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塔做頭頭做塔
孫逸哂笑,堂堂天王竟然會拍馬屁?
“哼,別無二致?道爺這就告訴你區別...”
孫逸抬手一揪,拆玩具似的直接揪掉了李天王的腦袋。
李天王一口冷氣都來不及吸進肚子,頭已經到了孫逸手裏。
孫逸手無比之快,三兩下那手中琉璃寶塔被捏成了個潦草腦袋模樣,啵一聲安在了李靖脖子上。
“從今以後呢,你就頂著這塔...”
孫逸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腦袋捏了捏,捏成個寶塔模樣放到李靖手中:
“...然後托著腦袋。
頂著腦袋托著塔,那叫托塔李天王,頂著塔托著腦袋,那才叫托李塔天王...
是不是哪裏不對?算了,就這樣。”
孫逸拍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靈虛子看得冷汗直冒,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恐怖的場景。
寶塔被強行捏成個腦袋模樣頂在脖子上,腦袋又被捏成個錐形東西托在手裏當寶塔...
靈虛子這輩子就是吃人長大的,自認為沒見過如此恐怖,如此駭人的場景。
“好了好了,沒事找你了,快滾蛋吧。
這次饒了你,下次再敢下來找道爺麻煩,就把塔捏成你,把你捏成塔,聽懂沒有?”
李靖手中腦袋塔上的眼珠子轉了轉,流下兩行清淚,嘴巴張合發生帶著哭腔的聲音:
“小可...小可都明白了!”
“嗯,那還不滾蛋,是等著道爺送你走?”
“哎,小可別過上仙...”
李靖再度行禮告別,項上頂著塔,手裏托著頭飛天而去了。
來的時候是帶著天兵天將的托塔李天王,走的時候,已經成了孤孤零零的托頭塔天王...
孫逸看他離開,便反身回了涇河水府。
當天,水府為孫逸大擺飲宴。
孫逸帶著沒心沒肺的狼徒弟大吃大喝,龍婆龍女與一幹水族卻顯得心事重重。
龍婆連連給珠釵使眼色,示意她趕緊說正事。
珠釵深呼吸幾次,終於鼓起勇氣開口:“爹,小女有一事不明...”
“何事?但說無妨。”孫逸也正準備和她交代些事情,索性放下碗筷。
龍婆一見如此,趕緊帶著無關的水族離開了龍宮正堂。
“今日爹爹戰鬥的時候,小女便躲在水下觀瞧...”珠釵偷眼查看,看孫逸沒有不悅才繼續說:
“小女發現那些天兵,竟然主動放棄抵抗赴死,小女...不明白。”
孫逸今天沒敢喝太多,但還是有了醉意,此時自然是知無不言:
“這事簡單,那些天兵天將原本都是在地府等待轉世的亡魂。
結果被陰司選中,又被那兜率宮老君的符篆拘了魂,關在模子裏,用神鐵燒汁澆築了身軀。
每次死了,元神便會回到兜率宮重受銅汁鐵水燒灼之苦,千百年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道爺終於給他們一條赴死的活路可走,他們怎能不興奮?怎能不著急?
此乃...大功德也。”
孫逸喝了酒也來了興致,搖頭晃腦講故事似的說了一大堆。
看他如此有興致,珠釵終於鬆了一口氣,問出了真正困擾的問題:
“爹爹著實威風,可如今打殺了天兵,連那天王的腦袋也卸將下來,天上定不會善罷甘休...
今日爹爹來得及時,若是下次天庭直接動手,等爹爹趕來,小女已成了死屍一具。
嗚嗚嗚,嗚嗚嗚...”
珠釵說到傷心處,嗚咽著哭了起來。
“哎呀呀,大姑娘哭得像青蛙似的,莫怕莫怕,就算是你死了,爹也能招來你的魂,重塑你的身...”
孫逸本意是安慰,哪知道珠釵一聽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不哭不哭,不就是不想死嘛,爹自有辦法...”孫逸連連擺手,拿起拂塵在空中轉了一圈又放下:“這就好了。”
“這就…好了?”珠釵難以置信,她一丁點靈蘊波動都沒感覺到。
“放心,這就好了。”孫逸布下神念屏障,涇河水族能夠暢行無阻,而外人想要進入,便會被孫逸察覺。
“這…”珠釵還是不放心。
“放心就是。”孫逸連連擺手,舉杯就喝。
“咦?空了?徒兒,快快倒酒!”
靈虛子倒上酒,孫逸又是幾杯下肚,醉意更甚。
“來,寶貝閨女,天也不早了,爹給你講個睡前小故事…”孫逸醉眼惺忪,開始講述:“那李靖有個兒子,叫哪吒,爹今天就給你講哪吒鬧海的故事…”
珠釵是越聽故事臉越白,這世上哪有好人給龍講哪吒鬧海的故事?
這又是扒皮,又是抽筋的,絕對是純純的恐怖故事。
孫逸故事講得盡興,珠釵也樂意陪著聽,父女倆一片其樂融融。
故事說完,酒勁上頭的孫逸突然好奇這李天王回天上之後到底會如何向玉帝稟報。
迷迷糊糊中,破妄真瞳不知道怎麽就看到了那玉皇天宮,淩霄寶殿。
要知道,剛獲得這真瞳的時候他也嚐試過,的確能看破高天,看透厚土。
但無論是在天上還是在地裏,都找不到那故事中的天庭地府。
今日剛好,孫逸正巧看到李天王給玉帝老兒告狀。
“陛下,李天王來報。”須發連鬢,盡數皆白的太白金星在淩霄寶殿玉皇大帝麵前拜下。
“嗯,喚他進來。”過了半晌,案桌上才傳來聲音。
太白金星猶豫半晌,卻沒動作,幾度欲言又止。
“嗯?叫你喚他進來,怎不去?”玉皇大帝合上手中虛幻金書卷,有些奇怪。
“天王他...有些怪異。”太白金星斟酌著用詞。
“少見多怪,且叫他進來!”玉帝聲音中已經帶上幾絲不悅。
“陛下息怒,這就去喚那天王...”太白金星提著袍子就跑了。
玉皇大帝眉頭微皺,盯著那大殿門口。
這青天白日,也不見千裏眼順風耳報告異常,也不見土地山神稟報怪事,這能出什麽事?
李靖磨磨蹭蹭進了大殿,頭臉上蓋著個花帕子,手裏托著的東西也蒙著帕子。
“李靖,你這蒙頭進殿,可是對我有意見!?”玉帝此時是真怒了,這位子坐了多少年了,何曾見過這檔子事?