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32下
黑萌影帝妙探妻 Round 32 (下)
沒辦法趕走康熙的結果,就是隻能讓他跟著,但與他約法三章,不準打擾她工作,不準隨便開口,不準瞎動現場的任何東西,他答應得很快,仿佛隻要不趕他走,讓她當馬騎都行。
她來到第一案發現場,因為光照強烈的關係,裏頭倒也光亮,黃色的警戒線,已被風吹得掉在了地上,磚色的地板上,血跡還殘留著,因為時間久遠,早已發黑,成了一塊塊印記,牆隻剩下三麵,露出鏽成褐色的鋼筋,牆上還留著吊綁死者時所用的鉤子。
這樣的現場並不鮮血淋漓,連血的腥臭味都聞不到,但依然讓人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皛皛蹙眉環視著能看到的一切,腦海裏開始架起一個鮮明的犯案現場,有死者、也有凶手,犯罪心理學最奇妙的地方就是利用細節,找出關鍵點,並非憑空想象,而是找出凶手為什麽這麽做得理由。
根據死者的死亡狀況,她已經勾勒出一個可能性。
凶手是女人。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要選這個地方?又是怎麽把死者騙進來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一點沒注意到康熙看她的眼神都在發光。
在他眼裏,皛皛任何時候都是光彩動人的,每一個微笑能讓他沉醉,但現在的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就像一盞玲瓏剔透的水晶燈,透著一股英氣,更為光采照人。
果然呐,工作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看得出,她非常喜歡這份工作,並沒有因為過去的陰影感到痛苦,但他不確定是不是真如此,至少現在的她是意氣風發的。
他決定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犯罪心理學,老婆喜歡的,他也要喜歡。
見她沉思不語,額頭卻冒出了汗珠,他不聲不響的走過去,替她擦汗。
她已經十分習慣他的自來熟了,沒避開,還把手伸向了他。
他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她也是這麽伸手的,應該是要喝的東西,從隨身帶的包裏掏出一瓶綠茶,這包裏還裝著不少東西:扇子,毛巾,濕紙巾,還有兩盒三明治,幾瓶飲料,都是追她的半道上,跟計孝南接頭,拿過來的。
皛皛蹙眉道:“怎麽不是咖啡?”
“空腹喝什麽咖啡?”不知道咖啡傷胃嗎。
“可是我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喝咖啡。”因為能提神醒腦。
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聽在他耳裏卻像是在撒嬌。
他又替她抹了抹額頭的汗,哄道:“那你把三明治吃了,我幫你去買咖啡。”
吃飽了,她想幹嘛都行,這麽熱的天氣,他真怕她會吃不消。
她搖頭,“我不喜歡在思考東西的時候吃東西。”有些人越餓,腦子越清醒。
“這什麽鬼理論,有科學證明嗎?”
為了避免他長篇大論,就像昨晚說失眠那樣,她瞪了他一眼,對著嘴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這是在提醒他,不準說話。
他馬上閉嘴,在她身邊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皛皛繼續尋找線索的時候,他也沒停下,拿著扇子跟在她身後扇風,這要讓耿不寐看到,準能把大牙都嚇掉,這平常都是耿大太監的活兒。
康熙並不懂查案的細節,見皛皛蹲在地上,東摸一下,西摸一下,已經開始往包裏摸紙巾了,等她起來,紙巾立馬送到,這華麗又時機準確的銜接動作,比手術時遞手術刀的護士還利落。
查完第一案發現場,皛皛又緊接著去了第二案發現場,他跟著在後頭,亦步亦趨,像條小尾巴似的。
兩人來到二樓的盥洗室,越過警戒線,走到浴缸旁,剛蓋上的木頭蓋板還在,但浴缸裏的鹽酸水已被鑒證抽走了,化驗報告顯示,鹽酸比重不算太多,但足夠讓人痛苦而死。
因年代久遠,浴缸原本的顏色已完全看不出,搪瓷質地,剝落的地方露出了很厚的鏽蝕。
大多的變態殺手,殺人方法都是統一的,因為熟能生巧,且可以不斷進化,殺得越多,手法越利落,還能縮短犯案時間,但這位凶手,完全沒有按常理走。
警方一開始懷疑凶手並非同一個人,因為第三名死者的死法也不一樣,隻是三人同為教育工作者,有明顯的共同點,如果不是同一個凶手,巧合的也太離譜了。
這也是她羅列出的第三個疑問——凶手用不同的手法殺害死者,必定有什麽理由。
“康熙,幫個忙?”
