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序列:從國術開始長生

第三百六十八章:滄瀾受辱,姍姍來遲!

玄元山脈位於大魏南部,縱橫西南,綿延萬裏,山中一地。

山峰繞薄煙,綠樹纏青藤,流水潺潺,淌過鵝卵石,繞過老樹,溪魚遇人不驚,鳥鳴山幽。

但這一空靈幽靜的美好,頓時被空中的一聲巨響而打破。

“砰!”

空中有兩個人影正在搏鬥,一刀一劍化為青,紫而光,不斷糾纏碰撞,而兩人也各自使出鬥戰之法互攻,一時間打的山峰震顫連連,山石滾滾。

而在戰鬥的外圍,有一排碩大的飛船懸浮在空中,旗幟迎風獵獵,上有宗門名號。

依次排過,分別是:純陽,九幽,太玄,青雲,滄瀾,掩日。

六大宗門齊聚!

聶雪兒站在滄瀾的巨船的甲板上,輕蹙秀眉,小姑娘在自身境界提高之後,身高已經長出了一大截,發育的粉雕玉琢,越發明媚可愛。

而其身邊站著的女子,嫋嫋婷婷,螓首蛾眉,一身紫衣隨風飄舞,靈動中又帶著貴氣,明豔至極,仿佛鍾天地之靈秀於一身,任何美麗的女子何其一同出現,都會立即被她的容顏壓製到黯淡無光。

也就聶雪兒這種還未長成,稚氣未盡,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願意和此女站在一起了

吸引著兩邊不少男弟子,不時的把目光從前方的戰鬥中抽離出來,觀望那玲瓏明豔的側顏。

“師姐,藍師兄是不是?”聶雪兒實力低微,都看出前方戰鬥的局勢不對。

“藍澤要敗了!”女子輕聲道。

“要是藍澤師兄都敗了,那我們滄瀾宗,豈不是……”

“無妨,大不了,我再戰上一場!”女子兩條細眉一蹙,透出一股英武之氣。

但牽動了傷勢,麵色瞬間一白,咳了一下,立即有血液咳出,那血液咳出之後,立即化為血色的火焰,滋滋把鮮血燒盡。

“不可,師姐,你已經連戰三場,體內的火毒還沒有清理幹淨,再動手,就有損修為了!”

“不然怎般,靠他們嗎?”

女子看了一眼一旁不時在偷看她的弟子。

這些弟子被捉到偷看之後,頓時臉漲的通紅,羞愧難當。

一些少年意氣的當即就梗著脖子要強道:“裴師姐,為何如此看低我等,縱然我們實力不足,但為了宗門,就是戰死於此地,又如何?隻要師姐應允,下一陣,就由師弟上吧!”

裴玄真冷笑,“藍師兄為宗門大戰,你等在後麵還在三心二意,竟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上去幹什麽?在各大宗門麵前丟人現眼嗎,我要的是贏,你死不死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那男弟子被裴玄真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頓時更為麵上無光,尤其是被這樣的絕世美人斥責,這種滋味,已經到了羞憤的地步。

但奈何裴玄真地位超然,他也不敢還嘴,隻能臉色癟成豬肝色,低著頭躲到相熟弟子的後麵。

“唉~不成大器!”

在各宗門巨船後方的更上空,有一法陣凝成的雲層。

其上各宗的帶隊長老在上麵言笑晏晏的飲酒。

劉羨仙身穿朱紅大袍坐在其中,和其他幾人不同,他的笑臉越發僵硬,尤其是這藍澤已經那太玄宗弟子開始壓著打。

落敗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而自家飛船上,還能發生如此鬧劇,讓劉羨仙一陣心累,滄瀾宗這一屆的氣運被兩個妖孽瓜分完了,其餘弟子,真是不成器,隻能窩在北地逞威,一拉出和同級別的宗門弟子比試,就都不堪大用了。

“劉長老,貴宗弟子當真是風輕雲淡,心胸廣闊,有宗師風度啊,一連相讓了三場對陣,還在船上談笑自若,佩服,佩服!”

劉羨仙麵色一抽,已經在心中想好,回去之後,一定要嚴厲懲戒一番剛才的男弟子,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在下麵的所作所為,都被他們這些長老盡收眼底了嗎?

到現在,還給老子來這出,還嫌不夠丟人的嗎?

“賀長老,無非是小輩交流切磋,玩鬧罷了,要是傷了和氣豈不是因小失大?

切磋而已,點到為止,用的都不過是一些尋常手段,哪能真用門派的秘傳殺招?”

劉羨仙剛說完,就看到藍澤被壓製的喘不過氣,自覺在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當下,大喝一聲,頓時催動損耗自身獲得力量的秘法,臉色麵如金箔,但氣勢節節升高,身後頓時有一條大河的異像生出,朝著對方奔流而去。

對麵那太玄宗弟子沒想到藍澤用出如此招式,一瞬間就被那大河卷入其中,全身的氣血頓時就被鎮壓,肉身哢哢作響,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好!”

