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round393神秘的信

Round 393 神秘的信

“師兄說,爆炸的原因已經分析出來了。”為了要確定姬岑飛是不是真的死了,爆炸起因也是關鍵之一。

“是什麽?”

“是自製的汽油燃燒彈,做得很精細,尺寸也挺小的,師兄查過,姬岑飛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化學係的高材生,所以這種燃燒彈對他一點難度都沒有,難的是要怎麽控製爆炸後的威力而不傷到無辜的人,還真是被你說對了,他要是找不到能幫他的警察,估摸著就會造個威力更大的汽油燃燒彈,直接將OK俱樂部給滅了。”

這是在林楚童被殺後,皛皛分析凶手性格時提到過的一種可能性,當警察裏沒有能讓他認可的人時,他就會親自動手,到那時,他絕不會手軟,更不會去顧忌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被傷害。

姬岑飛做任何事都會算計,但如果達不到他的最終要求,那麽他的性格也會極端化,采取以暴製暴的手法。

“我們明天去銀行。”

“行,這事我會師兄安排!”

“嗯,辛苦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也一樣,你昏到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

“我沒事!”她隻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沒了。

景颯走後,皛皛喝完了康熙煮的粥,躺在**仰望著天花板。

姬岑飛已死,殺人案便算是結案了,但用這麽決絕的方法了斷生命的事件,卻讓她無法釋懷。

江萬裏和莊霆還沒有死,他怎麽能夠就這麽離開人世了,但轉念一想,隻要OK俱樂部倒了,這兩個人的下場也不會好到那裏去,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將最該殺的兩人殺死,而江萬裏和莊霆就交給她來處置了。

這個男人算計了那麽多,卻從來沒有為自己計算個分毫,真是個讓人討厭又會讓人心疼的男人。

“皛皛……”

康熙收拾好碗筷,回到了房間裏,見她一臉的憂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還在想姬岑飛?”

對於親愛的老婆腦子裏裝著另一個男人,他就是想吃醋也吃不起來,因為跟個死人吃醋,真心沒必要。

皛皛翻了個身,麵朝向坐在床沿上看著他的康熙,“我在想要是能早點認識他,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他是個高智商的罪犯,就算你早認識他,他也會隱藏得很好,這種假設根本沒意義!”至少在殺林楚童和席明誠前,姬岑飛是肯定不會露出馬腳的。

“你說的對!”有時候有些事,不是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對了,明玥怎麽樣?”

昨晚爆炸的時候,席明玥驚嚇太大,立刻就昏了過去,被救護車送去的了醫院,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早上我打過她的電話,她雖然很傷心,但沒什麽大礙

。”

“她有沒有問起姬岑飛的事?”

“當然有問,但是曹震和景颯聽了你的話,一個字都跟她說,暫時以飯店的煤氣泄露引發的爆炸收尾。”

“她信了嗎?”姬岑飛是她的好友,這樣一個理由,未必能讓她信服。

“警方在消息封鎖上還是很一手的,她就算不信,也找不到人問。”

消息封鎖並非皛皛的主意,而是曹震認為,姬岑飛自殺的事還是暫時不要節外生枝的好,一來,他自殺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殺了林楚童和席明誠的凶手,二來,他查過OK俱樂部,是否讓俱樂部有所覺還是個未知數,因此盡可能的隱瞞隻會有利。

皛皛讚同這個做法,除了這兩點,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別去想了,再睡一會兒!”他彎下腰,將額頭抵上她的額頭,“嗯……已經完全退燒了。”

皛皛抬手撫了撫他眼窩下的黑眼圈,“昨晚你是不是沒有睡?”

昨晚她昏了過去,他肯定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一整晚。

“一夜沒睡不打緊,倒是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和景颯一樣,很擔心爆炸會影響到她的心理。

她搖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你上床睡一會兒吧。”她已經睡飽了,精神足的很。

“既然你這麽盛情的邀請,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睡一會兒。”他直起身,剛要躺上床去,卻因拉扯到腹部的肌肉,用手捂著悶哼了一聲,“疼!”

“疼?”皛皛緊張的坐起身,“你哪裏疼,腰這裏嗎?”她掀起他身上的毛衣,看向他的腰腹,紮眼的傷筋膏藥貼就印入了她的眼簾,“你這是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他躺到**臭著一張臉,“家暴唄!”

家暴!?

這麽說……是她弄的?

她眨眨眼,回憶起昨晚爆炸後她想衝進火場找姬岑飛的一幕,當時康熙不許她去,她就一直掙紮……

額……她汗了汗,當時情緒有點激動,還真是動了手了。

康熙用手掌撐著臉頰好笑的瞅著她,“記起來了?”

她歉意的撫上他貼藥膏的地方,“對不起!”

