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遊戲,前夫莫貪歡

番外 那些年我錯過你(7)

豪門遊戲,前夫莫貪歡

番外 那些年我錯過你(7)

昨晚瑤瑤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麽不會讓靖林夕得逞,難道是瑤瑤……

“爹地,我先掛了。”

雲歌掛掉了電話之後,馬上打了電話給白瑤瑤。

“瑤瑤,我問你件事,靖林夕不見了,這事跟你有關嗎?”

“怎麽?消息傳出去了?”白瑤瑤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竊喜。

昨晚白瑤瑤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知道明天靖林夕會去參加全國大賽。

白瑤瑤特別不爽,還大罵老天不開眼,竟然沒趁那場車禍收了她!

“瑤瑤!”雲歌的語氣重了幾分,“我不是跟你說了,別做這麽多事嗎?”

“她搶人男朋友她還有理了啊?憑什麽淩霄還陪她去?我不整整這個小踐人,我心裏過不去!”

白瑤瑤做這事,一來可以在雲歌麵前樹立起自己是好閨蜜的形象,為了她可以去做一些事。

二來,她是以雲歌的名義約的靖林夕,就算到時候真出了什麽事,那帳也算不到她頭上!

她了解,以雲歌的性格,最後若真出事了,知道自己是為她才這樣做的,那個傻瓜八成是會把罪扛下來自己受的!

她還真希望出事呢!一箭雙雕。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瑤瑤你——真是……”雲歌的聲音聽起來極其無奈,“你到底把靖林夕怎麽樣了?你別鬧出事來!她現在可是何家的寶,她有個三長兩短,何家人都不會放過我的!”

特別是何淩霄。

他變了,變得越來越在乎靖林夕。

他若不喜歡她,又怎麽能那麽溫柔地喂她喝藥?

如若隻是因為她救了他的命,他就可以對她那麽好,那麽自己還想什麽呢?

“放心吧!我也沒把她怎麽樣!我就是約她去學校籃球場,讓她在那呆一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地急死她!出不了什麽大事!”

“露天的?”雲歌看一眼車窗外滂沱的大雨。

“那廢話!我可是看了天氣預報的!還別說,給我爭氣了,真下了!嘩啦啦還特大!一直從昨晚下到現在!我估計……靖林夕在那淋得爽著呢!”

“瑤瑤!你怎麽……師傅,掉頭!去……”

“誒雲歌!你幹嘛呢你?你別介!讓她淋著啊,車禍都死不了,淋個雨能把她淋死,她就不叫禍害了!”

禍害遺千年,白瑤瑤可不覺得靖林夕那麽短命!

“我回頭再找你!”

就像她阻止不了白瑤瑤去整靖林夕一樣,白瑤瑤也阻止不了要去放靖林夕的雲歌。

雲歌隻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她靖雲歌,還不至於去傷害別人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何淩霄如果知道靖林夕在那淋了一晚上,一定會心疼吧?

到達學校的時候雲歌自己也沒打傘,小跑去露天籃球場。

現在是暑假,學校裏半個人影都沒有。

在草坪裏找到了白瑤瑤藏起來的鑰匙。

那時她還想,自己真是夠犯賤的,為了他,連情敵都救,還是那個自己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妹妹”。

透過籃球場外圍的鐵網,雲歌看到靖林夕倒在地上,看起來像是昏厥過去了。

算了,如果靖林夕出事了,他一定會討厭自己的吧。

這樣想著,雲歌也沒想太多,準備開門。

隻是老天爺特別愛開玩笑,他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一個最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何淩霄用陰冷的語氣喊她的名字時,雲歌怔了怔。

轉過身,他正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她。

她知道,他誤會了。

兩個人站在雨幕中,誰也沒有打傘。

他們對視了很久。

“我對自己說,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何淩霄看著她說道,“我曾經心目中的那個小天使,一定不會做出讓我失望的事!可是靖雲歌!你做了什麽?”

他收到匿名信息,告訴他林夕被雲歌關在了在籃球場!

期初他不信,以為是誣陷,一路上他都在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

但他沒想到,竟然會撞個正著!

那麽有力的證據,他還能怎麽欺騙自己?

她早就已經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雲歌了!

雲歌看著他,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

她隻是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他,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把鑰匙給我!”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幾分。

雲歌緩緩地抬起自己的手,那鑰匙就在她的掌心中。

然而那時,她卻很想將鑰匙丟掉。

何淩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忽地用力將她壓上了鐵網。

“你變了!小時候你推倒林夕,還詛咒她死的時候,我還騙自己你當時說的隻是氣話,你不會那麽心狠手辣!原來這些年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而已……靖雲歌你變了!從那時候起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靖雲歌了!”

“放開我,”雲歌蹙眉,“很疼。”

他看不見她的眼淚。

這場大雨,讓雲歌肆無忌憚地在他麵前落下眼淚。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但他一定看不到。

他現在心裏隻有靖林夕,不是麽?

