入鼎中,江遊全身開始大震。

精神蛻變徹底圓滿,精神泉水化為一汪紫色的小湖,浪濤衝天,神霞閃耀。

小湖中央,精神之力噴湧,湖水沸騰,源源不絕,不斷洶湧而出,還不時衝出一道道霞光。

江遊眉心的血線不知何時自主浮現,血線從下到上還是逐漸變為紫色。

這還沒完,容納了太虛之氣的太虛鼎猛地出現在江遊的神魂之上,太虛之氣向下流淌,緩慢就就要向神魂之中沉入。

這時一道血光亮起,一道繁雜的黑色符文從江遊神魂中飛起,這符文分明就是接引江遊進入灰界的符文。

符文出現之後,太虛鼎就像小貓見到了猛虎,迅速閃開,但符文好似對太虛鼎膽敢打擾到自己心有不滿,血光一照,太虛鼎一下就被打飛出去,鼎身頓時就虛幻起來,太虛鼎被教訓了也不敢怎樣,委屈的飛到角落之中瑟瑟發抖,好似在感慨此人體內怎麽這麽恐怖?

江遊完整的目睹了這一切,看到灰界符文從自己神魂之中出現後,原本精神力蛻變圓滿帶來的喜悅一下子就消散了,心情五味雜陳。

自己的神魂被灰界符文如此霸道的占據,但羅山女仙的三昧火種卻能進入,這就說明,羅山女仙的層次和灰界的存在是等同的,換一個角度來想,而太虛鼎沒有資格進入神魂,是不是就說,太虛鼎並不是仙神落子之物?

想到這裏江遊的心情就好了許多,自己想要和仙神對抗,自然不能依仗人家賜予的東西,必須要有變數存在,而這太虛鼎或許就是變數之一。

這時江遊再去看被欺負了的太虛鼎,就生出了憐惜之意,嚐試將其轉移到自己的泥丸穴之中。

心神一和太虛鼎接觸,太虛鼎就好像明白了江遊的意思,好像頗為開心可以不和灰界符文共處一地,一個閃爍,就出現在泥丸之中,它一出現,泥丸穴好像是被它撐開一般,開始不斷擴張,一直擴張了五成,而太虛鼎就懸浮在湖水之上,湖水瑩瑩的散發出紫色霧氣將它圍繞,鼎口太虛之氣也再次流淌而出。

江遊就感到肌體在快速蛻變,體質在提升,肉殼神華閃爍,骨骼被洗禮的潔白如玉,骨質堅硬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堪比神兵利刃。五髒六腑被浸潤的瑩瑩發光,猶如神器。體表被滋養後晶瑩而富有光澤,近乎透明,閃爍著寶輝。

至此,太虛鼎為江遊帶來的增益全部結束,他睜開眼睛,握了握拳頭渾身的氣血一動,就如大江奔流,金色的氣血之力嘭的一聲就從身上爆出,把他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滄浪,勝邪劍出鞘,對著手掌就是狠狠一劍,這一劍之下,肉身和劍鋒之間碰撞出火花,肉身絲毫無損,隨即江遊就催發劍氣對他的身軀進行切割,在催發到五成的斬魔劍氣之後,手掌才破開一條口子。

一滴純金色的血液冒出,剛一出來,就傳來一陣清香,墜落在地上後依然金光四溢。

絲毫沒有能量流逝的跡象。

“自己現在的血液,普通人吞服我的一滴,怕是當場就會爆體身亡,但對暗勁之上來說純陽至剛的靈藥,本身就有驅邪避法之力,用作同屬性的符籙繪製,也能提升符籙威力!”

手上的傷口就在這會功夫中就愈合如初,江遊現在的體魄強度,已經和神兵法器沒有什麽兩樣。

隨即,他開始查看自己的序列文字,發現自己的血目雖然變成了紫色,但還是沒有覺醒,隻是名字有了改變,威力有了提升。

“神通覺醒果然沒有這麽簡單啊!”

這次收獲巨大,所以江遊對此也沒有在意,他的戰力和之前相比暴漲了一倍有餘,他此時絕對在和那老頭碰上,自己有信心單獨麵對他而不落入下風,而且太虛鼎有震破空間之力,老頭即便是施展出領域,自己也完全不虛。

江遊雙眼紫光一閃,太虛鼎就出現在自己麵前,心念一動,太虛之氣就向外飛出,一道金光飛出,落在江遊手中,正是那金色紙張。

此紙不知是何種金屬打造,極為柔軟,上麵的字跡流轉著無盡的神輝,絢爛奪目。

密密麻麻,微小的幾乎不可觀看,江遊用肉眼去看,被那金光炫目,看不仔細,就知道此頁隻能用精神力觀看,精神之力落在上麵,反倒有一股排斥之力,但被江遊泥丸穴湖水一個激**,就衝開阻力,看清了上麵書寫的大篆文字。

