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自責
第二十五節 自責
冷亦凡跌跌撞撞的從電梯裏衝出來。幾次的他都撞到行人，然後匆匆道歉，接著在走廊裏奔跑！冷亦寒的話一直在腦海裏回蕩著！他的心緊緊地揪成一團，他恨不能下一秒就緊緊把幕雨柔抱進懷裏！
“啊！別過來！”遠遠地她就聽見幕雨柔的叫聲，冷亦凡的心瞬間揪成一團，
“小柔！”瞬間，淚水湧出眼眶！他心疼的有些站不穩。
“凡，你在哪！你在哪！”幕雨柔叫著。“救我！”。聽著幕雨柔那樣無助的叫著他的名字，他幾乎聽見心髒撕裂的聲音。
“小柔！”冷亦凡衝進病房，看著幕雨柔顫抖著縮在牆角，她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人！身體顫抖個不停！看著醫生靠過去幕雨柔發出驚恐的尖叫！“別過來，求你們！”
“小柔！”冷亦凡的聲音哽咽著。
隱約的聽見有人叫她，幕雨柔抬起頭！是自己聽錯了嗎，為什麽好像聽見凡的聲音了！
看著幕雨柔絕望的眼神，冷亦凡終究是沒能克製住自己的淚水！冷亦凡，你這個和混蛋，你怎麽可以把小柔害成這樣！怎麽可以！
看著她陌生的眼神，好似不認識他一般，冷亦凡更加心痛的難以承受！
“幕小姐，請你冷靜點！”醫生說著慢慢的靠近！看著醫生手裏冒著寒光的針，幕雨柔失聲尖叫！
“啊！我不要打針，不要！”幕雨柔撕裂地喊著。用力地抓著頭發！“我不要打針，你們別過來！”
“幕小姐。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醫生保證。這位小姐可是無論如何都開罪不起的！有那麽多的身份，隨便的一個，都可以讓這家醫院關門大吉。比如，宸煜集團總裁的姐姐，比如，冷亦凡的妻子……
“別過來！”幕雨柔用力地搖頭，額頭撞到牆壁上，瞬間額頭腫了起來！
“小柔！”看見幕雨柔腫起的額頭冷亦凡用力地醫生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她要你們別過來，你們聽不懂嗎！”冷亦凡怒吼著！感受到幕雨柔的顫抖，他幾乎想要殺死這些不識相的醫生。
“凡，你在哪！在哪！”幕雨柔緊緊地閉著眼睛。“救我！”她哽咽。“我好怕！好怕！”
“小柔，我來了！我來了！”冷亦凡呢喃著，“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一邊說著，一邊輕撫幕雨柔的後背，希望他冷靜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幕雨柔掙紮！“別碰我，別碰我！”
“小柔，你看著我，我是凡啊！我是凡！”冷亦凡捧著幕雨柔的臉。“我是凡！”冷亦凡輕聲說著。
“你騙人，放開我，放開我！”幕雨柔用力地掙紮！“他不要我，不要我的孩子！”緊緊地無資格耳朵，慢慢的變成拉扯自己的頭發！
“小柔！”冷亦凡握住幕雨柔的手腕。“小柔，冷靜點！”本就身體虛弱，又一路狂奔到病房，他的呼吸有一些不穩。“小柔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真的是凡！”冷亦凡保證著！
聽見冷亦凡的聲音，幕雨柔漸漸地冷靜下來！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臉孔，和泛著淚光的眼睛。她眨眨眼睛，真的是凡嗎！他怎麽會在這裏！
“小柔！”冷亦凡小心翼翼地捧著幕雨柔的臉。“看著我啊！”她輕聲說。
幕雨柔看著眼前的人，抹掉眼裏的淚水，他的樣子終於不再模糊！幕雨柔慢慢的抬起手來輕撫冷亦凡的臉頰！
“凡？”她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你怎麽在這裏！”
“我開看小柔啊！”冷亦凡輕聲說。“小柔，對不起！”冷亦凡歉疚地說著。冷亦凡，你算是男人嗎！你怎麽可以要小柔出動跑出來看你！在如果，不是你躲著冷亦寒，小柔也不用這樣了！
“凡！”幕雨柔委屈地叫著冷亦凡的名字！“為什麽你現在才來！”她委屈地問著！“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我好怕！”她輕聲說著，然後謹慎地看看四周。“噓，別吵，他們不高興了。是要打人的！”好似又親眼看見有人被打，幕雨柔顫抖了一下！
冷亦凡痛苦的閉起眼睛，心疼的他發不出聲音！他恨死自己。如果時間可以重來，那麽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幕雨柔。什麽母親、朋友，做錯了事就要為自己的過錯負責！被人唾棄有如何，被罵沒有良心又怎麽樣，所有的一切走沒有幕雨柔重要，隻是……這一點，他意識到的太晚了！等幕雨柔帶著孩子消失了，他才意識到這一點！沒有幕雨柔，他也不過是一句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所幸，上帝垂憐，他沒有真的失去幕雨柔。他還有一次彌補的機會！
