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未婚夫

黑萌影帝妙探妻

白露停完車,走出停車場,驚見皛皛扶著牆蹣跚而來,驚了一跳,“你這是怎麽了?兩天不見怎麽就憔悴成這樣了。

她走近了一瞅,也不能說是憔悴,僅是眼窩的陰影濃重,明顯是缺乏睡眠造成的,但臉色出奇的紅潤,平添了一抹嬌媚,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被人精心嗬護,終是綻放了,嬌媚的讓人心顫。

認識端木皛皛兩年多,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嬌媚,周身都散發著女人味,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是說去看心理醫生去了嗎,怎麽變化那麽大。

見白露一直盯著她瞧,皛皛的心咯噔了一下,看心理醫生是假的,莫非她看出端倪了。

她咳了一聲,轉移她的注意力,“沒睡好!”她是真的沒睡好。

白露憂心道:“你是不是又發病了,要不要緊,醫生怎麽說?”她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道:“不對,張醫生和老婆去了毛裏求斯旅遊,要下周才回來,你找誰看得病。”

皛皛的心又咯噔了一下,慌忙解釋,“一個……一個朋友推薦的心理醫生,從美國回來的,是ptsd的專家。”她暗地裏抹了一把汗,就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穿。

白露完全沒懷疑,“原來是這樣。”她哼了一聲,“我看也就是個庸醫,你上周還生龍活虎的,怎麽到他那回來就成這樣了,我看你還是別去了,等張醫生回來再說。”

她點點頭,對於這件事她也不想多提。

“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兩天,反正最近你也沒什麽事。”

皛皛趕忙搖頭,臉色驚恐,“不用!”

白露笑道,“讓你休息還不好,幹嘛一副上斷頭台的表情。”

皛皛內心是苦不堪言,但又不能說。

回去休息?

她要是回去了,鐵定比現在還慘,她現在除了兩腿間的酸疼外,便是困乏,隻想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回去了,她就是想睡,也睡不了。

康熙的欲望深不見底,每一次歡愛,她都被他折騰得腦中一片渾沌,他像是不會疲乏似的,沒完沒了,無休無止。

昨夜也一樣,她又被他折騰的昏死了過去。

清晨,他竟然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解決了自己的欲望,當她清醒過來時他早已不知進行了多久,如果不是他已進入最後的劇烈階段,猛烈的搖晃足以搖醒死人,恐怕她還睡得不省人事。

她臉紅的側過頭,咕噥道:“禽獸!”

“嗯?你說什麽?”

她慌忙回頭,“沒,沒什麽?”

白露狐疑的看著她,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端木,要是睡不著的話,我先給你開點藥。”

“不用!”現在這種情況,開什麽藥都不管用,康熙總會有辦法將她吵醒的。

“那要不這樣,你去我們醫療隊的診療室休息一下,那有床,你可以睡一會兒。”

這個提議好,皛皛立刻答應。

白露正要走,她難為情的開口,“能不能扶我一下。”她現在沒東西支撐就走不了。

白露愣了愣,見她顫悠著兩條腿,噗嗤笑道:“你做了什麽了,連路都不會走了?”

“運動做多了!”她沒好氣的說道。

此運動彼運動,但白露一點沒想歪。

她是特警隊的武術教官,愛運動是出了名的,要不然那一身緊實的線條和馬甲線是怎麽來的,據說俯臥撐她可以連續不斷的做200個。

“知道你敬業,但也不要那麽拚命。”

白露扶著她往診療室走去。

“對了,你的車呢?”

“在修理!”修了兩個星期,也沒見著下文,問康熙,他總是扯開話題,要不就是一臉哀怨的看著她,說什麽天天接送她不好嗎,問多了,她也就不想問了。

“我來的時候,看到對過的巷子裏停著一輛奧迪,我看你是從上麵下來的,是有人送你來的?”可惜車窗膜顏色很深,看不清裏頭是誰。

皛皛道:“我男朋友!”和康熙戀愛的事,特警隊除了衛曉還沒人知道。

衛曉話不多,這種事也不會到處宣傳,她也沒打算保密,不過是沒人問。

白露瞠目的看著她,“你再說一遍!”

“男朋友!”