“哼,說對不起有什麽用,出手那麽重,我半條命都沒了。”

“哪有那麽嚴重!”就算當時她很激動,但也知道他是誰,出拳也是留了力的。

“還說不嚴重,都青了。”他揭開膏貼,指著烏青一片的地方,“你看,淤血到現在都沒散。”

烏青其實不算太大,但他身上的皮膚比女人還光潔,一點瑕疵都沒有,突然多了一團烏青,著實有點觸目驚心。

皛皛心疼了,搓熱了手,替他揉了揉,“陳媽不是有紅油嗎,你有沒有揉過,或者煮熟的雞蛋……”

“你現在知道心疼了?”

“正經點,問你話呢,有沒有上過藥油!淤血要揉散了才會好的快。”

“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

。”昨晚盡顧著照顧她,哪有閑情搗鼓自己身上的傷,貼了一張膏藥貼就完事了。

“你等一下,我記得抽屜裏有一瓶油。”皛皛起身正打算去取,便被康熙抱了個滿懷,“我不喜歡藥油的味道,你揉揉就好了。”

“沒有藥油怎麽揉?”

他將她壓在身下,“你親一口,揉一下,保管藥到病除。”

“關鍵時刻就喜歡不正經!”

“我很正經,是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我累了一個晚上,你親一口算什麽?”比起藥油,他更喜歡她的香吻。

皛皛臉紅道,“要親哪?”

“你看著辦啊?嘴也行,傷口也行!不過我覺得,反正是要親了,別浪費,一起親最好!”

皛皛往他腦門拍了一記,“得寸進尺!”

他還壓著她不肯放,“你不親啊,那我自己來!”

“康熙!”

“噓,不準再說話。”他用手指封住她的唇瓣,自己的嘴緊接著剛要貼上去,腰上就被皛皛擰了一把,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可絕對是傷上加傷,成了倍的,“皛皛,放手,疼,疼!”

“誰讓你不正經的。”皛皛從他身下鑽了出來,一掌蓋住他的臉,將他推倒,“躺好,我幫你把淤血揉散了。”

她跳下床,從櫃子裏取了要藥油過來,打開蓋子將油倒在手心裏,搓熱後,往他身上揉。

“皛皛,你輕點!疼死了!”

“不用力,淤血怎麽會散,你忍忍!”皛皛見他老是亂動,幹脆跨坐到他身上,省得他扭來扭去的。

“不是……真的很疼!”她的手法很專業,但就是因為專業才會更疼。

“忍著!”皛皛凶他。

他吸了口氣,“你先停下,讓我緩一緩!”

“這要一氣嗬成,你再堅持一下。”

“堅持不了!”別說疼難忍,她這麽跨坐在他身上,更讓他不能忍啊,多好的姿勢,用來揉淤血,太暴殄天物了,尤其是她揉的時候,大概是要用力的關係,臀瓣磨來磨去的,這不是要他的命嗎,“皛皛,你揉歸揉,不準扭屁股!”

“你腦子裏少想那些下流的,躺直了!”

“已經直了啊!”

不是身體直了……是某個地方直了……

皛皛感應到了,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到他的傷口上,“不準用下半身身思考問題。”

“這種事,你別跟我說……”他現在的大腦可沒法控製。

皛皛幹脆用了大力氣,直接往傷口的烏青上狠揉了一把。

“哎呦!疼,疼,疼!”

康熙這慘叫叫得讓樓下的陳媽都聽見了。

一個小時後,康熙被解放了,不過也沒氣了,腰腹上淤血倒是散得差不多了。

皛皛滿意的重新貼了一記膏藥上去,“行了

!”

她是行了,康熙卻是要哭了。

一點好處都撈著,想想就心酸。

皛皛逗趣的戳了戳他的鼻子,“好了,不要別扭了,淤血就是要這麽揉的嘛。”

“那你好歹也給我顆糖吃,人家喝了中藥,還有蜂蜜水喝呢。”

死皮賴臉的本事,估計是沒人能及得上他了。

皛皛低下腦袋,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喏,糖!”

他還那鬧別扭,“一點都不甜!”

“要求真高!”皛皛躺回**,抖開被子,裹住兩人,親昵摟上他的腰,像隻小貓似的依偎他在懷裏,“這樣行了吧。”

“你這樣……我還怎麽睡覺!”

“悶騷!明明心裏喜歡的要死,你要是真不喜歡,那我離開好了。”

她作勢翻身打算背對他,剛動了動,就被他抱個滿懷了,“真是一點都不會哄人!”

“你會哄不就行了!”

