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round25下

Round 25 (下)

皛皛的生活十分按部就班,永遠兩點一線,8點出門上班,19點下班到家,雙休日也不會出門,在家打掃衛生、洗衣服、看書、給芝麻洗澡,網購補給食物和水果。

現在,網購補給是徹底不需要了,因為天天有人送飯,隔三差五的還有贈品——水果籃。

周一至周五19點15分是送晚飯,雙休日是早上8點、中午12點、晚上19點的三次送餐服務,比酒店的客房服務還周到。

她甚至不需要擔心喜好問題,連鹹淡都不用操心。

為此,她和康熙說了好多回,她有手有腳,不會餓死自己。

他的回答永遠是——為了糯米。

理由:糯米的住宿費、狗糧費、馴養費,美容費都算在了飯裏。

她再說下去,就是矯情,隻好妥協。

於是,這飯一送就是兩周,風雨無阻。

計孝南19點15分準時提著食盒來到皛皛家,按了門鈴,卻無人回應,這是他送飯以來,頭一回撲空。

他又拍了拍門,確定皛皛不在家,估計是下班路上堵車了,無所謂等個幾分鍾,就是食盒裏的香味太濃鬱,讓他有點把持不住。

今天可是蓬萊閣的瑤柱貴妃雞,他的最愛,上蓬萊閣必點的一道菜,那真是皮滑、肉嫩、骨香、雞味十足,回味無窮。

眼珠子咕嚕一轉,反正皇後娘娘還沒回來,他偷吃一點也不會被發現,就吃一隻雞翅……再加一隻雞腿。

他躲到牆角裏,鬼鬼祟祟的打開食盒。

走廊裏是感應燈,沒什麽動靜就會熄滅,黑燈瞎火的,他正吃得歡。

安卉提著剛買的草莓蛋糕來看皛皛,冷不丁發現角落有個人影,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麽,嚇得當場尖叫,“有賊啊!”

這一叫,走廊裏的燈立刻放光,把計孝南照了個上下通透。

他嘴裏還塞著雞腿,聽到安卉的聲音,立馬轉過頭,咽下嘴裏的雞肉,喝道:“瞎叫什麽!”

他差點被雞骨頭噎死。

安卉認出了他,沒怎麽多想,衝口一句:“你這小受怎麽在這?”

“什麽小受?”計孝南自然也認得她,和他搶排骨的女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像小受了。”

他承認自己長得有點奶油,但也不至於淪落到小受這個地步吧,他絕對是百分百直男。

“你什麽眼光,沒瞧見我清朗俊秀,一臉男人味嗎?”

他把吃剩的雞骨頭神準的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銷毀偷吃的證據。

安卉瞅了他一眼,凡是和康熙有關的人,她一律差評。

“什麽清朗俊秀,少往臉上貼金,你頂多就是9塊9包郵的長相。”

“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他直覺這話不好聽。

“不懂啊?”安卉捂嘴偷笑道,“康熙要是正品,姓衛的就是高仿,耿不寐是淘寶特買,你……”她上上下下打量他,用看地攤貨一樣的表情說道:“9塊9包郵,我都嫌貴!”

計孝南這輩子就沒遇過這麽牙尖嘴利,罵人不帶髒話的女人,竟敢說他長得醜。

大學時代,誰不說他玉樹臨風、相貌堂堂、胸脯橫闊、才高八鬥。

若在古代,頭戴一片氈巾,身穿水墨錦衣,怎麽也屬於一朵梨花壓海棠,玉麵小白龍那個範疇裏的。

這女人什麽品位!

他學安卉的樣子,也跟著上上下下打量她,鄙夷了一句:“我要是9塊9,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個死三八!”

“你敢罵我三八!”安卉怒目圓睜,說話的聲線都是顫抖的。

計孝南對她吐了吐舌頭,作了個鬼臉:“罵你怎麽了?死三八!”

這絕對是火上澆油。

安卉怒了,她可是演過潑婦的,怒氣如同漲滿河堤的洪水,突然崩了堤口,將手裏的蛋糕直接砸向他的臉,然後掄起肩上的小包抽他。

計孝南沒想到她會動手,躲過她丟來的蛋糕,反射性抓住她的包,兩人像拔河似的,誰也不肯讓誰。

蛋糕落在地上,成了一灘泥。

“你放不放手!”安卉扯著自己的小包,試圖用自己的恨天高踩他的腳。

“哇靠,你知不知道高跟鞋屬於殺傷性武器。”計孝南隻是扭來扭去的躲她,對女人動手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你放手!”安卉拚了命要把包搶回來。

計孝南怎麽可能會放,放了不等於讓她有機會攻擊自己,他可沒那麽傻。

嘶的一聲,小包不堪淩辱的出現了一道裂口。

安卉急得直跳腳,“你給我放手!我剛買的新包!”