“師兄,一舉拿下!”

滄瀾宗弟子看到藍澤突然發威,立即在船上叫好,隻有裴玄真露出擔憂之色。

果然,太玄宗弟子看到對方竟然率先打破默契,眼中露出一絲厲色。

“是你自找的!”

當即,體內有一柄金色長劍飛出,對著長河就是一斬,當下就是分水斷流。

隨後,那長劍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眨眼間就分出了漫天的劍影!

“不好!”劉羨仙心中暗道,當下就要保人,但突然被那賀長老攔下。

“劉長老不是說是小輩打鬧嗎?那就讓小輩自己解決,我們作壁上觀就是。”

因為是藍澤率先出手,所有其他宗門的長老對此也是冷眼視之。

藍澤看到對麵那遮天蔽日的飛劍朝著自己攢射而來。

他全力運轉功法,長河衝上天穹,化為一道水牆,想要將其擋下。

但對方那太玄飛劍,威力極大,連續的衝擊之中,將水牆從中間撕開,後續飛劍直奔藍澤而去。

他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萬箭穿心而死,但他此時已經力竭,到達了極限,無力阻攔,心中不禁悔恨,不過是宗門之間的鬥陣,自己幹嘛如此拚命。

“砰!”

呼嘯而來飛劍頓時散為光雨在空中絢麗的落下。

藍澤的麵前出現了一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背影。

“或許我之所以如此拚命,也是因為是想要在她麵前表現一番吧!”

“藍師弟,你無礙吧?”

聽著裴玄真一改往日的溫柔詢問,要是放在往日,他一定會極為欣喜,但偏偏是今日,在各大宗門的長老,弟子的眾目睽睽之下,在他舍去臉麵,率先打破默契,還被別人擊敗之下。

此言除了讓他更為的羞愧,再無任何作用。

“滄……裴玄真,你這是幹什麽?連最後的臉麵都不要了嗎?”

太玄宗弟子看到裴玄真插手,冷嘲道。

“此陣我們認輸,下一陣,有我出戰!”

“哈哈哈,之前聽聞藍澤乃是什麽北地英傑,今日見麵,原來隻會躲在女人身後,今日真是見識了!”

對方不敢直接嘲諷滄瀾宗,但用言語攻擊北地藍澤還是可以的。

“噗!”

身後的藍澤不堪受辱,但偏偏自己做了下作之事,就這還是沒能勝過對方,也無法還嘴,氣急攻心之下,竟然一口血噴出,當即就從空中墜下。

上方雲端的劉羨仙看到自家弟子又是輸陣又是丟人,氣的頓時把手中的白玉酒杯捏碎!

“哦?劉長老這是?”旁邊的太玄宗長老心懷大暢,又看到劉羨仙如此失態,繼續陰陽怪氣道,“是嫌棄掩日宗的蔚長老酒水不及滄瀾不成?”

掩日宗的長老也當下投來目光。

“哈哈,我還要多謝蔚長老的款待仙釀,賀長老可不要推己及人啊!”

太玄宗長老被他嗆了一句,麵色一滯,冷笑道,“既然此陣,滄瀾認輸,那麽,也該清算賭注了!”

劉羨仙臉上一抽,極為肉痛的從懷中掏出五枚丹藥,揮手散給座中的五位長老。

此前的賭局,除了本宗長老之外,竟然再無一人押注滄瀾!

“滄瀾還有最後一陣,對戰九幽,各位看好那邊,就繼續押注吧!”

純陽宗長老喜笑顏開的主持道。

不得不說純陽宗真是從上到下都貫徹了宗門發展的主旨,此時都還在張羅賭局。

各長老聞言,紛紛押注。

“劉長老,你不會連自家宗門都不看好吧?”

看到劉仙羨遲遲不下注,賀長老言語相逼。

此時已經是一種**裸的搶劫了,各家瓜分劉仙羨的丹藥。

但偏偏劉仙羨也無話可說,他作為帶隊長老,要是連自家都不壓,確實是說不過去。

“那混蛋,老子連催了三天了,怎麽還沒到?宗門花費了如此資源培養他,他要是敢臨陣畏戰,回去,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嚴懲雪藏!”