夫妻就是要互補才會長久。

“我說不過你!”康熙收緊擁著她的手,又往她平坦的小腹撫了撫,“差不多也該做產檢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

“等案子了結了就去。”

“姬岑飛已經死了,案子不就已經結了嗎?”他皺了皺臉,“你別想告訴我,你還要幫著公安局滅了OK俱樂部。”

“天時、地利、人和三樣都全了,不滅了它,我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姬岑飛死前將這件事交給了我,我總要完成它的。”就算不是為了他,她也沒想過讓OK俱樂部繼續逍遙法外去。

“你都不知道保險箱裏是什麽,怎麽能那麽篤定,萬一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呢。”警察都查不到,姬岑飛又能有多大能耐。

“明天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她篤定他掌握了很重要的線索。

“有信心是好,但我就怕你會亂來!”

“我什麽時候亂來過!”

他哼了一聲,“空手接白刃的事,我還沒忘!”他說的是大黑山案時她手受傷的事。

“手上的疤都已經沒了!”

“你們女人呐,就是好了瘡疤,忘了疼!”就和生孩子一樣,明明第一胎生得那麽辛苦,還是會想生第二胎。

“就你話多!”

他反駁,“為了你好才話多!”

別的女人,他才不會廢話呢。

“那你別跟著去!”

“休想!”這可是原則問題,上刀山下油鍋,他都給跟著去,“我們可是說好了的,這次案子完了,你就好好給我修身養性。”

“知道了,有時候真覺得你很煩!”

他橫了她一眼,“你要是再不聽話,我會更煩給你看。”

“知道了

!”皛皛無奈道,她怎麽嫁了個這樣的話嘮呢。

翌日,皛皛和景颯去了華豐銀行,這不是一家國營的銀行,而是隸屬瑞士銀行旗下,風格也和瑞士銀行一樣,對客戶的信息采取完全保密的性質。

按照鑰匙上的號碼,她們找到了姬岑飛存儲的保險箱,但除了鑰匙外,打開保險箱還需要密碼,密碼是多少,姬岑飛卻從未說過,而對於銀行來說,保險箱的規則是必須知曉密碼和擁有鑰匙的人才能打開,並有一定的保密條約,即便是警察,也不能勒令銀行的工作人強行打開。

“皛皛,不知道密碼,我們要怎麽打開?”

皛皛看著手裏的鑰匙,淡然的說道,“這是他給我的最後一個考驗,如果我猜不到密碼,那我也就沒有消滅OK俱樂部的資格。”

“哈?這算什麽考驗,這可是8位數的密碼,光是變換就有幾千種,你要怎麽猜!”

“並不難猜!答案其實早就告訴我了。”

皛皛跟著銀行工作人員走進保險箱室,一扇扇鐵門被打開,等到第四扇門打開後,她終於看到了整齊的保險箱櫃。

姬岑飛保險箱在第四排的中間位置,厚實的金屬箱體展現著它水火不侵的牢固,中央位置是一個電子密碼盤,旁邊則是鑰匙孔。

皛皛將鑰匙輕輕的插進孔中,在轉動前,她輸入了八位密碼。

赫然是席明詡的生日。

在這個世界上,對他最重要的人,除了這個人,再沒有別人了,不是嗎?

密碼輸入後,電子鎖快速的運作起來,嘀嘀嘀聲後,她轉動了鑰匙。

哢嚓一聲,保險箱的門彈了開來,躺在裏頭的是一個牛皮檔案袋,拿出來的時候,皛皛能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它承載的不僅僅是一個牛皮紙袋,而是一個人一生的願望和請求。

皛皛沒有立即打開牛皮紙袋,而是將它們帶回了檀宮。

封塵了不知多少年的秘密,終於被人知曉。

那長長的人物名單,和牽涉到的各種犯罪事實,震撼著看到它的人,它就像個巨大的毒瘤,在不經意間已經蔓延至這個國家最中樞的群體,一旦被公布出來,有多少人會落馬,恐怕不是一兩年能解決得了的,甚至它讓曹震等人有了一種恐懼。

要是真的公諸於世,這個國家會不會就亂了。

可毒瘤就是毒瘤,如果不拔除,那麽總有一天它會潰爛得連救都沒法救。

而在這些黑暗的資料中,還有一封信,寫著席明詡親啟。

皛皛雖然不知道信裏寫了什麽,但深感奇怪,為什麽保險箱裏會有這封信?

如果是遺書,他大可以在死前寄出,通過郵寄的方式,寄給席明詡,為什麽特地放在保險箱裏,是要她交給席明詡的意思嗎?

但若是她去轉交,席明詡肯定會懷疑她為什麽會有這封信,她和姬岑飛可算不上很熟。

這個疑問,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題外話------

明天應該能大結局,還有個梗寫完就OK了,不過我的心還在旅途中。好想在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