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太欺負人了
“我耿老頭,不缺那仨瓜兩棗。”
“這家店就像我的家人,要是被人借出去,磕了碰了我心疼。
而且這裏都是些老物件,沒了就是沒了,多少錢也換不來。
所以,我不找那麻煩,讓他們去找別的地兒。”
江舒晚明了他的想法,看見剛剛那個趾高氣昂的女人折返回來,依舊還是那副鼻孔看人的架勢。
“剛剛,我跟導演說了,隻要您肯同意,我們願意以市場價三倍的價錢租你的店,這總行了吧?”
江舒晚迎上去。
“這位女士,不好意思,您去別家看看吧,這家店我們不租。”
女人看了眼,不知道哪裏又蹦出來的野丫頭,直接無視她。
來到耿老麵前。
“你也是這個意思?”
“她的話就是我的話。”耿老頭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徹底惹惱了女人。
不就是個破古董店,牛氣什麽?不識抬舉。不是不租嗎?大不了,她買下來。
看這裏的破舊程度,就算全款也就幾十萬吧,這個麵子怎麽的,她也得給沈菁掙回來。
到時候,再高價租給這個死老頭,她就不信惡心不死他。
女人故意把聲音抬高,“王中介嗎?給我查查順安路188號,這家的產權人是誰?我要買房。”
耿老抬起頭,這次女人直接白了他一眼。不識抬舉,租你的是給你臉了,還不租?
耿老放下手上工具,摘下罩衣從裏麵轉出來。
“你不用問了,這家店產權人就是我,我不租更不會賣,你們不用浪費時間。
這條街店麵多的是,你想當背景,大把人等著租,非在這兒自找沒趣幹嘛?”
女人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要是決定權在她手裏,他求她租都不會租。
也不知道,導演是瞎了眼還是怎麽回事?
女人又要一頓嗶嗶,江舒晚直接讓耿老去一旁休息。吵架這件事,她打小沒輸過。
“人家老板都發話了,你們還不走?這麽沒眼力勁嗎?”
“出去!”
女人被撥了麵子很不爽,一把推開江舒晚。
“不租也不賣是吧,那我買東西。
你們打開門做生意,總不能不接客吧?”
她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沒按什麽好心思,肯定肚子裏憋著壞。
隻聽嘭的一聲,一旁擺著的一個青花瓷淨瓶,被她撥弄到地上碎了。
耿老騰的站起,臉都綠了。
那可是從他爺爺那輩傳下來的,之所以放在這兒,是前幾天一個老友說要給他鑒寶,沒來及的放回去。
眼下再也回不去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沒注意,碰下去了。
不過你們也真是的,這種裝飾品,放得這麽靠邊幹什麽?可不能全怪我。
喏,一千塊,購買幾個了吧?”
女人擺明了就是想出這口惡氣,敢朝她擺架子?
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娛樂圈那些妖魔鬼怪,她都治的服服的,弄不了你個老頭子?
不賣是吧,我就砸,砸壞了我賠,看你難不難受,反正這家店的東西加起來,也不一定值十萬塊錢。
花錢找舒坦,這個錢她還真花的起。
耿老氣地拿起一旁的掃把要趕她出去,女人吼了一聲身後保鏢。
“你們幾個死人嗎?”
保鏢趕緊過去,架住耿老頭。
江舒晚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麽猖狂。
“放開耿老,不然我報警了。”
她要報警,女人絲毫不害怕。
“你報呀,反正壞了我又沒說不陪,我賠我雙倍給你賠。”
邊笑著,手又握住一個花瓶扔到地上。
耿老氣的呼吸急促,心髒病要犯。
江舒晚趕緊去抽屜拿藥喂他,耿老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臉色才好了點。
江舒晚站起來,掃視眾人。
當下環境,看來這家夥是鐵了心要霸租了。
“行,你不是想租嗎?我替耿老答應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女人見她鬆了口,得意地嘴角上揚。
早這樣不就行了?
江舒晚拿來一張紙,快速在上麵列了幾條,甩給女人。
“你簽字,這房子就租給你。”
墨鏡女撇了眼內容,基本正常,可唯獨有一條,丟失或者損壞物品,按照原價五倍賠償,感情還是嫌自己剛剛給的少啊。
她從包裏拿出一遝百元大鈔,扔在地上。
“剛剛嫌少?這一萬塊,總該夠了吧?”
江舒晚沒回答,勾唇冷笑。
“你簽了,我就告訴你夠不夠。”
女人得意,大手一揮在上麵簽了字。
“行了,我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這家店得配合我們之後的拍攝。”
“那恐怕,得等你把錢還清再說。”
“還錢?我剛剛不是已經給你一萬了,別以為我簽了字,你就能訛詐我,沒門。”
“沒門?”江舒晚捏著她剛剛簽字的紙看了眼。
“苟寧?”
“苟女士,你還不知道你剛剛打碎的那兩個花瓶多少錢吧?”
“什麽多少錢,批發市場百來塊就能買到的,你訛詐我呢?”
“苟小姐,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呢?你剛剛打爛的第一個花瓶,名叫白瓷淨瓶,是明清時,上窯出土的瓷器,種類極少。
現在市場保守估計,都得五百萬起步。至於第二個倒是不貴,不過也是晚清時候的象征,給你打個折一百萬吧。
這樣算按三倍算的話,就是一千八百萬,你不是有錢嗎,現在結賬吧!”
“一千八百萬?你獅子大開口啊?信不信,我現在就給律師打電話,起訴你。”
江舒晚臉上冷意更濃。
“起訴我?那我們就看看究竟誰被起訴。”
苟寧看見她要打電話,去搶。
江舒晚一個閃身,苟寧整個人撲在剛剛碎了一地的瓷器碴子上,疼得哇哇大叫。
“死丫頭,你算計我?給我抓住她!”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商店門突然被打開,導演帶著季池看到裏麵的場景,傻了眼。
他隻不過叫苟寧過來問問老板要不要租店,怎麽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的?
“苟寧,這怎麽回事?”
苟寧看著一臉鐵青的導演,又看到他身後幸災樂禍的季池,顧不是疼,彎著腰跑過去。
“導演,您聽我說。”
“我……”
“季池哥,你來了?”
江舒晚跑到季池麵前,熟絡地挽上他的胳膊。
苟寧傻眼了。
“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