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滾刀肉上門
“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後沒多久大伯嚷嚷著分了家,我就一直跟爺爺生活。”
“我對他們沒有太多印象,父親留下了這處房子,母親留給我一塊玉佩,僅此而已。”
“其實原本家裏還不錯,但大部分的產業都被大伯他們分家的時候分走了。”
“大伯在家並不主事,但要麵子,今天這種事情當著鄉親的麵沒過來,平常也隻有大伯母自己來撒潑。”
“這處房產是我父母留下的,所以我才想一直留著。”
楚新柔蜷縮著身子,輕聲說道。
“放心吧,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楚默喃喃的說道。
“嗯……”
楚新柔點了點頭。
“相公……”
“我腳還有點疼,今天能不能……”
楚新柔臉一紅,聲如蚊訥的對著楚默說道。
但看著楚默沒有接話,楚新柔也輕咬著嘴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昨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隻不過因為楚默昏迷,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按理說。
今天晚上應該發生些什麽的……
但她跟楚默相識才不過幾天,就這麽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一個陌生人,還是有些別扭。
楚默沒有主動跟她提,讓她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隱隱有些失落。
想著自己利用招他入贅保住房產,他卻對自己無怨無悔的付出,對他的虧欠倒越來越重。
既然已經成婚,自己就是他的娘子,同房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洞房花燭夜要是不做些什麽,他會被人笑話的……
楚新柔想了無數個理由說服自己。
臉色緋紅的撐著身子坐起來。
“那個……要不……”
“相公你——”
楚新柔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楚默沉重的呼嚕聲傳來。
不由得一陣錯愕。
緊接著,抿嘴笑了起來。
想著自己剛才的想法,渾身一陣燥熱。
看了看楚默蜷縮著身子躺在一邊,楚新柔輕輕把被子往楚默那邊扯了扯,這才躺下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
楚新柔睜開眼睛的時候。
**的楚默已經不見蹤影,院子裏傳來一陣劈柴的聲音。
楚新柔連忙強撐著坐起來。
才發現天色都已經大亮了,說起來,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麽沉了。
“相公,你起的這麽早?”
楚新柔拄著拐棍來到了院子裏麵。
“太冷了!”
“等賺了錢,先買兩床厚被子!”
楚默苦笑著說道。
今天早上活生生被凍醒了起來,索性打了一套軍體拳活動活動,準備劈柴燒水做飯。
昨天晚上石頭又送來不少栗米,糧食還是夠幾頓的。
“砰砰砰!”
“開門!”
正在這時,外麵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楚默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個家,還真是沒點太平日子。
“你就是楚家那個野男人?”
楚默剛打開門,一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拎著殺豬刀闖了進來。
“你幹什麽?”
“私闖民宅,還想在我家打人嗎?我要去報官!”
楚新柔見狀連忙上前。
眼前這個壯漢她認得,正是陳氏的大哥,隔壁村子的屠戶,年景不好的時候也經常進山打獵,一身力氣,是附近有名的滾刀肉。
一定是陳氏昨天吃虧之後,回娘家告狀了。
“嗬嗬,報官?”
“那也要先把這個野男人抓進去!”
“昨天竟敢打我妹妹,我倒是想看看,這個野男人有多大本事!”
“真以為我們娘家人都死絕了?”
滾刀肉轉頭看著楚默,手裏的殺豬刀比劃了比劃。
當年楚家還興旺的時候,陳氏受了委屈,他就敢來楚家,追著楚家大伯楚明德滿村的揍,更不用說現在楚家已經沒落了。
“搞了半天,那老娘們的脾氣原來是家傳的。”
“你們陳家真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喂這麽大。”
楚默把楚新柔扶著坐到了一邊。
“你說什麽?!”
“昨天你打了我妹妹,還砍了她的頭發,現在連門都出不了,這事沒完,自己說,今天是剁你一條胳膊,還是砍一條腿!”
滾刀肉把刀往地上一劈。
殺豬刀入土三分。
“昨天明明是大伯母上門鬧事,想要強占我們的房屋,你憑什麽賴我們?”
“你不能不講理啊!”
楚新柔在一邊焦急的說道。
這個滾刀肉的脾氣她之前見識過,要是對楚默發狠,楚默可就遭殃了。
此時。
聽著楚家這邊的動靜,不少村民再次聚集了過來。
“壞了壞了,陳家人找上門來了。”
“是啊,這滾刀肉可是難纏,聽說之前把隔壁村一個人打的吐血。”
“這楚家也是倒黴,怎麽找了這麽一個媳婦。”
“可憐新柔這丫頭了,當年楚老大家分走了大部分田產,現在看這個樣,他爹留下的房子也保不住了。”
“……”
看著來楚家鬧事的滾刀肉,紛紛議論了起來。
“都來看啊,楚家贅婿打人,這死丫頭還護短。”
“沒有王法了!”
滾刀肉一看有了村民圍觀,當即扯著嗓子吆喝了起來。
之前耍了那麽多次無賴,都是無理取鬧。
這一次好不容易占理,底氣十足!
聽著滾刀肉的話,楚新柔氣的胸口一陣起伏。
昨天楚默打人是事實,根本沒法抵賴,但這滾刀肉隻說他們的不是,怎麽不說大伯母強占我們房產的事情?
“瞎嚷嚷什麽?”
“昨天是我打的人,扇了一巴掌,還踹了一腳,你想怎麽樣?”
楚默擋在了楚新柔麵前。
“好!”
“既然你承認了,自己選吧!”
“剁一條胳膊,還是砍一條腿!”
滾刀肉冷笑著把地下的殺豬刀拿了起來。
“不不不!”
“這哪夠啊。”
“我昨天打人的時候,可是當著全村人的麵打的,雖然這打在那老娘們身上,可打的卻是你們陳家的臉麵!”
“區區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怎麽能彌補?”
“你們陳家的臉麵不能就這麽小吧?”
楚默笑著來到滾刀肉麵前。
“要我說,最起碼得砍腦袋。”
“不然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欺負你們陳家?”
“來來來,朝這砍!”
楚默把脖子伸了過去。
“你說什麽?”
滾刀肉一愣。
按照以往的情況,被自己嚇唬的人,要麽死活抵賴,要麽跪地求饒。
這贅婿怎麽不按套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