他詫異的閃了閃眸色,沒問,等她吩咐。
“躺上去!”她指了指浴缸上的蓋板。
這是死人躺過的,他並不謎信,對於康家的男人,寵老婆是天職——這是遺傳。
他依言爬了上去,“這樣?”
皛皛調整了一下他的姿勢,“要趴著。”
“趴著?”這要怎麽趴?腹部以上沒有木蓋撐著,隻能靠腹肌力量仰著身體。
他按照她的指示,趴得很完美,長期鍛煉的關係,還挺能撐得,沒把腦袋紮下去,他沒什麽潔癖,但從小愛幹淨,浴缸裏的氣味可不怎麽好聞,如果是別人讓他這麽做,他早就用眼神戳死對方了。
“想象一下,浴缸裏是鹽酸,你這麽被綁著,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麽?來,發揮一下你的演技。”
康熙小小的入戲了一番,“我能罵髒話嗎?”除此,他想不到其他的。
她笑了笑,“你想罵什麽?”
“操他祖宗十八代!”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根本不是殺人,這是折磨,至死方休!
皛皛問:“你沒想過求饒嗎?”
“被這樣綁著,逃又不能逃,死不過是時間問題,要求饒什麽?”
“BINGO!”
沒錯,求饒已沒任何意義,但隻是一開始,當腦袋紮進鹽酸水裏的時候,心理的崩潰會很嚴重,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從叫罵到求饒,直到最後連求饒都沒力氣說了。
相信凶手一定很興奮!這是仇殺,凶手對死者的恨意,濃烈到足以讓她變成無論是死者叫罵,還是求饒都會興奮異常的惡魔。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她示意道。
“這就好了?我覺得還能撐一會兒。”
他還玩上癮了。
她打趣道:“你這樣保持身體平行,不讓腦袋紮下去,能撐幾分鍾?”
他估算了一下,“45分鍾應該沒問題。”他的腹肌不是白練的。
“真的?”
“我平板支撐的最高紀錄是3個小時。”他上過幾回極限運動的真人秀,有個節目就是玩平板支撐,絕對沒說瞎話,“怎麽樣?還滿意吧?”
她愣了愣,“什麽?”
他眸色裏流光溢彩,朝她勾魂的眨了一下眼,“我的體能啊!還不錯吧!絕對持久!”
他尤為咬重“持久”兩個字,聽得她臉色頓時紅的發燙。
這家夥又捉弄她!
她伸手將他的腦袋摁了下去,“讓你再胡說。”
他沒防備,直接著了她的道,腦袋砰的一聲紮了進去。
“皛皛,這是實話!”
“你還說!”她直接抽開木板,讓他跌了進去,不管他死活的轉身就走。
他從浴缸裏爬了出來,灰頭土臉的,白色的襯衣沾到了缸裏的汙漬,瞬時成了一塊抹布,他也沒介意,隨便拍了拍,趕緊跑出去追上她。
“要回家了?”他跟在她後頭,用濕紙巾抹了抹髒汙的臉。
她故意加快腳步,不打算理他,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見她不說話,他識相的沒再出聲,安靜的做她的小尾巴。
沿路,皛皛一直注意著周邊的環境,時而停下思考,時而又拿出筆畫了些東西。
康熙看了看天色,此時夕陽緩緩沉下,天邊的雲被一抹胭脂色絢爛成了美麗的晚霞,也開始起風了,早晚溫差極大,走在外頭,略有一絲涼意,他取出雙肩包裏的風衣,替她披上。
皛皛卻默然無語,繼續沉浸思考裏。
過了許久,她突然回頭,嚴肅的問道:“康熙,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打野戰?”
這沒頭沒腦的問話,讓康熙虎軀一震,半天沒說出話來。可以肯定她問得絕不是模擬軍隊作戰的野戰遊戲。
他要答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等得有些急切,“要想那麽久嗎?”
他咳嗽了一聲,不時拿眼睛偷瞄她,說道:“我又沒試過怎麽知道喜不喜歡?”
皛皛繼續問:“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別問,太陽都下山了,回家!”他邁開步子,拉著她往回走。
突然覺得周圍的環境好像很適合打野戰,他的臉可疑的紅了。
“康熙,你還沒回答我?”她追問道。
“閉嘴!”這地方比她家的床還讓他覺得危險。
皛皛:“……”
奇怪,他怎麽看上去那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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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推理的時候,蠻有當年寫第一皇妃的感覺的,差點把皛皛的名字寫成露娜。
下回,會有第三個死者死因,不會太恐怖的,我留了力了。
萬歲爺會繼續做小尾巴。
打野戰三個字,估計能讓萬歲爺YY上很成一段時間……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