“小柔，不要怕，沒事了！以後我都不會要你遇到危險，不會讓你獨自麵對困難！小柔以後又都不會是一個人！”
幕雨柔任由於冷亦凡抱著，並不掙紮，雖然不太敢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可是現在的感覺真的好安全！這樣想著。幕雨柔又往冷亦凡的懷裏鑽了鑽！
“小柔，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感覺到幕雨柔的害怕冷亦凡更加的愧疚，自責。一聲疊一聲的道歉！“小柔，對不起！”
幕雨柔靠在冷亦凡的懷裏，手指無意的觸碰到他衣襟上的血跡。剛剛平靜下來的他又有幾分激動！
“凡！”幕雨柔緊緊地揪著冷亦凡的衣襟！“好多血、好多血！”她低泣著。然後又向後麵瑟縮著身體！“寒！我好怕！害怕！”
聽見幕雨柔又一次叫冷亦寒的名字，他坐在地上，好痛、好痛，快要窒息了一般！可是他卻沒有資格說些什麽！在紐約的日子裏，她可以依靠的隻有冷亦寒！每天陪著她，陪她度過那麽多個日日夜夜的也隻有冷亦寒！
“好多血！”幕雨柔說著，不斷地用衣服擦著自己的手心！
“小柔，你怎麽了！我是凡啊！”冷亦凡哽咽！“不要這樣好嗎！”他握著幕雨柔的手心。“小柔，我來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凡！”幕雨柔問！看著冷亦凡。幕雨柔想到了幾日以來冷亦凡的不見蹤影！“你來做什麽，我已經不需要你了！”她的聲音冷了幾分！
“可是小柔，我需要你！”冷亦凡靠近幕雨柔一點。
“你別過來。我討厭我！討厭你！”幕雨柔的抗拒讓冷亦凡停止了靠近的動作！
“為什麽你都不來看我，為什麽！”她委屈地控訴著！
“小柔，我知道錯了，我來看你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冷亦凡認真地保證著！“小柔！”緊緊地抱著幕雨柔，好似生怕她消失一般！六年，他幾乎夜夜夢見把幕雨柔抱在懷裏，可是每次醒來！等待他的都是無盡的折磨和心痛。
麽怎係保係麽持係。幕雨柔靠在冷亦凡的懷裏，不在掙紮，身體她也慢慢的不在顫抖！
“小柔，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我會保護小柔！”輕撫著幕雨柔的後背冷亦凡柔聲安慰！看著滿地的狼藉，冷亦凡皺眉！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嗎！“小柔，我們站起來還不好！”
“我不要打針，不要！”幕雨柔孩子一樣的搖頭。
“好，我們不打針！小柔，我在這裏，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冷亦凡輕撫著幕雨柔的頭發！“小柔，凡以後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凡？”幕雨柔哽咽！“凡不要我了。他說……他說要和我離婚！”幕雨柔抬頭。“為什麽！”
“小柔，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怎麽會不要你！”冷亦凡又一次恨死了自己的自以為是，為什麽就認定了離開，是對幕雨柔最好的！如果不是她的有意躲避，小柔怎麽會怕成怎樣！“小柔，我是騙你的！”冷亦凡輕喃。“我怎麽舍得離開你！我愛你，好愛。好愛！”
“不是！”幕雨柔毫不猶豫的搖頭，“你不愛我！不愛我！”
“我愛你！”冷衣服握住幕雨柔的手臂。“小柔，看著我的眼睛，我沒有騙你！我愛你，真的好愛……”冷亦凡一聲疊一聲地說著，不顧在場的人親吻幕雨柔的臉頰，吻去她的淚水。輕輕的、柔柔的，像是羽毛一般輕輕拂過……“小柔，原諒我好不好，起碼……給我一次機會！”他懇求著！“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字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幕雨柔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冷亦凡！
“小柔。我愛你，一分一秒都沒有停止過！”
幕雨柔的大腦有一些混亂，用力地甩甩頭。卻依舊感覺不到清醒。
“凡！”幕雨柔哽咽著，輕撫著冷亦凡的臉頰！他……明明就是冷亦凡啊！可是……為什麽會有如此不真實的感覺，他的味道。她的溫度什麽都沒有變。歪著腦袋幕雨柔看著他。這是夢吧！“凡！”
“小柔！”冷亦凡伸出手臂把幕雨柔抱在懷裏！緊緊地，再也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