白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有男朋友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一點征兆都沒有的。

“誰?”她好想知道是哪個男人,膽子那麽大,敢追特警隊的母豹子……不對,不動美人。

“下次介紹你認識。”康熙名聲太響,等人在的時候,介紹比較好,不是怕白露不信,而是考慮到,萬一有誰想要簽名、合影的,可以一次性解決。

皛皛到了診療室,找了一張最靠裏的床位,躺上去就睡著了,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睡醒了,她就覺得肚子有點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康熙的愛心午餐拿出來,是她喜歡的吞拿魚三明治和焦糖布丁。

剛咬了一口,手機鈴聲就響了,她看了一眼,認命的接起。

“皛皛,晚上想吃什麽?”

“人肉!”他的肉。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笑,“好,晚上我讓你吃個夠。”

若是以前她會以為這是開玩笑,現在決計不會這麽想了,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求歡。

她咬牙道:“你能不能適可而止一點。”

適可而止對於康熙簡直就成了一種奢侈。

他簡直樂不思蜀到了極致,卻讓她苦不堪言,偏偏她拒絕不了。

“為什麽?”

她無語,他就是不肯放過她,她決定待會兒去問白露要點安眠藥,不是給自己,是給他。

最好能讓他睡個三天三夜,不,睡上一個星期更好。

康熙嘖了一下嘴,“皛皛,習慣了就好了。”

要不是他現在不在眼前,她真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他又問,“晚上想吃什麽?”

“豬蹄!”體力消耗太大,她需要熱量。

“紅燒?還是要燉湯?”燉湯的話是黃豆豬腳湯,適合女人。

“紅燒!”她準備用啃豬蹄代替啃他。

“還有呢?”

她想了想,“嘴巴有點淡……”

聽到她說嘴巴淡,都不用她想,康熙一會兒功夫,就想到了一堆菜,“那晚上我做甜辣土豆排骨,果味玉米粒,橙香雞肉丸,無骨米香烤雞翅?”

這些都是開胃的菜,適合夏天。

她點點頭,“嗯!”

“那你工作吧,我去買菜!”他頓了頓,“來,親一個。”

“正經點!”

他也不強求,“那我自己來!”他在電話那頭重重的啵了一聲。

皛皛臉紅的掛了電話。

這種戀人間的甜蜜,她倒是習慣了。

康熙掛了電話,戴上大墨鏡和口罩準備出門買菜,買菜的事本來可以交給海浪或者計孝南,但他覺得有必要再提升一下體能,以前他也常健身,不用去運動俱樂部,在家就有運動器械,開始追皛皛後,健身就有些荒廢了,為了保證在另一項“運動”上屢創新高,體能是絕對不可或缺的,邊做家事,邊運動,合二為一。s173言情小說吧

剛打開門,他就遇到了正要按門鈴的耿不寐。

耿不寐剛要開口,他就想關門。

耿不寐急得伸出一隻腳,卡在門縫裏,“你做什麽見了我就關門。”

康熙板著臉說道,“最近幾個月我都不想工作!”耿不寐是他的經紀人,會來找他,除了工作,還能有什麽事。

“你的通告已經排到明年7月份了,再不工作就要開天窗了!”邊說,他邊用力往門裏擠。

康熙鬆開本把手,取下眼鏡和口罩,坐在沙發上,嘟起了嘴,“不要!”

“大哥,給點職業道德好不好,你不能為了女人,不工作啊。”違約金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別過臉,一副“我要和皛皛在一起”的擰巴樣。

耿不寐苦口婆心道,“難道你就不想買大鑽戒,買名包,買豪車,買別墅送給皇後娘娘?”

康熙鄙夷道,“你說得這些我現在就有能力買。”問題是皛皛不稀罕,這種東西一聽就知道是尤佳喜歡的。

耿不寐在內心呼喊道,你又能力買,那我呢,我也要養老婆的啊。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那你就不想讓皇後娘娘坐在馬桶上數你的錢,數到手抽筋?”

尤佳就喜歡數他的錢,每次數都格外開心。

對於康熙,他更喜歡皛皛在**數錢,他隨時可以撲倒,來一次金錢滾滾銷魂夜。

這個可以考慮,下次試試。

他擺手道,“行了,別廢話,我說了拍完《水瀲青綃錦衣染》,要休半年。”

“半年你個毛線啊,你有部電影正等著開拍。”

康熙皺眉,“電影?”

