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遊戲,前夫莫貪歡

番外 眾裏尋她千百度(24)

才撞過車窗的額頭又一下子撞在他堅硬的肩膀上,小魚兒被疼醒了。

自己的唇部緊貼著他的肌膚,聞到的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你幹什麽……”唇離開他,眯眼鎮定地問道。

睡了一覺,她已沒有那麽醉了。

“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麽?”

小魚兒一低頭,他正在給她解安全帶。

“……”

從車裏出來,一下子沒想起來自己穿的是恨天高,一踩下來腳就一歪--

條件反射的一聲“啊”,不輕不重。

她悲催地聽到了清脆的“卡啦”一聲,腳崴了……

“草……”忍不住就是一字髒,一手被秦川扶著,一手扶著車身,“流年不利嗎我勒個去……”

前陣子剛給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差點沒廢了內髒,現在腳又給歪了!

今年犯太歲嗎?

這一痛,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

“說了要扶你的。”秦川說。

剛他要扶她一把,她不要,非要堅持自己來。

一看他把她帶他家來了,還要回市區去。

剛沒把腳崴了,興許她還能走出去,找個順風車搭了離開這裏。可現在變成了半殘廢人,她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抬頭看了一眼別墅,別無選擇。

“剛才說收留我的話還算數嗎?”

“我說不算也攔不住你吧?”秦川笑。

“好吧,算你識相!”小魚兒也笑。

秦川家,她是賴定了。

身無分文,在外麵又沒有家,她沒有其他辦法了。

被秦川扶進別墅,第一眼給她的感覺是幹淨,沒什麽特別複雜的元素,裝修風格就是簡潔。

牆上偶爾掛一副畫,油畫之類的,她猜測應該出自名家之手,否則像他們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又怎麽會把它們掛出來?

不過小魚兒對藝術不感興趣,因此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名畫家究竟誰是誰。

“看不出來你還挺文藝的。”

見她視線落在牆上那些畫上,秦川笑道:“其實我也不認識,貴就買了,也不知道都是誰畫的。”

“俗!真俗!”小魚兒這麽笑的同時,卻也理解。

這世界上大多都是俗人啊,他們賺那麽多,自然要用最貴的才對得起自己吧?

不會欣賞,隻好一味地用金錢來衡量物品了。

“不過照我說,所謂名家,要麽缺胳膊斷腿,要麽神經病,出名都得等他死了後!那最後一副遺作的價錢就升得老高了!”

秦川不置可否,竟然覺得她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蠻有道理。

想想,的確就是那麽一回事兒。

秦川換下拖鞋後進去,從客廳抽屜裏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給她。

小魚兒換上,跟著進了屋。

“看來秦總的生活作風良好啊,家裏別說女人了,第二個人都沒有?”

要不也不會隻有他自己的一雙拖鞋了。

秦川笑笑,並沒有答她。

小魚兒有點累,就不參觀他的別墅了,在沙發上坐下,靠著休息會兒。

秦川進廚房,倒了杯熱水出來,遞給她:“先喝口熱水,漱漱口,暖暖胃。”

雖然接過,卻還是說了一句:“暖胃?我胃裏夠暖了,快燒起來了。”

喝了太多酒的結果!

路上忍不住吐了,吐了之後就困得睡著了。

現在頭還是有點暈和痛,卻沒有之前厲害了。

“你的腳怎麽辦?”秦川看著她擱在茶幾上的右腳,“休息一會兒,送你去醫院?”

小魚兒皺眉,看著自己的腳還是搖搖頭:“不用了,這點傷還不用去醫院!有跌打酒嗎?”

主要是去了醫院她的行跡可能就暴露了。

要是被發現了,一定會被捉回去的。

但今晚就想安安靜靜地過,手機關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她,也不想知道。

腳不是沒崴過,然而基本上都是有猛虎他們在的時候,他們會幫她正骨。她也會,但她沒辦法幫自己。

“……巧了,還真有。”

秦川轉身去把跌打酒拿過來,給她輕輕地抹了點。

“秦川,麻煩你件事兒,看過武俠劇沒?兩手一掰正骨的那種,你隨便地給我來一下!”

秦川瞪大眼:“你開玩笑吧?”

這種事也能“隨便”地來一下?

“你想看我疼死嗎?等到明天早上找著幫我正骨的人,我腳都已經廢了!”

“問題是我亂來,你會更痛,並且極大的可能性是不起效。”

“來吧!疼死我活該!”小魚兒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一拍自己的大腿,咬咬牙,“幹!”

秦川的手都已經盈握住她的足,還是沒下手,不確定地問了句:“確定?”

“來啊!廢什麽話!”

畢竟秦川沒學過,一點經驗都沒有,誰都不知道他這手下去之後會發生什麽事,她可能要承受比現在大幾倍的疼痛。

小魚兒難得心裏打起了小鼓,閉上了自己的眼。

死就死吧,長痛不如短痛,幹!

“記得,快狠準!用力地給我來一下!”

秦川抬眼就看到緊閉著眼扭過腦袋的小魚兒。

她這招叫,死也不看自己怎麽死。

有膽子喊,沒膽子可能?

