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我在驚悚世界打工成神

第280章 《義塔》:祠堂孕婦

而透過門縫,從她們裝扮身形能看出來,她們分配角色的男性角色。

至於薑遙為什麽一眼能看穿她們的性別?

那是因為她等級比她們都要高,而她們沒有購買掩蓋信息麵板的道具,薑遙不僅知道她們性別,還知道她們名字、等級等等信息。

女生39級,她母親52級。

因為詭域突然的降臨,她們無端被拽入深淵之中,艱難存活著。

像她們這樣的玩家有很多,相較於那些剛進詭域便死亡的玩家們,這對母女要幸運很多。

薑遙並沒有被詭域安排身份,成了一個無名之人,來到了遍地肉塊邪祟的血腐林,最關鍵的是,那時還是夜晚。

地獄開局。

但對她而言,反而是好事。

雖然夜晚血腐林危險可怕,但她至少沒有身份限製,相較於其他玩家,她更難違反扮演守則。

‘該回去了。’

薑遙在這期間,手臂脫臼了六次,接上又脫,脫了又接,手臂關節此時酸澀、疼痛難忍,再下去,恐怕就是骨折的程度。

手中渡魔也損失了近半耐久度,幸好她買了兩塊磨刀石存在背包裏,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身上衣服被黑血浸染,她去了一戶空屋,找到一件幹淨的粗布衣換上,稍微好了些,正準備回去,耳畔忽然傳來驚悚係統的提示音。

“警告!玩家薑遙殺死太多怨嬰,已被鬼母boss盯上!”

“警告……”

這句話重複了三遍,搭配恐怖緊張的背景音樂,縱使是薑遙,心髒都被嚇得顫了一下。

‘鬼母boss?’

薑遙心情沉重,係統的話是她難以預料的。

看樣子這些怨嬰都是鬼母的孩子,而她殺掉這麽多,被盯上也理所當然。人家老母親肯定會來找她複仇。

隻是,這驚悚係統說半天,也沒說鬼母什麽時候來。

她在原地警惕地等了幾分鍾,一直沒有見到什麽鬼母。

收回目光,薑遙一轉身,忽見一抹矮小身影停在她背後,嚇了她一個激靈。

“唔”

曲小鬼指了指肚子,表示自己餓了。

她失蹤了一晚上,突然出現,薑遙險些一刀劈過去,還好她心態好,收刀入鞘,抬腳回灰磚瓦屋,邊走邊問。

“你這麽久去哪了?”

曲小彤沒舌頭,表達想法隻能像以前那樣比手勢,比劃一頓。

薑遙勉強看懂。

大致意思是,她進村後,被一個小孩身影吸引。

那小孩和自己一樣都是鬼,曲小彤便跟了過去,一路來到一座祠堂裏,看到裏麵藏了個人。

至於什麽人。

曲小彤比劃:“是大肚子孕婦。”

她想了想,又比劃。

大肚子孕婦臨盆在即,身下血淋淋一片,和她一樣的小鬼正蹲在孕婦身邊,祈求曲小彤救救孕婦。

曲小彤哪會接生,就想回來找她,但那祠堂很是古怪,進來容易出去難,她一直在裏麵打轉,怎麽也出不去。

離破曉還有半個多時辰,她才出來。

薑遙腳步一頓,低垂著的倦怠眉眼,帶上了一絲無言。

須臾後,她指責道。

“你早不說?”

都快走回灰磚瓦屋了,這麽重要的事才說,也不是說,是從小鬼手指比劃得知的。

曲小彤縮了縮脖子,有點委屈,又有點心虛地揉了揉肚皮。

她一天沒吃香,餓了哪裏記得這些。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薑遙精神值低,心情也差,平時不會這麽說她,主要是殺了一晚上的怨嬰,累得都不願意走路。

不再多言,讓小鬼指路,一邊走,一邊給她點香。

在屋外點香,容易招來孤魂野鬼,不過這一片怨嬰都被她解決完了。

香一點,曲小彤便湊近吸食。

待兩炷支香快速燒完,她臉上才露出饜足的神情。

病村地段不大,走在彎曲小路上,沒多久便看到曲小彤所指的祠堂。

祠堂建得不算大,比起她住的灰磚房的堂屋,隻有後者一半大小,牆壁上裝了一扇矮小的門。

小鬼穿門就進,而薑遙要解開小門上的鐵鎖才能進。

這種老舊古鎖,都不用金色鑰匙鬼物,薑遙拿出根鐵絲,在裏麵轉了轉扭動,鐵鎖便開了。

‘嗒噠’

薑遙彎著腰,推開小門邁著碎步走了進去。

屋裏一樣狹窄,簡陋桌子上擺滿了牌位,木桌很小,顯得很是擁擠。

桌旁放著一個銅製香爐,裏麵的香灰發黑潮濕,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上過香了。

空氣不怎麽流通,一股陳灰陰冷氣息撲麵而來,吹過皮膚毛孔,讓人倍感不適。

而靠著牆的地方,用鐵鏈鎖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金屬鎖鏈銬在她手腕上,長年累月,皮膚遭到鐵鏽腐蝕,發黑深見骨。

她的腹部高高隆起著,像村外倒吊的幹屍一樣,肚皮薄薄一層,身下是一灘還未凝固的血。

盡管如此,她還活著,呼吸淩亂,那雙枯井般的眼睛裏泛起一絲強烈求生的意誌。

至於曲小彤所說的帶路小鬼,薑遙並沒有看見,或許隻有曲小鬼,或是通陰的聞無行能看見。

薑遙看了眼時間,快要天亮了。

到時村裏的人醒來,被他們發現,她私闖祠堂,恐怕會遭到全村人的追擊。

牆邊被鎖鏈銬住的女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若是人,遭受如此,早就死了。

薑遙步履維艱,心生退意。

這段時間,見了太多嬰童,在這詭域中,嬰童便代表著危險,她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在她打算悄然離開之時,癱坐在牆邊的女人忽然開口了。

嘶啞的聲音顫抖,盡是祈求。

“救、救救我。”

薑遙回頭看她。

女人空洞的雙目淌下兩行血淚,用盡全力地朝她伸出了手。

屋裏光線昏暗,而薑遙身後的小門半開,臨近破曉,如墨的夜空漸漸泛白,一縷微光灑落在女人顫巍巍伸來的指端上。

薑遙見此,心底退意**然無存。

大步走過去,拔出長刀砍斷女人四肢銬著的鐵鎖,然後抱起她,跑出祠堂,往外跑。

村子裏女人肯定不能待,容易被找到。

那就送出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