藍澤一口血噴出,當即眼前一黑,人就從空中墜下。

裴玄真手一揮,當即有一股青雲將其拖住,一隻送到自家飛船,船上弟子連忙接應。

喂下丹藥,運功助他恢複。

小姑娘聶雪兒,看到自家宗門落入如此境地,雖然還沒有指明宗門,隻是針對弟子,但勝者口中嘲諷的話已經越來越難聽。

各種委屈擠在心頭,小姑娘忍不住已經眼淚汪汪。

“李致師兄,怎麽還沒有來啊!”她委屈的說道。

一談到李致,那些正忙碌著為藍澤療傷的弟子頓時動作一頓。

李致雖然打穿了真傳弟子,得到大師兄的名號,但崛起速度實在是太快,讓他們難以接受,不然為何此前有各種閑言亂飛?

所以即便是他得了名號,也隻是有部分弟子認可,也都自然的聚攏在他的身邊。

而現在在場的,恰恰都是口服心不服的。

我是真傳弟子的時候,你還在外門廝混,完全都無法如他們的眼,誰知眨眼之間,就已經騎在他們頭上。

一路靠的造化,機緣攀升,他們的修為日積月累,苦苦修行,但到了李致這裏確實如同玩笑一般。

讓他們如何能服?

“李致……李師兄,就怕是來了,也難是對手,畢竟底蘊太淺!”

“裴師姐也不過是連勝三陣而敗,就算是李致來了,最多隻是勝上一兩陣,那挽大局了!”

“你們!”聶雪兒年歲小,修為低,之所以能一同前來,主要是其母出力,想要她在此行動中,分得一份羹。

所以在裴玄真不在的時候,這些弟子說話也就隨意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你們,藍師兄不惜自損臉麵也要為宗門贏上一局,裴師姐大戰三場,已經身受重傷,現在為了宗門,還要迎戰,你們龜縮在後,竟然還說這種風涼話。

依著你們的意思,我們滄瀾宗已經輸定了,那裴師姐還打什麽意思?”

眾人沒想到,這小姑娘年歲小,口齒倒是淩厲。

“聶雪兒,你這什麽意思,仗著自己母親是長老,就這般口無遮攔?此前不是裴師姐不讓我們上陣嗎?又不是我們畏戰,現在倒好,一邊不讓上,一邊罵我們是廢物。

你想讓我們怎麽樣?啊?

他李致,被宗門如此培養,宗門派下任務,他仗著自己的身份,一連退卻了三日,其中還是連連催促。

這樣的人,還說什麽大師兄,呸!不管我們如何廢物,我們起碼在場,宗門一聲令下,赴湯蹈火,把這條命送出去,有何妨?不比那縮頭烏龜來的磊落。

我們就說不得他李致了?”

一人情緒失控,把心中積攢的怨氣和怒火一吐而盡。

聶雪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長論,堵住喉嚨,半天說不出話,隻是不斷的落淚。

此時藍澤也被弟子們救醒,將這位弟子的話完整聽到耳中,心中一聲悲歎。

這一幕也同樣被雲端的幾位長老聽在耳中,看在眼裏。

劉仙羨也是心中一歎。

“妖孽,妖孽,妖孽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普通人造成了足夠的傷害。

宗主也知道弟子們對此怨氣頗大,但又能如何,畢竟他可是直指洞玄的妖孽啊!”

“哦?誰人是李致啊?還沒怎麽聽說過,看樣子,頗不得人心啊!”

“滄瀾大師兄,看樣子,是和裴玄真比肩的妖孽啊,滄瀾宗真是要大興啊,一連有兩位妖孽弟子出世,就是這李致,現在人在何處啊?”

“哈哈哈,劉長老,如此幸事,你這賭注可不能少啊!”

滄瀾宗飛船上,被這位弟子一吐心中怨氣,頓時氛圍安靜的可怕。

那弟子也是一陣後悔,自己何必和一個小姑娘置氣,就是說出來又能如何,能改變人家滄瀾大師兄的地位嗎?能改變人家的修為嗎?能改變人家宗門下令催促,依舊不理不睬,我行我素的狂傲嗎?

唉~何苦說出來?

強撐上陣的裴玄真也聽到後麵的動靜,臉色陰沉的可怕,一方麵是氣這些師弟師妹如此不懂事,現在還在讓人家看笑話。

一方麵也是氣那李致,此人在自己出關之後,就已經達到和自己比肩的地位。

日常也無交集,隻是見過幾麵,本以為天才持才放狂,傲氣一點,但這此,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至於宗門顏麵和利益於無物!

這種人,就是天資卓絕傲世,也沒什麽好培養的!

這次回去,定要給師尊說明,下了他的名號和地位!

“哈哈哈,罵的好,罵的好,哈哈哈,我李致,當然能說得,自然也能罵得!李致有罪,珊珊來遲,讓各位師弟師妹受辱了,罪大惡極,隻好戴罪立功了!”

一聲大笑從天際傳來,聲音越來越大。

劉羨仙聽聞此聲,頓時笑道:“下注,自然要下重注,來來來,都壓九幽宗是吧,我壓我滄瀾宗,十……十二枚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