嘴角勾了一下,也沒低頭,雙手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猛然一用力。

前後一秒鍾的時間,“哢噠”又一聲脆骨響,以及小魚兒的同步叫聲。

其實以前猛虎動手的時候,她是忍住絕對不會叫的,盡管他們說她可以,但小魚兒就是覺得丟人,還膽兒大地盯著他們動手。

但今天實在來得太突然,閉著眼睛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下手,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哢噠一聲就來了,疼痛襲擊太迅速,沒控製住就條件反射地一聲慘叫出來。

慘叫過後她開始忍,緊閉著嘴,輕咬唇部不吭聲,額頭緩緩下來幾滴冷汗。

“明顯比剛才更痛了,”從她的表現上判斷,“我就說不要亂來的。”

等痛楚慢慢地過去一些,小魚兒轉了轉自己的腳踝,驚喜:“好像好了!”

“好了?”

“秦川!這都讓你誤打誤撞做到了!你確定你沒學過?”這手法,杠杠的啊!

“沒有,我又用不著,學它幹什麽?”

“不管了,搞定就好!”小魚兒的性格,實在懶得去想太多。

真也好假也罷,追究那麽多幹什麽?

“話說回來,你一直都是這樣隨便上別的男人的車和家的嗎?”秦川一邊說著,收拾殘局。

“車倒不是第一次上,在你之前我還搭了一輛車去酒吧呢。家是第一次!我長這麽大還沒上過男人的家!”

“不怕?”

“怕?怕什麽?”小魚兒笑,“怕你吃了我?”

秦川瞧了她幾眼,“挺有胃口的,肚子剛好餓了。你還受了傷,戰鬥力應該沒那麽強了。”

“敢嗎?”小魚兒微微笑,身子往前傾了一些看他。

秦川笑開:“不敢不敢,還沒活夠。”

小魚兒也不管他是真的想還是開玩笑了。

“這裏隻有我一個人住,所以浴室隻有我的臥房有,你去洗洗吧,我在客廳,不上去。”

這麽君子?

“可是我沒睡衣。”

“睡衣我倒是有,不過不是新的。”

畢竟是他貼身過的,女孩子應該會介意吧。

“我上去看看。”

小魚兒也不怕他敢亂來,大膽地一瘸一拐一路扶著東西跟上去。

秦川在衣櫥裏翻,小魚兒則靠在一邊看他,笑說:“你這還真的沒有女人啊?一點女人的東西都沒有看到!”

看了周圍一圈了,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曾經真的有女人來過,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沒道理一點都沒有。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隻能說明一點,是真的沒有女人!

這種鑽石單身漢,沒有女朋友就算了,情人都沒有?

在她的理解裏,太不尋常了!

那還是個正常的男人嗎?

“喂,你沒有生理需求的嗎?自己解決?我還是說,其實你喜歡男人?”

還在翻櫃子的秦川抬頭看她:“雖然我不介意告訴你,但你真的覺得,咱們一男一女適合肆無忌憚地討論這個問題嗎?”

“適合啊!我跟男人都是無話不說的好哥們兒,不怕!”

“我怕,我怕我對你起了賊心,卻沒賊膽,別折磨我了。”

“噗嗤——看不出來你還挺幽默啊。”

“小丫頭,這可不幽默。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有個穿得這麽性感的美女站在我麵前,我若不動心,那就是真的喜歡男人了!你要理解一個常年沒有性=生活的大叔的饑渴。”

“噗!”

大叔,他看起來頂多三十吧,一個才大她十多歲的大叔麽?

為什麽她覺得萌萌噠?

秦川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還未拆封的袋子遞給她:“總算還有一件還沒開的襯衫,你湊活著穿吧。——哦這裏還有浴巾,牙刷,杯子,都是新的。”

看著齊全的裝備,小魚兒略咂舌:“喔!我知道了!看來秦大叔你玩的是一次策略,用過一次就扔掉準備新的是不是?所以家裏才沒有固定的女性用品!我真相了吧?”

把東西都放在她手心裏,也不解釋,“去洗吧,洗好叫我。”

小魚兒笑笑,其實並不當真。

因為他給的都不女性化,所以應該是他自己當時買用具時多買的。

秦川走到臥房門口,又被小魚兒叫住:“秦大叔!我怎麽覺得你有預謀?你當我沒看過電視啊,你們男人特別喜歡女人穿男人的襯衫,小小的身體在大襯衫裏的模樣吧?”

“不,你錯了,其實男人最喜歡的,還是不穿衣服的女人。”他笑。

小魚兒抖了抖:“還真幽默!”

送佛送到西,見她拿東西不方便,秦川直接將她所需的東西搬進了浴室,這才下樓去。

時間過去大半個小時,抬頭看樓上很多次了的秦川開始有點擔心。

還沒出來?

如果是平時可能正常,但今天小魚兒狀況連連,行動不便,這個時候還沒出來,他就覺得有點不安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夾,起身去二樓。

浴室裏很安靜,沒有水聲。

秦川敲了敲浴室的門:“小魚兒——你答我一聲,讓我知道你沒事。”

沒有人回答他,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