el 2.55款早春限量版方扣徽章包,售價RMB36000,她今天可是第一次用。

她心疼死了,急得臉也憋紅了,見裂口越來越大,一副快哭了的模樣,計孝南心一軟,手就鬆開了。

安卉還在用力扯,他一放手,慣性使然,她直接往後仰倒。

計孝南一驚,趕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怕她後腦勺著地,到時腦漿迸裂,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不知道是他剛吃過雞,手沒擦幹淨,過於油膩了,還是安卉的皮膚太滑嫩,他竟沒抓牢她。

安卉見他靠近,第一反應是用手抓住他的衣服好穩住自己,腳上的10寸恨天高踩到了地上的奶油崴了一下,她尖叫一聲,更用力的抓住計孝南的衣服,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用了上去。

計孝南被她這麽抓著,也沒穩住,跟著一起摔了下去。

安卉的臉都白了,這一摔恐怕會出大事情,計孝南處於道義伸出手護住她的後腦勺。

呯的一聲,兩人摔倒在地,疊在了一起,男上女下,還來了個親密大接觸——嘴對嘴。

這一下讓兩人都僵住了,世界就此安靜。

安卉身為女演員,並不陌生接吻,對她而言,接吻就是肉碰肉,沒什麽**可言,但從沒接過這麽油膩膩的吻,還一股雞肉味。

計孝南剛吃了一嘴的雞,嘴都沒擦過,自然是油膩的,他顯然也被嚇到了。

“你個下三濫的流氓!”安卉爆發了,掄起小拳頭猛捶他。

他的腦門子挨了好幾下,躲都來不及。

操!這是他的初吻!潔身自好27年,就毀在這個潑婦手裏了。

安卉使勁力氣推開他,不顧身上沾滿了奶油,從地上爬起來,掄起手裏的包對著他又是一陣亂抽,“敢吃老娘豆腐,我殺了你。”

她真是氣瘋了,忘了手裏的包已經不起摧殘。

“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計孝南用食盒擋著她的連番攻擊,秉著好男不跟女鬥,他沒還手,拚命往牆角裏躲,到最後隻能蹲在地上抱著腦袋承受她的抽打。

“別打了!姑奶奶!”他討饒。

“你個混蛋!老娘青春無敵,貌美如花,竟然讓你占了便宜!”

皛皛上樓剛拐彎,就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安卉披頭散發的像個母夜叉,拚命抽打著躲到牆角裏的計孝南,活像當家主母在教訓奴才。

安卉一見到她,立刻呼救:“皛皛,這個流氓,他……他……他……輕薄我!”

“輕薄我”三個字讓皛皛的臉色一沉,暗黑色的瞳孔瞬間湧出淩厲,將安卉護到身後,對著計孝南散發出無邊的殺氣。

計孝南嚇得牙齒都打顫了,這殺氣凜凜樣子比康熙生氣的時候還可怕。

他立刻高舉飯盒,作臣服狀,縮在角落裏解釋道:“我是來送飯的!誤會!真是誤會!意外事故!”好似怕皛皛不相信,他又指向安卉:“是她先罵我的!”

皛皛深知安卉有把聖人弄瘋的本事,尤其一張利嘴,見到不喜歡的人就會冷嘲熱諷。

安卉因為有皛皛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叫囂道:“我罵你怎麽了?你活該!皛皛,揍他!你看,他還把我的包都弄壞了。”

計孝南立刻反駁道:“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是你用包來抽我,它才會壞得。”

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皛皛就明白了個大概,篤定是安卉先惹得人家,她的脾氣她最了解,瘋起來就沒底。

“進來!”她開了門,拽著安卉的衣領往裏拖。

她還有筆帳,要跟她好好算一算。

“皛皛,你怎麽不幫我,反而幫他。”安卉嘟著嘴,臉都氣鼓了。

計孝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萬一皇後娘娘也是個護短的,他這條命就算完了,還是走為上策。

這時,景颯突然出現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皛皛詫異的看著她,“你怎麽也來了?”

這是嫌她還不夠亂是不是?

景颯沒吭聲,垂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怎麽了?”她對景颯身後的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景颯抬起頭,雙手合十,朝她拜了拜,“皛皛,對不起,穿幫了!”

她皺眉,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什麽穿幫了?

景颯身後的男人開口了:“端木小姐,我是公安局……”

曹震的話還沒說完,公安局三個字足以讓皛皛明白穿幫的意思。

她狠狠瞪了一眼景颯,景颯縮了縮脖子,又把頭垂了下去。

皛皛大步一跨,將景颯也拽進了屋,再將計孝南手裏食盒提走,一句話沒說,大門一關,直接將兩個男人隔絕在外。

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曹震對著緊閉的門扉哭笑不得,果然如景颯說得,她不喜歡見生人。

他瞅了一眼身旁的計孝南,不能確定他的身份,試探性的問道:“男朋友?”

計孝南的腦袋立刻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送外賣的。”

說完,他拔腿就溜了。

------題外話------

今天萬歲爺沒上線,大家不要著急,後麵會有的。

先恭喜老計,老婆即將到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