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衣女人
“邀請函?”蘇清瑤有些疑惑,“沒說需要邀請函才要進啊?”
接待員看了一眼蘇清瑤和林安的穿著,笑說:“這裏是唐家包場的,隻有唐家人或者帶有邀請函的貴賓才能進入,這位女士和先生,你們可能走錯地方了。”
蘇清瑤搖搖頭,“沒有走錯,我是唐家人,所以才沒有邀請函。”
話音剛落,她的身後傳來一聲譏笑:“喲喲喲,哪裏來的土狗,穿的光鮮豔麗的就想當唐家人,我還說我是唐家的兒媳婦呢。”
蘇清瑤回頭看去,是一個白色禮服的女人,臉上蓋著濃濃的妝,都顯得有些假。
“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辭。”蘇清瑤眉頭一蹩,有些不悅。
她看了一眼林安,沒有動靜,嗯還好,果然比較聽話。
“初柔,和她廢話幹什麽?”白衣女人旁邊的男人道,“我們進我們的宴會,這種人就是想找存在感,還說是唐家人,我呸!”
“李承,你要是急著進去就進去,少跟著我。”王初柔嫌棄地掃了一眼男人,“我可是唐家未來的兒媳婦,像這種冒充唐家的人,我可是要好好教訓一下,可不能丟了唐家的麵子。”
她扭動著腰肢,不不走進,一副奸詐不屑的模樣。
李承聽到這話,隻好閉上了嘴。王初柔是他喜歡的人,好不容易才死皮賴臉的跟上,才不想就這樣被攆走。
雖說聽著王初柔想當唐家兒媳婦,心裏很不舒服,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在他眼裏,王初柔隻能是他的。
蘇清瑤反問道:“唐家三個孫子,你是誰的兒媳婦?”
王初柔張大嘴巴說著話,似乎是想讓周圍所有人都聽到,“我王初柔以後可是玉衡哥的老婆,我心裏都是他,以後也都是他的。”
“所以說,玉衡哥就是我的。”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傲的表情,王初柔覺得自己這麽美麗動人,一定可以抓住唐玉衡的心。
與此同時,李承身後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眉頭間略過悲憤。
蘇清瑤注意到白衣女人身後李承的異樣,隻是笑笑,大概明白了什麽,便把視線轉回王初柔身上。
“喜歡唐玉衡啊,叫聲姑姐聽聽,說不定我就幫他做主定了你倆的婚事。”蘇清瑤沒有生氣,隻是靜靜地調侃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喊玉衡哥的名字,還想當我姑姐!”王初柔指著她的鼻子,狠狠說道,“就你這樣的,也不照照鏡子,你配嗎你?!”
蘇清瑤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又看看王初柔的模樣,很是認真地點頭說道:“我覺得我很配,至少比你配,你覺得呢?”
“你配?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人,還想進宴會廳,真以為我們這種豪門容易攀上啊。”
李承插話說:“想攀上哪家的少爺也不看看你什麽地位,你這種人能比得上初柔嗎,給她提鞋都不配!”
“哦?那我還真向這位叫王初柔的小姐學習,畢竟潑婦也不是一般人能把握住的。”
“真可惜啊,有些人付了真心,得來的確是冷臉,也不知道怎麽受的下去的。”蘇清瑤莞爾一笑,話語中滿滿的諷刺。
“你別想挑撥我和初柔的關係,我是不會看上你的!”李承一臉嫌棄,還往王初柔身後靠了靠,表示自己的真心。
?
??
???
哪來的普信男?這話給蘇清瑤聽笑了。
李承的話直接讓她有些小驚訝,又有些小懵,沒想到這個人思維這麽超脫自然,跟王初柔倒是挺般配,可以湊合湊合。
“我看上你?幹脆把我眼睛戳瞎吧。”蘇清瑤一臉難以置信道,“連胡子都不刮幹淨的男人,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我看你倒是很配王初柔。”
他沒有反駁,因為確實認為自己和王初柔很般配,簡直就是門當戶對。
而他胡子不刮,則是無意間聽到王初柔說喜歡有魅力的男人,那自己留著胡子,不就是極具男人魅力嗎?
眼前這個女的不僅長得漂亮,連觀點都和自己如出一轍,頓時掃去了一些仇視心情。
蘇清瑤摸了摸脖頸上的那串珍珠項鏈,故作玄虛地問道;“知道這項鏈誰給我的嗎?是唐老爺子——”
她還故意故意拖長字音,生怕對方聽不清楚。
“唐老爺子?”王初柔細細地盯了盯那條項鏈,怒火頓時代替了好奇,“你敢騙我?!我就說嗎,這麽垃圾的項鏈,怎麽可能是唐老爺子給你的。”
雖然是簡約風,但也不算是垃圾。
蘇清瑤搖了搖頭,語氣悲哀:“唉,看來你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是不配做唐家的兒媳婦咯。”
“不配。”林安也突然插嘴道。
這倒是把王初柔氣的胸口一陣起伏,不停喘著怒氣。
“我懶得和你廢話,像你這種人,一輩子也進不來這種地方!”王初柔無話可說,她沒想到對方這麽**陽自己,簡直太可惡了。
就在這時,一陣大聲的詢問聲從大理石台階上傳來:“你們在幹什麽呢?”
蘇清瑤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到達酒店的唐世德父子。
沒想到比自己來的還晚,她明明還在大宅裏呆了一會才出門,看來自己還不是最鬆弛的一個。
“玉衡哥~”王初柔扭頭一看,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唐玉衡,心中立刻悲喜交加,趕忙衝了過去。
可是唐玉衡可不慣著她,立刻攔住了想要貼自己身上的白衣女人,眉頭不悅說:“好歹你也是王家千金小姐,別隨便見到人就往身上黏。”
這話像大錘一樣,深深的擊打著王初柔的心髒,她雖然有些難過,但還是指著蘇清瑤,夾著一種柔和委屈的聲線道:“玉衡哥,我被欺負了~”
說著,她還不停地跺著腳,知道的是裝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鞋子裏進蟲子了。
王初柔指著蘇清瑤,不滿地道:“哼,就是這個女人,不僅假裝唐家人想溜進宴會廳,還在這裏侮辱我,嗚嗚嗚……”
伴著哭腔,她開始抹自己虛假留下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