“鑰匙要就拿去。與其在這裏跟我算賬,你還是去看看你的林夕怎麽樣了吧。”

何淩霄的目光這時才往籃球場上看去。

他猛地奪過她手中的鑰匙,開了門衝進去。

雲歌深呼吸一口,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她隻是站在那裏,都能看到他對靖林夕的在乎。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躺在那裏的人換了是自己,他會不會這麽緊張?

何淩霄抱著靖林夕大步流星地從裏麵出來,他的視線再沒有往站在那裏的雲歌身上流連。

“何淩霄,你還記得那年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過的話嗎?”雲歌的聲音輕輕地,她也沒有看他,模糊的視線望著空曠的籃球場。

他記得。

“你說,你會永遠保護我,你隻喜歡我一個人,我說的話,你都相信。”

時過境遷,連這些話都開始變得模糊了。

那時候他並沒有去想,為什麽雲歌能記得那麽清楚。

如果他早點想明白,也不至於誤會了雲歌。

“現在我就問你,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看著懷裏已經麵色蒼白的靖林夕,何淩霄幾度想開口,都咽了回去。

最終他半個字都沒有回答,毅然從雲歌身邊走過。

他撞到了她的肩膀,並不重,可是雲歌卻覺得自己的身體發軟,站也站不住。

他不信。

心口就像被開了個口子似的,注入了無盡的鹽水。

眼淚與雨水化為一體,也掩蓋不住她的悲傷。

何淩霄走後,雲歌並沒有離開籃球場,她反倒進去了,從裏麵把自己鎖住,並且把鑰匙丟出了籃球場。

她蹲在角落裏,直到夜色降臨。

靖家應該又在忙碌靖林夕的事了,她清楚地知道,沒有人會發現她的失蹤。

手機在響了一下之後就沒了聲音,她沒來得及去看是誰的電話,它就因為進了水而短路損壞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淋著雨繞籃球場一圈圈地走,心裏不斷地喊著何淩霄出去。

她在用另類的方式將那個人從自己心房裏趕出去。

我生氣了何淩霄,房租我也不要了,快點出去好嗎?

可是心裏的那個小人,卻固執地不肯搬走,死乞白賴地賴在她的小房子裏。

雲歌無意間發現籃球場的一個角落裏有一處破損,鐵網破了一塊足夠一個人鑽過的圓形。

她在那裏發現了靖林夕的發箍。

雲歌終於釋懷了。

她隻是讓事情提早發生了而已。

就算她今天不來,自己也逃不過何淩霄的指責。

瑤瑤一定以為自己成功了吧?殊不知,她們兩個隻是當了靖林夕的墊腳石而已。

雲歌和靖林夕一樣,沒有離開那裏。

她坐在那淋了一晚上的雨。

她想像靖林夕一樣,第二天就倒在這裏起不來了,然後有人過來找她,抱起她,送她去醫院。

她想大病一場,病得自己沒辦法去想一些不該想的事。

她甚至希望能夠發高燒,燒個幾天幾夜不退,等她醒來,她早已忘記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事。

然而事實卻是,直到天亮也沒有人來找她,她就像一個被遺忘的人,全世界都不知道她不見了。

她也沒有像靖林夕一樣昏迷過去,等了很久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為什麽呢?她可以像快死了一樣那麽孱弱,而她卻坐在這裏頭腦清晰得能回放一切細節?

越想,心裏就越難過,憋了一晚上的雲歌終於在無人的籃球場痛哭了一場。

哭完之後她從那個洞裏鑽了出去,一個人離開。

……

回到靖家的時候,雨還在嘩啦啦地下個不停。

雲歌就像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站在靖家門口。

夕姑姑去開門,完全是一副被嚇壞的模樣。

“我的天哪!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淋成這樣了?快去換一身——”

“靖林夕呢?”

“在……在樓上——雲歌!你先別去,會感冒的,先把衣服換了——”

雲歌卻不管,拖著這身濕漉漉就去了靖林夕的房間。

推開門,大家都在,齊聚一堂。

何淩霄在喂孱弱的靖林夕吃藥,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問她好些了沒有。

她就像個林妹妹一樣,說句話還帶咳嗽的。

但那一切,在雲歌看來都惡心無比。

不知道是誰先看到雲歌的,驚呼之後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去。

“歌兒——!”

雲歌就像水鬼一樣,狼狽不堪。

何淩霄看著她,眼中亦是閃過驚愕,不明白她怎麽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生病中的靖林夕自然也是。

雲歌誰都沒看,視線是直勾勾地看向靖林夕的,她朝她走去。

在大家不知道她要幹什麽的時候,雲歌卻把那個發箍給了靖林夕,麵無神色地說道:“妹妹,你的發箍掉了。何淩霄送的吧,這麽珍貴的禮物,怎麽能丟呢。”

昨晚的事,天知,地知,雲歌知,靖林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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