耿不寐捂額,就知道他忘記了,拿出公文包裏劇本扔給他。

康熙蹙眉看了一眼,記起來了,是一部恐怖片,就是那次他假裝膽小,要皛皛陪他看《鬼影》找靈感的那部。

耿不寐翻開記事簿,“下個月過了國慶,10月10日是開機儀式,你必須參加,下周有劇本討論會議,你也必須參加,還有後天要試妝,你必須到場。”

他是男一號,他要是不在,什麽事都不用幹了。

康熙嘟著嘴,將臉別到一旁,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耿不寐瞄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不就是想粘著皇後娘娘嗎。

他合上記事簿,丟了一張名片給他。

康熙抬頭,“什麽?”

“我幫你打聽過了,這次取景地方有家新開的溫泉旅館,口碑不錯,你要是想皇後娘娘了,這可是個好借口!”他挑著眉毛,眉眼裏的意思是心照不宣了。

康熙與他對視了一眼,眼神立刻放光,讚許道:“老耿,還是你了解我!”

耿不寐仰起頭,鼻尖朝上,嘚瑟道:“那是,要不我怎麽是金牌經紀人。”

康熙瞅了一下名片背麵的溫泉介紹,上頭寫著接受私人包場。

包場……

溫泉……

嗯,比浴缸大!

萬歲爺精蟲已上腦!

康熙準點將皛皛接回家,一打開門,她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洗了手,她用筷子戳了一塊甜辣土豆排骨放進嘴裏。

排骨是炸過的,澆了濃厚的醬汁再入鍋翻炒,炒得很入味,酸酸甜甜,還帶有微辣的感覺,十分下飯。

她又用調羹挖了一勺果味玉米粒,這道菜也是她喜歡的,將黃桃、山楂、胡蘿卜切丁後,和熟玉米一起翻炒,甜中帶著水果味。

康熙夾了一顆橙香雞肉丸到她碗裏,桔黃色的橙汁明亮鮮豔,看著就有食欲,經過滾過熱油的雞肉丸更加香嫩味美,丸子上還有熟芝麻點綴,咬一口,齒頰留香。

因為做了無骨米香烤雞翅,康熙沒有單獨烹米飯,而是將隔夜的米飯加溫後和焯過的蔬菜粒拌在一起,再將混好的蔬菜飯塞入去骨的雞翅中,放入烤盤,表層刷一層醃料汁,十分鍾後取出,再刷一層蜂蜜水,回烤兩三分鍾後,一道鮮香無比的雞肉點心就出爐了。

菜色複雜又創新,就算是專業的家庭主婦也不一定願意做,但他就是樂意,看皛皛吃得笑眯眯的,他就高興。

反正晚上有福利!

吃完飯,皛皛喝著他泡的“佛動心”消食,他在廚房洗碗收拾幹淨後,兩人會一起坐在沙發上看時事新聞,期間康熙免不了要往她身上揩點油,填補一下她上班時,他一個人獨自在家的空虛。

這種日子,平淡,卻也甜蜜。

但,到了洗澡的時間,康熙的眼睛就像晚上出沒覓食的狼一樣幽光閃閃,皛皛警鈴大作,突然指向廚房,“有蟑螂!”

康熙下意識的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他這家務全能手,潔淨力度百分百,怎麽可能會有蟑螂!

趁他分心之際,皛皛抱著換洗的衣服,快如閃電的奔進盥洗室。

關門!

上鎖!

安全!

康熙瞪著那扇關閉的門扉,錯失良機的不甘讓他整張臉都黑了。

他敲了敲門,很正經的說道:“皛皛,一起洗,環保!”省電、省水、省煤氣!

皛皛像個撥浪鼓似的搖頭,“不要!”

一起洗隻會浪費電,浪費水,浪費煤氣,因為沒個兩小時,他是不可能放她出來的,還容易弄壞東西——比如淋浴房的玻璃門。

“皛皛……”他在門口央求,“我可是為了你放棄了整座森林。”

這話昨晚被他折騰的求饒時,她就聽他說過。

大概的意思是,因為他放棄了整座森林,吊死在了她這棵樹上,所以她這棵樹必須返還整座森林的福利給他,這才公平。

公平個鬼!

他有沒有吊死在她這棵樹上,還得長遠的看,但她這棵樹一定會先枯死。

休想!

康熙還在門外嘀咕,她打開淋浴房的花灑,用嘩啦啦的水聲將他那些碎碎念擋在門外。

等洗完了,她穿上衣服,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

寂靜無聲……

她愣了愣,今天這麽容易就放棄了?