“神橋!”江遊輕聲的念出紙張頭兩個字,隨即就迅速朝下觀看,他發現,隨著自己的觀看,對精神力的消耗也越來越大,不過江遊此時正是精神滿溢的狀態,對這些消耗也不在意,一口氣將其讀完。

這紙張上麵記載的不能說是功法,而是一種搭建神橋的技巧,從泥丸穴中搭建出一座神橋,連通神魂。

但這隻是一頁,裏麵雖然完整的記載了神橋搭建之法,但沒有說明神橋搭建之後,有何好處,作用,不過觀其自身玄妙,這神橋定然有重大的用處,日後修煉出來,具體功效自然就知道了。

這時候,江遊已經在此地逗留了不少時間,現在一切造化都拿到手了,也是時候出去了。

江遊隨手把金色紙張重新放入太虛鼎中,太虛鼎中自帶空間,比自己的空間戒指要大的多得多,自己以後的緊要東西放在太虛鼎中,再把太虛鼎收回泥丸,要比空間戒指更為安全和有保障。

這時,太虛鼎上的花紋亮起,此處空間頓時被太虛鼎震出一個洞口,江遊一個邁步就來到岩漿之中。

這滾滾的岩漿直接和江遊肉身接觸,也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果然厲害!”太虛鼎沒有讓江遊失望,輕鬆的就能把空間破開,有太虛鼎在身,領域對江遊的威脅大大降低。

他從岩漿中一路飛出,來到外麵的時候,發現此地已經麵目全非,在老頭自爆血色頭顱之後,整座火山都被夷為平地,成為一個巨大的深坑,坑中岩漿肆虐,黑煙籠罩。

他從深坑飛出,之前的眾人早已經離去多時,原先掠奪壽命的力量也消失不見,江遊催動太虛鼎一震,虛空中就裂開一條通道,通道那邊有陽光和花草樹木,和這邊的黑滾滾差異極大。

他邁步出去,發現正是太虛殿所在之處,這時的太虛殿開始震動,在江遊的注視下坍塌下去,化為廢墟。

太虛殿就是用來存放太虛鼎的地方,現在太虛鼎被江遊煉化,太虛殿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而隨著太虛殿倒塌,原址噴發出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隨即此地開始變得透明,江遊重新回到一個聖樹的樹洞之中。

他沿著樹洞一直朝前走,很快前麵就出現光芒,走出之後,麵前還是雲海,雲海中霞光流淌,一條條山脊從中露出,和外麵不同的是,這些山脊一路朝上延伸。

“這就是聖樹的內部嗎?和外麵也沒有太大差別嘛!”

在經曆過太虛殿之行後,江遊也對聖樹有了認識,此樹之上依附了眾多秘境,每處秘境之中應該都有一個根本性的重寶存在。

隨著自己逐漸對聖樹攀登,秘境中的危險或許也會隨之提升。

“那聖樹存在的意義是什麽?難道就是僅僅為世界帶來造化的嗎?”

江遊有些不解,但現在還是繼續前行吧,自己在太虛殿裏麵待了一個多月,不知道現在此地又是一個什麽光景。

江遊隨意挑了一處樹根前行,就在江遊前行的時候,突然前方飛來五個勾爪,一一扣在江遊脖子,手腕,腳腕處,五隻勾爪傳出禁錮之力,隨即腳下一道黑色法陣出現,隨即一道帶著腐蝕之力的黑色光柱衝出。

麵前的空氣一陣扭動,出現一位黑衣青年,麵帶笑意的道:“又蹲到了一個!”

此人所言乃是國語,聽其口音,大概是閩省那邊的。

“同是國人,何不放我一馬!”

江遊沒想到一出來就能在太平洋中心之地碰到國內之人。

這一個月過去,聖樹中有人得了造化就有人沒得,造化乃是機緣,緣法之事,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和實力的關聯度不是太大,那些沒有得到造化的人在不甘心之下,就開始像這般對遇到的人進行伏殺,奪來的造化也是造化。

此人的隱匿手段確實高明,在江遊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已經觀察了他一番,從江遊的裝扮武器上,已經猜出江遊同是國人,但他還是照樣出手,國人又如何?自己手下的亡魂也不缺這一個。

“哈哈,是又如何?到了此地還如此天真,碰上我,就是你的命數盡了,認命吧!”

他冷笑一聲,並不搭理,就靜等江遊被法陣重傷之後,將其擊殺,但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這人怎麽現在都還毫發無損?

這時,江遊渾身一震,勾爪頓時被他震斷,周身的金色氣血猛地爆發出來,腳下的法陣破裂後,從中走出。

對那青年展顏一笑,“這樣啊,那你就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