打開門,一隻腳剛邁出去,瞬時一陣天旋地轉。

“康熙!”她大叫,原來他不是放棄了,而是伺機而動。

“皛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扛著她快步往臥室走。

“你還沒洗澡!”

“誰說的,你洗的時候,我也洗了!”

這房子有兩個盥洗室,不能一起洗,就同步洗,他是不會浪費時間的。

皛皛好想哭。

下一秒,她被康熙丟到了**,一口氣還沒喘上來,他就凶猛的撲了過來。

“你不能每天都想……”

他精準的吻住她的唇,吞了她要說的話。

“皛皛,剛拿駕照的人,一定要天天開車上路,否則就是本本族,技藝會生疏的。”

這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唔……”

他又將她化成了一池春水。

大床搖啊搖……大床搖啊搖

房門震顫兩小時。

**過後,他頹然的趴在她身上劇烈的喘息,凶猛需索時,被他牢牢扣住雙手,被放開了,她沒有推開他,她不想騙自己,她很喜歡他這樣無力的趴在她身上的感覺。

雖然很莫名其妙,但總是有股滿足感開始在她胸口蕩漾擴散。

她撫上他汗濕的發,拍著他的背脊,他埋在她肩窩裏,還牛喘著。

這是創新高的副作用。

過了一會兒,他平靜了,卻仍壓著她不肯起來,又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他悶悶的聲音,“皛皛……”

“嗯?”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但又怕問了,你會不高興。”

“這種情況下,隻有一件事會讓我不高興。

他抬起頭,黑眸裏的情欲還未退散幹淨。

她沒好氣的說道,“那就是你還想再來一次!”

他眼眸突然一亮,還未退散幹淨的情欲像漲潮似的又回爐了,“可以嗎?”

“拒絕!”

他一僵,將腦袋又埋進了她的肩窩。

又過了一會兒,他像是鼓足了勇氣,喘了好幾口氣,才問道,“未婚夫……”

皛皛見他一直沒說話,有些昏昏欲睡,冷不丁聽他開口,愣了一下,“嗯?”

“我想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這個念想在他心裏已經太久太久,就像一根刺,時不時的紮他一下,他想知道,那個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

不是要比較,隻是想知道。

皛皛清醒了,卻傻愣愣的問道:”誰?“

她竟然問是誰?

他不確定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難道ptsd還有失憶的症狀。

她是忘記了?

突然,皛皛臉色一變,同時眼中出現厲芒,眼裏卻是幽黑的看不出情緒。

康熙的心一緊,慌忙抱住她,不確定她是不是生氣了,又或是想起了過去發病了。

他懊惱不已,不該問的,貪婪可能會讓他失去她。

“你怎麽知道的?”

康熙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仍緊緊抱著她,怕她又會變回那個冷漠的端木皛皛。

“景颯?”

即使他不說,她也能猜到,知道她過去,又與他有聯係的人,隻有景颯和安卉,安卉絕對不可能告訴他,那就隻有景颯。

她口吻冷凝,讓康熙莫名的慌張,點頭之餘,更是用力的抱緊了她。

他的慌張,她感受得到,她並不介意他想知道她的過去,隻是更希望由她來說。

他抱得實在有些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由掙紮道,“放開我!”

康熙驚懼了,“不放!”

他現在已經從懊惱變成了懊悔,過去對她而言果然是不能觸碰的底線。

皛皛隻好動用武力,瞬間將他摁倒在**。

看著康熙在**掙紮,她莫名有種報複的快感!

他委屈的看著她,“你答應過我,不會對我用武的。”

皛皛頓時一頭黑線,的確答應過,在某次歡愛高氵朝迭起,她哭著求饒的時候,他凶狠的要她答應,從今以後不許家暴。

她鬆了手,扯過被子,將它披在身上,下了床。

康熙以為她生氣的不想再見到他了,整個人都要快崩潰了,卻見她走到衣櫃處,打開櫃門,從最深處掏出一個圓形的餅幹盒,拿著它,又回到了他身邊。

他有點驚愕,但仍是很慌張,見她一回來,立刻從背後擁住她。

皛皛盯著餅幹盒看了好久,然後鼓足勇氣將它打開。

打開的一刹那,她以為恐懼的冰冷會將她擊倒,但沒有,緊貼在背上屬於康熙的溫暖,正源源不斷的傳遍她的四肢百骸,將那份冷徹心扉的痛與悲傷悄然的趕走了。

她回頭看向他,他眼裏有著對她的緊張,好似她會消失一樣,堅守著,隱忍著,像個緊緊抱著玩具的孩子,為了守護它,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莞爾一笑,回過頭,從餅幹盒裏拿出一張照片,身體往後倒進他懷裏,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這是我爸爸和媽媽!”

康熙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是驚喜,皛皛沒有生氣,她正在介紹父母給他認識。

那份慌懼瞬間退去,眼窩一熱,差點想哭出來,他眨了一下眼睛,將那股熱潮忍了回去,再次摟緊她,等激動的心情平複了,他才看向那張照片。

照片裏有四個人,三女一男,男人魁梧的就像一座大山,體型堪比穿著護具的橄欖球隊隊員,典型的倒三角,他站在後頭,雙手圍攏著身前的三個女人,因為過於魁梧,整體看上去就像一隻牛和三隻雲雀。

他一眼就認出了中間捧著生日蛋糕,笑得燦然無比的是皛皛,左邊的女人與皛皛酷似,至少有八分像,不過年歲有些大。

“這是嶽母大人?”他指了指那個與皛皛頗為相似的女人。

“很漂亮吧!”

的確漂亮!

他又指了指那個魁梧如大山的男人,“嶽父大人?”

皛皛驕傲的仰起頭,“嗯,爸爸。”

他尷尬的咳了一聲,“嶽父大人真是……雄壯!”心裏忍不住感謝上蒼,皛皛像母親,而不是父親。

嶽父大人簡直就是神話故事裏的蚩尤啊。

最後,他指向照片裏的第三個女人,金發閉眼,皮膚如雪,五官極其精致,是個十分讓人驚豔的美人

在三個女人裏,她身高修長,短發俏麗,耳朵上隻戴了一顆鑽石耳釘,簡單的黑色機車皮夾克,讓她看起來中性,但不失嫵媚。

“這是誰?”

皛皛用手指撫摸了一下,“cara!”

“閨蜜?”

他會這麽問,是因為皛皛雖然手捧著生日蛋糕,但照片背景裏有雪花飄過,是在冬天,她是白羊座,4月春天出生的姑娘,因此這不是她的生日,既然不是她的生日,就是其他三人裏的一個。

無論三人裏哪一個過生日,能留下這麽親密的合影,關係必定很親密。

皛皛點了點頭,又搖頭,然後爆出驚人之語,“這就是你剛才要問的人!”

“哈?”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未婚夫!”

康熙震驚的差點跌下床,猛地湊近照片,看了個仔細。

不,不可能!

雖然這女人很中性,也穿著厚實的皮夾克,但屬於女人曲線依然明顯。

怎麽可能是男人!?

還是她的未婚夫?

“哦,我忘記了,這是她女人的時候!”她又從餅幹盒子裏找出一張照片,遞給他。

照片裏的畫風陡然轉變。

精致的五官猶在,隻是多了一份粗獷,短而薄的金發也在,卻修剪成了板刷頭,然後是那正練著擴胸運動,**出來的壯實胸肌徹底將畫麵崩裂了。

這的確是個男人。

但這張臉……

“cara比我大三歲,是爸爸一個同事的女兒,12歲的時候,她就認為自己應該是個男人,這個想法一直沒有變,隨著年齡增長,也越來越堅定,於是在她20歲的時候決定變成男人,接受了變性手術,每隔三星期注射一次雄性激素,三年後……她就變成了男人!”

科技日新月異,變性也一樣,比起男變女,需要動手術切除男性特征,填充矽膠造出乳*房的血腥和複雜,女變男要簡易的多,不停的注射雄性激素,加上飲食和健身,聲音、體型、胡須、喉結會因為男性荷爾蒙的激增出現,當然下半身還是仍需要手術的。

變性並不可恥,隻是出生的時候走錯了門,而為了糾正,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康熙猛地掰過皛皛的身體,扣住她的肩膀,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再用手指撐開她的眼睛,看她是否清醒。

“你幹什麽?”她怒道。

“看你精神是不是正常,你竟然要嫁給一個變性的女人!”

男人,這是男人嗎?這是假的!就算下半身做了手術,那也不是真的男人,她當年到底怎麽想的。

這時候,他早就忘記了心裏那股酸,更覺得自己好笑,他竟然一直在跟一個女人吃醋。

“你聽我把話說完!”

“你還想說什麽!”他認定了她當時一定是精神有問題。

怪不得,她會是第一次,因為這個未婚夫根本不能‘人道’。

皛皛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道:“其實我16歲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同性戀!”

康熙又震驚了,直接躺倒。

刺激太大,腦細胞陣亡了。

“隻是以為……”她頓了頓,“你應該聽景颯說過,我16歲就上了大學。”

他聽過,知道她智商高,情商低,但不知道低成這樣,連自己是不是喜歡男人都不知道。

順便在心裏補一句,還讓他追得那麽辛苦。

“為什麽會以為自己是同性戀?”總要有個理由吧。

“16歲的時候,我考取了常春藤大學,專修的是犯罪學,這個科目在那一年女生隻有3個,其他都是男生,西方人居多,一開始我並沒有往同性戀的問題上去想,隻是不太喜歡男生的接近,有一次氣溫很高,特別炎熱,學校的空調出了問題,男生為了涼快,便將衣服脫了,他們胸口異常旺盛的毛發,讓我覺得特別惡心。”

她一直搞不懂西方男人滿身的毛,除了保暖之外,還能有什麽用處?

康熙愣了一下,“就因為這個?”

她嚴肅的點點頭,“當時我認為男人是沒有進化完成的低等生物!”

16歲的心智尚未完善,想事情就是這麽以偏概全。

試想一下,半夜惺忪之際,想讓躺在身邊的男人倒杯水,一抓就是一手的胸毛,這和一隻金毛獵犬睡在一起有什麽區別?

於是,她對男人的感覺徹底降到了最低點,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喜歡男人。

既然不喜歡男人,那就隻剩下女人可以喜歡了,而cara就成了一個極度完美的存在。

女人,但比女人man,沒有胸毛,也喜歡女人,對她很好,又是青梅竹馬,多完美。

而對於cara而言,她對她知根知底,在變性最痛苦的階段,是她一直陪著她,這種類似戰友的感情,潛移默化的促成了她們的‘愛情’。

但,在這虛幻的愛情裏,cara是真的愛著她,這也是她在發現自己不是同性戀後,最糾結的事情,她想告訴她,卻一直找不到機會,也沒有勇氣。

直到她死去。

帶著她也愛著她的美夢,在她眼前灰飛煙滅。

她閉上眼睛,回憶起往日,心依然是痛的。

康熙察覺到了,將她緊緊擁在懷裏。

這個時候,他的溫暖,他的聲音,他的呼吸,他的擁抱,在經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後,在失去了所有的至親後,成了抵禦一切悲傷的避風港。

悲傷的過去無法抹消,但她已經有了幸福的未來,她是何其有幸,能遇到他。

張開眼睛,她拿出那些照片,細細品茗著,逐一說給康熙聽,她想講自己的過去都告訴他,那些快樂,那些溫馨的,那些痛苦的,那些心酸的,那些在那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

過了許久,她昏昏沉沉的睡去,緊緊捉著康熙的手。

康熙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胸膛,再次感謝上蒼,讓他生為亞洲人。

不過,聽說有些亞洲男人上了年紀也會長胸毛,他決定有空去美容院,做個永久激光脫毛,堅決不能讓自己長出胸毛,一根都不能有。

雖然這個理由很可笑,但康熙可以想象得到,那時的皛皛是多麽的……呆萌。

她竟然可以為這種理由,而選擇嫁給一個……

等等,也就是說,他才是皛皛愛上的第一個男人。

這個信息讓他興奮了,更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精神抖擻起來。

皛皛睡得很沉,散發著甜甜的香氣。

僅是這樣看著她,他的心已不停的嘀咕著要她,他的身體更是喧嚷著要她!

此刻,他隻想要她!

於是,他撲了過去,用唇在她的鼻尖上輕輕點一下,然後是雙頰,接著是紅唇……

房門持續顫動……

第二天,皇後娘娘又華麗麗的扶著牆走進了特警隊的大門。

她忍不住掐指算了算,離那個討厭的親戚來訪,還有20天。

她第一次那麽迫切的希望這位親戚能早點來!

------題外話------

呆萌呆萌的皇後娘娘……嘿嘿,你們都沒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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